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衍兵棋局(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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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便是棄子了。張文田心中微笑道,隻是奪天元的話,未免有種迫於對方壓力的無奈之舉,就算是贏了,也是一種變相的輸!稷下已經輸了三局了,這最後一策略之局,沒道理輸給巽風城的。更何況,斬聖這種棋局廝殺的較量,才符合修士的脾性!
那麽,就從這一角切入吧。看到胡斐三尺方圓的地盤,張文田心中想著,這倒不是算計,而是憑著直覺猜測。畢竟他再多算計,也要經過一番試驗才能得出結果,再多的,就隻能靠猜了。至於有沒有胡斐的棋子,那就要看天意了。
想到這,張文田將其中一枚修子想著心中想去的方位挪去。而換位過來的將,卻是沒有了移動的打算。將的任務已經完成,如今對於將而言,最大的努力反而是不動!
戰況維持了百息時間後,戰局有了新的變化。張文田的黑子,除卻一枚聖,已有了兩枚魁,一枚將,和十八枚修。而持白子的胡斐,有一枚聖,四枚魁,以及十枚修。
若是單純的比較戰力,擁有四枚魁的胡斐可謂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了。當然,棋局間廝殺靠的不隻是單純的兵力,也講究棋子的配合能力,真要打起來,結局還是兩說。
隨著時間的推移,胡斐探索的區域也越來越大,不過他卻現了一種很是蹊蹺的事情:他時不時的能夠碰上張文田‘迷路’的棋子,但是也總是碰到落單的棋子,沒有一次看到五個以上的大規模的棋子!
難不成,張文田的棋子都分散開來了不成?胡斐看了看自己成批的棋子後,一陣疑惑,他雖然不通棋道,但是卻極為了解兵道。所謂無百不成軍,軍隊隻有人越多,才越能展現威勢,向對方這般行為,真是和送沒兩樣!
想到送這個字,胡斐心中一跳,本能感覺到有些不妥,皺了皺眉後現沒有了後續的思緒,才搖了搖頭,心中想著自己是多想了。張文田連自己的具體方位都不知曉,如何能刻意去棄子呢?
胡斐再怎麽也想不到,他自己的方位不是對方不知曉,而是幾乎摸了個透了!
棄掉了七個修,總算徹底知曉了胡斐的動靜!在丟掉第七個棋子的時候,張文田心中露出了微笑。雖然隨著時間推移,胡斐造出的棋子更多,探索的區域也就越大,位置可能就越不好找,不過自己既然第一步就找到了他的大概方位,後來隻需要抽絲剝繭,慢慢送子就行了。更何況,對方連故布疑陣都不會,自己送的棋子,可以說,有三個是多餘的,都是為了以防萬一送給對方的!
如今胡斐的情況,在張文田的心中,可謂是清楚明了了。四顆魁子想著四方開拓,一邊探索著天元的位置,一邊還在等待修的跟進。而後方的聖卻是亦步亦趨,被修團團圍住。也就是說,胡斐的棋風很簡單明了,就是用魁子探索,並且廝殺,後麵的修隨時準備支援。而聖,則被修保護著,一旦起到意外情況,則由修出手,或廝殺,或棄子!
常見的棋風。張文田心中不鹹不淡的點評著,這種棋風,他們學院便有著數十人,兵家學院則幾乎大多數是這樣的棋風了,儒家,則是另外一種。這種棋風,主要靠魁子的廝殺以及開拓能力,對於其他棋子,卻是用到的不多,僅有的修,還隻是為了起到保護聖的作用,實用價值少的可憐!因為,聖作為衍兵棋局最為重要的棋子,不僅是功能最多的,同時,也是最為強大的,十個修能到起到的作用,也許一個聖,就可以起到了!
所以,這種棋風,也許廝殺能力強,保護聖的能力,卻是極為匱乏的,也許隻需要...張文田心中喃喃,隻需要一個修,就能斬聖!
