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又一個多管閑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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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完齊雲跟道韻之後,徐進便緩緩的轉身,將冰冷的目光投向了趙刑。
以前他雖然討厭趙刑,但因為趙刑禍害的都是別人,所以他一直都抱有著一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旁觀態度,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的家人居然也會有著被他禍害的一天。
“別……別殺我!我給你錢!我有很多很多錢!你要女人的話我也可以給你,我的房間裏就有三個měi nǚ,你全拿去——不要殺我!”
麵對徐進毫無感情的冰冷目光,趙刑終於是崩潰了,他一邊倒爬著後退,一邊渾身顫抖道。
他的生活實在是太美好了,整個臨江市就跟他的後宮一樣,而為了讓他為家族生出足夠多帶有靈根的孩子,他的家人更是毫不避諱的給他找來了一批又一批的měi nǚ供他臨幸。他一度感覺自己就是臨江市的一個皇帝。
擁有如此奢靡的生活,他又怎麽願意就此死去?所以他哀求,希望那個冷酷的miàn jù人能夠放他一條生路。
然而,他的努力終究是徒勞而已。作為一個強大的修士,金錢,女人,從來就不再徐進的考慮範圍內。如果他想的話,他隻需要暴露自己的修為,然後勾一勾手指,便會有無數的世家緊趕著將自己家族中最美麗的女孩送到他的懷中,但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同類的稀少,修行的孤獨,都是一個修士最大的痛處,所以修士們往往非常的重視自己的家人。
徐進現在雖然才剛剛起步,但是對於自己的家人,他也一樣看得極重。現在他的舅舅死了,就算天王老子攔著他,他也絕對不會放過趙刑這樣一個罪魁禍首!
所以,幾乎是沒有猶豫,徐進一把就掐住了趙刑的脖子,然後將他抵到了牆上。他要看著他痛苦掙紮,看著他恐懼哀嚎,然後再看著他慢慢的死去!
隻有這樣,才能一解他心頭之恨!
然而,他就這麽帶著fù chóu的快意看著趙刑看了將近五秒,一聲輕笑卻是將他驚醒了過來。
“嗬嗬!道友,我這一招血親換型之術還不賴吧?你都被我騙到了呢!”
那是一個身著一身中山裝的短發中年人,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看著很斯文,但臉上的笑意,卻是邪惡到了極點,令人望而生寒。
“幻術!?”
望著自己手中的趙刑緩緩的變了模樣,最終變成了趙刑的父親,徐進的臉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
不得不說,那個中山裝男人的所謂“血親換型”確實有些門道,哪怕是以徐進那麽敏銳的五感,居然都沒能察覺,這實在是讓有些詫異。
不過,驚異之餘,徐進眼中的殺氣卻是再次茂盛了一分,“你也想找死麽?”
徐進有些想不通,這個才五品的家夥明明才剛剛目睹了他斬殺齊雲的過程,為何還敢這麽不要命的跳出來。難道一個趙刑,真的就值得他以命相搏麽?
“道友!見好就收吧!你先前使用的異寶,殺死一個先天都綽綽有餘了,我不信你還能拿出第二件了。因為這不合常理。
正所謂父債子還,子債父還,現在趙刑之父已死,你們之間的恩怨也應該就此了結了。隻要你點頭,一億華夏幣外加十位貌美如花的處女,隨時送到閣下的府上。怎麽樣?夠公道吧!”
眼中閃過一絲嘲諷,那個中山裝男人輕笑著道。
隻不過,他雖然說的篤定,腳步卻是悄悄的向著後麵移動了幾步,顯然依舊對於徐進有著忌憚之心。
“無知!”
聽了對方的分析和開出的條件,徐進嘲諷的笑了,然後心念一動,一柄漆黑長劍便陡然出現在了手中,緊接著他更是悍然發動神行九步衝向了中山裝男人,而手中也是帶出一片風一樣的劍影!
他沒有再動用符篆,因為對方隻是一個脆弱的五品,不值得他動用如此殺招!
徐進沒有動用符篆,中山裝男人頓時大喜,暗道自己猜對了,隨後更是一甩袖,抽出了一根短短的降魔杵,迎向了徐進。
按照他的理解,五品對四品,自己手中又是法器,應該是可以完勝對方。然而當他終於與徐進兩兩相對,拚過了一招,他才發現自己錯了,而且錯的相當離譜!
幾乎隻是一個照麵,徐進便一劍斬斷了他的短杵,連帶著他的右手臂也是豆腐一樣的斷成了兩截。
他想要回身,但徐進的扶風劍影卻如海浪一樣的包夾了過來,似要將他攪成肉醬,無奈之下,他隻好發動了自己的shā shǒu鐧,大叫了一聲,“阿梅!救我!”
而隨著他的這一聲呼喊,徐進頓時感到一股淩厲的寒氣迎麵而來,他聚靈雙目,一個猙獰鬼影霎時便顯現在了他的視線之內。
“不知死活!”
低罵了一聲,徐進隻能收劍回身,斬向了鬼影!
