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對於往事還放在心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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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歡顏聽了媽媽的話,默默地點了點頭。媽媽說的對,人這一輩子會做很多事情。

    往往對於這些事情自己做出來的決定,都是認為在當時最正確的選擇,哪怕是周圍有很多人反對或是讚成。

    既然如此,那何必在經曆了若幹年後,當自己吃到甜果或是苦果的時候,再去評定之前的決定是否是對或者是錯。

    人生是一條單行路,一旦決定走上去,就像是開弓放出來的箭,已經沒有收回來的餘地了。

    與其去後悔,不如振作精神,將壞事變成好事。

    “陸露,我真的沒有想到,你在這麽多年的磨難中,沒有將你的精神所打垮,反而變得更加堅強。”

    陸露看著江慧心苦苦的一笑:“阿玲,你就別再恭維我了,我那是什麽堅強啊,如果有的話,那也是因為我有一個信念:我的女兒終究有一天會找到,我們母女會重新團圓。這不,我現在可以說是夢想成真了。”

    陸露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伸手拉過身邊女兒的手,兩人四隻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江慧心雖然她此刻臉上帶著笑容,但是她此刻的心裏卻有些不平靜了。

    “陸露,我真心為你們母女的團聚而感到高興。但是我在見到你的那一刻就一直有一個問題想要問問你。”

    “阿玲,有什麽問題你就說吧,咱們姐妹之間還有什麽好遮遮掩掩的?”

    江慧心收起了笑容,神情變得很嚴肅認真:“陸露,那你現在的心裏還恨不恨於慧潔呢?”

    話一出口,不光是陸露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就連顧歡顏的神情也是微微的一變。

    無論是媽媽還是玲姨,她們都一直認為慧潔阿姨已經死了。

    但這不是事實。或許她和幹爹要是一直在沙巴生活下去,從此再也不會回來的話,那麽她的確和所謂的‘死了’沒有任何的區別。

    可現在恰恰不是這樣,幹爹他回來了,而且還帶著慧潔阿姨一起回來了。他們一起住在夜魔大酒店裏。

    雖然她不曾出去,但是這紙裏終究包不住火,或許在某一天裏就會顯露出來,到那個時候不知道媽媽和玲姨還會不會像今天這樣顯得輕鬆、氣定神閑。

    她心裏有些緊張,目光移到了媽媽的臉上。

    陸露低下頭變得沉默了,整個包廂裏都變得很安靜。

    “媽、玲姨,不要再提以前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了。你們看菜都快要涼了,咱們還是趁熱吃吧。玲姨,你點的這個清燉土雞湯的味道真是不錯。媽我給你盛上一碗,你現在的身子虛弱,正需要喝這個補一補。”顧歡顏不想讓這樣的尷尬氣氛再繼續下去了,連忙拿起湯勺和媽媽麵前的空碗,盛了滿滿一碗放在了媽媽的麵前。

    “玲姨,你也喝。”她又忙著給江慧心也盛了一碗放在了她的麵前。

    但是無論是江慧心還是媽媽,她們都沒有拿起自己的筷子。

    時間就像是被凝固了一樣,隨著湯碗裏飄出來的熱氣漸漸的稀少。

    到了最後陸露終於在思索了半天之後,緩緩的抬起頭,麵對著江慧心輕輕的搖了搖頭。

    “媽媽……”顧歡顏感到有些驚訝,難道說她真的會對讓自己和女兒分離了二十多年的於慧潔,再也沒有一點的怨恨了?

