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多了一樁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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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歡顏對於要用什麽方法,才能從媽媽的口中得到一些關於那個‘他’的信息還有些傷腦筋。
雲不凡拍了拍她的肩膀說:“瑜瑜,別傷腦筋了。這件事,如果伯母不說的話,咱們是很難入手的。所以,咱們更應該想辦法讓她好起來。這樣,這個謎團才可以被揭開。”
洛喬也在旁邊搭腔道:“是啊,你現在就把心放在肚子裏,好好的跟著師兄學本事,然後等到時機到了,再幫著伯母把這件事情給調查清楚。”
顧歡顏點了點頭,看來事情也隻能這樣放著了。
但是另外一個顧慮又上了她的心頭:“不凡,我很擔心那個人會對媽媽不利,今天他們的相遇,就讓她精神失常了。以後還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我真的不敢想象。尤其是他是不是專程為了媽媽而來。如果是的話,我們該怎麽辦,要不要明天就給她轉一間病房,或者幹脆轉院?”
“瑜瑜放心吧,從今天的事情我估計他們應該是偶遇,或者是伯母見到那個人,而那個人沒有見到伯母。不論從那個可能性來說,都不會對伯母構成什麽不利的影響。”
顧歡顏聽了總算是能鬆了一口氣:“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好了。”說著她又看向洛喬:“你知道那會是誰給我打的電話嗎?”
洛喬聳了聳肩“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蟲子,怎麽會知道。”
“是洋洋打來的。你哥哥洛翰都快要對你下全城通緝令了。”顧歡顏說
洛喬撅著嘴,皺了下眉頭:“這不可能啊,我記得出來的時候留過一張字條,上麵寫著我去拍戲了。”
“你把字條放在哪裏了?”雲不凡問。
“嗯……”洛喬想了想“好像是茶幾上,一堆零食包裝袋的邊上。”
雲不凡頓時無語:“人家都說壞孕傻三年,你這也不過是幾個月,智商怎麽就下降的這麽快。師母本來就是個愛幹淨的人,八成她把你的字條當垃圾和那些零食袋一起扔了。”
“……我有什麽辦法嘛,我匆匆忙忙的走,不就是想避開爸媽和我哥嘛。”洛喬顯出一臉的委屈說道。
“行了,到時候你給他們打個電話,師父師母報個平安,別讓二老為你擔心。”雲不凡就像是個大哥哥一樣教訓著洛喬。
對於洛喬來說,雖然洛翰才是她的親哥哥,但是她並不怕他。或許是從小到大洛翰一直都很遷就她吧。
而對於雲不凡,她可是怕的不得了,隻要他說的話,基本上洛喬都會言聽計從。
“行了,你在這裏慢慢的教育喬喬吧。我現在腦子都快亂的成了一鍋粥了。我先回去睡了。”顧歡顏說著,拖著她那疲憊的身子,向自己的臥室走去。
“喂,歡歡。就看在我等你的份上,不能就這樣把我丟給師兄啊……”洛喬發出了近似絕望的呼聲。
但是與此同時,雲不凡又等了她一眼,接著就像老和尚念經一樣說道:“你給我老實點,我給你說的話還沒說完呢……”
“夜幕下的a市,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了。比起以往,現在顯得是更加的燈紅酒綠,物欲橫流。”
一輛黑色的紅旗牌轎車,停在距離a市不遠的山頂上。一個男人拿著他的那隻心愛的海柳木煙鬥,低頭看著腳下的那座繁華都市。
說道這裏,他又輕歎了一聲。
在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男人,他身材高挑,黑色的棒球帽戴在頭上,但是長長的帽簷卻壓得很低。
最有特點的,就是他腦後的簡單紮起來的辮子。
正是唐天澤。
他皺著眉頭,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凝重。轉頭看著煙鬥男人:“師傅您在感歎什麽?”
