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節 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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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先王顧命,平時也不多見。性格嘛~總是給人陰沉沉凶、巴巴的感覺。”勞倫娜托腮追憶。
“噢!對了。他是蘭瑟的親舅舅,也是瘦瘦的,一副病懨懨的模樣。”忽然想到托德外貌,勞倫娜不禁失聲叫道。
“羅伯特和蘭瑟兩兄弟為什麽一個強壯一個瘦弱?連模樣都不太一樣?”馬克似在自言自語,實則有心問道。
“笨蛋!他們是同父異母嘛。”勞倫娜翻著白眼。
問了半天,隻對一點感興趣,托德和蘭瑟一樣,也是纖瘦身材,細小眼睛。
可惜沒有見過托德的樣子,隻聽到勞倫娜的粗略形容。
“先王是不是人們背後說的‘暴君’西羅萊?”馬克索性打破砂鍋問到底。
“是呀,怎麽了?”見馬克越問越離譜,勞倫娜顯得極不耐煩。
“噯,我說。這和救我爸爸有關係嗎?怎麽越扯越遠了?”勞倫娜微慍。
她提及的托德曾是“暴君”西羅萊手下的權臣,而西羅萊就是羅伯特父親的名字。
隨著深入了解,越是深入到權力中心關係越是簡單,可惜自己隻見到過蘭瑟並沒有見過托德。
“沒事。隨口問問。”馬克敷衍。
梳理這些人的關係時,勞倫娜欲將罵人,瞥見王強等人進入房間,便不再說話。
“都來了。今天想征詢一下諸位的意見。”
等眾人入座,馬克把菲利普親王的情況簡單說明後,順便補充了勞倫娜的意思。
一時間,猶如往熱油潑水,頓時炸了鍋。
“領袖,我覺得咱應該救人。”首先發言的依然是塔克。
忠心不二,性急如火,有恩必報是他的優良品性。
“拋開危險不說,咱做人要厚道。公主屢次三番幫助我們,這恩情現在不報幾時還?”塔克義憤填膺,侃侃而談。
“即便你們不去,塔克腦袋掉了也是要跟隨。”
見塔克信誓旦旦,勞倫娜投以微微一哂。
溫斯頓一向聽從塔克的命令,在旁點頭稱是。
“那請問,用什麽方法救人?”王強問道。
“這……”塔克窘迫,憋得滿臉通紅。
良久,拍桌直問:“你倒是去不去?”
王強正欲張口,克拉克疾疾站起,微微顫顫叫道:“不能去!”
“我們就幾十號人,恐怕給敵人塞牙縫都不夠,怎麽打?怎麽救?”
學著馬克平時訓話時的模樣,一邊走動一邊說道:“要去也是那些狗屁王爺開路,我們嘛~當然是殿後了。不管結局怎樣,至少我們努力過了。你們說呢?”
說完之後朝王強擠眉弄眼。
話音剛落,眾人便朝克拉克投來白眼。
克拉克無奈,隻得躲在馬克身後,嘟囔叫道:“不是我怕死,隻怕是路都沒找到就死絕了。”
“呸!”溫斯頓朝克拉克吐了口唾沫,爆栗便要襲來,礙於馬克緣故,隻得作罷。
王強依然沉默,他了解敵我態勢,深知形勢嚴峻,並不表態,隻是暗自思考著。
“強,你覺得我們該怎麽辦?”馬克問道。
“我也不讚同出兵。”
王強緩緩說道:“敵強我弱,敵暗我明。杯水車薪,難救遠火。幫與不幫結局都一樣,飛蛾撲火而已。”
“看!強哥都不讚成出兵了,你們還裝什麽大尾巴鷹?”克拉克見人讚同自己,頓時“囂張”起來。
馬克亦是為難,沒有好的計謀,僅憑這點人,不足以抗衡機械軍團,硬闖之下無疑是白白送死。
眾人紛爭,舉棋難定。
勞倫娜豁然起身,長劍直指馬克,怒叱道:
“想不到你居然這樣的膿包。不但不幫忙,偏偏征詢這些軟蛋的意見。你們等得起,我父王等不起。與其指望你們這幾個懦夫,還不如靠我自己!”
說完滿臉盛怒,提劍便走。
眾人驚愕於公主翻臉比翻書還快。
不過也情有可原,畢竟人家的老爹陷於危難之中,焦慮大怒在這火爆刁蠻的公主身上爆發,也毫無違和感。
勞倫娜拂袖離去。
她的坐騎乃是百裏挑一,速度之快,不是普通坐騎可以比擬。
馬克奪門而追,奈何遲了半步。
起初,見有人追趕,勞倫娜耍起了小性子,越追越躲。
追了相當遠的路程後,才慢了下來。
見公主心軟,馬克急速驅趕,劈手揪住韁繩,迫使巨鼠停了下來。
縱身躍下,將勞倫娜從坐騎上拉下。
盔甲厚重,使得重心不穩,兩人因跌倒而翻滾。
對於馬克的出現勞倫娜並不吃驚,依舊淚眼朦朧,推搡著來者。
翻滾停止,以自身份量壓住勞倫娜嬌軀。
知道她心中有氣,任由她朝自己囫圇捶打,隻是緊緊相擁。
“放開我,你這混蛋!”
勞倫娜啜泣,嬌斥大罵。
望著她委屈模樣,令人於心不忍。
騰手觸摸那嬌美麵容,以指節拭去眼角垂落的淚滴。
勞倫娜倔強地別過頭,盡量不碰觸對方的目光。
反抗力度卻逐漸消失,臉色卻因此而潮紅。
抹去淚珠的指尖滑過臉龐,隨優美的臉型漸漸滑至下頜。
倔強的下頜傲然上揚,猶如她主人對視自己的目光。
輕輕勾起勞倫娜的下巴,使那豐潤的嘴唇朝向自己。
在凝視中,勞倫娜嘴唇微微翕張,囁囁欲動,似要說話。
不容發話,馬克便封住檀嘴,以熱情燃燒著她的憂傷。
隨舌尖不斷深入,勞倫娜被帶動,熱情迸發。
柔荑不再推拒馬克身軀,轉而抱住脖頸,水汪汪的明眸中滿是柔情蜜意。
親吻片刻後,勞倫娜猛然翻身,將這可惱可恨的男人壓於身下,騎著腰部坐立而起。
盈盈淺笑,似在伸手解去那厚重的鎧甲。
發覺勞倫娜舉動異常,馬克掙紮著身軀,便要坐起。
見對方又要變卦,勞倫娜臉色一擼,目露凶悍。
揚手一抬,耳光隨即而至。
扼住手腕後,把人順勢再次壓倒在地,迅速換成一副極為委屈的神情。
“為什麽總要拒絕我?難道我配不上你?或因為我們基因不同,以至於一直耿耿於懷?”
深情地望著勞倫娜,心中糾結萬分。
對於公主的熱情,自己不是無動於衷,確實是難以啟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