第14章 勞拉·斯派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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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花園位於帝國心髒的最南麵,其規模和占地麵積甚至是花園的形狀和位於帝國東麵的“煙囪城堡”形成一個讓世人啼笑皆非的弧度,恰巧圍繞薩拉亞王城,至於北境和西部的惡劣的天氣根本不用擔心太陽為數甚少的騎士做出的衝擊,以薩拉亞王城到“煙囪城堡”為半徑畫弧,形成無人可撼動的“眾神禁區”。
圓圈的半徑恰恰好的略過南境的炎雀堡。
他們”毫無疑問的是帝國虔誠的效忠者。
至少我們可愛的圖蘭朵xiǎo jiě並不這樣認為,反而嗤之以鼻。
示意老管家路易斯先下去,而自己稍後就到的圖蘭朵,在老管家詫異的神情下,伸了個懶腰,已經不在是小女孩的她,一瞬間曲線畢露,被刻意束縛的胸部在外人眼中形成一個極為澎湃的弧度,完美的黃金比例讓她盈盈不足一握的蠻腰讓任何在追求美貌的帝國婦rén miàn前除了驚歎女孩確實傲人的身材外還有那張說什麽也無法企及的漂亮臉蛋。
兀地,一陣瓷器破碎的尖銳聲炸響在房間內。
有著一頭讓人驚豔的金huáng sè頭發的小男孩在臥室的門口悄悄的伸出腦袋,從身高和外貌推斷他不過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男孩,卻有著粉妝玉砌如同帝國頂尖瓷器的小臉蛋,和那獨獨隻有一隻讓任何粉麵小斯控的帝國女士們尖叫的褐色大眼睛,正撲閃撲閃一臉央求的看著圖蘭朵。
你應該原諒一個為了你不辭辛勞,跋山涉水看你的帥哥,而不是責罵他,要知道那個該死的花瓶它故意攛掇到我腳下的。”
小男孩一臉的委屈,隻是這樣的借口聽起來牽強到發指。
沒關係,你那位萬能的管家完全可以擺平一切,要知道你那位管家可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惡魔’哦,可愛的小勞拉。”圖蘭朵笑眯眯的看向一臉委屈的小男孩,那張漂亮到讓女巫都嫉妒的臉蛋上絲毫不吝嗇她的笑容。
真夠晦氣。”
被稱作勞拉的小男孩老氣橫秋,隻是任誰都看不出這樣隻應該出現在成年人臉上的猥瑣神情被強加在一個隻有17米不到的男孩身上有什麽不協調,風格古怪的拄著短杖,踏著藍色流蘇的長襪皮靴,和出自王室禦用,裘德·洛親手製作的藍色小禮服,精致如斯,典型的貴族小少爺裝扮,踱著小步,走到室內唯一的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前,將厚重的窗簾果斷的拉開。
瞬間,陽光灑滿在房間的每個角落,刺痛人眉目的赫然是他小手短杖上方鑲嵌的一顆綠色水晶骷髏頭,光芒四射。
讓我猜一下是什麽讓我們的勞拉小少爺這麽生氣。”
輕輕將那隻修長如玉的小手托在脖子下,剛好隱藏已經痊愈而留下的傷痕。
至於一臉看似純情無知,人畜無害的勞拉則擺出架勢,決定認真的聽下她不懷好意的揣測。
難道是帝國某個大家族尊貴的婦人或是她的仆女沒有滿足你?還是王城的特洛伊市場上被有心人惡意暗中慫恿丟失最可愛的女奴?還是你那位穿著黑色踏著一雙12cm高跟鞋的家庭教師沒有答應你的惡趣味?唔,還是教廷南部分區內的聖彼得大教堂的某位修女被你調戲後打了你臉?”