煙鬥男人眉頭微微動了動:“我是在想今天來這裏是不是一個對的決定。”
“師傅,為什麽這麽說?不是今天已經見到您想見多年的人了嗎?”唐天澤顯得有些不太理解。
“你有沒有看到,她見到我時候的樣子。本來她還是笑容滿麵,但是接著就是陰沉似水,而且她就像受了什麽刺激一樣的快速離開了。我真不知道,陸露到底是在怕什麽……”
煙鬥男人說著,把手裏煙鬥裏麵的煙顧殘渣磕掉,裝進了一個黑色的絨布袋裏,在那個袋子的右下角,用金線繡著一個l。
“走吧,近期我看我還是不要來這裏為好,等到了合適的機會再去見她吧。”說著他轉身低頭上了車。
唐天澤雖然不明白這是為什麽,近在咫尺的人卻偏偏不能相聚。
他和師傅一樣都有這樣的一個疑問,就像是上次他們在s市見到陸露一樣,當她見到了師傅之後,整個人都變得非常驚慌失措,才導致了之後的事情。
他也鑽進車裏。
在回程的路上,唐天澤問:“師傅,那其他交代我辦的事情還需要按計劃進行嗎?”
煙鬥男人點了點頭:“其他的事情你繼續辦。對了,顧歡顏的身份問題你調查清楚了嗎?”
唐天澤很抱歉的搖了搖頭:“本來是有一個機會的,隻不過那天出了一些小意外。最近我看是沒有辦法接近她了。不過師傅你放心,我會找機會的。”
“嗯,這件事情你也用不著操之過急,我不希望她們的生活因此都受到影響明白嗎。好了,我現在有些累了,先休息一會,等到了地方再來叫我。”
唐天澤點了點頭。
黑色的轎車再次溶進了這座繁華的都市。
與此同時,刑火接到消息。他急匆匆的走到了北冥陌的書房:“主子,我剛才接到了消息。小姐的媽媽突然在醫院裏失蹤了。”
北冥陌正在看書,一聽這個消息,立刻坐直了身子把書放在一邊。
“你有沒有派人去找一找?”
刑火點了點頭:“我已經吩咐下去了。”
北冥陌擰著眉頭做回椅子上,一個行動不便的老太太,怎麽就平白無故的失蹤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刑火再次接到電話:“怎麽樣,有什麽進展嗎?嗯,我知道了。”
刑火本來凝重的臉上舒展了不少:“主子,剛從院方那裏得到消息,小姐的媽媽已經找到了。但是據院方轉述小姐的話,好像她的媽媽受到了什麽刺激。”
北冥陌感到很意外的看著刑火:“你說的是她在醫院受到了某種驚嚇?”
刑火很慎重點了點頭:“據院方說是這樣的。”
北冥陌思索了一下說:“你派兩個人從此以後就守在她的病房門口,如果歡兒帶她出去,也要讓他們跟著。我不想再聽到任何的壞消息。”
“明白了主子,我這就交代下去。對了,酒店的那件事,自從查到菲兒小姐那裏,之後就再也沒有其他新的線索了。無論從視頻資料還是其他方麵都沒有了進展,不過那個失蹤的維修工倒是有了一些線索,我派出的人說他現在好像已經會到老家去了。我們的人已經在趕去的路上。”刑火說。
聽到了這個消息,北冥陌總算是能舒了一口氣:“記住,這事情不能打草驚蛇,找到人之後悄悄的帶回來。”
菲兒在被北冥陌叫到書房裏,問了有關夜魔大酒店事情之後,她的心緒始終安定不下來。她連忙打電話給唐天澤。
“喂,你不是說那件事情都處理好了嗎,怎麽他還是查到我去了酒店的事。”
唐天澤挑了挑眉毛:“你是怎麽給他說的?”
“我還能怎麽說,還不是編了一套瞎話,不過總算是把這件事情給擺平了。”菲兒簡單的把事情經過跟唐天澤說了一下。
唐天澤微微一笑:“既然你已經自己擺平了,那還來質問我幹什麽,如果我不做些處理的話,估計你很有可能就成了殺人凶手。”
菲兒一聽這話,眉頭一擰:“我告訴你說,這件事情可跟我一點關係沒有,我隻不過是負責把你要的東西送到了你指定的地方而已,其他的我什麽都不知道。你也別想把我牽扯進去!”
“恩不能把你扯進去,那就要看你的態度了。告訴你說,以後少拿質問的語氣跟我說話。否則我隨時可以讓北冥陌把你掃地出門。我想你苦熬了這麽多年,也不想就這樣功虧一簣吧。”唐天澤說完把電話就直接給掛了。
菲兒剛想張嘴說點什麽,但是就聽到電話那端的忙音。她氣的把手裏的電話往床上一摔。
雖然她很生氣,但是她又真的不敢惹到唐天澤。
就這樣,平平淡淡的又過了幾天安穩日子。
北冥陌始終不動聲色的派人調查著夜魔大酒店的事。對於菲兒給他做出的種種解釋,北冥陌隻不過是半信半疑。他很清楚菲兒在本市,甚至是全國來說除了蘇映婉和她熟識之外,再也沒有什麽朋友和親戚。
她說的所謂朋友隻不過是個幌子,至於那個箱子,裏麵的東西究竟是什麽,而且她和唐天澤之間有沒有什麽關係這還需要進行周密的調查。
菲兒之所以毀容是因為救自己,而當年的那場無故發生的火災就是唐天澤所為。
因為唐天澤就是間接給菲兒毀容的人,她怎麽會和他成為了一夥?
