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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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格爾!!”就在騰格爾的木劍就要紮入陳煒喉嚨之時,佐藤叫住了他,對他搖了搖頭。
“主人?”騰格爾還想詢問。
“繼續訓練!”佐藤沒再說什麽。
“他想殺死你最好的武者,你還留他一條命?”由美似乎對自己丈夫的決定有些許的不滿。
原本已經準備進屋的佐藤重新回過頭,看著躺在訓練場的陳煒,咬牙切齒道:“許坤騰明天會來,他有意折磨這個華夏人,在他還沒玩夠以前,我得保證這家夥留住小命。”
說話間,陳煒被兩個新人從地上架起來,抬進形同牢房的屋子。
說完,佐藤自顧自的走回屋子,而由美站在陽台上,目光往訓練場上飄去,正好迎上了抬頭看完陽台的騰格爾,由美原本平淡如水的臉上再次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帶著一絲春意的微笑。
陳煒被丟在陰冷潮濕的房間裏,原本想利用一把青鋒劍逃出佐藤家,沒想到自己敗的如此的難看。
驀然間,他的意識再次與體內的木元素相連,來到那片綠意盎然的廣袤的森林之中。鑽進森林中,他和森林合二為一。
夜幕降臨之時,陳煒從屋子內被放了出來,手裏捧著一碗幾乎要餿掉的殘羹。
訓練場的夥食也被分了三六九等,新人隻配吃殘羹,而且還隻能蹲在牆角吃,隻有進階武者才配吃大米和麵食。
陳煒正鬱悶中,一個身影來到他身邊坐下,他手裏同樣端著一碗殘羹,陳煒抬頭一看,來的是同為華夏人的一個新人。
華夏人端起碗扒拉了一口碗裏的殘渣,看著那些進階武者和新人說道:“全是下賤的奴隸和囚犯。”
“難道我們比他們更高貴?”陳煒苦笑著說了一句。
“你在武鬥中逃過一劫,如果那個遼東人沒砍下的那一劍也算上的話,你已經從閻王爺的手中逃過兩次了。”華夏人看著一邊和幾個進階武者在飯桌上邊吃邊笑的騰格爾:“你和他們不一樣。”
“那你呢?”陳煒把目光從騰格爾的身上收回,問道。
華夏人看了看陳煒,笑著說:“我叫馬三……嗬……是最悲催的一個,我是自由身,本是一個船員,跟著一艘商船來到琉球。”
“自由身怎麽會來這裏?”陳煒不解的問道。
“高利貸,利滾利,也就越滾越大,想要還清可不容易,要是隻有我一個人也就罷了。”
“還有家人?”
“妻子和孩子。”馬山一提到家人的時候,臉上滿是愧疚和無奈,他沉默了片刻,接著再次的笑著說道:“是個男孩……隻要在訓練場待兩年,就能賺到養活他們的錢。”
“賺錢?”
“是的,隻要不斷在武鬥場上取得勝利,就可以贏得獎賞,要是老天開眼的話,隻要我不死在武鬥場上,那就夠我還債了。”
“老天……你真是個傻子。”
“是的,經過老天的鑒定,我還是個好朋友。”
為了那批參差不齊的新人,伊萬被佐藤召見。
“這批新人怎麽樣?”佐藤問道。
“隻有一兩個還有希望,但是其餘的人……就連我媽都能把他們打趴下。”對於這批新人,伊萬沒有報太大的希望。
“你沒有媽……你是個從地獄裏回來的棄嬰,這也是我喜歡你的原因。”
“難道就沒有更好的人了嗎?”
“更好的?當然有,但是我能買得起的就沒有了,你不去好好訓練彈,卻跑到我這裏來嘮嘮叨叨的發牢騷。”佐藤開始不耐煩了,他的錢全都拿去賣陳煒了,能湊夠這幾個新人,他也是費了極大的口舌水才做到的。
“佐藤家主,我是為了你好,還有這個訓練場。”
“天一門的許堂主明天會來,訓練場的錢全靠他了,在著之前,能有這些人就不錯了,把他們訓練好,否則就送去挖礦。”
“隻要你吩咐,我就能辦到。”說完,伊萬轉頭離開。
站在原地的佐藤腦袋不斷的轉著,因為還有一個不速之客正等著他去應付。
會客廳中,一個中年人正不耐煩的等著佐藤。
“小林君,抱歉來晚了。”匆忙趕到會客廳的佐藤說道。
小林,是琉球島上的一個富商,靠著天一門的關照,經營著琉球島上最大的一所糧食交易所。
小林轉過身看著佐藤,臉上換上一副笑容,對佐藤說道:“沒關係,隻要你能給錢就好。”
佐藤尷尬的笑了笑。
小林把一張賬單遞給佐藤說道:“三個月的糧款,你早就該給我了。”
“三個月?”佐藤有點疑惑,接過賬單看了看。
“到今天,剛好三個月。”
“一年一度的武鬥大會馬上就開始了,如果到時候再給你錢應該沒問題吧!”
“老規矩,三分利。”
“三分……”
小林走到佐藤麵前,不容置疑道:“要麽馬上給錢,你一分利息都不用給。”
“好,就按照你說的,三分利,從武鬥大會之後算起。”佐藤拍了一下麵前小林的肩膀,緩解氣氛的笑了笑。
“從明天算起。”小林絲毫沒有鬆口的意思。
完成一天的訓練,幾個新人擠在一間屋子內,臉上刺字的暹羅人咬牙切齒道:“我本來可以打贏他的。”
坐在一邊的馬三不屑道:“騰格爾?我呸!他沒把你給嚇的屁滾尿流就不錯了。”
“那倒不至於。”暹羅人想要辯解。
“沒有經過訓練,我們所有人都不是遼東人的對手,暹羅人。別說那些沒有的。”馬三泄氣道。
“希望等到最終測試的那天,不要挑到和騰格爾對打。”另一個新人說。
“別擔心那麽多,你活不到最終測試的。”暹羅人說道。
“大家都能挨到那個最終測試的嗎,通過之後……”馬三看著經過一天訓練一個個士氣低落的新人說著。
“自由……就是自由。如果你打的好,總有自由的一天。”聽到自由兩個字,陳煒的心裏咯噔一下,自由,自己真的還有自由的一天嗎?
“自由……沒有錢,就算給你自由也是徒勞。”暹羅人接著潑冷水。
“若能贏得武鬥場上那些貴族的喜愛,自由和錢都不在話下。”馬三說。
“你和那些武者打過,覺得我們有多大的把握。”新人看著角落裏的陳煒問道。
陳煒緩緩抬起頭,看著抱有夢想的新人說道:“你們隻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