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別人家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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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

    萊拉幾經考慮, 與丈夫朵原討論了很多次,最終將那場激|情戲改成了一個小心翼翼、幾乎是擦著唇角而過的吻。

    典恪給導演大力打call。

    “別高興得太早了”, 萊拉好笑地看著一臉劫後餘生笑容的典恪,提醒道,“改成這樣更考驗你的演技,我跟朵原討論過, 這樣的場景更符合東方思維,所以要這麽來,你必須演得讓人信服,讓習慣直接表達情感的西方觀眾能夠理解,你為何選擇這樣一個舉動表達你的情感,這很容易讓西方觀眾認為你的角色不夠勇敢,甚至懦弱。”

    典恪很快理解了她的意思, 接話道:“但如果我演得合適,這一幕也會是一個標誌性的橋段,對你們的後續計劃是有利的,對嗎?”

    萊拉點點頭,“所以這一幕很重要,好好演, 否則我隻能改回來。”

    典恪鄭重地回應, “放心吧導演,我會加油的。”

    “哦, 對了。”萊拉像是想起了什麽小事, 在典恪轉身離開前隨口提醒道, “因為激|情戲沒了,所以給你加了個秀身材的畫麵,最近健身可以練得更認真一點哦。”

    典恪眯起眼睛,狐疑道:“什麽樣的秀身材畫麵?”

    萊拉擺擺手,“嗨,不是什麽大事,就是你在戰場為了給女主殿後,寡不敵眾,被叛|軍俘虜那裏嘛。”

    “那麽壯烈的地方要怎麽秀身材?”典恪更擔心了。

    萊拉捂著嘴笑,“你們本來就在逃亡啊,打著打著多處受傷,衣服當然就更加殘破啦,加上被叛|軍從四麵用鐵鏈套住,這種戰損鏡頭,女孩子們很喜歡看的。”

    “會不會……重口了一點點?”典恪弱弱提出意見。

    “怎麽會,我們打算放進預告片呢,加油練肌肉哦~”,萊拉揮揮手走遠,哈哈,讓這小子扭扭捏捏不想拍激|情戲,那就乖乖給觀眾們送福利吧。

    被萊拉丟在身後的典恪,就像被調|戲的黃花大閨女,也是很有點委屈。

    “媳婦”,典恪對手機那頭的林依然訴苦,“我就要被猥|褻了。”

    這家夥胡亂用詞,害得林依然嚇一跳,聽到後麵才知道是嫂子給他加了秀身材的戲,哭笑不得,哄道:“我也想看。”

    其實就是借機跟媳婦撒嬌的典恪立刻用委屈的小聲音說:“真的嗎?”

    “嗯”,林依然確實是挺想看的,“因為阿恪很帥啊,萊拉導演說的畫麵,我和你的粉絲們都會想看的。”

    “哎呀那就沒辦法啦”,擋不住嘚瑟的典恪立刻抖擻起來了,“既然媳婦兒想看,我就加油演吧~”

    林依然被男朋友套路得想笑,輕笑出聲。

    “你現在在幹什麽呢?”典恪撒嬌完畢,關心起媳婦兒來。

    “我在你家,除個塵,順便換一對小人。”

    小人就是當初她生日時,典恪送給她的等比例縮小模型,原本林依然帶回家一對可以擺弄很久,但自從典恪出國後,林依然幾乎每周都要來換一對帶回家,她算過了,差不多每對小人都陪伴過她一周,阿恪就已經回來了。

    說著,林依然把仔細裝在盒子的小人拿出來,放在博古架上,仔細挑選要帶哪一對回家。

    典恪對著手機,溫柔地笑了,“是不是很想我啊媳婦兒。”

    “是啊”,林依然的手指在軍閥裝扮的典恪小人身上撫過,誠實地說。

    日日思君,不見君。

    “媳婦兒,被你這麽喜歡,我要驕傲自滿的”,典恪將一次性咖啡杯丟進垃圾桶,抬頭看看頭頂上早晨的大太陽,心知媳婦兒那邊應是傍晚,他眯著眼睛笑起來,“我已經很想你了,但現在我覺得,我還能更想你一點。”

