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嬸麵色一滯，支支吾吾道：“奴婢隻是以防萬一……”

    以防萬一？”穆花閑挑眉：“錢袋那麽鼓，就不怕惹人生疑了？我看你就是故意陷害！”

    奴，奴婢……”王嬸眼底閃過一絲焦急，她是真的不知要如何解釋了，可今天若她露了餡，隻怕她就再也見不到她的孩子了！

    王嬸隻不過是個沒見識的下人，一時沒有想那麽多也實屬正常，二小姐就要揪著這小事不放，妄圖洗去自己身上的嫌疑嗎？！”

    二夫人厲聲喝問，一掌拍在桌上，震得茶杯一陣輕響。

    穆秋離看著穆英，一臉憂慮：“爹爹，前些天剛有先生算出二妹妹命犯孤星，紅袖便死了，而今日青梅與王嬸之言又證明紅袖替二妹妹辦了不少的事，這其中，會否有什麽關聯？”

    依妾身看，紅袖大抵是被二小姐克死的。”三夫人聲音從門外傳來，接著便見她與穆紅鯉緩緩走了進來。

    她施施然對穆英和老夫人行了禮，垂頭說道：“二小姐命格大凶，紅袖是她的貼身丫鬟，被克死也是常理之中。”

    二夫人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接著說道：“紅袖替二小姐做了見不得光的事，就算她不是被克死的，也是被……”

    也是被滅口而死。這半句話沒有說出來，在場的所有人卻都聽懂了。

    穆秋離輕聲啜泣著，用帕子擦了擦眼角，說道：“今日三妹妹又出了這樣的事，這些事都與二妹妹有些關聯，隻怕不是巧合了，爹爹……”

    穆英知道穆秋離要說什麽，可看著穆花閑那張與她母親越來越像的臉，他始終還是狠不下心。

    老夫人輕咳了一聲，看著穆英：“此事不宜久拖，否則不知會傳出什麽亂七八糟的話去，今日既都在這裏，就處理好吧。”

    穆英閉了閉眼睛，盯著穆花閑道：“孽子，你命格邪煞，又心思不正，害親母，害親妹，害紅袖，為父實在容你不得，從現在起……”

    穆英咬了咬牙，剛要將剩下的話說出口，穆花閑卻出聲將他打斷：“等一下，剛才一直是你們在不停地說這說那，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即便是要定罪，至少該也聽我說幾句。”

    穆秋離冷笑一聲：“你還能編出什麽來？”

    穆花閑抿抿唇，笑道：“第一，知宣與紅袖皆是我的貼身侍女，若要克，怎麽隻克著了一個？如果說她並不是意外而死，那就是有人殺了她，要知道，她死的時候我還在禁足著哪兒也不能去呢。”

    雖然你不能出去，還可以花錢請殺手啊！”三夫人開口反駁。

    穆花閑心頭奇怪，這三夫人一向不參與這些事情，與二夫人之間更是互不順眼，今天怎麽淨幫著二夫人了？

    心頭疑惑，她麵上卻是淡然：“我連花追都出不去，難道還能出府去請個殺手？”

    你自然是派你的丫鬟去的！”二夫人脫口而出，接著像想到什麽似的，麵色一僵。

    穆花閑笑出聲來：“二夫人是說，我派紅袖出去請了個殺手殺她自己？還是說……二夫人以為，從老夫人身邊過來的知宣會幫著我做這樣的事？”

    若說是，那就是對老夫人的不信任。二夫人瞟了老夫人一眼，並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