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大結局(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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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喬綿綿看向何小夭,“小夭,陪我一起去旁聽終審吧。”
她們之間,也該到了終章。
“旁聽?”何小夭愣了下,“可是今天theworld有簽約儀式,我作為法律顧問……”
“法律顧問又不止你一個,集團那麽多律師呢。”
“但是……”
喬綿綿收斂了笑容,一雙眼極為認真地看著何小夭,一字一字道,“小夭,你知道夏業良的終審對我意味著什麽,從我第一次揭開地下網站的醜陋麵目時,你就在我身邊,這條路我和你走得最久,所以到最後,我也想和你一起畫上這個句號。”
何小夭聽著她的話怔了怔,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有些不舒服。
畫上句號,這是什麽意思?
“一起吧,好麽?”
喬綿綿道。
這還是喬綿綿回來以後第一次主動開口約她,何小夭定定地注視著,沒有答覆,直到心大的歐廷推了推她,“你去吧,簽約的內容都談妥了,你不在沒什麽。”
何小夭看向歐廷,視線落在他的淚痣上,然後點點頭,“好,我和綿綿去聽審,你那邊有什麽問題隨時call我。”
“好。”
歐廷在她額上親了一下,便放她下車。
何小夭跟著喬綿綿上了車,見到喬嶸,見到喬意,忽然有什麽在腦海中快速掠過,麵上仍然平靜,“霍先生?他不陪你聽審?”
喬綿綿笑得雲淡風輕,“我們訂的戒指今天到了,他去拿,一會直接到法院。”
假話是必須要說的,否則會讓何小夭有所防範,畢竟何小夭知道霍祁傲的可怕之處。
“日子定了嗎?”
聽到他們要結婚,何小夭很是興奮地問道。
喬綿綿搖搖頭,隻道,“我們會去新西蘭結婚。”
“哇,真好,真幸福啊。”何小夭感慨地抱住她,人往她肩膀上一靠,“我家綿綿終於要嫁人了,我突然有點想哭怎麽辦?”
“……”
真的嗎?
何小夭,你現在的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呢?
喬綿綿坐在那裏,麵容失去所有的情緒,隻剩淡漠。
夏業良的案子處理了近一年之久,到終審這天舉國轟動,巍峨莊嚴的法院大樓外擠滿了媒體。
喬綿綿一下車就被眼尖的記者認出來,一聲尖叫後,她們一行人全部被圍在中間,問題密密麻麻地朝她扔過來。
“喬小姐,你終於出現了,之前網上評論都說你死了,也有人猜測你是在躲避孤兒案中的仇家,所以才躲起來,究竟是不是這樣?”
“喬小姐,你選擇今天出現是有什麽特別的意義嗎?”
“喬綿綿,關於孤兒案你還有什麽想說的?”
“大家都很敬佩你,你做了很多人都不敢去做的事情,能說兩句嗎?”
“這不是霍廷全城告白的女朋友嗎?何小姐,theworld今天收購網紅遊樂園,你怎麽不陪在霍廷身邊啊?”
“何小姐和喬小姐關係一向好,那霍祁傲和霍廷兄弟之間又是什麽樣的關係?之前聽說兄弟為分集團吵得很凶,有這回事嗎?”
喬綿綿和何小夭完全被圍住了。
這架勢儼然是不準備讓她們進法院了。
喬綿綿和何小夭相視一眼,何小夭率先接過幾個話筒說了幾句,便遞給她。
喬綿綿微笑著接過話筒,衝著鏡頭淡淡地開口,“你們太多問題了,我就回答一個吧,我出現在這裏的唯一意義,就是想親眼看到受害者和死者能得到一個最好的交待。”
“那你以後還會繼續反虐童的勢力嗎?安全屋槍擊案是不是殺人滅口?”
“有人說你的人頭在黑市現在值五千萬,你這樣出來會不會有危險?”
問題又不迭地拋過來。
喬綿綿沒再回答,霍家的保鏢衝上來替她們擋開大量媒體,讓他們順利通行。
喬嶸和喬意走在前麵。
何小夭拉著喬綿綿小聲地道,“其實記者說得也對,你這樣出來會不會有危險?”
“能看到的危險反而沒那麽可怕,我恐懼的……”喬綿綿在上去的階梯上停了停,淡淡地道,“是危險背後的笑容。”
“……”
何小夭的目光凝滯,呆呆地看著喬綿綿往上走去,總覺得她今天一直在話裏有話。
進入法院,大家都坐到位置上,座椅是呈階梯式的,他們四個人坐到最後麵,之前聯合的受害者也都坐在這裏。
大家久未碰麵,都高興極了,見到喬綿綿沒死,像秦星這樣的年輕女孩都激動得掉眼淚。
大家說得熱鬧,喬綿綿看向一旁的何小夭,她正在看手機,刷新聞。
&nheworld簽約儀式的。
簽約儀式還沒開始。
過了一會兒,正式開庭,何小夭才將手機收進包裏,喬綿綿平靜地看向前方,見到夏清從外麵走進來。
夏清早已經沒了從前的美麗,憔悴不堪,一雙眼睛深陷,透著滿滿的疲憊,她默默地走進來,安靜地坐到角落裏的位置。
不一會兒,夏業良被兩個庭警押進來,他手上戴著手銬,頭發被剃光了,寬大的衣服襯得他沒幾把骨頭似的,一張臉上的肉全垮下來似的,皺紋條條杠杠將臉遮得都快不似他了,活像是七十歲老人一般,走路一瘸一拐,很是艱難,應該是那次被霍祁傲刺傷留下的後遺症。
夏業良一進來就遭受到很多人的怒視,更顯得他的狼狽不堪。
“……”
喬綿綿靜靜地看著他,還是會想起那些年自己被虐待的日子,記憶很深刻,但卻不會再痛苦了。
她知道,現在的她強大了,而他,正在走向滅亡。
庭內很安靜,隻有律師的聲音傳進每個人的耳朵,聽著夏業良的一條條罪證,幾乎條條都是令人發指,連法官都難捺情緒的波動,啞著聲音問道,“被告,當你將那些小孩子綁到手術台上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那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有沒有想過他們無父無母沒有反抗能力?”
或許是知道已經沒有前路了,站在被告席的夏業良抬起萎靡的一張臉看向法官,忽然笑起來,眼神淒厲,“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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