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霍老一說，程大凱撇了撇嘴道：“聽老師的意思，徒弟好像是個殘次品。”說完這些，霍老竟搖了搖頭，這叫程大凱心下稍安，自言自語道：“我覺得自己的資質差不到哪裏去。”

    霍老道：“非也，你現在不是殘次品，簡直就是個殘疾。”

    “殘疾？”

    “沒錯，而且是重殘。”

    撓了撓腦袋，程大凱原地轉了個圈，一臉無奈道：“老師，您老人家前後左右都看好了？”

    渾濁的雙眼微微一動，“何止前後左右，就連裏裏外外都看了。”

    “真的是重殘？”

    “嗯。”

    程大凱兀自歎息一聲，然而片刻後卻是嘿嘿一笑道：“老師，沒準垃圾也能變成金子呢？”

    霍老笑著搖了搖頭道：“要說優點，你倒你有一條。”

    “哪一條？”

    “就是你這副死pig不怕開水燙的嘴臉和無所畏懼的心態。”

    程大凱道：“老師，實不相瞞，我做業務那會兒得出一個結論：再殘缺的產品也有賣點，隻要有雙善於發現的眼睛，就總能找到閃光點。嘿嘿。”

    霍老一言未發，不過片刻後，某人的腦殼卻傳來一陣劇痛。

    “你這劣徒，難道還要怪老師眼拙不成？”

    揉了揉腦袋，程大凱笑嘻嘻湊了過來，“老師，您老人家今天教我點什麽？”

    霍老被這頑劣徒弟搞得哭笑不得。沉吟片刻才道：“教你之前，跟你講講異能的層次。”

    “這玩意還有層次？”

    “其實沒有，不過有好事之人卻因好區分，所以才將異能劃出層次，然而這人劃分完之後，擁有異能之人也都較為信服，這才傳播下來。”

    “原來如此，徒弟洗耳恭聽。”

    霍老負手而立，徐徐說道：“異能的層次共有9個，由低到高分別是小巫、中巫、大巫、小仙、中仙、大仙、小神、中神、大神。”

    “好記好記！”

    “每個層次有分為9品。”

    程大凱點頭道：“老師，這個我懂，以前做業務那會兒，手機裏就有電子書，跟您老人家說得差不多，隻是當時我認為異能都是作者胡編亂造的，沒想到它真的存在。嘿嘿，小巫見大巫，的確好記。”

    霍老微微點頭道：“現實的東西可不是你看得那些電子書所提及的那樣，總而言之，你好好修煉，一旦有個閃失，瞬息間就會喪命，這可不是兒戲。”

    “徒弟知道了”

    “知道就好，現在你的身體太弱，我已給你準備了一些初級藥水，等你的體內擁有了神力，老師再幫你打開焚天。到那時，你才算得上一個真正的異能人。”

    程大凱攤攤手道：“神力倒不難理解，焚天又是什麽東西？”

    霍老抬頭捋了捋胡須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現在問多也無用，先躺進浴缸吧。”

    程大凱道：“也就是說，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報那鞭刑之仇了？”

    “那當然！而且老師要把你這塊廢材煉成一塊兒耀世的金子！”

    “有勞老師了。嘿嘿。”三下五除二便將衣服除掉，看到自己丁丁時，程大凱暗自傷神了片刻，最後義無反顧地跳進了浴缸之內。

    “嗯，水溫不錯，看來我能安穩睡個回籠覺了。”剛說完這些，發現霍老手中多了一個白瓷瓶，手指一彈，一小股紅色粉末便落在水中。

    “這一點兒炎雲散夠你吸收的了，好好享受吧！”

    “好！那徒弟就好好享受啦。”程大凱合上雙眼，哼著小調，一副悠閑自在的模樣，然而短短10秒過後鍾，程大凱卻忽然睜開了雙眼，因為他發現浴缸中的水正在驟然升溫，咬牙挺了一會兒，以為能熬過去，沒想到水溫越來越熱。到最後就是燙人了！雙足發力站起來，卻發覺四肢早已不聽使喚。

    “哎呦，燙死我了。老師您是不是搞錯了，這水溫足足有60多度。哪有什麽享受可言？”

    腦海中忽然傳來一聲破低音炮的聲音，“不到60度，58度而已。”

    “小叮當，信不信我殺了你，都到這時候了，還跟我較真？”

    “老師，救……”

    “當！”

    腦殼上忽然傳來一陣酥麻，程大凱都給熱水燙哭了，一邊哆嗦一邊求饒道：“老師，您確定這是幫我修煉，而不是煮螃蟹？”

    霍老皺了皺眉道：“聒噪！你知道炎雲散有多名貴？尋常人就算磕頭求老夫，也討不去一星半點兒，你這倒好，身在福中不知福，何況這才哪到哪？倘若連這點兒小苦頭都吃不了，將來又怎麽成為人中之龍？”

    “這還算小苦頭？可是……”

    “沒有可是，現在你唯一能做的隻有一條。”

    “哪一條？”

    “忍著！”

    用手緊緊捂著嘴，使自己不發出聲響，然而水溫卻依舊在上升，到得最後，程大凱終於忍無可忍，撕心裂肺地嚎叫出來。

    “啊！”

    這一聲極為慘烈，然而慘烈的嚎叫聲卻並未傳出獨樓，因為霍老早已將這方空間給封鎖起來。

    “嗯，80度的水溫才堅持不住，這倒比我想象的好了不少。”

    程大凱不但滿頭大汗，他能感覺到自己渾身的血液如著火了一般，片刻後，竟隱隱察覺了血液流動的方向。顫粟地說道：“老師，我還活著嗎？剛才我好像看到自己的血管了。”

    霍老道：“你當然還活著，隻不過已經到了極限。這炎雲散有內窺的功效，現在對你作用不大，以後卻用得上。”

    “內窺？聽起來的確高大上。不過若是再多內窺一秒鍾，徒弟怕是活不成了……”接下來便是一聲高過一聲的嚎叫。

    霍老卻不急不緩，片刻後，再次拿出一個白色瓷瓶。

    見到白瓷瓶，程大凱聲音顫抖道：“老師，您老人家要把我煮熟嗎？”

    “當然不是，這個藥瓶裏裝的是降溫的冰雪露！”

    聽到這個名字，程大凱頓時有了底氣。

    手指一彈，霍老將一股粉末彈落在水中，片刻間，程大凱忽覺整個身體傳來一陣舒爽之感。

    待得溫度全部降下來，程大凱感覺到四肢逐漸有了知覺，這才道：“老師，以後降溫的藥能不能換個瓶？萬一拿混了，徒弟的小命豈不交代？”

    “當！”

    “哎呦！”

    “徒弟知錯了！”

    從浴缸中出來，站在燈光下看了半天，發現身上竟無變化，當然，丁丁也無變化。

    “不用看了，藥物已經滲到你的血脈之中了。今天時間不早，就到這裏，明天你隻管大模大樣找我便是，不用那般鬼鬼祟祟。”

    “嘿嘿，我知道了，老師。”說完，恭敬地關好門，便回到了別墅。

    將柔柔的短裙放好，又解下那段繩子，這才躺會矮床上，見高床上的柔柔睡得正香，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到得最後卻是想入非非，然而片刻後才自言自語道：“真正的愛情容不得褻瀆。”

    一個聲音卻嘲笑道：“嘿嘿，某人想褻瀆，可是……”

    “小叮當，信不信我殺了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