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一章 婚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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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我就像一個俘虜一樣,被高雄緊緊摟在他寬廣的懷抱裏。? ??
我心慌意亂地跟著他在舞池裏轉圈,心裏充滿了抗拒逃脫的**,完全不知道現在的音樂是什麽節奏,我不斷踩到高雄的皮鞋上,引起他一陣誇張難看的齜牙咧嘴。
高雄緊緊捉住我,不斷摟住我的腰,迫使我靠近他,就好像我是他應得的一個香豔的戰利品一樣。
我一直都在暗暗咬牙,悄悄用力,向外推拒著他的摟抱。
可是,在高雄頑強的意誌麵前,我的反抗顯得那麽軟弱無力,完全無濟於事。
每當我比較用力地推拒他之後,他都會用更大的力氣摟緊我,更用力地拉向他的方向。所以,那支舞曲最後跳得累死了。我感覺就像和一隻大熊搏鬥了一番一樣。我跳得氣喘籲籲,出了一身大汗。
高雄一邊強行控製著我的掙紮,一邊在耳邊對我說:“為什麽總是躲著我,為什麽總這樣拚命推開我?曆史上,我有傷害過你嗎?”他這樣說的時候,臉上露出一點受傷的表情。
就是這一點表情讓我心軟了。我慢慢停止了掙紮,而當我停止掙紮之後,他手臂的肌肉也開始放鬆了。
我們默不作聲地又跳了一舞曲。
我還是不斷地踩到他的皮鞋。他的皮鞋如此昂貴,以至於我心裏不能不產生愧疚的惶恐。
高雄對此完全不在意。
他說:“你這輩子跳舞都是這樣別扭的麽?你就不能放鬆下來,好好享受一下跳舞和音樂的快樂嗎?你又不是在抗拒強奸,幹什麽這麽緊張?”
他說:“不用去管那些旋律,也不用管我怎麽走,你想用什麽節奏邁步就用什麽節奏。”
他說:“和我在一起跳舞的時候,你就隨心所欲好了,不用管那麽許多,你可以想怎麽走,就怎麽走。”
他看到我在偷偷看著他布滿了高跟鞋印的皮鞋麵。
他說:“皮鞋算什麽,值不了幾個錢。你此刻活蹦亂跳地在我懷抱裏,讓我摟得緊緊的,沒有事情讓你心碎,沒有交通事故的隱患,這才是千金不易的。”
那輛大卡車突然出現在我的腦海裏。我感覺到眩暈。
他幹嘛要提交通事故?!這就是我不想要再次見到他的原因。隻要他在,我就無法逃避過去的陰影!
我咬了咬嘴唇,不說話了。
(二)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放棄抵抗讓高雄產生了錯誤的理解。
在第三支舞曲快要結束的時候,我感覺他的身體再次帶著明顯的進攻傾向靠攏過來。他靠攏到了公開場合所能允許的最大限度。然後,他隻停留了一秒鍾,就徑直跨越了那個限度!
我大吃一驚!
我感覺他的手在背後伸入了我的上衣裏麵,他開始在背後撫摸我的肌膚。
我像被一根電線碰到一樣,全身一陣哆嗦。
高雄的手停了一下,然後,他繼續行動。他很輕地順著我的後背肌膚,一路撫摸到我的腰間。
他的手從我的腰間繞了過來,開始向身體前麵的上方進攻。我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臉頰也漲紅了。
當他碰觸到我的胸部時,我再也不能忍耐下去了!
我條件反射地狠狠踢了他一腳!