一息,兩息,三息......
九息,十息...十五息!
胡斐看著棋局,心中一陣悸動,有種不祥的預感。十五息時間過去了,對方的棋子卻沒有絲毫的增長,難不成,對方在全力施展魂力探索不成?這不可能!莫說這不現實,就是對方真這麽做了,應當也是知曉自己在做什麽!這衍兵棋局,最為重要的便是造子,所謂探索,隻是一種殺敵手段而已,但是棋子多了,不僅能起到探索的作用,還能夠更快的增加戰力!
陰謀,絕對有陰謀!胡斐額上滲出一絲汗液,造下了第五個魁子,同時艱難的操控著其餘的魁子繼續開拓著。同時控製造子與移動,這本身就很耗費魂力,更何況還是操控著魁這樣的棋子,以胡斐的實力,同時操控四枚魁子的移動,其實差不多就是極限了,隻不過出於內心的悸動,胡斐感到不安,所以造下這第五顆魁,用來應對特殊情況。
“這枚棋子,就用作保護聖。”胡斐心中想著,雖然覺得有些浪費,但是心中的悸動少了些許後,胡斐才滿意的繼續控製其他的魁,繼續向前探索著。
用神諭探索到對方多了一枚魁子後,張文田嘴角一揚,心道果然如此。想來,對方那枚魁,應當是在聖周圍吧。
當然,這是張文田猜到的。修子不是白送的,不僅要試出胡斐的具體位置,還要大約算出胡斐的魂力操控極限!這樣,才能知道自己一旦動手,對手有多少手段可以使出!送出第五枚修的時候,張文田便知曉到了,胡斐操控極限,差不多就是同時控製四顆魁了,再多,就不能同時進行了,需要耗時間再來操控。
而對於廝殺流來說,魁才是一切手段,但是這種手段必然不能負荷,否則就會起到反作用。所以,胡斐的這顆魁子絕對不是用於廝殺探索的,而是在聖身邊策應的!
逆流!
看到張文田聖子上的道道光華,場外的眾人立刻就知曉他十五息時間做了什麽。
聖有三種功能,其一是走位,其二則是所以棋子都不具備的造子能力,其三則是激活!按照衍兵棋局的規則,所有棋子都不能同時動兩項功能,所以在聖既沒有走位,也沒有造子的情況,就隻能是激活了!
聖之所以是最強大的棋子,便是因為自身種種強大的功能,而這功能,則是來源於激活!激活,其實一種類似於解鎖功能的事物,耗費聖十五息時間,獲得一種技能,而逆流,就是其中的一個!
作為旁觀者的眾人,薑逸自然看得到張文田的聖沒有走位,也就意味著他在準備著某項技能。而身為當局者的胡斐,自然不會想到,就算想到了也不會太過在意,畢竟,他這邊占了優勢!
聖的技能是厲害,厲害到能翻盤麽?當然不可能!否則這棋局也就沒有必要存在了,那大家一門心思施展並且儲存聖的技能就行了,還下什麽棋!
“你輸了!”
在探索了有一個小山丘後,胡斐猛然現前方有大量張文田修的身影,那數量,有著十枚之多!可能還有將!胡斐當然不會忘記對方還有一個將沒死透,而有著將在的修,實力飆升,僅僅一個魁,肯定是沒法打的。
當機立斷,胡斐先摸摸退下那枚魁,佯裝不知,以魂力控製另外三枚魁迅靠向此地。
對方也有兩顆魁,很有可能此地已經被探索過,此地出現大量的修,很有可能是伏兵,若是一個不小心,突然蹦出來個魁,絕對能夠吃掉我一個魁!魁不比修,需要耗費大量時間來造子,損失一顆都是令人懊惱的事情。胡斐心中想著,同時一陣冷笑,不過若是你自尋死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五息過後,胡斐四枚魁已經聚集到了一起,彼此之間隻有百步之遙,可以隨時策應,或者正麵周旋。
果然,不出胡斐所料,在看到眼前十餘枚黑色棋子後,胡斐咧嘴一笑,這小子果然是在埋伏。其中,還有一枚魁!若是方才自己繼續前進的話,肯定要丟掉這枚棋子。但是,如今的話,說不得可以將這些棋子,都一鍋端了!而後,順藤摸瓜,說不定就可以找到聖的位置,再之後,就是大局既定了!
