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初聞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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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兩位少俠出手相助,讓老朽的孫子得以平安歸來,老朽無以為報,煩請兩位在本村住上幾日,也好讓我等盡盡地主之誼。”老者右手捋著胡須,微笑地對著蘇辰和胖子說道。
“是啊,兩位大哥,多虧了你們,不然這劍齒豬就會要了我的命,一定要好好住上幾日。”青年拉著蘇辰的手,感激地說道。
“我怎麽能聽懂你們說話了?”蘇辰很驚訝,搞不清楚這是怎麽回事。
胖子也很迷惑,他也聽懂了老者和青年所說的話,此時他雙手護著肩上的兩個小孩,也是一臉好奇地看著老者。
老者笑了兩聲,接著說道:“剛才給二位吃下的果子名叫金玉果,這是仙師在本村種下的金玉樹,專門給言語不通之人食用,方便大家交流之用。”
“金玉果?”還有這種神奇的東西,蘇辰很是驚歎。
老者看出了兩人的疑惑,解釋道:“本村叫石峽村,是方圓幾百裏最大的村子,許多山裏采摘的靈藥和稀罕之物大多由本村轉送,還有許多山裏出來求仙拜師的也得經過本村,是以仙師才在本村種下此樹。”
“那樹上的果子多久成熟一次?”胖子好奇地問道。
“果子隻要摘下來,不一會就會自己再長出來。”青年對胖子很有好感,連忙給他解釋道。
蘇辰跟胖子連忙抬頭望去,隻見剛才摘下果子的地方再次長出兩枚出來,被驚得一愣一愣的。
“忘記給二位介紹了,老朽姓江,是本村的村長,這是我的孫子,名叫江小白。”老者指著青年介紹道。
“江小白。”噗嗤一聲傳出,胖子笑了起來,看著青年那黑黑的皮膚,怎麽也跟白不沾邊啊。
蘇辰踩了胖子一腳,對著老者行了一個禮說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打擾了。”來到這陌生的地方,現在最重要的是摸清這是一個怎樣的世界,他和胖子怎麽才能回到地球,目前的山村就是一個很好的信息來源。
“小白說這頭劍齒豬乃是二位少俠所斬獲,請問二位是醃製還是直接chū shòu給本村。”
“老人家客氣了,小可姓蘇、名辰,旁邊這位是我的異性兄弟,姓陳、名輝,老人家直接叫我們名字就好,這頭豬也有小白兄的功勞,就當我等二人的見麵禮,還請老人家做主為是。”
“那就請二位跟老朽來吧。”老者滿意地點了點頭,於是蘇辰扶著江小白,而胖子則是放下了兩個孩子,一起跟著老者往裏走去。
“白大叔、楊大叔,豬肉就交給你們處理了,晚上開篝火,請全村人都來。”小白開心地對著兩位穿獸皮的中年人說道。
蘇辰的處理方式得到了周圍人的認可,兩位大叔臉上也露出了開心的笑容,白大叔豪爽地笑道:“放心吧,晚上我再把家裏的美酒拿出來,讓客人好好嚐嚐。”說完後兩人抬著野豬自行離去,身後跟了一群看熱鬧的孩子。
蘇辰看著兩位大叔吃力地抬著野豬,已然明白他和胖子的體質確實是改變了,隻是不知道他和胖子誰的力量更大。
跟著老者一路走來,村子裏的景色越發的迷人,村裏的民宅大多是一層或兩層閣樓式建築,大多數建築使用的是石材和木材,木材用料講究,大多使用的是紅色木料,加上精雕細刻的手藝,配合山水自然環境,散發出一種古樸清新的韻味。
路上遇到不少村裏的村民,相遇之時都對著蘇辰和胖子微笑點頭,顯露出一副好客之道。
“江爺爺,剛才所說的仙師可在附近嗎?”蘇辰以晚輩的身份稱呼著,打聽著他最感興趣的問題。
“仙師才不會待在這裏,他們一般都在仙府修煉,等待固定時間來這裏收取靈草,如果有特別珍貴的東西,爺爺那裏有傳音符通知他們,一個時辰就到了。”小白搶過話題,詳細地給蘇辰解釋道。
“二位少俠是從山裏出來的吧,難怪不知道仙家之事,距離最近一次的開仙門還有一段時日,二位如果感興趣的話我們到家再敘。”
“開仙門?”
“是啊,蘇大哥,仙府開門廣收門徒,每次都會有很多很多的人去碰運氣,一旦被仙府選中就可以修煉,傳聞可以成仙得道,長壽永生。”提到修煉成仙,小白一臉的羨慕,內心激動不已。
說話間,幾人來到了一座大宅麵前,江老笑著說道:“這就是寒舍,有請。”此時門內的仆役走了出來,替過蘇辰攙扶著小白,一行人走了進去。
走進宅院順著青石鋪著的小路一直前行,待經過了三座院子後來到了一個大廳,江老招呼大家落座,隨後在仆役耳邊吩咐了一番。
不一會,仆役端著茶走了進來,胖子來不及喝就向著江老問道:“老爺子,開仙門能詳細跟我們說說嗎?”
“不急、不急。”隻見江老端起茶杯,拿起蓋子撥了兩三下,然後遞到嘴邊美美地喝了一口,閉著眼睛回味了一番緩緩說道:“二位嚐嚐這茶葉,看看味道如何?”
