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首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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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哢擦一聲輕響,袁正天輕手輕腳地打開治療室的大門,出乎幾人人意料的是門外並沒有一隻喪屍,隻有電壓不足的走廊燈一明一暗的閃爍著,地上淩亂的血跡和四處散落的物品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更加詭異。

    從走廊盡頭處方向還隱隱約約傳來故事機放的小蘋果音樂,中間還此起彼伏地夾雜著幾聲喪屍的低吼聲。

    看來聲音吸引的效果比預計的還要好,不敢放鬆神經的袁正天把手放到背後做了個手勢,然後躡手躡腳的沿著牆角走出了治療室。

    屠嬌嬌看到了袁正天天表示安全的手勢,隨即也和袁正天一樣貓著腳步,小心的出來,盡量不發出一絲聲音。

    幾人小心的走到了護士站不遠處的位置,突然,從幾人腳下發出的一聲脆響在這個原本寂靜的環境中顯得特別突兀。

    袁正天幾人的動作如同定格了一般僵住了,低頭一看,原來是走在最後的杜林偉不小心踩壞了掉落在地上的一個文件夾上。

    杜林偉尷尬的笑了笑,沒有一個活著的人回應他,而熱情的聽到聲音前來打招呼的好朋友是一大波饑餓的喪屍。

    原本被故事機放的音樂吸引過去的喪屍,都漸漸的往幾人方向聚攏而來,畢竟新鮮血肉的吸引力比音樂可要大得多,沒有一隻喪屍可以抗拒得了。

    袁正天反應迅速的伸手一拉一推,抓起身旁的一張空著的加床橫在了走廊中間,人為的製造了一個障礙物。

    一隻隻的喪屍拖著殘缺不全的僵硬身體,身上披紅掛彩,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上沾了不少的血汙,一張嘴,腥臭熏天,尖銳的牙齒上還掛著肉沫和血絲,張牙五爪的蜂擁而至。

    除了袁正天以外,其他幾人都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接觸真實的喪屍,恐懼,惡心,……這種視覺和心靈上的震撼是一時之間無法用言語表達的。

    就在袁正天打算率先出手時,一根突然青翠碧綠的蔓藤更是搶先了一步,隔著橫著走廊中間的病床,卷起了離幾人最近的一隻喪屍。

    屠嬌嬌幾個還沒見過豬籠草進食的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這隻倒黴的喪屍被蔓藤卷著,以常人難以企及的速度從幾人身旁嗖的一聲晃了過去,然後,一隻足足有兩米來長的的豬籠草瓶子從上到下一口就吞掉了這隻可憐的喪屍。

    “你們幾個發什麽呆?快點。”

    袁正天一句怒吼,炸醒了還正處在驚呆中的三人,既然立馬轉過頭來開始對付起喪屍來,現在可不是分神的時候,小心被喪屍當成晚餐了。

    出人意料的是,第一個暴起動手的居然是看起來大大咧咧的蘆花雞杜林偉。

    杜林偉緊閉著雙眼,手上的砍骨刀劈頭蓋臉的一頓揮舞。

    噗~~

    鋒利的砍骨刀狠狠的插入了一隻喪屍的頭顱裏,第一次就正中目標,看起來杜林偉的運氣不錯。

    黑紅色的血花伴隨著腦漿迸了出來,杜林偉顯然是被自己的好運給驚呆了,居然呆在那裏一動不動。

    眼尖的屠嬌嬌急忙順手抄起一根輸液架,用輸液架下端的三條腿用力的往前一送。

    被輸液架這樣一推,已經腦袋開花,死的不能再死的喪屍向後仰倒下去,而杜林偉因為緊張一直沒有鬆開緊握著砍骨刀的手,趁機順勢把差點被卡住了的砍骨刀抽了出來。

    第一隻喪屍的順利解決給了幾人一點信心,可是,隨之而來的十幾隻喪屍,如同餓得發了狂的野獸一般,拚命的向幾人撲來。

    這些沒有大腦,沒有思維的喪屍,隻會遵循著自己食欲的本能,一窩蜂的往前擠,卻硬生生的被這張橫在走廊上的病床給卡住了,隻能焦急的對著近在咫尺的食物揮舞著雙手,那尖銳的指甲上還依稀可見殘留著上一個食物的血肉。

    眼見著與自己同樣是第一次直麵喪屍的屠嬌嬌和杜林偉兩人都出手了,不甘示弱的趙墨麵上帶了幾分與自己平日氣質極不相符的猙獰,舉起手上的鏽鐵管,狠狠的一砸。

    鐵管砸在了一隻喪屍的天靈蓋上,喪屍頭顱凹陷,眼球暴突,啪的一聲倒在了地上,那黑紅色的血液和腦漿混合物流淌開來。

    人不磨不成器,眼見著三人都已出手,並且還成功的滅殺了兩隻喪屍,袁正天這才衝上前去,幾人配合著,借助著有利的地勢,開始了與喪屍的對抗。

    求生的渴望讓幾人的意誌越來越堅定,動作也越來越得心應手,配合也越來越默契了……

    在幸存者們抓緊時間對付喪屍的時候,司青黎也沒閑著,正指揮著豬籠草在走廊盡頭的衛生間裏吃著美味的喪屍大餐。

    這口味真不是一般的重呀,雖然作為一株植物的豬籠草本身是沒有任何味覺和嗅覺的,但是司青黎在心理上還是強忍著洗手間和喪屍混合的加強版臭味看著麵前50%,51%,52%……一路上升的任務提示(不要忘記了前麵清理過的四層樓呀。)默念著我聞不到,我聞不到……

    “麻煩你等一下好嗎?”一個沉穩傷感的年輕男聲響起,打斷了豬籠草的進食。

    豬籠草扭動著草身,轉身看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過來了的趙墨。

    “那是我唯一的妹妹,我想親自動手,我不想看到她變成這個樣子活著。”趙墨一手抓著已經完全變形了鏽鐵管,喘著粗氣,輕聲解釋道。

    司青黎理解的點了點頭,指揮著豬籠草鬆開剛剛抓住這位年輕漂亮的女喪屍的蔓藤,轉身離去了,10分鍾後,趙墨回到了大家集中的地方護士站,眼眶泛著紅,原本潔淨的衣領上還沾染了少許血跡,袁正天看見了,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說話。

    大家集合檢查了一下搜集的成果,武器有一把消防斧,兩個老式的鐵質輸液架,兩把手術刀,還有一小堆的零食,餅幹,水果已經腐爛了,幾人還拿了一些葡萄糖和常備藥和醫療用品,收獲還算不錯了。

    五樓肛腸科的搜索到此結束,幾人唉,最終還是叫上了一直躲在治療室裏瑟瑟發抖的護士小李妹妹,要是把她一人單獨留在這裏,那是直接叫她送死了。

    消防斧給了手上的鏽鐵管已經完全報廢了的趙墨,而袁正天和屠嬌嬌兩人則就地取材,把鋒利的手術刀牢牢地綁在了輸液架的頂端,自製了兩份長柄武器,盡量避免跟喪屍的近身肉搏。

    大家拿著手上還算得用的武器,向外科大樓的頂樓出發,就賭那可能的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