這幾天,顧歡顏每天都會到醫院陪媽媽,但是對於北冥陌安排在病房門口的兩個人,有些抵觸。
北冥陌派出的兩個保護陸露的人,雖然不會阻止顧歡顏帶著媽媽做任何事情,但是他們始終都跟在身後,這讓她感到很不自在。
讓顧歡顏不禁想到成天到晚的,都會有一雙冰冷的眼睛在背後看著自己,這樣的感覺讓她始終感到後背是涼涼的。
陸露經過了幾天的治療,精神也恢複了。但是對於那天發生的事情,她都在女兒麵前隻字未提。
對於走到哪裏都帶著的兩個‘跟班’的來曆,她也是心知肚明的。
雖然她很反對顧歡顏和北冥陌再有任何來往,但是此刻她也隻能裝糊塗。
因為至少多了兩個人在身邊,她和女兒的安全就可以得到一些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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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時鍾已經指到了晚上六點,外麵的天色也開始漸漸的暗了下去。
北冥陌這個時候依舊坐在辦公室裏,本來已經到了回家的時候,但是他卻有些不想回去。
每個人回家,其實都是有目的的,因為家裏有年邁的父母,可愛的孩子或者是溫柔的妻子。
而北冥陌呢,除了洋洋在家之外,就剩下江慧心和菲兒了。但是她們,一個整天吊著個臉,一個和洋洋整天就這麽僵持著。
這哪裏還有個家的樣子,和旅館也差不了多少。
縱使他擁有著巨額的財產,但是卻不能像平常人一樣擁有一個溫馨的家庭。
這時候,他的辦公室門開了,刑火快步的從外麵走了進來。
聲音很輕。
他很快的來到了北冥陌的辦公桌前,小聲的說:“主子,那個工人已經被帶來了,就在門口。您看要不要我們……”
北冥陌把手裏的東西放下“嗯,帶他進來吧。”
刑火轉過身,抬起手輕輕拍了兩下巴掌,接著辦公室門一開,三個男人走了進來。
在前後兩名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中間,是一個皮膚微黃,個頭比較瘦小,身子有些單薄的男人。
三個人來到了北冥陌的辦公桌前,刑火給帶他來的那兩個人擺了擺手:“你們可以退下去了。”
很快的,北冥陌的辦公室裏就隻剩下了北冥陌、刑火還有那個帶來的男人。
“坐。”北冥陌沒有一開始就質問他。
那個男人臉上顯得有些緊張,他不清楚眼前的這個男人派這麽多人找他做什麽,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身在哪裏。
“聽到沒有,我主子讓你坐下說話。”刑火輕輕的往那人肩膀上一搭。
那男人身子也太單薄了一點,刑火也並沒有用什麽勁,那人就像是一張薄弱無力的紙片一樣,落在了椅子上。
“你知道我找你來做什麽嗎?”北冥陌冰冷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語氣中都透露出冰冷的氣息。
那個男人搖了搖頭,一臉苦相的說:“老板,我哪裏知道您派人找我做什麽啊,我隻不過是個維修工而已。”
“你是不是叫黃寺?”刑火問。
黃寺轉頭看著身邊的刑火:“沒錯啊,我是叫黃寺。”
“在前些日子,你是不是被電梯公司派去夜魔大酒店,送電梯器件,然後又跟著另一名電梯維修工在那裏維護電梯設備?”刑火接著問。
黃寺點了點頭:“沒錯啊,是有這麽一回事。那個酒店的電梯樓層傳感器壞了,負責那裏的維修工沒有可更換的備件了,就打電話給總公司,那時候我正好有時間,所以他們就派我把傳感器送過去。後來我見他一個人忙不過來,都是一個公司的同事,我也就幹脆幫他一起檢修電梯了。”
北冥陌聽他說的有條不紊,而且還算是合情合理。
就在黃寺陳述事情的整個過程的時候,他看到黃寺的眼神有些發飄,而且眼珠一會往左看一會往右看,但就是不敢與北冥陌的眼神直視。
而且他的這般說辭有條有理,基本上可以說是沒有任何一句廢話和漏洞。這和他此刻表現出來的那種緊張情緒,實在是有些不符。
北冥陌皺了下眉頭:“行了,這些我都是知道了。”
黃寺一聽,好像是心裏一塊大石落了地,臉上的表情顯得也輕鬆了不少:“既然你們都知道,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走了。”
說著他就要起身。
但是刑火卻一把又把他按在了座位上:“誰叫你走了。”
“不是你們……”黃寺有露出了一臉的苦相:“我說的你們不是都清楚了嗎,還要我說什麽啊?”
