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少，舒服嗎？”

    舔了舔幹裂的嘴唇，程大凱的臉上依舊堆滿笑容，“當然！不但舒服，還很**，不過我想問一句，你是不是覺得也很刺激？”

    歐陽百惠緩緩轉過身來，隨意將皮鞭丟在一旁，故意嘶啞道：“我當然刺激，而且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這麽刺激！”

    “那就好，既然我舒服你刺激，不如幫我把繩索解開，咱們沏上一壺茶水好好聊聊。”

    “用不用給你洗個熱水澡之後按àn mó呢？”

    “如果你會àn mó當然可以。”

    “死到臨頭還敢嘴硬！”說話間，又要伸手去拿皮鞭，程大凱道：“這樣一直打下去有意思嗎？我們不如玩點更刺激的！”

    歐陽百惠不緊不慢道：“玩點兒什麽呢？”

    艱難地抬起頭，朝周圍看了看，程大凱道：“我平時喜歡玩玩pū kè牌，看樣子這裏好像沒有。”

    聽到‘pū kè牌’三個字，歐陽百惠的身體明顯顫粟了一下，她之所以驅車抓捕程大凱，無非是因輸了一場賭局，而且是從小到大第一次輸。

    正因為輸了，她才遭到了鞭刑，此番她將自己所遭受的，都淩駕到了程大凱的身上，盡管程大凱遍體鱗傷，卻從未說過一次軟話，如此一來，她覺得更加憤懣。

    “難道你想賭？”

    “不錯，不過，我不知道你敢不敢！”

    冷哼一聲，歐陽百惠道：“你覺得自己有資本跟我賭嗎？”

    程大凱笑著搖了搖頭，帶著一股痞氣道：“也好，既然你不想賭，那我剛好困了，恕不奉陪！”

    見到程大凱緩緩闔上雙眼，歐陽百惠頓時皺起了眉頭，“裝模作樣，你說吧，我們怎麽賭？”

    闔上雙眼的程大凱在抬了抬眼皮，一副不耐煩的模樣道：“我最厲害的就是找大王，不知道你敢不敢賭！”

    “找大王？”歐陽百惠重複了一遍，心中更是暗自發怒道：“你以為每一次都能那麽好命嗎？這一次我要叫你一敗塗地！”

    “怎麽？難道怕了？怕了就用皮鞭給老子解解癢。”

    ……

    豪華的客廳內，程大器眉頭緊鎖，再次詢問道：“你們的車被撞翻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麽？”

    小六子誠惶誠恐道：“車翻之後，我就昏了過去，醒來的時候發現少爺已經不在了。”

    程太太擦了擦眼淚，拉著柔柔的手道：“翻車的時候你也昏過去了？”

    柔柔點了點頭，盡管她現在的腦子裏很亂，但並未有忘記在最後的時刻，一隻胳膊始終抱著自己，並給了自己最大的保護。

    程大器思考了片刻，終於說道：“這件事一定要輕處理，萬萬不能叫少爺被人綁架的消息散播出去！更不能報警！”

    “小人明白！小人立刻去查！”

    ……

    方桌並不太大，然而並排放三張pū kè牌卻綽綽有餘。

    此刻，方桌前的椅子上正坐著臉色煞白的程大凱，而方桌對麵，正是裹得嚴嚴實實的歐陽百惠。

    場地不同，對決的人卻沒有變化。

    歐陽百惠緩緩抬起手掌，口中嘶啞道：“說說吧，我們賭什麽？”

    椅子上的程大凱強打精神，努力了幾次，才緩緩睜開了雙眼，“如果我輸了，這條命歸你。如果你輸了，把衣服脫光，叫我看看你的真容。”

    “你覺得我會同意嗎？”

    “不知道，不過剛才我又想了一條，不僅要叫我看到你的真容，還要乖乖給我送回家！”

    歐陽百惠微微一笑，嘶啞道：“盡管條件極為苛刻，但我決不跟你討價還價。因為過一會兒你的命就是我的了！”說著，手掌緩緩抬起，彼時，雙手一動，桌上的牌也隨之而動。

    正在她使出渾身解數移動三張牌的時候，忽然聽道一聲冷哼。

    手上動作未停，抬頭看時，鼻子險些被氣歪，因為程大凱正背靠在椅子上，非但如此，他還緊閉著雙眼打起了鼾聲。

    “程大少爺，不得不說你挺瀟灑，死到臨頭還有心思睡覺！”

    “呃？完成了嗎？”緩緩睜開雙眼，程大凱艱難地抬起右手並將其放在桌子上。

    “你連看都沒看，難道說隻求一死？”

    程大凱道：“有些時候，眼見的未必是真。”

    “說得好，可是我還從沒有見到過不用眼睛看而能洞悉一切的人。”

    程大凱笑了，“因為你沒有遇到我！”

    “程大少爺，你的話好像太多了！”

    “是嗎？”手指搖搖晃晃，似是舉棋不定一般。

    “難道你怕了？”

    “我程天博的字典裏似乎沒有怕這個字！我隻不過是在想過一會兒你tuō yī服時的樣子！”

    手掌慢慢地移到了皮鞭之上，盡管握得很緊，手卻沒有動。嘶啞的聲音變得尖厲起來，“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我不信！”

    手掌化拳，落在了桌子上。而握著皮鞭的手終於鬆開了。

    “如果你想殺我，請立刻下手！”

    皮鞭上的那隻手緩緩鬆開了，歐陽百惠道：“在這期間，我不會影響你，賭局繼續！”

    “很好！”桌子上的拳頭緩緩展開，程大凱的手懸在第一張牌上，發現歐陽百惠的神情異常坦然，手掌一動，來到第二張牌上的時候，對方的眉頭居然皺了皺，手掌又挪向第三張牌，而此時，歐陽百惠的神情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腦海中，小丁當道：“看樣子第三張牌肯定是大王，不然的話，歐陽百惠也不會如此緊張。”未等說完，那隻懸在半空的手掌竟朝第一張牌移去。

    “你傻了嗎？第一張牌是最不可能的！難道你忘記第一次是怎麽贏的了嗎？”

    盡管小叮當在呼喊，卻無法阻擋手掌的下落。

    “這張就是大王！”說著，大手竟慢慢地將pū kè牌揭開了一個角。

    “被你害慘了，臨死前你還有什麽可交代的？最起碼我能給你錄段音！”

    程大凱沒有說話，當血淋淋的大手將牌輕輕翻過來時，紅色麵紗後的那張臉頓時慘白一片。

    此時，小叮當驚呼道：“哇塞，居然被你蒙對了！看來我們又可以多活一段時間！”

    “這可不是蒙的，而是猜的！”

    “猜的？”

    “當然，第一次失敗後，這婆娘一定總結經驗，既然猜到可能問題出在眼神上，所以這一次她必定加以掩飾，我隻要反其道而行之，就必贏無疑。”

    嘴角微微上揚，程大凱道：“我好像贏了很多東西，今天終於可以大飽眼福了。”

    臉色煞白的歐陽百惠極不情願地站起身來。

    “願賭服輸！”說完，手指一動，一件衣服緩緩落在了地上。那件衣服落地時，兩滴淚水也同時落在了地上。

    看著身穿xìng gǎn黑色內衣的歐陽百惠，程大凱冷哼道：“穿好你的衣服，你以為自己脫了衣服很好看嗎？本少爺不稀罕！”

    此言一出，淚水更是簌簌落下。

    “好了，本少爺沒時間陪你玩，現在你要履行承諾，趕緊把我送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