靈器威能自然是不可小覷,隻一下,那抹猙獰魅影便在慘叫中化為了一縷四散的飛煙,然而此時那個中山男人卻是已經擄著趙刑遠遁而去。
他的速度極快,所行之處更是帶過一道血影,而且恍惚著中,徐進竟然是看到他那僅剩的半截手臂在飛遁之中緩緩的消融了下去!
“血遁!?地球怎麽可能有這麽高深的遁術?”
認出對方所使的法術,徐進臉色終於是變了。
當初在大元界,清風子給他講解神行九步的時候就曾經提到過血遁之術。這種魔道遁術起點極低,根本就不需要多強的修為,但一經施展,卻是會使得自身血肉消融,代價極大。也正是因此,當初徐進並沒有學習這種救命之術。
中山裝男子帶著趙刑逃走,徐進頓時氣急敗壞了起來,隻一劍就砍斷了附近一個倒黴蛋保鏢的手臂然後怒吼道,“說!那個人是誰?住在哪裏?”
“大哥饒命!大哥饒命!我們都是打工的,知道的不多!大哥饒命啊!”
手臂被砍斷,那人頓時慘叫了一聲,不過他也不愧是一個刀口上舔血的人物,哪怕傷口依舊血流如注,但他本人卻是跪了下來,然後苦苦的哀求了起來。
“說!那人是誰?住在哪裏?”
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徐進也不再為難於他,但手中長劍卻是陡然的指向了原本已經悄悄的躲到了角落之中的劉媛以及她的父親。
感受到徐進的殺氣,劉媛頓時嚇得顫抖了起來,而他的父親也好不到哪裏去,隻不過他也知道此事避無可避,所以深深了咽了口口水之後連忙道,“大俠!這個我真不知道,我隻知道他叫拘幽,是趙刑最近才結識的朋友……”
“拘——幽?”
咬牙切齒的吐出了這樣兩個字,徐進目光一收,整個人便瞬間消失在了原地,而再次出現之時,已經是回到了舅媽家中。
舅舅才剛剛死去,舅媽跟周婷還需要他來照顧,所以他不可能現在就去找那個名叫“拘幽”的家夥的麻煩。不過他已經決定了,一旦辦好了舅舅的喪事,他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殺死那個多管閑事的混蛋以及趙刑那個王八蛋。
接下來的幾天,有著徐進父母的幫助,舅舅的喪事總算是辦了個體體麵麵,隻不過逝去的人是安眠了,活著的人卻是陷入了巨大的麻煩中。
舅舅生前雖然官職不大,但是卻還是撈了不少的錢的,這其中有很多都是見不得光的。正所謂人走茶涼,臨江集團董事長慘死家中,兒子也失蹤不見,這麽大的事情頓時將臨江市的一些官員整的焦頭爛額,為了轉移群眾注意力,他們隻能舊事重提,將舅舅犯下的錯上綱上線的提了出來。
而這一係列變故的直接後果就是,舅媽的銀行卡被凍結了,裏麵的資金全部充了公——他們一家徹底的失去了經濟來源。
然而,這其實還不是讓徐進最煩惱的,最令他煩心的,其實還是周婷的變化。整整十天,哪怕舅舅下葬,她都沒有再跟舅媽說過一句話。
現在她整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除了徐進之外,不和任何人說話,放學也是,如果徐進不去接她,她就會一直蹲在那裏,就算舅媽跪下來求她,她也無動於衷。
麵對這樣的情況,本來是準備搬回去的徐進直接便又被父母趕了出來。他們是真的害怕舅媽因此做傻事,所以想讓徐進幫忙盯著,順便也照顧一下他們母子。
說起來,也多虧了他們的高瞻遠矚,所以徐進的舅媽好幾次的自尋短見都被他攔了下來。
跳樓,割腕,吃**,舅媽為了解脫當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不過她自己沒死成,徐進倒是被累了個半死,眼看著還有一個多月就要高考了,他甚至還專門請了十天的長假來盯著舅媽。
而有了徐進的盯梢,舅媽的情況終於是好了許多,雖然依舊雙眼空洞,沉默不語,但卻是整整三天沒在做過傻事。
然而,就在徐進以為舅媽已經醒悟的時候,舅媽再次以自己的行動向他闡明了自己求死的決心。
那是五月的一個下午,大概五點左右,徐進正在給將要放學的周婷準備晚餐,就見著舅媽拿著一件浴袍走進了洗澡間。
本來這樣沒什麽,但等徐進做好了飯菜,舅母卻還沒有出來,這卻是引起了徐進的注意。
他先是隔著門聽了聽,發現裏麵滿是水流之聲,卻不見洗漱的動靜,頓時心中便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預感,不過他卻不敢貿然闖進去,而是連忙敲了敲浴室的門。
這樣足足敲了十秒,見沒人回應,徐進這才終於忍不住一掌砸碎了厚實的門板!
而當他轟開大門,一個被一套濕透了的浴袍掩蓋在浴缸裏的嬌柔身影便出現在了徐進的眼前!
——徐進的舅媽這是想要以這種方式悶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