    林依然躺在地毯上,在他和她的小人們中間,對著手機笑著說:“那我也能更想你一點。”

    姑娘結束化療,已經能夠出院,男孩子給她買了頂漂亮的帽子接她出院,還給普外科的醫生護士們全都送了糖。

    出院後,他們就要結婚了,姑娘本想再等等,擔心萬一複發,但男孩子堅持要結,兩人你豬我豬得吵了一架,最終還是選擇步入婚姻殿堂。

    對於林依然這個救命恩人,小情侶另外還送了兩個錦旗,還有一大盒進口巧克力。

    莊主任指著錦旗,“兩個二百五。”

    冷不丁被莊主任幽了一默,科室裏的人全都笑得不行。

    附屬醫院有規定,病人送的錦旗年底可以換成獎金,一個可以換兩百五十塊,莊主任這是玩了個梗。

    林依然不太愛吃糖,拿了三顆,塞了三分之一給師妹,剩下的倒進了科室裏的零食抽屜,隻把精致的盒子帶回家。

    新進科實習的小醫生和年輕護士最忙、最容易錯過飯點,也就最愛吃零食,巧克力頂餓還能快速補充體力,於是恨不得抱著林依然大喊活菩薩。莫愁嚼著巧克力就有點囧,總覺得總有一天會被師姐喂肥,但是真的好好吃啊。

    巧克力盒子被林依然拿回家給林正義裝棋子,把那個已經快散架的原裝紙盒給扔了。

    蹲在客廳的沈二十分鬱悶,“依然姐,難道我在你這存在感這麽低?”

    居然愣是直接穿過了客廳,沒有瞄他這個大活人一眼。

    林依然終於看向他,露出一臉茫然的表情。

    沈二真是給她敗了,“是我啊!沈二!”

    忍著笑的林依然這才像是認出他的樣子,點了點頭,“怎麽有空來?”

    這兩三個月,沈二又爆了一部低成本喜劇diàn yǐng,更是聯手葉娉婷上了高收視的真人秀,一邊虐狗一邊賺得盆滿缽滿,人生贏家中的人生贏家。

    沈二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送請帖。我要結婚了。”

    怎麽都這麽速度,林依然一天聽到兩個婚訊,有點小鬱悶,還是對沈二恭喜道:“恭喜。你速度真快。”

    沈二忍不住還有點小得意,“哎呀,這不是,我家女神懷了嘛,當然要趕緊結啦~”

    明明是自己先想到這個主意的!看看人家!

    林依然這一刻還有點小不甘心,不過想想萬一自己真這麽幹了爸爸的反應,林依然縮了縮脖子,還是算了。

    林正義高興,燒了一大桌菜,沈二說葉娉婷本來要來的,但是還被卡在片場,因為怕身材變化影響拍攝,必須加緊趕著拍完。沈二還說結婚前一定找個時間,兩個人一起來見林正義,這是葉娉婷的意思,對於林正義這個恩人,葉娉婷也很是敬重。

    雖然不貪圖這個,但聽了沈二的話,林正義老懷大慰,也是唏噓不已,大半年前,沈二還在街上擺攤貼手機膜,現在,沈二已經賺到了普通人一輩子都攢不出的錢,還即將成立一個小家庭,命這個東西,真是講不清楚。

    “林叔”,沈二舉著杯子對林正義說,“您是我一輩子的恩人,恪哥也是我恩人,你們一家都是我恩人,我沈二記在心裏,不論什麽時候有需要我出力的地方,我絕無二話。”

    林正義跟他碰了碰杯子幹了,板下臉說他:“好好過你的日子!要珍惜!”

