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妖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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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大日散發出來的黑光竟然讓舞傾城的眼眸有了一種被強光照射的灼痛感,驚訝道:“想不到你竟然成功了。”

    不成功難道去死啊!陳如宗衝著舞傾城翻了翻白眼,並沒有劫後餘生的欣喜感,因為他的心髒表麵竟然出現了一層白石皮,也就是因為這層白石皮的突然出現才讓本來暴躁的時間秘力溫和了下來,得以讓他最終塑成靈陽。

    無法判斷將心髒包裹起來的白石皮是好還壞,但能肯定的是與神秘的天書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想不通就不想,反正現在看來沒有壞處,陳如宗想要繼續從天書中引出時間秘力塑造靈陽,但是卻發現根本做不到,隻能先放到一邊。

    “傾城姐姐,我們接下來是去尋找淡村他們?”本是同根的小影這十一天來也是備受折磨,現在危機解除,心理輕鬆了許多。

    沒有回話的舞傾城美眸盯著陳如宗看了許久,直到把對方看的心裏發毛才挑了一下黛眉,開口道:“上古天書?小男人你讓我不斷的感到驚歎啊!想不到你們這一最古老的家族還沒有滅絕?這一世又改姓陳了?天書拿出來讓姐姐欣賞一下。”

    改姓陳?這事爺爺沒有給我說過啊!看來老人家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告訴自己啊!看著舞傾城大大的眼睛就知道天書一出,什麽秘密都受不住,即使塑陽成功也不是對手,陳如宗隻能乖乖的點了點頭,取出天書讓對方觀看。

    舞傾城接過青玉色的天書翻過來調過去的研究個不停,可惜不是天書的主人,不能看到任何內容。

    “小男人,你是不是得到了我瑤池功法,不過我告訴你,沒有瑤池聖水洗禮,你是學不會的。”舞傾城將天書丟給陳如宗,話語雖然很平淡,但卻不乏警告之意。

    得是得到了,但是時間太短便被金步行的《測天術》所覆蓋,根本沒有來的及觀看。

    這要趕快解釋,可不能背黑鍋,可惜說完之後舞傾城認為瑤池秘術早晚還是會被他得到,當下便讓他發了毒誓,永不將瑤池秘術外傳,同時表示對老騙子的《測天術》很感興趣。

    打不過是個大問題,滅口這種事從來就沒想過,沒什麽道德標準的陳如宗,按照爺爺說的,世間所有功法都是在陳家天書祖經基礎上再創造而成,所以都是陳家的東西,因此陳如宗自我安慰,反正是我陳家的東西,我想給誰就給誰。

    顯然修為高深的舞傾城觀看《測天術》之後,比之修煉雛鳥的陳如宗獲得了更大的收獲,“和我瑤池秘術一樣需要引子才能修行,但是觀摩之下卻能做到觸類旁通。”

    陳如宗不信服,這《測天術》明明就是算卦用的東西,對於從來不信命的他來說,如同雞肋。

    小影很不習慣舞傾城想要吃掉陳如宗的目光,趕快催促與淡村兩人會和。

    鑽入生門之後便被炙熱的空氣包圍,隻是一瞬間呼吸都困難了許多,放眼望去中間地帶有一處巨大的岩漿池,目測直徑有千米大小。

    向前走了百米陳如宗便感覺肌體都要燃燒了,而反觀舞傾城,人家隻是出了一點香汗而已,也不知道同樣修為不高的金步行兩人是否還活著。

    “小男人,等此間事了,你隨我去個地方。”舞傾城擦了一下光潔額頭上出現的細密汗珠輕聲道。

    “去瑤池可以,但我不做shàng mén女婿。”陳如宗咬牙堅持,希望能通過高溫達到淬體的作用。

    舞傾城沒有搭理這貨,雙眼綻放藍光向四周位置搜索,不大功夫便道:“找到了。”

    此時地麵一座凹陷處金步行兩人躲在裏麵靠著淡村拿出來的一把漆黑大刀抵抗著毒火的侵蝕。

    “親人啊!你們怎麽活下來的。”淡村滿是野草般的頭發此時燒的光禿禿的,眉毛胡子自然也沒剩下,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個光滑的雞蛋。

    舞傾城向前點了一指驅散兩人體內的毒火,看了陳如宗一眼談談道:“小如宗功法神奇降服了時間秘力。”