    就算是從顧歡顏的角度來說,不管曾經於慧潔對自己如何的好,表現的是如何的和藹可親。

    但是就在自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後,她都感到有些無法接受。

    對於慧潔有多少恨意談不到,但是以前她在顧歡顏心目裏建立的所有美好印象都化為了烏有。

    而媽媽的表態不記恨,的確還是讓顧歡顏有些難以接受。

    “陸露,你真是這麽想的嗎?她可是導致了你們母女分離了二十幾年,她導致了你這些年你過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日子。”江慧心的語調中充滿了意外的情緒。

    她可沒有察覺自己,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就連聲調都不自覺的提高了不少。

    陸露看了看自己的女兒,又看了看江慧心。她此刻的神情卻顯的很輕鬆:“怎麽,你們都覺得我應該把這樣的仇恨一直埋藏在心裏。無論是幾年、十幾年、乃至幾十年都在無時不刻的在心裏咒罵她,咒罵著一個已經死去的人嗎?這太累了,而且累得一點意義都沒有。我知道你們都是怎麽想的,而且我也知道你們都是為了我好。但是,就像我說的,在經曆過大起大落之後,這些已經都不再重要了,過好當下才是最重要的。”

    陸露的話再次讓顧歡顏沉默了,她說的沒錯,釋懷總比緊抓不放顯得更加的讓自己有力量。

    江慧心沉默了一會之後,她繃著臉看著陸露緩緩的說:“陸露我很佩服你這樣的豁達,但是你這樣的豁達或許隻是因為於慧潔她已經死了。但是,我要是告訴你她還活著的話,那你是否還會說出剛才那番話語嗎?”

    江慧心的這句話,就像是在晴空中的一道閃電一樣,在陸露的心上狠狠的劃下了一道彎彎曲曲的裂痕。

    她怎麽會知道慧潔阿姨還活著?顧歡顏顯得有些不可思議。

    關於於慧潔假死的這個消息,顧歡顏一直都保持著守口如瓶,就連孩子們也都沒有提起過。

    沒想到就是這樣,還是讓江慧心知道了真相。

    難道說,北冥家人各個都是偵探的料?隻要他們有興趣查的事情,哪怕是在隱蔽都會被一點點的挖出來重見天日。

    顧歡顏這時候的神情又是微微的一變,她很緊張的看著媽媽,與此同時她也偷偷看了江慧心一眼。

    隻見她看著媽媽的眸子裏,閃現著一些和此前不一樣的東西,她是在媽媽的答複?又或是在準備看媽媽的出爾反爾……

    總之,她此刻的樣子,顧歡顏看了之後覺得很不舒服。

    陸露聽到這樣的消息,她再次陷入了沉默。

    恨與不很,已經開始在她的內心裏進行激烈的鬥爭。

    她抬頭,顯得有些茫然的看了看江慧心,又轉頭看了看自己的女兒顧歡顏。

    似乎是在尋求著某種幫助。

    隻不過,她看到的隻有兩雙眼睛在緊緊的盯著自己,兩對耳朵在聆聽她的抉擇。

    實際上,陸露在此刻也在飽受著來自自己精神上的折磨。

    畢竟當年,她和於慧潔的關係可要比江慧心還要好,不然那時怎麽會委托她來照看自己的孩子呢。

    但是恰恰就是這個視為知己的朋友,做了一件很對不起自己的事情。

    數分鍾之後,陸露依舊選擇了搖了搖頭。

    “阿玲、歡歡,我知道你們想的是什麽。你們也不用告訴我,我這些年的苦都是她帶給我的。這些我都明白,不需要再做任何的提示了。都大半輩子過去了,還有什麽可計較的。”

    顧歡顏看著媽媽,她那坦然的麵容告訴自己,她不是再說一些違心的話,字字都是內心的感受。

    “陸露,在咱們幾個姐妹中,以前就屬你的胸懷最大,沒想到在經曆了這麽多磨難之後,你依舊保持著這樣的胸懷,真是讓我不得不感到佩服。我也替於慧潔感到能有你這樣的朋友而高興。”江慧心雖然她臉上帶著微笑,但是她的心裏卻顯的極為的不滿,為什麽陸露在丟掉孩子這麽多年後,對於慧潔沒有了恨意,甚至在得知她還沒有死的情況下,依舊做出了相同的選擇。

    雖然在那天,她已經見過了於慧潔躺在病床上,雖然那天她還發了脾氣甚至不願意和她住同一所醫院。

    但是在出了醫院的這幾天,和女兒,還有孩子們相處了一段時間之後,她想通了很多的問題。

    尤其是當陸露說出來不在記恨於慧潔之後,她的心裏頓時覺得輕鬆多了,或許是終於丟下了一個沉重的包袱一般。

    “阿玲,你說於慧潔還活著,那你是什麽時候見到她的?”

