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破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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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煒趴在地上,看似已經奄奄一息,可是體內的木之元素正不斷著修複他的筋脈,治療著他的內傷。

    就算是號稱華夏第一高手的林震良也無法察覺到陳煒丹田內的真氣正在不斷的積累,他體內的真氣並不是普通意義上的真氣,他的丹田內的氣來自練武場周圍的花草樹木。

    陳煒的神識正無限的蔓延出去,與周圍的花草樹木融為一體。

    在周圍的人眼裏,陳煒的身上沒有絲毫的內力在身,隻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持盾的武者站在陳煒的跟前,抬頭看著點將台,他在等待台上那些掌握著生死大權高高在上的人下指示。

    許坤騰的手指一揮,示意武者可以了結陳煒的性命。

    得到指示的武者揮起長劍,猛的往陳煒的天靈蓋上紮了下去。

    就在那一刹那,仿佛周圍的時間停了下來,陳煒抬起頭,他額頭上一滴血水往下滑落,就在血水滴到沙地上的一刹那,他撿起地上的鏽刀,猛然站起,在長劍紮入自己的天靈蓋之前,把手中的鏽刀捅進持盾武者的肚子。

    “呀啊……”鏽刀緊接著向外一帶,持盾武者的肚子頓時豁開一個大口,一片鮮血帶著一截內髒從肚子內噴出。

    這時點將台上的所有人被眼前的一幕刺激到,甚至連林震良原本靠在椅背上的身體也挺了起來。

    許坤騰甚至從凳子上謔的一下站了起來,他看著陳煒如此的爆發力,根本就不像一個身上的筋脈被自己震斷的人,可是他把自己的內力照向陳煒,得到的反饋確是他丹田內依然空空如也,毫無內衣的跡象。

    突然發生的一切也讓剩下的幾個武者吃驚不已,慌忙之中,持矛武者把手中的長矛刺去,這一擊早就在陳煒的意料之內,他輕鬆擋開長矛,腳下向前猛跨出一步,一腳掃倒持矛武者,伸手抓住甩向他的鐵鏈,另一隻手握緊鏽刀,身體往上一跳,鏽刀由下而上砍斷鐵鏈武者的手臂。

    這時,持斧武者手上的板斧已經砍到,陳煒把鐵鏈武者的身體往回一帶,正好擋在了自己的身前,那巨大的板斧噗的一聲砍進了鐵鏈武者的腦袋,板斧被鐵鏈武者的頭骨卡住,一時無法掙脫。

    陳煒煒握著鏽刀,身體就勢一滾,避過從側麵砍向他的太刀,對準太刀武者的膝蓋猛的劈出兩刀,砍斷太刀武者的雙腿。

    點將台上的佐藤看著忽然神仙附體一般的陳煒,一個計劃頓時在他的腦海裏浮現,這個陳煒隻要不死在練武場上,他勢在必得。

    這時,持斧武者已經把手機的板斧從頭蓋骨中拔出,向陳煒劈去,陳煒腳下向後撤一步,斧頭貼著他的肚子劃過,斧頭去勢未衰,陳煒的身體猛的向前一衝,膝蓋對著持斧武者的襠下一頂,持斧武者的身體一縮,雙手還沒來得及捂住自己的襠下,陳煒手裏的鏽刀卻已經插進他的下顎,刀鋒從他的頭蓋骨上透出。

    隨著持斧武者的倒下,許坤騰的內心一揪,無奈的底下頭,他無法相信陳煒這樣一個廢人居然能轉眼間幹掉四個身經百戰的武者。

    一邊的石井更是一臉沮喪,他才是真的有苦說不出,原本想借這次的武鬥來拉攏許坤騰,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手下最好的幾個武者就這樣死在本不該發生的一場武鬥上。

    練武場上,被砍斷雙腿的太刀武者拚命的用自己的雙手扒拉著地麵,艱難的向前蠕動著,陳煒看著不遠處老韓的腦袋,撿起地上的長矛,猛的插入持矛武者的後心,把他死死的釘在了地上。

    圍觀的一眾琉球島貴族頓時發出呼喊聲。

    “讓他活!!”

    “讓他活!!”

    “讓他活!!”

    ……

    武鬥在琉球島上曆史悠久,他們崇拜強者,陳煒能以一己之力瞬間幹掉五個武者,而最終取得了勝利,就算是死囚,在他們看來這就證明了他有活下去的資格。

    “看來事情有點麻煩了。”林震良看著練兵場上還唯一站著的陳煒說道。

    “可是死刑還是要執行。”許坤騰握著拳頭怒視著陳煒。

    “但是這違背了眾人的意願,你安排這次武鬥的最終目的本來就是為了哄這些琉球貴族們的歡心。”林震良說。

    “他讓我在這些琉球人麵前顏麵掃地,我不會放過他的。”控製不住內心怒火的許坤騰怒吼道。

    林茵沒想到許坤騰居然敢對著自己的父親發火,她頓時抓住了許坤騰的手,如果讓自己的父親生氣,許坤騰也許再也得不到父親的支持,甚至連他堂主的位置都可能坐不穩。

    “我有個建議。”坐在許坤騰身後的佐藤對他說道:“不知道許堂主感不感興趣。”

    許坤騰的身體往後一傾,示意佐藤說下去。

    “在練武場上,石井那些拙劣的武者殺不死這個囚犯,而我剛剛買進一批人,明天就會送到我那裏,如果我能再把這個人買下來,讓他在我的訓練場上,接受武者技能訓練,照他目前的狀態來看,我想他活不了幾天。”

    圍觀的那些琉球貴族們“讓他活”的呼喊聲越來越大,許坤騰此時靜下心來一想,這未嚐不是一個好辦法,自己不但不會在自己的嶽父麵前掃了這幫琉球人的興,而且陳煒這個廢人的生死也依然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我們雖然四處征戰,但是依然還有一顆仁慈的心,對吧!!”這時林震良看著還有點猶豫不決的許坤騰說道:“按照佐藤的提議,這樣你也能得到哪些貴族們的民心。”

    說完,林震良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問道:“這個人叫什麽名字?”

    許坤騰當然不能說出陳煒的名字,如果讓自己的嶽父知道這個就是在他提交的戰報上說明被自己打死的慶龍山莊少莊主陳煒的話,他這個嶽父肯定不會輕繞了他,別說猛虎堂堂主之位,就連他的性命都有可能不保。

    林震良作為天一門的門主,他和很多當權者一樣,都需要手下對他們有絕對的忠誠,不可以在任何事情上對他有絲毫的隱瞞。

    許坤騰為了泄私憤,謊報了陳煒的死訊,這就已經讓他背上一條欺君罔上之罪,隻要林震良心一狠,就算自己的女兒當寡婦他也在所不惜。

    “他隻不過是慶龍山莊的一個無名之輩。”許坤騰湖縐道。

    “他的武鬥方式,很像多年前一個同樣來自華夏的武鬥之王,他叫仇破軍。”佐藤看著練武場中央的陳煒若有所思的說道。

    林震良聽後笑了笑,舉起雙手示意在場的琉球人安靜。

    “各位貴賓們,這個叫仇破軍的人,剛剛在練武場上證明了自己的實力,鑒於此,許堂主和我將允許他活著。”林震良說道。

    頓時在場的琉球人再次陷入歡呼。

    “仇破軍!!”

    “仇破軍!!”

    “仇破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