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Chapter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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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江淼淼哀嚎。
於雪嚇了一跳:“江淼淼你怎麽了?”
“完了?小魚兒,我完了!”江淼淼癱在桌上,生無可戀,“我媽下禮拜要來檢查我相親進度。”
“啊?你媽媽真是有毅力,太執著了。”於雪也驚了,然後她問,“那你相了幾個了?”
“零個。”江淼淼有氣無力。
噗嗤,於雪不厚道地笑了,她連連道歉:“對不起淼淼,我不想笑的,但是真沒忍住。”
“這真的很好笑!”於雪的話無異於往江淼淼的傷口上有撒了一把鹽。
“笑吧笑吧,犧牲我一個,快樂千萬家。”江淼淼自暴自棄,“真希望時間可以停止,這樣就永遠都不會到下周五了。”
“要不你就直接告訴你媽你不想相得了,她也不能綁著你去。”於雪給江淼淼出主意。
“不行不行,這絕對會遭到我媽無情的鎮壓,”江淼淼從小被李茹管習慣了,在李茹麵前,她心裏上一點優勢都沒有,反而是有種天然的畏懼,這是長期留下的心理陰影。
“那你就隻好真的去相了,”江淼淼個性太溫順,於雪也愛莫能助,“不是下周才來麽,你現在就可以聯係那些人,和他們約時間,隻要見了一個,那和零就是本質的區別。”
江淼淼讚同:“對啊!我見了一個,也是見了。”
“然後你就找客觀原因,比如說你課程緊啊,導師分配的任務多啊,或者是對方工作忙啊,反正就是你們沒時間見麵。”於雪分析。
第二天正好趙丹找江淼淼,江淼淼現在國庫充盈,很有底氣,小手一揮決定請趙丹吃飯。
“哎呦,小妹,你現在發達啦?”一看到江淼淼,趙丹就誇張地叫起來,“ 都能請我了,真是有出息了啊,我真是□□慰了,總算見著回頭飯了。”
江淼淼樂嗬嗬傻笑著,突然由被豢養變成買單的,江淼淼一時之間也還沒太適應。
“看來你現在真是過上好日子了,不但有錢了,精神麵貌都不一樣了,”趙丹感歎,“上半年你那鬼樣,簡直要把我心疼死了,”
“現在多好,肉嘟嘟地又漂亮又可愛,誰見了都想多看兩眼,嘖嘖,真水靈!羨慕嫉妒恨啊!”趙丹端詳著江淼淼,又欣慰又羨慕。
進了飯店,兩人就在大廳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然後fú wù員過來點餐。
“小龍蝦來三份,蒜蓉,麻辣和十三香的各來一份,然後再來個地三鮮,再來份排骨冬瓜玉米湯,再來兩碗米飯。”江淼淼迅速點好了菜。
趙丹想讓江淼淼少點些:“淼淼,小龍蝦點太多了,要一份就行了。”
“不,難得我請一次,你就放開吃吧。”江淼淼堅持,想到趙丹對小龍蝦的癡迷,江淼淼笑了,“再說了,你吃小龍蝦的功力我還不知道嘛,一份剛夠你塞牙縫的,兩份不算少,三份也不多。”
趙丹和小龍蝦可能是今生qíng rén,纏纏綿綿對它愛愛愛不完;也或許是前世仇人,今生必須要吃盡它的子子孫孫。
“知我者小妹也,”趙丹也不再推辭,放鬆地往椅子上依靠,欣慰地喟歎,“今天享到小妹的福了,好啊!”
“姐,你是二十七歲,又不是八十七歲,以小賣老可不厚道啊!”江淼淼看不過趙丹一副老人疙瘩樣。
“二十七已經是奔三的老女人了,你知道嗎?剩女的界限就是二十七,我已經邁入剩女的大軍了,”趙丹微微歎息,然後笑著看江淼淼,“而你,還不到二十五,還是鮮嫩小女孩呢!”