“那就說說我們不知道的那些。”北冥陌那雙冰冷的眸子瞪得黃寺身子微微一顫。
他強裝出一些笑容:“這位老板你這不是說笑話了嗎,我所知道的都跟你們說了,哪裏還有你們不知道的事情。”
“你別給我們在這裏裝蒜,把你找出來就是因為我們已經掌握了一些你沒有跟我們說的東西。如果你是個聰明人,那就老老實實的交代出來,不然的話,到時候你就跟警察說去吧。”
刑火的這句話還是有一定威懾力的,其實他們也不過是就了解了這麽多而已。
黃寺可禁不起他這麽一嚇:“別別別……老板,你看看我們都素不相識的,我還能騙你什麽不成。至於把我交到警察那裏,我看也不用煩勞你們了吧。雖然我平時喜歡吸兩口,但也不至於坐牢吧,我那裏還有一家老小等著我養活呢。”
刑火被他說的真的急了,瞪著眼睛看著黃寺:“你少給我打馬虎眼,如果你聰明的話,就把怎麽給電梯做手腳的事情說出來,到時候我們不但不追究你的責任,還會給你一筆錢讓你回家好好養家糊口。否則,我們隻要把你關上幾天,那後果不用我說,你也應該知道吧……”
對於這樣的癮君子,如果要讓他說出實話,別的招不一定管用。
但是,隻要把他的那口煙一斷,就算是鐵打的漢子,剛開始可以頂得住。
可接下來的幾個小時,毒癮一發作,就會生不如死。
刑火見黃寺依舊沒有打算開口的意思,他也不再逼問了,直接拍了兩下手,北冥陌的辦公室大門再次打開,剛才帶黃寺進來的兩個男人走了進來。
刑火對那兩個人說:“把他的眼睛蒙起來,帶出去關在小屋裏。不管他在裏麵鬧出什麽動靜,都不要管他。”
兩個男人點了點頭,從兜裏拿出來了一條黑色的袋子就要往黃寺臉上蒙。
黃寺這時候身子一哆嗦,他來的時候,就是這樣被蒙著眼睛帶過來的。
那種處在黑暗中,不知會被帶到何處的滋味他也是領教過的,什麽都看不到,就隻能聽到周圍的人聲。
“老板我說,我說……”黃寺最後的一道心理防線被徹底擊碎了。
北冥陌向那兩個男人擺了一下手,示意讓他們出去。
然後又吩咐刑火把北冥氏的歐陽律師叫過來做記錄。
很快的歐陽律師就來了。
這位歐陽律師,已經有四十多歲了。在北冥氏的律師團中他也算的上是數一數二了。
在他的律師生涯裏,可以說他打贏的官司打到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北冥陌叫他過來接手這件案子,看來是要準備打一場硬仗了。
人都到齊了,北冥陌對黃寺說:“好了,你現在可以把你所知道的都說出來,不得有一點隱瞞明白嗎。”
黃寺連連點頭:“明白明白。我就是瞞得了別人,也不敢瞞你們不是嗎。”
刑火站到黃寺麵前:“說吧,那天到底是怎麽回事。”
黃寺一看這樣的陣勢,如果自己不老老實實交代,看來這一關是怎麽也過不去了。
他把牙一咬,心一橫,看著北冥陌說:“老板,我就把那酒店裏的事情都給你說了。不過我說過之後,你們也不要再來找我了。”
北冥陌沒有作聲,刑火搭話了:“別說這麽多廢話,快說上次酒店裏的電梯事故,是不是一次意外?”
黃寺搖了搖頭:“那次的事故怎麽會是一次意外呢。其實是有人指使我這麽做的。”
受人指使,這個詞被說出來,雖然已經是在北冥陌的意料之中,但是他聽到之後還是頗感震驚,他的眉頭微微一挑:“說,你是受誰的指使?”