    沈二傻笑起來,跟林正義說他家女神懷孕反應不大兩個人一開始都沒發現啦,還有葉娉婷最近脾氣越來越大啦,等等。

    林依然狠狠地咬了一口紅燒肉。

    哼,她才不嫉妒呢。

    聽到沈二打diàn huà來報告要結婚的消息,典恪也是非常的無語。

    這小子動作會不會太快了一點啊?不知道媒體會編出多少八卦來。

    當然,典恪也送上了祝福,他身在國外自然沒辦法參加婚禮,隻能說支付|寶給他發紅包。

    “還有件事,我怪摸不著頭腦的”,沈二猶豫著問典恪,“恪哥,娉婷說想跟我一起去看看那個學長,這個,我去是不是不太好,會不會刺激人家?”

    典恪也是一愣,很快放鬆地說:“如果傳言沒錯,他應該連自己都不記得,能刺激到什麽。既然葉姐帶你去,肯定考慮周全了,大概是道個別的意思吧。你想那麽多幹什麽,媳婦兒讓你幹什麽你就幹什麽唄。聽媳婦兒話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我記住了,謝謝恪哥。”沈二受教地說。

    跟典恪預料的一樣,沈二和葉娉婷下個月就要結婚的消息一放出去,立刻就有八卦髒水源源不斷地被編造出來。

    葉娉婷在圈裏混了這麽多年,早就習慣了,沈二又是個混不吝,這種關注不僅不耽誤反而是幫忙他博關注掙錢,他才不care。

    所以當粉絲、媒體、噴子們炒成一團的時候,他們兩個來到了一家私人療養院。

    葉娉婷曾經暗戀過的學長,就住在這裏。

    “他家裏挺有錢的,徹底放棄治療的希望後,就把他轉到這裏來了,這種地方也就有錢的瘋子能享受。”葉娉婷顯然不是第一次來,帶著沈二穿過高爾夫球場一般的大草坪,對沈二介紹道。

    草坪上三三倆倆有看護推著病人放風,病人們都穿著束縛衣綁在輪椅上。

    雖然是夏日豔陽天,沈二卻莫名覺得冷。

    “他當時看著很正常,沒有人覺得不對勁。”葉娉婷停下腳步,靠在沈二懷裏,像是不想走近那棟看著很溫馨的療養大樓,“他在拍的是一部賣點是變態shā shǒu的犯罪diàn yǐng,導演誇他演得天衣無縫,隨便一個眼神就嚇死人,那時候審|查沒有這麽嚴格,很多導演都做了比較大膽的嚐試,據說這部diàn yǐng拍得相當真實血|腥,噱頭很足。”

    “diàn yǐng還沒上映,有人在diàn yǐng拍攝過的老房子裏發現了碎|屍。貧民窟那種廢棄老房子,方圓都沒有監|控,也沒有人報告失蹤,現場處理得毫無痕跡,那年代還沒有很先進的偵|查手段,警|方找不到線索,媒體開始大炒新聞,很多都跟diàn yǐng聯係到一起,我們當時都覺得這diàn yǐng票房肯定要爆。”

    “沒想到,他就像diàn yǐng的主角一樣,去自首了。警|察都以為這個演員演得太入戲,壓根沒打算理他。但是,他交給了警|察一盤錄像帶。”

    “他竟然把自己殺|人的過程錄下來了。”

    葉娉婷身體微微顫抖,沈二抱緊了她,葉娉婷閉上眼,鎮定了一下情緒,繼續說:“因為他瘋了,死的又是個沒人在乎的老流浪漢,他家裏人花大價錢請了好律師,所以沒判死刑,送進了精神病院。那部diàn yǐng被查封,不允許上映,那個導演也一蹶不振,聽說改行幹別的去了。”

    沈二疑惑道:“怎麽判定他是瘋了呢?”

