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笑傲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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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如宗以為老蔥子準備施展絕世秘法轟轟烈烈的離開,給追擊的敵人一個瀟灑的背影,但真的沒有想到是這種“轟轟烈烈”法。
“嗡、嗡、嗡……”
巨大的聲音鋪散開來,如同鋪天蓋地的飛鳥,又像是無數蝗蟲在過境,若真是最直觀的形容這聲音那便是直升機扇葉的轟鳴聲,因為陳如宗此時就是一個人形直升機。
懷中抱著正在調動靈陽在體內不斷洗刷血沙的舞傾城,左腿上提溜著朝著地麵上大罵的淡村,腦袋上老蔥子正在盡情的搖擺轉動,一時間之下地麵上的反派全部被這種拉風逃命方法驚呆了,竟然在第一時間忘記了追擊。
“追,把這個姓陳的小兔崽子碎屍萬段。”被血沙中招的各方教主級大人物盤腿坐在地上衝著身後的弟子們暴躁出聲。
受了這麽大罪,好不容易要到分享勝利果實的時候,卻被突然跳出來的臭蟲惡心到了,怎麽能不憤怒,各方人馬全部沸騰起來,達到通幽靜的修士瞬時間衝上高空追擊而去,位於塑陽境還不會飛行的修士則是被自家長輩賜下飛禽坐騎,或是飛行法寶,速度異常迅猛的追向頭頂‘飛蔥’的陳如宗。
拿出幽冥血棺使所有大修士全部中招的紫陽教教主董紫俊則沒能第一時間追下去,不是他不想,而是被血沙封印修為的七人七影阻擋,原因很簡單,力量不均衡,本來八家全部都有機會得到神琴絲,可現在巔峰戰力受損自然爭不過紫陽教,因此七家很有默契的聯合起來阻止董紫俊親自追擊,而是要將機會留給後輩弟子爭奪,在他們看來一個塑陽境界的小修士雖然詭異的依靠一根大蔥飛行,也逃脫不了多遠。
董紫俊目光閃動,礙於這七家的勢力,隻能點頭吩咐身後的眾人全力追擊,這次他可是下了最大的血本,不但動用了一次性法寶幽冥血館,還要拿出神泉為七位大修士洗淨體內血沙,如果再得不到神琴絲那真是要賠死了。
不過想到教主另一根神琴絲的神異力量,董紫俊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他歎了口氣帶著被封印修為的七人七影十四位大修士轉往紫陽教。
此時依靠老蔥子飛行的陳如宗衣裳獵獵作響,被揚起的大風吹的眼睛都不能睜開,隻能被動的跟著老蔥子飛行。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的時間老蔥子帶著眾人降落在一處山林中,他本來總是如同電線杆直立的蔥幹此時也是軟塌塌的錘了下來,“讓本尊休息一刻鍾,修為跌落的太狠,這樣大的huó dòng量頂不住啊!”
“男人要持久,你這樣疲軟可不行啊!”淡村擔憂的看著身後總感覺對方很快就能追上來。
“你以為有個老家夥護著你,本尊就不敢動你了。”老蔥子冷笑道。
淡村就是個嘴賤的貨,不管是誰也不管能不能打得過從來沒有慫過,老蔥子說一句他就回一句,吵得忘乎所以,竟然忘記了後方八大勢力的追兵。
不理會這兩個賤人,陳如宗看著正在療傷的舞傾城好心的問道:“舞姐姐,你感覺怎麽樣?”
舞傾城睜開美眸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問道:“翻天印?”
“番天印?那不是傳說中專拍腦門的先天靈寶嗎?”陳如宗打馬虎眼,但是看到舞傾城的美眸慢慢彎了起來便心知瞞不過去了,“那個翻字?”
“翻天覆地的翻。”舞傾城咬著銀牙露出一絲微笑,一字一頓的說道。
“有有有,全篇都背下來了。”陳如宗不敢再糊弄,趕緊給了個準確dá àn。
“姐姐的寂滅戰音……”舞傾城從草地上坐起,彈掉身上的枯葉繼續追問道。
不是說血沙很歹毒嗎?不是說修為被封之後渾身無力,至少月餘才能恢複嗎?這尼瑪才一會兒的功夫就沒事了?這女liú máng惹不起啊!陳如宗小心道:“我隻看了個開頭,真沒記住。”
與老蔥子的對罵告一段落的淡村開口道:“你們說了半天我怎麽聽不懂?”
舞傾城笑了笑盯著陳如宗默不出聲,意思怎麽解釋全在於你,陳如宗咽了口吐沫直接背誦起來翻天印:“抱守歸一,已靈通道,刻意天印,印為道痕也……”
等到秘術經文背誦完,一直沒有出聲的老蔥子重新變得精神煥發,他抖了抖蔥葉說道:“時間差不多了,該出發了。”
記住經文的淡村古怪的看著陳如宗,但是並沒有多問,不管怎麽樣得到一種強大秘術是實打實的好處。
“姐姐我現在靈力依然在封存狀態,所以隻能還是小如宗代步了。”舞傾城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將玉手握住了陳如宗的一隻手臂。
看了人家的秘術竟然這麽好蒙混過關,陳如宗暗暗心喜,長出一口氣大手一揮,“那麽就出發吧!但是老蔥子還是要注意一點就是要把風吹到上空,要不然我連話都說不了。”
“叫我妖尊。”
“好的,老蔥子,知道了老蔥子。”
老蔥子快速的轉動著身體,向著快要黑暗下來的黃昏衝去。而八大勢力組成的追捕聯盟此時也正在全力追趕。
距離大地有三千米的高空中,陳如宗與淡村這兩個底層修士看著一座座大山迅速後退,凍得鼻涕都流了出來,陳如宗苦中作樂,大唱起來,“生命就像一條大河,時而寧靜時而瘋狂,現實就像一把枷鎖,把我捆住無法掙脫,這迷樣的生活鋒利如刀,一次次將我重傷……飛的更高,飛的更高。”
舞傾城白衣飄蕩,秀發飛揚看著像個瘋子一樣大吼的熱淚盈眶的陳如宗,問道:“你還懂樂理?不過調子很怪啊!”
用衣袖抹了一把臉上的鼻涕,陳如宗大笑道:“大爺我什麽都懂,什麽時候我們合奏一曲笑傲江湖,你來彈琴,我來奏笛。”
“笑傲江湖!你眼中的江湖是什麽樣的?”她微微頷首,如玉的臉龐上笑出了太陽的模樣,令天上的晚霞都黯然失色。
陳如宗裹了裹身上青色的長衫,在三千米的高空中朗聲道:“劍蕭白衣,酒配落梅,美人如玉,刀光劍影,快意恩仇,路由不平,一劍斬之,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事了拂衣去,身藏功與名,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
“十步殺一人,好,此時怎可無酒。”拉著陳如宗的左腿墜在下方的淡村雖然凍得直流鼻涕,但依然豪情不減,他大吼出聲從空間法寶內取出一壇老酒丟給陳如宗。
“縱死俠骨香,妙哉,小野人,酒來!”舞傾城從來都不知道女兒柔情,她認為既然踏進了這個修羅場就應該一往無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沒什麽好說的。
三人一妖在這寒冬般的冷冽大風中痛飲老酒,姿態狂放不羈,絲毫不顧身後八大宗門的生死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