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節 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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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自然。”布萊恩挺了挺身軀。
“很好,全隊的安危就交給你們兩個了。”馬克雖不知智能主腦進化多年後殺傷性武器有多厲害,但對於這能量盾的防禦力還是相當自信的。
“是!”看了看瓦倫身胚後,布萊恩消除了猶豫。
布萊恩知道肩上所負的擔子不輕,卻一如既往,欣然接受,這也是他的個性。
這任務非同尋常,拋開能量盾沉重不說,它所耗費的能量巨大。
每開一次,都要掂量著來。
開久了,一旦堅挺不到最後,那麽整隊人馬的性命都會“嗝屁”。
開遲了,兩人變成了炮灰,瞬間被打成篩子。
因此這種艱巨的任務還需要懂行的人才能勝任。
“瓦倫,叫大家出發吧。”臨行在即,馬克不得不嚴陣以待。
“好的。”瓦倫也收起平日嬉皮笑臉的姿態。
安派好任務後,瓦倫指揮隊伍朝指定地點開拔。
與正麵戰場不同,土工工事安插在一個較為隱蔽的崗灘邊。
洞**堆積滿了泥土,一股土腥味撲鼻而來,森森地冒著寒氣。
遠處河穀曠地,一隊隊人馬喧囂,正緊張地準備著工事。
砰~
巨響響徹河穀,大地為之震撼。
一點紅光拖拽著尾煙,呼嘯聲淒厲而婉轉,朝密如蟻群的陣地撲去。
紅光落地,瞬時綻出一朵朵火花。
濃煙騰起,衝擊波掀翻人馬,夾雜著土屑和士兵的殘肢,朝四周激射。
哀嚎經陣風吹逸,隱約傳至,連空氣都夾帶著血腥。
望著這肢橫遍野的慘烈場麵,馬克揪心不已。
炮轟接二連三,紛遝而至,戰鬥不曾開始,卻已帶走無數生命,而使命的終結卻掌握在自己手中。
定時炸彈並不沉重,背在身後卻令人感到異常沉重,緣由是因為責任之重。
手心的汗漬開始緩緩沁出,焦慮的情緒亦同蔓延。
越是危險越要冷靜!
馬克強壓焦灼心境,以沉穩的姿態麵對,唯有冷酷鎮靜才能讓這些信賴自己的士兵心緒安寧。
指揮官臨陣慌亂,更不消說那些仰仗自己的士兵了,自然心理素質才是首覺要素。
河穀曠地的四周布滿了新挖的戰壕,機械軍團不斷以炮火轟擊,時不時傳來陣陣哀嚎。
猛烈的炮轟下,並沒有阻止霹靂軍團的瘋狂掘進速度。
無人機肆虐,盤旋頂空。
被擊落後,燃燒而翻滾,拖拽著濃煙隨之跌落。
數個巨型堡壘在陣地上遊走,不斷射殺著潰逃的蜥蜴士兵,與它協同作戰的是機械士兵。
重炮火力覆蓋,無人機高空壓製,步坦協同,這些作戰方式已經成為固定模式,馬克自然不會陌生。
戰事才開局,對於機械軍團來說極其輕鬆,隻是在炮火射程外,更有黑壓壓的蜥蜴士兵正在集結。
巨鼠喧囂,引擎轟鳴,旌旗招展,更有人聲鼎沸。
數十頭龐然大物牽引著榴彈炮緩慢移動,到達預定位置後開始還擊。
馬克看了看這些巨獸,想必就是瓦倫所說的雙門齒獸了。
不由感歎:“真不知這極不起眼的暴雷,從哪裏搞來這麽多怪異的生物?”
瓦倫麵露微笑,一臉神秘兮兮:“北境人唯利是圖,他們堅信金錢能買來任何事物。有這種奇異生物助戰,自然是見怪不怪了,更何況他們本身種族繁雜,繁衍方式都通過共享‘子宮’分娩的。”
“共享‘子宮’分娩?這又是什麽東西?”馬克好奇,共享物件多了去,北境人難道發展到這樣的地步了?
“我也不知道,聽人說好像是什麽玻璃器皿加培養液。管它呢,反正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與我們堪薩斯無幹。正因為他們的繁衍方式不同,自然價值觀與我們都不一樣。”瓦倫抱怨。
“或許吧。”望著這些怪異生物,馬克陷入沉思。
“哦對了,雙門齒獸看似蠢笨,一旦激怒後,奔跑速度極快,撞擊力相當驚人,連厚重的城牆都會被撞破……”瓦倫唾沫橫飛,歡快地介紹著巨獸的來源。
喋喋不休中,馬克聯想到了自己世界中的犀牛、大象。
這些動物惱怒時,也會衝撞一切。銳利的尖角能戳破薄鐵皮,甚至敢與火車對著幹。
隻可惜,某些無知的人類為了獲取它們銳角和牙齒,迷信犀牛角有某些特殊功效,便無情的辜屠殺它們,使它們隻能存在於文字和影像資料當中。
瓦倫繼續介紹著堪薩斯人特有的裝備,言辭激烈,神采飛揚。
馬克一個字都聽不下去,畢竟他們能與機械軍團抗衡這麽多年,僅憑鎧甲和大斧是遠遠不夠的,意誌也是一種武器。
堪薩斯人自有他們的技術和裝備,能與智能主腦抗衡,缺失技術支持,光憑身體恢複力,顯然是不足的,但武器隻是輔助,而不是決定戰爭的因素,曆史上諸多戰例無不說明一切。
或許對於原始人來說,一輛坦克所向披靡,便能毀滅各個原始部落。
但它需要燃料,又受製於環境因素和人員因素。
隻要不正麵對抗它,隻消與它拖著幹,挖個坑落個石打個伏擊什麽的,專下黑手,慢慢消耗它的實力後,原始人未必會輸,所以說智慧才是真正取勝的門道。
想到這裏,馬克陰鬱的臉上才舒展出笑容。
戰鼓“咚咚”作響,聲音低沉,音調單一,頻率與人的心跳相近。
音樂確實是種奇妙的東西,它可以使人賞心悅目,亦可讓人悲傷不已。
而在此刻,它卻可以激發出人體血液中的“獸性”。
隨著戰鼓節奏逐漸激烈,馬克覺得自己像被打了興奮劑,血液隨之沸騰,就連心跳也跟隨戰鼓聲砰砰而跳,幾欲從口中躍出。
“奶奶的,怎麽還沒出來?”瓦倫自言自語,來回踱步:“再等下去,別說是總攻,人都他媽死絕了。”
“冷靜點!說不定……”
話及一半,洞口傳來悉索聲響,一頭肥嘟嘟的巨鼠自洞穴猛然躥出。
與堪薩斯人的坐騎不同,它的長相極為醜陋。
細小的眼睛,缺失的耳廓,褶皺的皮膚呈粉紅色。
濕漉漉的“豬鼻”下肉須如綻放的花朵,下呈一對門齒,極其尖銳,嘴側的剛毛散亂無章。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