    葉娉婷說:“他姓革,全名是革遠,他在diàn yǐng裏的角色叫江寒。他自首的時候,說他是江寒,不是革遠。”

    “我和葛今當時都對他很有好感,聽到這個消息,我們都不願意相信”,葉娉婷自嘲地笑了一下,“那時我們出道沒多久,都窮,要買衣服還要買化妝品撐門麵,合租在一起,在情敵這個身份之前,我們是好朋友。雖然時常吵架,但我們都很信任對方。”

    “消息傳來的第二天還是第三天,我們收到了一個包裹,是革遠寄來的,裏麵是一個軟盤,還有一張紙,上麵寫著‘報警抓住我!’,那個‘我’字還打了雙引號。我們去了樓下網吧,忍痛花十塊錢要了個包間,沒看兩分鍾我就跑出去吐了,葛今撐著看完,臉白得像鬼。”

    “我們甚至在之後的一個星期完全沒辦法麵對鏡頭拍攝。太可怕了。”

    葉娉婷不再說話,握住沈二的手,跟他一起走向療養大樓,走到房間門外,隔著單向玻璃,裏麵有一個被綁在床上的男子,沈二這才知道什麽叫“五花大綁”,被綁成這樣,全身上下大概隻有脖子和腳能動,男子有種異樣的英俊,盯著天花板,一動不動。

    沈二看著他,感覺有些奇妙,沈二年少時見過不少窮凶極惡之徒,這個人身上,有和那些人一樣的氣息,像是獸,而不像是人。

    房間門上貼著名牌,上麵寫著“江寒”。

    突然,男子側過了臉,盯著單向玻璃,就好像能夠看見他們一樣。

    饒是沈二,都被嚇了一跳,趕緊把葉娉婷擋在身後。

    葉娉婷勾了勾嘴角,拉著沈二離開,出了大樓,才開口道:“放心,玻璃是單向的,他看不到我們。”

    “我也不知道來看他做什麽”,葉娉婷歎了口氣,“可能是想提醒自己演戲和自我應該有個明確的邊界。我和葛今不懂心理學,隻是一直覺得,是這個虛構出來的江寒偷了學長的身份,占據了他的身體,即使後來,我們都慢慢從對學長的迷戀中走出來了,還是偶爾會來看他。”

    “不過,這樣的情況,學長真的還有自己的意識,醒過來會更痛苦吧,連花草都舍不得折的人背了一條人命,肯定會崩潰的,還不如瘋著。”

    沈二撫摸著葉娉婷的背脊安撫她。

    葉娉婷重新握住沈二的手,“以後,我就不來了,沒有意義,這也不是什麽好地方。謝謝你陪我來這最後一趟。”

    “老婆”,沈二故意耍寶,“我出場費很貴的。”

    葉娉婷擰起他的耳朵,“你說什麽?”

    “沒、沒沒什麽,老婆,女神,痛、鬆手”,沈二齜牙咧嘴,主動把痞帥的氣質糟蹋得半點不剩。

    葉娉婷這才鬆開他的耳朵,在他側臉上親了一口,親得沈二一臉蕩漾,深諳巴掌甜棗**。

    之後,葉娉婷和沈二秀恩愛秀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粘粘乎乎的,離開一刻都不行,有人造謠說他們感情生了嫌隙,故意秀恩愛隱瞞真相,然而事實恰好相反,兩個人是因為坦誠而更親密了,一點都不在乎抹黑,高調給未出生的寶寶買小衣裳小襪子,活脫脫一對未來的傻父母,羨煞旁人。

    沈二和葉娉婷熱熱鬧鬧的婚禮過去,典恪回來的日子就近了。

    這天,典恪吊威亞拉傷了肌肉,被àn mó師按得狼哭鬼嚎,朱迪幸災樂禍地拍了shì pín放到網上,典恪被shì pín的高點讚數紮了心,給了個白眼,抱著手機跟媳婦兒訴苦撒嬌。

    於是第二天,為了給典恪賠罪,朱迪大方地跟男友帶他去吃據說“全美最好吃的甜甜圈”。

    典恪咬了一口就哭了。

    臥槽這是咬了一嘴糖啊,連麵包圈的味道都沒了,就純粹是個環形的糖集合,你們真的不齁嗎?!這已經不是甜的範疇了,是能甜死人的死甜啊!