“蘇大哥、陳大哥,你們快嚐嚐,這是仙師炮製的靈茶,每年就隻有一點點,平時爺爺都不舍得喝的,今天你們有口福了。”小白見兩人不知茶葉珍貴,連忙提醒道。
“靈茶,有何不同之處?”蘇辰將茶碗端了起來,打開蓋子後看見茶湯清澈濃綠,一絲不同尋常的香味撲鼻而來,不由好奇地問道。
“喝了你就知道了。”小白笑了笑,賣了一個關子。
胖子一聽說手上端著的是靈茶,連忙打開蓋子,用嘴吹了吹,嘬了一口,然後學著江老閉眼回味著。
蘇辰看著胖子裝模作樣的動作心裏發笑,也不去點破,輕輕地抿了一口,一股清爽而又芬芳的氣息由上到下,洗滌著心靈的塵垢,頓時感覺頭腦清新,身心輕盈,遠離俗世的喧囂,品味除塵超脫之感。
“好茶!”蘇辰品出了茶裏的個中滋味,由衷地讚歎道,說完後再次抿了一口,細細體會其中的意境。
江老放下茶碗,看著蘇辰品出了茶的意境,點了點頭說道:“二位少俠武藝驚人,可是要前往仙門拜師求道?”
“實不相瞞,我與義弟初來此地,對於仙門之事一無所知,果真能夠修煉成仙,長生不老嗎?”蘇辰連忙問道。
“能否成仙老朽不知,但是長壽卻沒問題,就老朽所見過的仙師無不禦劍飛行,速度極快,且壽元充沛,與本村聯係的葛仙師據說已經三百來歲,老朽與其相識五十餘載,仙師容貌如常、精神奕奕,而老朽卻已經年老體衰了。”江老邊說邊歎息不已。
“爺爺,等我進了仙門求得仙丹,一定會讓你恢複青春的。”小白看著爺爺衰老的樣子,激動地說道。
“欲入仙門,需有仙緣才行,這麽多年我見過很多的英才被拒之門外,每次開仙門隻有不足一成的人能夠被仙門選中,進入仙府修煉。”江老對於仙府選拔的苛刻感慨不已。
“小白也要去拜師嗎?”蘇辰問道。
“是啊,蘇大哥,仙府還有月旬時間就會開啟,上回聽仙師說山上有一種靈草叫紫光草,它可以恢複體力,改善身體機能,我想去拜師之前找給爺爺服用,可是在路上就遇到了劍齒豬,後麵的你們都知道了。”
“對了,小白你的父母呢?你去拜師父母同意了嗎?”胖子好奇的問道。
聽到胖子的話,小白雙拳緊握,臉上露出了憤怒的表情,恨恨地說道:“陳大哥,我父母在山裏采到了一株珍貴的靈草,在回來的路上被一位仙師發現,這賊子強取豪奪不說,還殺害了他們,我當時剛好躲在樹洞裏逃過一劫,不過我看清了他的長相,等我修煉有成,一定找他報仇雪恨。”
小白的話讓江老回憶起了過往的傷心之事,最悲痛的莫過於白發人送黑發人,嚴肅地對著小白說道:“你給我牢牢地記住了,沒有實力之前切不可莽撞行事,聽明白了嗎?”
聽著爺爺那嚴苛的訓斥,小白明白爺爺是擔心自己報仇不成反被害,拜師學藝的信念更加堅定了,委屈的對著江老說道:“放心吧,爺爺,我明白的。”
聽說了小白父母之事,蘇辰和胖子心裏也很難受,更加使蘇辰明白了這個世界仙凡之間的差別,還是力量決定一切,於是對著江老問道:“那我們怎麽去參加開仙門呢?”
“上月葛先師來此收取靈草,臨行前曾對我說此次開仙門將由三派一同舉辦,分別是葛先師所在的五行宗、妙音山和青玄門,還曾提到若是小白能夠入門五行宗,他或是可以照看一二。”
“這三派有什麽特點嗎,五行宗我猜想應該是修煉五行法術,而其他兩派卻不知道有何不同?”蘇辰暗自揣測了一番。
“確如你所說,五行宗主要修行五行法術,端得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老朽曾見過葛先師飛天遁地,彈指間火焰一揮,一群劍齒豬瞬間被燒成灰燼,好生了得;而妙音山聽說隻招收女弟子,青玄門則不太清楚。”江老對於仙門之事也是所知有限,但葛先師的厲害卻是親眼所見。
“地點我知道,就在離我們約五百裏的蒼鬆嶺,腳程快的話一天時間就到了,到時候我來帶路。”小白興奮地說道。
“你的腳?”蘇辰擔心地問道。
“不礙事的,爺爺那裏有仙師給的靈藥,敷上後幾天就會好的。”小白很自信地說道。
“好的,到時候我跟你陳大哥就靠你帶路了。”蘇辰心想有小白帶路,去看看再說,如果真能進仙門修煉,對自己和胖子來說也是一種保障。
胖子還有點沒回過味來,難道真的可以修煉,還能成仙?他看了一眼蘇辰,隻見蘇辰給了他遞了一個眼色,然後點了點頭,於是便按捺住心中的疑問,等待跟蘇辰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再行詢問。
此時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仆役走進來告知篝火已準備好,請村長帶著客人前去參加。
胖子其實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了,此時肚子不爭氣的響了兩聲,江老聽到後笑著說:“走吧、走吧,晚上一定會讓你們吃好、喝好的,哈哈哈……。”說完捋著胡須走出了大廳。
胖子連忙跟上,而蘇辰則攙扶著小白走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