我踢的這一腳一定很厲害,高雄的手立刻就鬆開了,然後他離開了我,彎下腰撫摸他的小腿骨頭。
就在這一刻,我轉身飛也似地跑出了人群。
我感覺到那隻大熊在後麵一路撞擊著別人的肩膀,開始大步流星地追著我。
(三)
我驚魂未定地逃進了化妝間。
就在我要把化妝間的房門關上的時候,高雄的一支胳膊從外麵伸了進來,擋在門扇和門框之間。
除非把他的胳膊軋斷,我沒法再關上門。
高雄砰地一下就把門推開了,門扇猛烈地撞在牆上。
他一步就邁了進來,一把抓到我的胳膊。
不容分說地,他就扭住了我的胳膊,把我朝裏麵用力一推,我撲通一聲就被他的力量摜進了化妝間裏的一張沙上。
高雄一隻手轉動著房間的門把手,哢嗒一聲,房門被他反鎖上了。
驚恐突然懾住了我的心神。
我開始用眼光在身邊尋找可以防護的東西。但身邊除了幾個枕頭,什麽都沒有。
當我看到高雄開始脫去他的上衣,把它甩在一邊的時候,我一下子緊張起來,我一把將沙邊一盞台燈的電源線從插座裏拉了出來。然後我試圖把那盞台燈抓在手裏。
我剛抓到那盞台燈,手腕就被高雄捉住了。
他輕而易舉就從我手裏奪走了台燈。
當他把台燈放置在我拿不到的一個高處時,我扔出的一個枕頭砸在他臉上。
他接住那個落下來的枕頭,然後他說:“這玩意兒就是你的武器嗎?心心,你阻擋不了我的。”
(四)
我瑟縮在沙上,不知所措,在內心猛烈地祈禱著:讓他看不見我!讓他趕快離開!
那天,就在我以為高雄會要再次靠攏過來的時候,他卻在遠離我的沙那端坐了下來。
他彎下腰去,解開他的鞋帶,挽起他的褲腿,察看著我剛才踢到的地方。
我在沙裏麵帶尷尬地看著他。
我看到他的小腿上青紫了一大塊,並且已經開始腫了。
我對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愧。我怎麽能這樣對他?這麽多年了,今天是第一次見麵。怎麽說,高雄哥也是我們的恩人。他給了你那麽多的幫助,那麽體諒和支持過我們的愛情。
高雄看了那腫塊一會兒,然後把褲腿放了下來。
他抬起頭來直視著我的眼睛。
他歎了一口氣。
我在他的歎氣裏,深深地低下了頭。
高雄說:“唉,宿命啊,我早說過,一見到你,我就會受傷,有時候是身體受傷,有時候是心靈受傷。你好像是我的天然克星啊。”
我低聲說:“對不起,誰讓你的手不老實安分的!”
高雄說:“我並不想非禮你,你還沒穿胸罩的時候我就認識你了,要非禮你,我早就幹了,何用等到你現在都快要人老珠黃了?”
他說我現在都快人老珠黃了?我在心裏暗自著惱。
他說:“這麽長的時間,你一直逃避我,拒絕和我聯係,一看見我就和別的男人跳舞,和我一下場就不斷推我,踩得我皮鞋千瘡百孔,我隻是很好奇,你是不是身上也會長有恐龍般的盔甲皮膚?隻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天生就全身帶刺!”
我哼了一聲,我說:“公共汽車上的鹹豬手都持有你這樣的說法。”
高雄說:“鹹豬手?我?我才懶得做那種沒有品味的事情呢!”
他說:“我隻是想讓你搞清楚,當你允許我接近的時候,我最多會對你做些什麽,也就是摸摸罷了。”
他說:“心心,這麽多年了,我心裏想什麽,你還不明白嗎?我隻是因為,隻是,隻是天生含蓄,不善表白而已。”
聽到他用“天生含蓄”來形容自己,我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他說:“心心,你是我喜歡的第一個女人,也是目前為止唯一的一個。從你小時候到現在,我喜歡你很久了,而我是正常的男人。我會渴望接觸你的身體。”
他說:“如果你允許我接近你,我就會那樣地接觸你的身體。”
他說:“你剛剛也體驗過了。那讓你疼痛了嗎?那傷害你哪怕是一根毫毛了嗎?”
他說:“相比你死命踢我的那一腳,那個,更無法忍受嗎?”
我說:“那是我的身體,又不是路燈杆子,可以讓你隨便亂摸。我沒有同意你那樣做!”
高雄說:“我知道你沒有同意我。可如果我一直等待,你會有同意的時候嗎?沒有吧!”
他說:“這麽久以來,我一直等待你的同意,遠遠地等著你的召喚,沒有你的同意,沒有你的召喚,我就保持安靜,什麽都沒有做。”
他說:“可我都等到了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