    朱迪和男友一臉美味的表情,對典恪的反應不能理解。

    典恪隻得拍了照發微博跟粉絲訴苦,很快就有留學的粉絲大力表示讚同,歪果仁喜歡吃的很多甜品真的齁,尤其是街邊小店,吃兩次都能得糖尿病!果然還是自家人能夠理解自家人,典恪感動地給粉絲點了個讚。

    他們是偷溜出片場的,吃完甜甜圈就趕緊溜了回去。

    萊拉看著溜回來的兩個主演哼了兩聲,看在他們最近趕戲辛苦的份上沒說話。

    朱迪:“耶!果然拉上nick墊背是正確的。”

    朱迪和男友擊掌慶祝。

    典恪:“我好像聽說有人是為了跟我賠罪……”

    朱迪:“哎呀,慶祝一下發個自拍,來nick,對著鏡頭不要板著臉,看鏡頭,笑一個~”

    典恪對著朱迪的手機鏡頭露出一個標準而guān fāng的八顆牙微笑。

    鬧完了繼續拍攝,一直拍到了半夜,典恪拖著疲累的身體回酒店,才發現林依然打了好幾個diàn huà過來。

    典恪:“媳婦兒,怎麽了?”

    林依然焦急道:“阿恪!你沒事吧?!”

    典恪不明所以,“沒事啊,剛拍完戲回房間,怎麽了?”

    林依然鬆了口氣,才告訴典恪發生了什麽事。

    原來,就在典恪和朱迪離開那個街區沒多久,就發生了槍|擊案件,傷亡不明,消息傳到國內,因為新聞和配圖都過於慘烈,很快傳播開來。

    粉絲們刷到新聞,一聯係到典恪發微博時的地點定位,都炸了,這不就是同一個地方?於是全都擠到典恪的微博,一直給典恪留言詢問是否安全。

    但典恪在拍戲,哪裏可能回微博評論?

    粉絲們擔心得自己嚇自己,大量湧進了洪荒娛樂的官微和官網,還有在典恪他爹的微博下留言詢問,但典恪他爹公務繁忙,沒有登陸微博,洪荒娛樂的官微一開始還沒發現大量評論,到了傍晚一看,嚇尿了,趕緊聯係典恪的助理,得到典恪正在拍戲的消息後,立刻用官微進行了解釋。

    林依然看到粉絲為典恪祈禱平安的微博時,官微還沒有任何反應,她自然也擔心不已,立刻打diàn huà給典恪,聽到關機,猜想是在拍戲,但究竟沒聽到典恪聲音不能安心,於是就隔半個小時打一次diàn huà,直到典恪回電。

    典恪趕緊安慰媳婦兒,同時用平板登陸了微博跟粉絲們報平安。

    “不怕不怕,媳婦兒,還有半個月我就回去了,絕不亂跑,乖,別害怕。”典恪哄道。

    “嗯。”林依然有些委屈地應了。

    居然讓媳婦兒擔驚受怕,真是不應該,典恪責備自己。

    於是,當看到自己微博下麵冷嘲熱諷說他出國拍戲那出了事也活該的噴子時,典恪原本就不美麗的心情更加不美麗了。

    是不是太久沒懟人了,這些噴子忘了他噴人的英姿?典恪檢討自己。

    @朕姓典名恪

    8月27號  14:59  來自求娶千金的客戶端

    這年頭還有人對著演員喊“戲子”,也不知道是哪個朝代的遺|老遺|少,高貴,真tm高貴,如果出國拍戲就死了活該,那意思是你們這些在家噴人該上台領獎?縮在電腦前麵還縮出豪氣來了,對,我就是出國拍個diàn yǐng,不敢說自己傳播文化,你們想必是可以擔此重任,趕緊出來走兩步,都指望著您們給弘揚國|威呢。

    我要是你們,就趕緊踢了電源線,對著電腦屏幕瞅瞅自己是個什麽鬼樣,你們根本都不用上網找樂子,笑話照鏡子還是個笑話,你們天天照鏡子看自己居然還沒笑死,這才叫世界奇跡,該給你們頒個吉尼斯。

    可惜啊,我不是你們,不能分享你們獨有的樂趣,隻能在你們噴天噴地的時候幹點正事,畢竟我有生活還有事業,你們除了笑話什麽都沒有,特別羨慕你們,真的。[微笑]

    熱門評論:

    @軒轅皇家太子護衛隊:給我典大|炮瘋狂打call!(不要招惹一個半年沒見媳婦的男人

    @沒保留皇姓的護衛隊:[典恪-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jpg]有些噴子可能是不被我恪懟就皮癢,可以說是非常m了。

    @恪家的小泥鰍:[典恪-極好的jpg]我恪懟人的水平一如既往地保持在國際前列!