想到媽媽,江淼淼也歎氣:“可我讀完博士就是剩女了,我倒無所謂,就是我媽著急。”
“姐,你正好給我出出主意。”江淼淼把李茹要來瀾城的事說了一遍,然後問,“姐,你說我怎麽辦啊?”
趙丹聽了也驚歎:“小姨真是厲害,不折不扣的鐵腕啊!”
“書上說的真沒錯,媽媽懦弱孩子就會強勢,媽媽強勢孩子就弱勢,”趙丹想著自己的媽媽,笑容淡了下去,“淼淼,你說親姐妹為什麽個性差那麽多,我媽為什麽就不像小姨這樣有魄力呢?”
“要是我媽有小姨的一半強勢,我爸也不敢這麽肆無忌憚,”趙丹鬱悶,“現在是我跟我爸鬧,我媽反過來勸我,叫我忍。我忍個mmp啊我!”
趙丹越說越氣,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然後更鬱悶了:“媽的,疼死我了!”
“姐,冷靜冷靜,不要自殘!”江淼淼心疼趙丹的手,“你不是早就明確中心思想了嘛,執行就行啊!”
“也是。”趙丹平息一下情緒,“我就是覺得我媽不爭氣,我真是恨鐵不成鋼。你要知道我爸和我媽的事,最有發言權的總歸是我媽,但她太懦弱,我再強也沒用。”
江淼淼勸趙丹:“姐你別想太多,姨夫已經這樣了,你氣也沒用。你替大姨和你自己多爭取點經濟利益,心裏還能平衡點。這不是你定好的思路嗎?”
“是啊,所以我也隻是在你麵前發發牢騷,回頭該幹什麽還得幹。”趙丹說。
“姐,你說到了現在這個時代,婚姻的本質早就變了,女人不用指著男人養,家也不能完全為女人遮風擋雨。你說都這樣了,為什麽媽媽們,還執迷不悟那麽急著把自己女兒往婚姻這座圍城裏推呢?”
想到姨夫,想到於雪和她的前男友,江淼淼的心堵得慌。再見到聶謙後,江淼淼沒答應他的追求,不是因為她不喜歡聶謙,聶謙那麽光芒四射,喜歡上他是一件太容易的事。
她不答應,不是不願意,而是不敢,她害怕兩人進一步接觸後,聶謙不再是原來的聶謙,聶謙也覺得她不是原來的她,有人說戀愛就是因為不了解而相愛,又因為了解愛分手,這話真的很有道理。
哈市的記憶那麽美,那麽璀璨,江淼淼那麽地珍惜那段記憶,以至於她不願意和聶謙再續前緣,因為她不想那麽美的珍珠最後變成黯淡的魚目。
江淼淼想,隻要不把那顆珍珠放在現實裏磋磨,不讓生活的風雨吹打,那顆珍珠就還是珍珠,永遠不會變成死魚眼。
江淼淼像個孩子似的固執地守著那顆心愛的珍珠。
“這樣他們心裏就踏實了,就覺得盡到自己的責任了吧。”趙丹也給不了江淼淼肯定得dá àn,“就我爸那樣的,有時還念叨讓我早點結婚呢,我媽更是,現在愁的不行,隻不過她不敢像小姨那樣命令你,她知道我不聽她的。”
“嗯。”江淼淼應著,然後說,“我準備等會兒就給那些人打diàn huà,看能不能在下周五之前見上一個兩個。”
“太多是不可能了,我打算保底要約出來一個。”江淼淼計劃著。
“一共多少個啊?”趙丹好奇。
“二十個,都在瀾城。喏,你看。”江淼淼拿出那張紙遞給趙丹,一邊自言自語,“不知打幾個diàn huà能約出來一個,diàn huà約見的成功率是多少呢?”
“diàn huà約見?”趙丹問。
“對啊,見麵之前不得打diàn huà聯係嘛。”江淼淼在手機上數據,然後好判斷自己大概需要打幾個diàn huà。
“我有辦法了!”趙丹一拍大腿,興奮地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