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6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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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之間流動著怪異的氣氛,似乎在較量著誰到最後能夠更絕情一點,可是,沒到最後,又豈會知道誰才是輸者?

    心柔翻身,背對著他,卻又被他扳轉過來,她反抗的想要坐起來,卻不料一下子重重的抵到他的下巴,一聲抽氣聲傳來,隻見他捂著嘴巴,臉部表情顯得痛苦。

    "怎麽了?"

    她連忙坐起來,見他半天不說話,"撞到哪裏了?我去給你拿點藥?"

    掀開被子,準備下床,卻被他從身後抱住,傳來低低的笑聲。

    她瞪他,"你騙我?"

    生氣的推開他,他卻抱得更緊,"沒騙你,你自己看,你把我的嘴都咬成什麽樣了。"

    他霸道的雙手扳著她的臉,讓她離自己很近。

    他的下嘴唇被她咬破了皮,再經過剛才那麽一撞,又沁出了些許血絲。

    "誰讓你偷襲我。"

    她的唇邊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你還敢笑?"

    他撲向她,將她按倒在床,故作嚴肅地,"說,要我怎麽罰你?"

    手在她的腰際遊移,引起一陣酥癢,惹得她連連躲閃,笑出了聲,"別,別撓癢啊!"@^^$

    "啊……別撓了。"她經受不住的抓住他的手,清澈的眸子裏噙著笑意。*

    "那你說說,我該怎麽罰你?"

    "大不了讓你咬回來!"她伸出手讓他咬,卻見他狡黠一笑,"這可是你說的。"

    語畢,溫熱的唇瓣壓了下來,覆上她的唇瓣。

    "唔……"!$*!

    他輕柔的允著她的唇瓣,舌尖滑入她的口內,逗//弄著她的舌頭,用盡一切的技巧挑起她身體本能的反應,待到她情深意濃之時,用力的咬了下她的唇瓣。

    "啊!"

    她捂著嘴,疼得眼淚汪汪,喃喃道,"你還真咬我……"

    心柔吃痛的皺眉,用力的捶著他的胸膛,他抱緊她,將她禁錮在他和床之間,高挺的鼻尖抵著她的,溫熱的氣息全數噴灑在她的肌膚上,暗啞而醉人的聲音響起,"這樣才公平。"

    曖昧的距離讓她直視著他深黑的雙瞳,那裏猶如一汪深潭,任她如何認真也看不透。

    心柔偏過頭,佯裝鎮靜,然而臉上的火熱卻出賣了她。

    "看著我。"

    他霸道的用雙手固定著她的腦袋,逼迫她對視自己,視線落在她殷紅的唇瓣上,他俯下頭,允著她的下唇瓣……*

    她的身子一僵,下意識的躲閃,他卻逼近,雙眸深深的望著她。

    溫熱唇瓣來到她顫抖的睫毛上,落下濕熱的吻,"心柔,主動點。"

    他不喜歡每次都強迫她,他要她學會主動的反應,取悅他。

    心柔搖頭。

    要她主動,還不如拿把刀把她捅死算了!

    見她眼中閃過堅決,他沒有再逼她,修長的手遊移在紐扣邊緣,輕巧的解開了她的衣衫,"放輕鬆。"

    吻一路向下滑,滑過她的小腹,直至最隱秘的地方,突然,他抵起她的雙腿,心柔才驚愕的發現他要幹什麽。

    "不!不要!"

    不要在那裏!

    她羞辱的起身,欲逃脫,卻被他按住雙腿,"晚了!"

    他的頭埋在她的隱秘處,用舌尖帶給她另一種顫栗的快感,攥著床單的手越發的緊,狠狠的揉著身下的床單,而她的身子就像一張被拉滿的弓,仰起頭,無力的承受著一陣若踏入天堂的虛渺感受。

    當他將自己映入她的身體裏時,彼此發出滿足的喟歎。

    他壓下身子,再度瘋狂的吻住她的唇瓣,時而猛烈時而溫柔,有時候更像是在輕咬她的唇瓣。

    心柔氣喘遊絲,無力的攀附著他,不滿的抗議,"別咬我。"

    他輕笑,"寶貝,我可沒咬你,是你咬的我好緊。"

    調情的話語讓她渾身的毛孔都舒張開來,臉蛋更是紅得滴血,這個表麵看上去冷血淡漠的男人,在床上卻可以說出這樣情SE的話來。

    節奏越來越快,直到一陣快感從尾脊骨傳向四肢百骸,他用力的將灼熱的熱源全數SE在她的體內。

    夜色朦朧,米色的窗簾隨風浮動,明月早就羞紅了雙頰,躲進雲層中……

    ◇◇◇

    醒來之時,身邊已沒了身影,就好像他不曾來過。

    床單上遺留著曖昧的氣息,讓她苦笑。

    整裝出發後,她來到醫院,卻發現海蓮不在原來的病房裏。

    "護士小姐,請問,109病房的病人呢?"

    "我幫你查查,您稍等。"護士翻開記錄本,揚起笑臉,"你說的是小海蓮吧,她今天早上被轉入了高級病房。"

    "我沒給海蓮轉病房啊?"

    "是一位叫做葉亦軒的先生轉的。"

    護士的回答讓她一愣,他知道海蓮住院?

