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再見。”

    喬綿綿邊說邊將手中的小財神手機掛飾盒子放到後座，然後關上車門，衝蘇傑克搖搖手，“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蘇傑克黑了一晚上的臉終於露出笑容。

    車子在她麵前揚長而去。

    喬綿綿回過身往裏走去，小區裏也已經散場，喬意撿著地上亂扔一氣的煙火棒，見她過來，少女的眼裏滿是聰明與靈氣。

    那車裏是霍祁傲吧？”喬意問道，語氣是了然。

    喬綿綿心裏驚了一下，麵上雲淡風輕地跟著她一起收拾殘局，“胡說什麽呢？那就是蘇傑克的車，我開出去替他辦點事。”

    喬意定定站在夜幕中看著她，擺明了不信。

    ……”

    喬綿綿假裝很忙碌地清理著，最後輕歎一聲，在喬意直直的目光下站直了身體，淡淡地道，“其實，我還在替霍祁傲工作。”

    喬意很聰明，霍祁傲這麽明目張膽的，很難瞞過去。

    果然，喬意漂亮的小臉上沒有一點意外，隻小聲地咕噥了一句，“我就知道，那人不會無緣無故跑來向我懺悔的，原來是要你回去工作。”

    ……”

    小意以為她是因為霍祁傲懺悔了才回去的？

    喬綿綿沒有說太細中間的過程，隻看著自己的妹妹。

    喬意踢了一腳地上的煙火棒，有些懊惱地犯著嘀咕，“工作就工作，搞得和地下偷情一樣，還把雪飛虎派來誘惑我。”

    她偏偏對超級英雄沒有抵抗力，被霍祁傲鑽了空子。

    ……”

    地下偷情。

    喬綿綿被噎到，隨後道，“你是不是很不開心？我答應你的事又反悔了。”

    她的語氣有著擔憂，她怕讓妹妹的情況變得更差。

    我很瞧不上那樣的人，對你那麽壞，嘴那麽毒。”喬意說道，接著又頗為老成地歎了長長一口氣，“可我一想到你們第一次上床是你下的藥，就不知道該怎麽想他了。”

    說起來，霍祁傲都是受害者，沒起訴她算是輕的。

    ……”

    喬綿綿默。

    喬意將一捆燃燼的煙火棒扔進大型垃圾桶裏，然後看著她道，“反正，姐你開心就好，他要再敢那樣侮辱你，我就打死他！”

    見喬意是這樣的態度，喬綿綿鬆了一口氣。

    她多怕事情拆穿的時候，會讓喬意蒙上更深的陰影，她走過去，揉了揉喬意的腦袋，“放心，姐不會再任人擺布了。”

    嗯。”喬意用力地點頭，仰頭看著她，“姐，新的一年，我們會越過越好的是嗎？”

    當然，一定會越來越好。”

    喬綿綿將喬意摟進懷裏緊緊抱住。

    茫茫夜色下，收拾完一地狼籍，姐妹兩個相擁著走上樓。

    一回到小屋，喬意就激動地抱著自己新買的精裝日曆，在上麵的除夕一格記下自己的經曆——和雪飛虎共度除夕。

    姐，來來來，這裏還有空間，你把你今天的經曆也寫下來。”喬意熱情地拉著她道。

    我沒什麽好寫的。”

    寫嘛寫嘛，以後拿起來看多有紀念意義。”喬意纏著她。

    真沒什麽可寫的，你快去洗澡睡覺。”

    喬綿綿將她趕去洗澡，把桌上的精裝日曆收起來，看著那上麵確實多出一塊空白，腦子一熱，拿起筆在上麵寫下文字。

    【今天給貓主子過了個農曆生日。——喬綿綿。】

    寫完，她將日曆收起來，開始收拾桌上沒吃過的火鍋殘局。

    手機忽然震了幾下。

    喬綿綿拿起手機一看，是霍祁傲打來的電話，他不是睡了麽？

    她看著手機一直在震，過了幾秒才接起電話，“霍先生？”

    嗯。”

    霍祁傲的聲音從手機裏鑽入她的耳朵，帶著濃烈的困意，惺忪極了。

    喬綿綿在桌邊坐下來，手機那邊又沒了聲音，她掛也不是，不掛也不是，不知道該說什麽，沉吟一會兒才道，“霍先生，您到家了？”

    嗯，剛到，困。”

    霍祁傲在那端回答，尾音拖得有些長，像繞著舌尖散不去似的，低啞的嗓音帶著一絲說不出來的黏意，黏得她身體一震，如同被過了電。

    這聲音簡直了。

    和他的鎖骨一樣具有爆破性的殺傷力。

    喬綿綿用力地晃晃頭，讓自己清醒一點，才道，“那您早點休息，新年快樂。”

    困了還給她打電話做什麽。

    喬綿綿。”他低聲喚她的名字，那邊很安靜，靜得隻剩下他的聲音。

    怎麽？”

    你送的手機飾品不僅醜，還蠢。”霍祁傲道，語氣依然是那個調調。

    ……”

    喬綿綿無語地坐在那裏，都可以想象霍祁傲慵懶地靠在沙發上，一邊說話一邊握著那個小財神滿臉嫌棄的神情。

    他不喜歡還要去幹嘛？

    明天有工作找你，把時間空出來。”見她不說話，霍祁傲又道，是不容拒絕的吩咐。

    明天？大年初一我要陪小意去看電影。”

    她沒說小意已經知曉她重新回到他身邊工作的事情，一說，肯定所有的假期都泡湯了。

    不用你，蘇傑克特別喜歡陪她看電影。”霍祁傲在那邊道。

    ……”

    喬綿綿想起今天蘇傑克的那個鍋底臉，沉默。

    就這樣，掛了。”

    霍祁傲完全不聽她再說什麽，直接掛了電話。

    ……”

    得，休個年假，BOSS不止霸占她的除夕，還要霸占她的年初一。

    天理何在。

    得，早點睡覺，明天又得伺候少爺。

    ……

    半夜，除夕過了便是大年初一。

    霍家莊園，北樓裏安靜非常，沒有一點聲音。

    霍祁傲隨意地靠坐在沙發上，掛掉電話，提起手中的手機，上麵的手機殼也是喜慶的大紅色，顏色刺眼的小財神掛飾在他深邃的眸前蕩來蕩去。

    這手機掛飾真是……越看越蠢。

    指尖在手機屏幕上輕點，劃出日曆，春節是連續的假日，節日的氣氛能持續多日。

    霍祁傲盯著日曆上的節日框，沒有察覺自己的薄唇微微上翹。

    霍總。”

    本該離開莊園的蘇傑克去而複返。

    霍祁傲按下手機，修長的手指包住小財神，神態清冷地看著蘇傑克從外麵氣喘地跑進來，“你還真不想放假？”

    這個時間點還回來。“霍總，出了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