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丹老

    煉藥師公會大殿的後麵還有一條小路，這條小路曲徑通幽，如果沒有風嬌陽引路，程大凱絕對不可能找到丹老的修煉之地。

    望著一個像山洞一樣的地方，程大凱臉上的肌肉抖了抖，低聲道：“風前輩，難道丹老就在裏麵？”

    風嬌陽微微點頭道：“沒錯，想必他已經察覺到你來這裏了，快點進去吧。”說完，她轉身走了。

    程大凱也沒多想，跨步走進了山洞，剛進入到山洞內，便發現裏麵寒氣逼人。

    小叮當扯著破鑼般的嗓子嚷嚷道：“天啊，這地方居然能修煉？不凍死才怪！”

    程大凱詼諧道：“沒追這位丹老穿得厚呢，再或者，他的房間有火爐什麽的供暖措施。”

    小叮當道：“饒是如此，也不如住在大殿舒坦啊，看來有點身份的人都有著古怪脾氣，放著那麽好的大殿不住，偏偏跑到山洞來修煉，真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程大凱沒再說話，又走了幾十步，忽見遠處有位白袍老者正端坐於一塊兒方石之上。

    老者骨瘦嶙峋，滿臉皺紋堆疊，就像幹枯的榆樹皮一般粗糙，老者的頭發和胡須都是銀白之色，連一根黑的都沒有。

    難道這就是丹老？可是，我怎麽覺得有點兒奇怪呢！”

    小叮當嘶啞道：“老夥計，難道到現在你才感覺這老頭有古怪？我早就說他不正常。”

    我說的可不是這些。”

    那你指的是什麽？”

    未等回答，這老頭已經緩緩睜開了雙眼。

    盡管表麵看來老者已經老態龍鍾，不過，那雙眸子卻如兩盞明燈。

    程大凱淡然一笑，低聲道：“有點意思。”

    小叮當提示道：“某人千萬不要失了禮數，人家可是煉藥師公會的會長。”

    嗯，可惜他不是！”

    不是？難道他不是丹老？”

    老者嘶啞一笑，從方石上緩緩跳下，徐徐說道：“小兄可是攬月？”

    程大凱依舊在笑，盡管在笑，一雙眸子卻緊緊地盯著老者，“我的確是攬月，你又是誰？”

    此言一出，小叮當頓時吼道：“老夥計，你是不是傻掉了？怎麽問這麽無聊的問題？丹老不揍你才怪！”

    老者緩緩抬起右手，幹癟的手掌捋著胡須，一字一頓道：“老朽原名叫丹幽草，後來沉迷於煉製丹藥，這才得了一個丹老的稱呼，其實老朽根本不配使用這兩個字。”

    小叮當道：“老夥計，你今天有點反常啊！現在得到答案了，趕緊跟丹老賠禮道歉吧！”

    程大凱搖了搖頭道：“你不是丹老，我現在問你，你究竟是誰！”

    這句話剛說出口，小叮當頓時蒙了，“喂，你到底是裝傻還是充愣，不要嚇我啊！這老頭不是丹老還能是誰！難道你眼睛出了問題？”

    老者捋著胡須的手停頓了一下，淡然一笑道：“小兄，你說我不是丹老，那我是誰？”

    程大凱搖了搖頭道：“你如果不想見我，我絕不會來，既然來了，幹嘛用一道殘影在這打發我！”

    殘影？”小叮當驚呼道。

    是啊，是一道殘影，如果不是有一世輪回的經曆和強悍的靈魂感知力，我也發現不了。”

    老者的手終於放下了，“攬月小兄，老夫的確是丹老！”

    聽到這句話，程大凱頓時轉回身，朝著來路緩緩行去，剛跨出七、八步遠，背後忽然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攬月小兄請留步！”

    程大凱終於不再前行，徐徐說道：“說說看，為什麽騙我到這裏！”

    攬月小兄，老朽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其實剛才的那道殘影也是一道屏障，隻有突破它才能見到我。”

    有點意思！”

    程大凱終於轉回身來，轉身的瞬間，發現那道殘影早已不見了。

    攬月小兄，你身前的方石乃是一個機關，你坐在上麵便能打開它，打開它，也就見到了我。”

    痞子般聳了聳肩膀，程大凱道：“你這老頭太狡猾，說不準那個方石是一個陷阱，在下告辭了！”說著，轉身又要走，剛走出幾步，一道蒼老的聲音急切喊道：“小兄請留步，如果你能完成一件事，我願意獻上幽冥鬼火。”

    此言一出，程大凱頓時愣住了，他心道：“幽冥鬼火？那不是妖風身上的火焰嗎？而且現如今，幽冥鬼火已經在我的焚天之內了。”

    正要回絕之時，蒼老的聲音又道：“攬月小兄，老朽能感知到你身體中有一道幽冥鬼火，不過，你的幽冥鬼火不太精純，老朽這裏有更為精純的幽冥鬼火的火種。”

    話音剛落，一道蒼老的聲音徐徐傳來：“劣徒，地底深處的確有幽冥鬼火，你去看看吧，有為師在身旁，盡管放心。”

    程大凱痞子般聳了聳肩膀，徐徐道：“既然如此，我就去見見你。”說著，便朝著方石走去。

    正如丹老說的那樣，方石乃是一個機關，坐在上麵果然啟動了機關。方石載著程大凱緩緩下行，越往下越寒冷徹骨，不知過了多久，程大凱愈發感覺到那種徹骨的寒冷肉體根本難以承受，他不得不一展右手，將焚天火罩於身體周圍。

    不知過了多久，方石終於牢牢停穩，借著焚天火的火光，程大凱看到了一條悠長的石路，踩著石路一路前行，不消片刻，便來到一個開闊之地，剛來到這裏，程大凱頓時驚呆了。

    之所以驚呆，是因為這裏有十數道火焰在燃燒，也正因為如此，整個空間的溫度也高了不少。饒是如此，程大凱卻並沒有看見幽冥鬼火，他隻是在開闊之地的中間位置看到了一塊兒冰。

    這塊冰晶瑩剔透，並沒有什麽稀奇，饒是如此，然而程大凱卻看了很久，因為冰裏麵居然凍著一個白胡子老頭，這老頭跟那道殘影有幾分相像，不過冰裏那個老頭的須發乃花白之色，而非全白。

    攬月小兄，很高興見到你。”

    程大凱痞子般一笑道：“有趣，是誰把你凍在冰裏的？待我把冰給你化開！”

    聽得此言，丹老連忙喊道：“萬萬使不得，萬萬使不得……”

    哦？難道你喜歡這種感覺？”

    丹老忽然長歎一聲，“誰會喜歡這種感覺啊，實不相瞞，是老夫自己把自己凍在冰裏的！”

    此言一出，程大凱仰麵笑道：“有趣，自己凍自己？難道你有自虐傾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