黃寺搖了搖頭:“具體是受誰的指使我還真不清楚。”
“啪……”
刑火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兩步走到黃寺麵前,伸出手就將他的脖領子抓住了,低頭瞪著眼睛說:“你別想著蒙混過去,我告訴你說,到時候我有的是方法讓你說出來!”
歐陽律師在一邊做著記錄,看到刑火如此行徑,急忙製止:“刑火,你別這樣,讓他先把話說完。”
刑火長出了一口怒氣,鬆開了自己的手。
黃寺苦著臉對刑火說:“大爺,都到這份上了,我還有什麽好隱瞞的。我的確是不知道誰隻是我幹的。甚至我都不知道他們讓我那麽幹有什麽目的,直到我看到報紙上說那家酒店的電梯出現了意外事故,我才恍然大悟的。”
“行,那你就把你知道的說一說。”歐陽律師說話還是比較和氣的。
黃寺擰著眉頭想了想:“其實我不用說你們也清楚,我有毒癮。不過我也確實也是電梯維修工。那天本來不是我當班,本來我在宿舍裏睡得好好的,但是突然從外麵走進來了一個人,他說有一單買賣讓我去做。”
“那人具體給你說是什麽買賣了嗎?”歐陽律師接著問道。
黃寺搖了搖頭:“一開始他沒有說是什麽,隻是說過兩天讓我去夜魔大酒店送幾個樓層傳感器。然後他扔給我了一個拿皮筋綁成小棒的紙就走了。我還以為是他給我的寫著傳感器型號的紙條,結果打開一看是錢,足有一千塊。不瞞各位,做我們電梯維修工的掙得工資少,我又有這嗜好。送到手的錢當然是不拿白不拿了。如果當時我要是知道送那幾個零件有這麽大的後果,我可是萬萬不敢答應的。”
“行了,別說沒用的,繼續把事情交代清楚。”
黃寺這時候見他們對自己還算是沒有惡意,他也放鬆了點,笑嘻嘻的說:“已經說了這麽會話了,嗓子都快冒煙了,能不能給點水喝?”
“事情沒有交代清楚你還想喝水。”刑火急於要知道事情的經過,那還容的他喝水。
“你給他倒杯水過去。”北冥陌嗬斥住了刑火。
刑火也隻好給黃寺遞了一杯。
黃寺足足的喝了一杯之後,嗓子也舒服了不少。他清了清嗓子接著說:“我一開始還以為那人說笑話呢,怎麽可能有人知道什麽時候電梯會壞的。但是就在那天,我正好當班。果然就接到了夜魔大酒店那邊的一個同事給公司打來電話,說傳感器那邊沒有了,需要這邊送過去幾個。我一聽就自告奮勇,從公司拿了幾個送過去。”
“你送東西過去的時候,有沒有接到那個給你錢的人的電話或者什麽指示?”
黃寺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很肯定的說:“有,就在我快到酒店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我一接就聽出了是那個給我錢的人打來的。他說讓我從大酒店的安全通道進去,到安全通道,在那裏有東西讓我去拿。”
“是不是一個帶著蝴蝶結的箱子?”刑火一聽連忙問道。
黃寺想了想“對,沒錯。我打開一看裏麵隻不過是幾個和我帶來一樣的樓層傳感器。”
北冥陌一聽頓時就是一愣,果然不出所料,菲兒說那是朋友給她送的禮,實際上卻是幾個傳感器,看來父親的意外跟她是脫不了幹係了。
黃寺接著說:“我就按照那個男人的指示,把箱子裏的幾個傳感器帶在身上,後來就配合著之前來的那個同事,一起檢修電梯了。”
“你在對電梯做檢修的時候,還做過什麽其他的事情沒有?”歐陽律師基本上已經將整個的案情都記錄下來了,整個脈絡也基本上形成了。
隻不過他還要確認一下黃寺的身份。
他到底是這單案子的參與者,還是一個被人當作槍使借刀殺人的工具。
黃寺說:“因為我隻是按照他說的,把傳感器換成那個箱子裏的之外,再也沒做其他的了。”
北冥陌聽完整個事件的過程,點了點頭說:“這件事情我們也已經清楚了。到時候在法庭上我們需要你作我們的證人。”
黃寺一聽立刻就不幹了,他苦著臉說:“老板,你這不是玩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