    @皇上不好了太子要造反:半年沒見媳婦了火氣很大吼,我們都理解[典恪-嘿嘿嘿jpg]

    @少典我爸爸:嶽父快答應我恪的請求吧!看看都憋成啥樣兒了!

    @兩輛車家庭粉:二營長!典大|炮開火了!還要啥意大利炮!

    看了粉絲們的熱評,軒轅恪瞬間清醒。

    噴子們的戰鬥力根本不值一提,黑他最狠的,還是他的粉。

    衣服破破爛爛的典恪進了鏡頭,他已經身受重傷,但他沒有倒下,他手裏拿著從叛|軍手中搶來的激|光|劍,繼續英勇地跟叛|軍戰鬥。

    漸漸地,他的身上又多了不少傷痕,身上的衣物被光劍掃得更為殘破,露出了他堅實的手臂和腰腿……

    “導演!會不會太過分了啊!再下去我褲子都要掉了!”典恪拎著十分不結實的布料抗議。

    萊拉笑著囑咐服裝組:“別撕得太狠,把襠留住。”

    把襠留住?!

    典恪淚流滿麵。

    重重鐵鏈套在典恪的身上,他不停掙紮,卻隻是徒勞。

    萊拉滿意地看著監視器,畫麵上,鐵鏈很好地勾出了典恪的腰身,將他的肌肉襯得更好看,如同困獸一樣的男人還在不停反擊掙紮著,是非常漂亮的畫麵。

    最終,典恪在麻|醉|槍|的偷襲下站立不穩,他拚命想要站住,但藥效並非毅力能夠抵擋,他給自己保住了最後尊嚴,單膝跪地地僵在那裏,並沒有倒下去,叛|軍們一時竟是不敢靠近。直到有人拖動手中的鐵鏈,這個男人才轟然倒下。

    最後一個鏡頭,叛|軍們將昏迷的典恪拖進了飛行器,天邊殘陽如血,暗示著這位英雄的最終結局。

    “卡!漂亮!”萊拉對著片場喊,“這是nick的最後一個鏡頭,大家祝賀他殺青!”

    工作人員和共演們紛紛獻上祝賀和擁抱,典恪向大家道謝,離開了片場。未免有鏡頭需要補拍,典恪逗留了一周,才上了回國的飛機。

    還沒到機場,他就迫不及待地撥出了diàn huà。

    “……我有件事,希望您能幫忙。”

    “……是的,我明白,我不會辜負您的信任。”

    “謝謝您。”

    林依然拿鑰匙開了門,將包放在沙發上,小心將盒子拿出來,拿出小人,想將它們放回博古架,站起來卻愣住了。

    博古架上空無一物。

    小人們都不見了!

    難道家裏進了小偷?

    “阿恪,家裏進了小偷,小人們都沒了!”林依然焦急地對diàn huà那頭的典恪說。

    典恪溫言安慰她:“沒有進小偷,是我讓他們幫忙把小人放到另一個地方去了,你要過去看嗎?我特別為他們建了一個展示台,很漂亮。”

    又是虛驚一場,林依然鬆了口氣,“好啊,在哪裏?”

    “媳婦兒,我們來玩個遊戲,好不好?看見架子上的信封沒有?裏麵寫著到那個地方的線索。”典恪神秘地說。

    林依然想了想,“好,那找到小人,有什麽獎勵嗎?”

    典恪笑了:“有的,有個超值的獎勵哦~啊,助理喊我拍戲,我先過去了,媳婦兒加油,注意安全。”

    “好。”林依然接下了這個遊戲挑戰,拿下那個信封,“你拍戲加油,我現在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