    同樣沒有了多少毛發的金步行撇了撇嘴,道:“又是出身名門的家夥。”

    這家夥有病,嗯,一定有病,這種仇富心理也不知道是從哪來的,正要出聲打擊對方一下,不料變故又生,原本在舞傾城手中的五副獸皮卷突然掙脫出來向著岩漿池的中央地帶飛去。

    同一時間岩漿池中傳來極度興奮的大吼聲:“哈哈哈哈……遭受萬年的蝕骨灼肉,今日終於得見天日,本尊縱橫天下的時候到了。”

    隨著大吼聲的傳來,岩漿池中漫步出一個身穿墨綠色長袍的男子,他發絲同樣呈現墨綠色,如同絲綢般柔滑飄逸,臉龐光潔如玉,但卻呈現出不和諧的慘白感,像是從水中打撈上來的死屍,沒有一點血色。

    “錚。”

    舞傾城身後背負的古琴自主而鳴,她嘴角含笑,玉手輕輕在玉琴上一撫,喃喃道:“果然在這裏。”

    “玲瓏塔?”金步行與淡村兩人異口同聲驚呼道。

    舞傾城美眸白了他們一眼,鄙視道:“你們倆有沒有長腦子,明顯那五張地圖是這家夥故意放出去的,你們覺得上麵的記載可信嗎?”

    “不是玲瓏塔,那是什麽東西。”淡村撓了撓頭尷尬道。

    “一截琴弦。”舞傾城雙目放光,盯著前方的綠袍男子舔了舔紅唇。

    墨綠色頭發的男子雖然自稱被困在這裏一萬年,但看起來也就三十多歲,正值壯年,他此時好笑的看著四人相互討論並沒有出言組織,等到幾人話題告一段落之後才咳了一聲開口道:“討論完了,那麽接下來你們誰願做本尊的坐騎。”

    “你他娘的誰啊!還坐騎我坐尼瑪一臉。”金步行嘴裏不停大罵著,腳下的動作也沒停,不斷的向舞傾城的身旁蹭。

    綠袍青年人氣質出眾,長相英俊,放到那一個人群中都是正麵人物的代表,他愣了愣神,似乎從來沒有遇到人這樣罵過他,“沒教養的東西,待本尊將你斬了。”

    綠袍青年,食指向前一點,一道白色的絲線鑽出迅速向金步行衝去。

    這道白色絲線一閃一滅,像是穿梭了一個又一個時空,讓人根本無法撲捉到它的軌跡。

    舞傾城果斷出手,左腳猛地一腳將立在身前的白玉古琴向右前方的一處空間撞去,隻聽叮的一聲,穿梭在空間中的白色絲線顯化出來頓了一頓隨後在古琴四周纏繞了一圈將之甩飛出去調轉方向攻向舞傾城。

    九輪藍色靈陽再現,舞傾城雙手結印,九輪靈陽中衝出九道藍光向著飛來的白色絲線卷去,看那架勢是想要將之收入囊中。

    但是並沒有起到多大作用,白色絲線依然隻是頓了一頓便剖開藍光向舞傾城衝去。

    “來得好!”舞傾城九輪靈陽心隨意動在身前一字排開,像是推著九個藍色太陽前行,生猛的向衝來的白色絲線迎去。

    綠袍青年人見此情形,食指隔空一彈低吼出聲:“去。”

    隨著他的動作被阻的白色絲線像是活過來一樣,朝後彎曲了一下,如同一條巨龍抬去了龍頭,瞬間狂暴起來,更加迅疾,連穿九輪靈陽,呲的一聲將舞傾城的左臂洞穿,而後調轉而回向著她的後腦衝去。

    此時一直站在旁邊的陳如宗猛地衝向舞傾城的身後用眉心靈台阻擋白色絲線。

    他並不是在找死,而是自從這根無物不破的白色絲線出現之後,他眉心靈台中的天書一直在興奮躁動,急欲衝破而出。

    果然白色絲線衝向眉心之後天書嘩啦一聲自動打開,翻向了第三頁將白色絲線收了進去,化成一道盤旋的白色印記,而也就是這道印記出現之後同時本來一片空白的第三頁也顯化出了內容。

    那分別是一塊破布,一方綠色銅塊,和兩塊血紅鐵塊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