    "謝謝你。"向護士道謝後,心柔趕往蓮蓮的新病房,心裏淌過一陣暖流,唇邊揚起一抹難以發覺的弧度。

    還沒走到病房,一陣清脆的笑聲就傳進了何心柔的耳朵裏。

    小海蓮乖乖的坐在病床上,烏黑的長發披散在肩頭,整齊的妹妹劉海讓她整個人顯得格外可愛。

    而她的身邊,坐著好幾個年輕的護士,逗著海蓮。

    "海蓮,今天早上來看你的叔叔是你爸爸嗎?"

    "不是不是,他是媽媽的大BOSS。"

    "那你爸爸呢?"

    海蓮嘟唇,"媽媽說,爸爸在掙大錢,可是我知道,爸爸一定是給狐狸精拐跑了。"

    護士摸了摸她的頭,"海蓮,你怎麽會這麽想呢?"

    "電視上都是這麽演的哇。"

    "那都是騙小孩子的。"另一個護士安慰道。

    "是啊,海蓮,你爸爸一定會回來接你們的。"

    "(*__*)嘻嘻……姐姐你真好,我也相信爸爸會回來的,因為我媽咪才是世界上最漂亮的。"

    心柔站在門口,聽著海蓮的笑聲,隻覺得酸澀如潮水般湧來,近乎將她整個心髒淹沒……

    此時,電話來了。

    她一看屏幕上的來電顯示,躊躇了半天才接起。

    "請問你是程先生的朋友嗎?"

    "我是風華小區的樓管,程先生暈倒在房間裏,麻煩您過來一趟。"

    ◇◇◇

    當邁入公寓,一片狼藉映入眼簾。

    她簡直無法想象,曾經有著潔癖的程茂學,會忍受自己的家變成今天這番不堪的樣子,窗簾緊閉,將陽光拒之門外,讓整個屋子仿若陰冷的地窖。

    髒衣服、垃圾、酒瓶、四處亂扔。

    而他,躺在地上,手臂擱置額頭,擋住了他的雙眼,胡須布滿了他的下顎,整個人完全不修邊幅。

    看見這樣的程茂學,心柔覺得心像被掏空了一樣。

    他還是那個方方麵麵都要求完美的程茂學嗎?他還是她當年愛上的那個男人嗎?

    "茂學?"她推了推他,他沒有半分動靜。

    一旁的樓管捏住鼻子,"你還是勸勸他吧,這附近的人都投訴他好多次了,大半夜的把音響開的好大,時不時還從樓上丟幾個酒瓶子下去,擾得附近的居民都睡不安寧。"

    "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都好幾天了。"

    "謝謝你,我會處理的。"心柔微笑的送走樓管後,來到他的身邊,拿開他擋在眼前的手臂。

    突然的光線讓他皺眉,程茂學眯起迷蒙帶著血絲的雙眼,盯著她看了半天。

    此時,他醉的不醒人事,早已分辨不清眼前這張臉是夢還是現實。

    閉上眼,眼淚順著眼角滑下。

    "茂學,你怎麽了?"她心疼的拂去他的淚水,"來,起來!"

    她用盡九牛二虎之力將他托起,朝臥室走去。

    讓他平躺在床後,心柔端來溫水,替他擦拭著臉、手……

    金色的陽光落在他清瘦的臉上,顯得好蒼涼。

    她起身,準備去收拾屋子,卻被他突然握住手腕,"別走!"

    程茂學緊閉著雙眼,死死的抓著她的手腕,"別走!"

    他害怕又是一場夢,待他睜開眼睛,她還是不在自己的身邊。

    眼淚無禁止的從眼角滑落,他緊緊的拉著她的手。

    他以為,隻不過是一個女人,忘了就罷了!可是,她就像病毒一樣一點點侵蝕了他的身體,他隻要一回到這間屋子,到處都是屬於她的回憶。

    冰箱上有她留下的紙條,客廳裏有她布置的家具,有她喜愛的插花,臥室裏有她鍾愛的熊貓娃娃,就連他的衣櫥裏,都是她為他挑選的衣服……

    到處都有她,讓他如何忘懷?

    "茂學,我不會走的,你放手,我去把房間打掃幹淨。"這裏亂得無法居住。

    程茂學仿若聽懂了她的話,手上的力度鬆開,陷入沉睡。

    分分秒秒流逝之間,她忙忙碌碌的穿梭在他的公寓裏。

    忙了好幾個小時,終於將他的公寓收拾幹淨,心柔將他的衣服都塞進洗衣機裏攪動,突然,身後貼上一具炙熱的胸膛,帶著淡淡的酒味。

    他從她身後緊緊的抱住她,"心柔,真的是你嗎?"

    心柔一驚,用力的去扳他的手,"你放開我。"

    他非但沒有放手,甚至抱得更緊,她用力的掙紮,終於逃脫了他的鉗製,卻又被他拉入懷裏,緊緊的禁錮著。*

    "心柔,心柔。"

    他喃喃的念著,酒味在她的鼻息間縈繞。

    "程茂學!你放開我!"

    兩人幾經掙紮,她終究力不抵他,男人和女人的力量如此懸殊,她根本推不開他。

    "心柔,不要離開我,忘了過去,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我發誓,我不會再去介意你的過去。"他的生活中不能沒有她。

    "你先放開我。"他抱得她快要窒息了。

    她將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用力撐開一絲縫隙,"你先放開我,你抱得我好難受。"

    聞言,程茂學立馬鬆手,握住她的雙肩,"對不起,心柔,對不起,我隻是一時太激動了。"

    對視著他眼中疲憊的血絲,她的心揪了起來,"茂學,你別這樣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