結果就好像已經預定好了一樣,張文田的黑子在裏麵不斷掙紮著,靠著魁不斷與之周旋,卻現在四個白魁的包圍下,圈子越來越小。戰況越來越緊張,其中一個黑色的修似乎想要勾引白魁進入擊殺範圍,卻在胡斐的操作下不動聲色的將其吃掉了。
“咦,圍魏救趙?”
胡斐看到棋局另一端,卻是有一個黑魁進入到了修與聖的邊界處。胡斐心中一笑,大不了就鬆一下那邊的操作而已,起不到什麽壓製作用。果然,那一邊的白魁有一個不動了,其餘三個白魁依舊在減小包圍圈,而這一邊,胡斐操控著白魁和白修瘋狂攻擊著黑魁。
還有一個修?胡斐詫異間看到突兀的,一個黑修冷不丁的冒出來,急匆匆走了幾息,離聖隻有四步!哼!胡斐冷哼一聲,當即放下對黑魁的包圍,聖毫不客氣的走下一步,將那個黑修給吃掉了。
正當此時,胡斐動用神諭的一瞬間,便知道了對方多了一個將!
也正是因為如此,那三個白魁壓力驟增,原本隻能走兩步的黑修如今可以走四步,自己每操控白魁一步,都要想著會不會被修殺掉!更要命的是,不知何時,這邊湧出了大量的修,足有五個之多!
那邊十二個,這邊五個!這是黑方的全部實力了!等等,對方怎麽知曉自己在這裏的?胡斐白眼一翻,才知道哪裏不對勁了。其實突然多出了一個魁,已經很蹊蹺了,再多出六個修,就更是徹底的撕破臉了!
問題是,為什麽對方知道自己的位置!
“你這樣做,沒有意義!”
胡斐心中想不出對方如何知曉的,但是還是大聲說出了自己的意思。的確,三個魁對陣一魁兩將十二修,就算分出勝負,雙方都是慘勝,一魁十修對陣一魁兩將五修亦然如此。也就是說,這裏戰況難分難舍,就算分出來,都是雙方付出巨大代價,但沒有勝負,之前所作所為都白打了!
胡斐沒有什麽好怕的,當時對方可是誇下海口說要一炷香之內勝利的,那他此舉,不是瞎耽誤功夫麽?
“不,有意義。這樣一來,不管胡都統願不願意,那麽,這四個魁,都要動!”
說的沒錯,胡斐點了點頭,不管自己如何,這四個魁都是同時操控的,否則,自己就會失去這兩片戰場其中的一個!
“那麽,聖也就無法移動了!”
不妙!他是奔著斬聖去的!胡斐眼神一跳,馬上知曉了張文田的想法。
“但是,你沒有棋子了!”
胡斐頭上滲汗,說著。同樣的道理,胡斐之所以被僵持住了,就是因為張文田巧妙的安排。原本不足為懼的修,在多了一個將下,可怕的異常,十一個修加上一個魁,足以牽製很多的兵力,更不要說三個魁了。但是,對方隻有十八個修,死了兩個,另外十六個都在被牽製中,同樣抽不開身!
難道是聖?不可能是聖的,這種情況想要對聖,贏的必然是我!對聖條件是看棋子數量,而非棋子實力。此處戰場,明顯是我的棋子要多!
胡斐心中的不妥越來越中,但還是想不出到底是哪點有問題。
直到,張文田嘴中,說出了逆流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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