圖蘭朵似乎並沒有起床的打算,斜靠在巨大的宮廷錫木床上任由陽光肆無忌憚的傾灑,看著勞拉一陣無力的翻著白眼,和那張不合時宜的沮喪出現在小臉上,咯咯笑的如同長不大的孩子。
勞拉並不否認圖蘭朵看似惡意的揣度,也並非空穴來風,勞拉小少爺在圈子內有著讓人驚悚的惡名,不僅是因為他的無法無天,而是因為他有著與那張麵孔不符的口蜜腹劍,大部分情況下被他侃了油的shǎo fù從來沒有怒目相向,反而一臉的疼惜,這無疑助長了他更為囂張的氣焰。隻有少數人知道他身份的大都緘默不言,任由他做出一些不算是太出格的事情,例如,在聚會上一臉無辜的問姑娘要酒喝,順便把臉埋在她們的前胸,或者偷偷鑽進桌子底下用魔杖“隔裙瘙癢”。
但是這些無賴的舉動全部被他那張讓人我見猶憐的臉龐給遮瑕的一絲不苟,特別是在做了壞事之後的一句“姐姐你好漂亮啊。我可不可以抱抱你。”把怒氣打的煙消雲散。
直到勞拉調戲圖蘭朵,卻被後者在他那張精致的麵孔上印了五指後,才收斂了許多。
作為帝國史上最年輕的伯爵,難道就是這樣的不堪入目?好歹我也是一名品學兼優被巫師協會頒發獎狀授予牽星箍的‘最年輕的巫師’啊,而且我還是一名修養極佳的斯派洛家族第一順位繼承人。”
隨即,毫無預兆的張開雙臂撲向圖蘭朵。
卻戛然而止在即將擁抱著嬌軀的身子麵前,尷尬的一雙張開的手臂不知放在何處。
唯有的一隻褐色獨目中,一陣陰暗。
圖蘭朵一如既往的笑眯眯道,“我可不想被你們家那位脾氣古怪的管家給劃入黑名單。”
一根幹枯扭曲的魔杖如同一把bǐ shǒu輕抵在少年的胸口。
勞拉一掃陰鬱,輕歎一口氣,擠出一張大大的笑臉,退向身後與他身子不成比例的巨大巴洛克椅子上,將身子隱藏在巨大的陰影裏,讓人觸目驚心的還是被眼罩刻意隱藏的右眼,獨留左眼。
並不是圖蘭朵刻意的排斥和躲避勞拉,作為父親的義子,她表麵上的弟弟,勞拉·斯派洛已經不再是那個曾經單純的少年,自從家族覆滅,被迫成為帝國迄今為止最年輕的繼承人和世襲下的伯爵,那場大火親手埋葬了勞拉的童年和所有美好回憶,直到圖蘭朵的父親在已經燒了三天三夜的廢墟中找到勞拉,和一直護在她身邊的管家。
但是父親善意的提醒似乎並沒有讓圖蘭朵有絲毫的忌憚和畏懼,在兩年前離開孔雀花園之前他仍舊沒心沒肺的和這位名義上的弟弟形影不離,隻是父親在圖蘭朵18歲的chéng rén禮上,送給她的並不是那把她朝思暮想的小提琴,而是一張書寫著古拉丁文的,已經褶皺起來的牛皮紙,上麵隻有四個字。
遠離勞拉。”
那一年恰巧是圖蘭朵和勞拉一同離開孔雀花園。
她沒必要用自己不諳世事的腦袋去揣測父親的良苦用心,隻不過從此在喝紅茶的時候也會悄悄的留一個心眼。
難道看見你最親愛的姐姐兼絕色美人,你就這麽沮喪?就像是帝國北境的風雪天氣一樣惡劣,不對,更像路易斯那頭惠比特癩皮狗,我記得你小時候最怕它了。”
圖蘭朵起身下床,隻穿有寬鬆睡衣的她一身子的浮凸玲瓏全部隱藏,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視一整片的金雀鳶尾花,雪白頸子上的咬痕裸露的肆無忌憚。
勞拉突然眼神古怪,站起來張口道,“姐,你被人侵犯了?”
圖蘭朵輕蹙精致的鼻子,“別說的這麽難聽,不過是被一隻畜生咬了一下。”
伸手輕輕撫摸著頸子上的傷痕,眼前巨大的落地窗突然再次凸顯出白羽那張如同吸血鬼一樣讓任何帝國少女為止傾心的麵容和那個邪惡的舌頭絲滑銷-魂的觸感,讓圖蘭朵身子至今仍然敏感。
勞拉將圖蘭朵的一切神情盡收眼底,雖然他隻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但這並不妨礙他對於男女之間微妙情愫的撲捉,盡管他那個裝著稀奇古怪的小腦袋裏還是有些不清不楚。
那個男的很帥吧?”
拜托,我隻不過被一條蛇給咬了一下,別用你那不潔的思想來混亂揣測。”
對於這樣低廉的文字遊戲,圖蘭朵給予充足的不屑,一眼識破,隨即不在理會勞拉轉身離開房間。
瞬間,整個房間安靜的隻剩下勞拉並不均勻的呼吸聲。
輕輕起身,站在落地窗前,那張被陽光沐浴如同聖潔稚嫩的懶蛋一陣扭曲,猙獰起來,右手摩挲著短杖上麵光滑的頭蓋骨,麵帶微笑的伸出短杖,麵對著濃鬱的金雀鳶尾花,做出一個讓人看起來幼稚的動作。
一個寓意明顯的,在脖子下麵的抹殺動作。
隱藏在房間一角的某處黑暗裏,悄無聲息的伸出一張蒼白怪異的男性麵孔,嘴角薄唇勾起詭異的弧度。
而口中竟然是密密麻麻鋒利如刀的蝰齒。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