    江慧心沒想到陸露還會繼續追問於慧潔的下落。

    既然她的這張牌打輸了,也就沒有什麽好再隱瞞的了。

    “我就是那天帶著洋洋去醫院裏看你的時候見到她的。隻不過,那時我看到了莫錦城,她急匆匆的經過,引起了我的注意。於是我好奇的跟蹤了她,最後在特護病房的門口,看到於慧潔正躺在裏麵,看起來病很重的樣子。”

    “哦。”陸露點了點頭,不在說話了。

    顧歡顏也終於弄明白了媽媽為什麽死活要離開醫院,原來是她也看到了慧潔阿姨。與此同時,她又萌生出了另外一個疑問:特護病房可都是危急病人才會去住的,慧潔阿姨到底是得了什麽病。北冥陌她知不知道這個消息呢?估計他就是知道了,也不會主動去看她的吧。

    在之後的一個多小時裏,陸露和江慧心之間的聊天都變得不是那麽的熱絡了。

    這一點讓一直在旁邊作陪的顧歡顏察覺出來了。

    在回家的路上,顧歡顏很小心的開著車子。偷眼看了看坐在後排閉目養神的媽媽。

    “歡歡,你有什麽事情要問的嗎?”陸露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原來她一直都沒有休息。或許她也是在等著女兒對自己的提問吧。

    顧歡顏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媽,我沒什麽事。回去的路還長,你先休息一陣吧。”

    “歡歡啊,我希望你也不要再記恨你慧潔阿姨了。”陸露繼續說道。

    這句話讓顧歡顏有些反射性的踩了一腳刹車。

    好在她的車後麵沒有緊跟著其他的車輛,不然的話肯定會造成短時間的交通堵塞。

    即便如此,在她旁邊超過去車,還是有些不滿的鳴起了喇叭。

    “歡歡,你怎麽了。是不是有哪裏不舒服啊?”陸露睜開了眼睛,緊張的看著女兒,她很快的意識到了,應該是自己的那句話刺激到了她。

    顧歡顏重新開動汽車,在經過了兩個十字路口之後,鬼使神差般的來到了上次她和noton喂過鴿子的那個街心公園。

    她把車停好,將輪椅放下來,並幫著媽媽坐在上麵。

    母女二人漫步在綠油油的草地上,看著不遠處撲閃著翅膀向路人索要食物的鴿子。

    陸露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女兒:“歡歡,你雖然不說話,但是我知道你現在一定有疑問:為什麽我不讓你再記恨於慧潔吧。”

    顧歡顏停下了腳步,她把輪子鎖緊,以免輪椅會順著坡滑下去。

    然後她走到媽媽的麵前,半蹲下來,仰著頭問:“媽,曾經我還不知道你為什麽要離開醫院,但是現在明白了。可是,今天玲姨在問你的時候,你卻又給我了另一個讓我想象不到的答案。”

    陸露伸手輕輕的撫著女兒的頭發,臉上沒有任何的異樣,看著女兒露出慈祥的笑容:“歡歡,你知道嗎,我在你這樣的年齡,有很多類似這樣的問題一樣的想不通。但是經過了歲月的磨練之後,便有些不同了。那天我要匆匆離開醫院,除了因為看到了於慧潔,而且還因為看到了另外的一個人。”

    顧歡顏有些不明白了,她們眉頭微微一皺,心裏似乎萌生出來了一個人的名字:“另外一個人?是不是和你上次在醫院草坪上見的是同一個?”

    陸露閉著眼睛,默默地點了點頭:“沒錯,是他,他又出現了。”

    顧歡顏覺得,應該趁著這個機會是時候該問問媽媽關於自己父親的事情了。

    “媽,剛才在茶樓,我聽到你和玲姨提到了一個人的名字:李琛。我想知道,這個李琛是不是我在老房子裏拿回來的那張我們一家三口照片裏的那個男人?也就是我的父親。”

    顧歡顏的話讓陸露本來還掛在臉上的笑容頓時就消失不見了。

    她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表現出從心底裏都不願意再次提起這個男人的態度。

    “媽,我長這麽大了,有權利應該知道我的生父到底是誰,而且我也很想知道你和父親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顧歡顏此刻想知道自己的身世的心情是如此的迫切。

    陸露無奈的仰起頭看了看天上緩緩的飄過來的幾朵白雲,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你猜的沒錯,那個叫李琛的人的確就是你的父親。”

    顧歡顏點了點頭。

    陸露接著說:“我和你父親之間的事情說起來話長了。那個時候我和於慧潔、江慧心都還在娛樂圈裏沒有什麽名氣。但是在我每次演出的時候,總會有一個男人來捧我的場,無論是刮風下雨,一次都沒有落下。”

    顧歡顏非常認真的聽著媽媽的講述,她抬頭看著媽媽,此刻她的神情裏充滿了對往事的美好回憶中。

    顧歡顏又漸入了沉思,在媽媽的口中,父親應該是一個很專情的男人,而且他是獨具慧眼的。

    因為在不久之後,陸露、於慧潔還有江慧心以各自的獨有的技藝在娛樂圈裏創下了一片屬於她們自己的天空。

    尤其在此之後,他們孩子的降生,給他們看似完美的人生又添上了一筆更加美好的一筆。

    顧歡顏卻始終有件事情記掛在心裏,她拉著媽媽的手:“媽媽,我看得出爸爸在那個時候真的很喜歡你,但是為什麽後來你們的結局會是分開?甚至在這二十多年來他都不來找你?”

    陸露歎了一口氣,她的臉上露出的隻有失望的神情,輕輕的搖了搖頭:“其實我也很想知道這是為什麽,也不想知道為什麽。或許是自從醫院裏出來之後,有你和孩子天天都陪在我的身邊。我感覺一切答案對我來說都不重要了。”

    說到這裏,陸露看了看女兒:“歡歡,你知道嗎,我在醫院裏,曾經見到他兩次……”

    顧歡顏有些驚訝的看著媽媽:“媽,你的意思是我爸爸他曾經來找過你?那你為什麽一直都不跟我說?”

    陸露歎了口氣:“因為那個時候,我對他還是很怨恨的。不想見到他,也害怕見到他。之所以現在把這些事情告訴給你,也是因為我現在算是想通了。既然能夠不再記恨於慧潔,那為什麽還要去記恨他呢。”

    顧歡顏站起身子,從新繞到輪椅後麵,再次推動輪椅帶著媽媽向前走。

    江慧心回到北冥家老宅,她氣衝衝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此刻在洋洋的房間裏,洛翰正在認真的檢查著洋洋的功課。

    洋洋坐在洛翰的旁邊,小嘴不聽的一個勁地把自己在學校裏的事情告訴給他聽。

    尤其是那個叫做瑞貝卡的金發小女孩,她主動的跑到洋洋的班裏,交給了他一盒心型的巧克力。

    說著,他轉身從桌子上拿過書包,打開拉鏈,從裏麵拿出了那盒巧克力拿了出來,在洛翰麵前晃悠了一下。

    洛翰檢查完洋洋的功課,轉頭看著洋洋說:“小小年紀還是多用點心思在功課上。你看看程程,和你一樣大,他可是已經在天才少年班了。你們兄弟倆還有很大的一段差距。”

    洋洋把雙手抱在胸前,一副很不服氣的樣子:“洛老師,他是他我是我。如果我和他一樣的話,那還是我嗎。”

    “哦,你說的到還是蠻有哲理的。”洛翰看著洋洋笑著說“不過,我還是想給你些忠告:安心學習,雖然可以不用像程程那樣,但也要說的過去。以後的路不會是那麽一帆風順,你是個聰明孩子,現在的功課對你來說算是簡單了點。但是你不能就沾沾自喜了,人外有人明不明白?”

    “矮油,洛老師,你怎麽和我們老師一樣的說起來一套一套的。你就放心吧,我會把握好自己的。”洋洋被洛翰說的有些不耐煩了。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就聽到從外麵的走廊裏傳來了重重的摔門聲。

    洋洋和洛翰都彼此看了看,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洋洋站起身子:“老洛,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去看看到底怎麽回事。奶奶還沒有回來,這些傭人是不是要造反啊。”

    洋洋有些腿腳不靈便的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隻見走廊裏空無一人。

    他盡量很輕聲的一點點的往前挪,因為那聲音就是出在前麵的臥室裏。

    他先聽了聽程程的房間,沒有什麽動靜。接著是爸爸的房間,依舊沒有聲音。

    接連他聽了幾個房間都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直到他有聽到一聲玻璃摔碎的聲音,正是從奶奶的房間發出來的。

    八成是哪個傭人不小心摔碎了奶奶房裏的東西。

    他加快了腳步來到江慧心的房門口,把耳朵緊緊的貼在門上。

    隻聽裏麵有說話的聲音,仔細辨認是奶奶裏麵說話。

    洋洋覺得事情有蹊蹺,又是關門又是玻璃碎的聲音。

    那股孩子與生俱來的好奇心促使他繼續貼著門聽著。

    “陸露,你有病的時候枉我好心好意的對你,還給你送了補品。可是沒想到今天想讓你一起和我對付於慧潔,你卻袖手旁觀……”

    洋洋聽得有些雲裏霧裏的,陸露?不是外婆的名字嗎?怎麽聽起來奶奶對外婆有些不滿啊。

    “陸露、於慧潔,你們兩個真是我江慧心一輩子的克星。本以為當初可以利用丟孩子讓你們反目成仇。可是萬萬沒想到你現在既往不咎了。好好好,我不會就這麽容易善罷甘休的!”

    洋洋趴在門上偷聽著,身上不由得冒起了一股冷汗。原來奶奶表麵上的那種慈祥都是裝出來的,對外婆好也是裝出來的,那麽對媽媽和自己好看來也不會是真的。

    他很小心的離開了江慧心的門口,輕輕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洋洋,你怎麽了?出去了一趟怎麽臉色變成了這樣?”洛翰看著洋洋這樣的神情有些感到意外,這和剛才的他真可以說是判若兩人了。

    洋洋沒有吭聲,一個人坐在了床沿上。他不知道這件事情能不能告訴給洛翰聽。

    雖然他是喬喬姨的哥哥,但是他畢竟是父親請來的老師。

    “洛老師,我有些累了。今天就到這裏吧。”

    洛翰見洋洋什麽都不肯說,那也隻好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洋洋,你現在還很小,有什麽事情如果覺得自己解決不了,就一定要和大人說知不知道。不和我說沒關係,你也可以和媽媽或者奶奶說說。或許她們能幫你解決問題的。”

    說著,他走到洋洋的麵前,伸手輕輕的撫了撫他的小腦袋:“好了,我這就回去了。最近這些天我還有其他的事情,就不能來給你補課了。你可不要鬆懈了。等我回來之後要考你的哦。”

    洛翰低著頭對洋洋笑了笑,然後打開門走了出去。

    洛翰走了,整間房子都變得很安靜。但是在洋洋的耳邊,始終都回響著奶奶在她房間裏的那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