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九章 失敗的婚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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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我和著名馬術騎手的那一次婚姻維持了2年零4個月的時間。

    所有親友對我們早晚必將離婚這一點,都不感覺到意外。

    我們婚後,有過一段相處融洽的日子。

    主要原因是,他新婚燕爾,對我還有著新鮮的熱情,對我的財產也有著足夠濃厚的興趣,所以,在各方麵尚能隱忍他的情緒,遮掩他的本性,遷就我的想法。

    但是,我父親的一次談話,很快令他對我的興趣打了巨大的折扣。

    我們蜜月歸來之後,父親在城堡裏設置了隆重的家宴,歡迎他正式加入我們的貴族家庭。

    家中有地位、有名望的親戚俱各受到了邀請,在席間衣香鬢影地端然在座。

    這種考究的宴會上透露出來的一種無形威壓,讓他心裏覺得頗有壓力,感覺到某種無形的蔑視。

    好在,他也算是馬術的時尚人物,出入各種上流社會場合甚多,席間倒也能應付自如,並未有什麽不得體的舉動。

    但是,他心裏覺得很不舒服,感覺受到各種看不見的束縛。

    這顯然不是他喜歡的場合。

    宴會之後,父親單獨請他去雪茄室,說是甕婿之間,要進行一次男人間的談話。

    我看著他們走進了雪茄室,把房門緊緊地關上了。

    大約40分鍾之後,父親先從雪茄室走了出來,滿麵春風,和藹可親。

    我迎過去,問父親:“你們談了什麽?”

    父親說:“談了點男人之間的事情,有關一個男人的風度、責任,有關一個紳士的行為準則,諸如此類。”

    我疑惑地看著父親,問:“那,你們談得還投機嗎?”

    父親微笑著說:“很投機。我們一見如故,很快在各種原則問題上都取得了共識。親愛的女兒,你選的丈夫是個聰明人,非常懂得審時度勢,也非常懂得體貼妻子。我很讚賞他的這種理性態度。”

    父親說著,就離開了我,熱情洋溢,帶著久別重逢的欣喜感,朝一位遠方的姑媽走了過去。

    我看著父親的身影,心裏隱隱感覺到不安。

    又過了一會兒,我丈夫顯然也吸完了雪茄,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我注視著他臉上的表情,覺得他看上去有點不對勁。

    我朝他走過去。

    他轉過眼睛,避免看我。

    我說:“怎麽了?親愛的?父親和你都談了些什麽?”

    他說:“喔,這個,我們回家再說,我現在理解了,為什麽你的父親會是一個這麽出色的生意人。”

    (二)

    夜晚,我們從父親的城堡回到了自己的家裏。

    我坐在梳妝台前卸掉晚宴上的各種首飾。

    我丈夫在我身後走來走去。他氣哼哼地把身上的禮服脫下來,用力地扔在柔軟的大床上。

    他粗魯地罵了一聲:“真他媽的見鬼!”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罵粗話。當時,我並沒有意識到,從此,他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我說:“親愛的,你到底是怎麽了?從雪茄室出來,你看上去很不高興。父親說了什麽讓你感覺不好的話嗎?如果父親做得不得體,我代父親向你道歉。”

    “道歉!”他的怒氣立刻被我吸引了過來。

    他說:“以前我以為你還算是一個真誠的人,對我是真心實意的。沒想到你和你父親一樣冷酷狡詐!你欺騙了我!”

    我驚訝地看著他,這話從何說起啊。

    他走過來,直勾勾地盯住我的眼睛,問:“老實說,今天的事情,是不是你和你父親早就商量好了的?”

    我說:“什麽事情?我都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父親說你們談得非常投機,還讚揚你是個聰明人。”

    他忍不住狂怒地看著天花板,從鼻孔裏冷笑了一聲:“嘲笑我吧,你們父女就一起來嘲笑我吧?”

    我說:“你回家來對我這樣大吼大叫,至少得有個緣由,你得讓我知道這都是為什麽?我的要求很過分嗎?到現在為止,我都不明白你的不滿是針對什麽?”

    他用力抓住我的胳膊,把我從化妝椅上拖了起來。

    我也用力地甩脫了他的胳膊,我氣惱地說:“你弄疼我了!”

    他說:“被弄疼的是我!被愚弄和傷害的人是我!”

    他說:“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我都不明白你現在的純潔是因為心腸太歹毒,還是演技太高超!難道不是你們父女商量好了,要逼迫我去做婚後的財產公證嗎?要自願聲明放棄對你的財產的共享權益,以證明我對你的愛情是真誠的?!”

    我大吃一驚!原來父親和他談的是這個!父親一個字也沒有對我說過!他怎麽能擅自行動,對我的丈夫說這樣的話!

    我心裏油然而生對父親的不滿。

    他眼裏就隻有資產嗎?

    我說:“我完全不知道,事先,父親根本沒有和我商量過,也沒有告訴我。他很清楚,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能同意他這樣做,我一定會阻止他的。”

    我丈夫冷冷地看著我,他把我重新推回到化妝椅上。

    他說:“哼,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這種說法嗎?”

    我說:“可是,我真的事先並不知情。我現在就去找父親。”

    我站了起來,去拿外披的衣服。

    他一把攔住了我。

    他說:“去哪兒?”

    我說:“去問問父親,他究竟為什麽要對你說這樣的話。你要是不喜歡父親的話,完全可以當他沒有說過。我並不要求你做這樣的事情。我們是夫妻,理應共享一切。”

    他再次把我推回到化妝椅上,他說:“我不需要你的假慈悲。這讓我感到惡心。”

    我憤怒起來,我說:“我若有這樣的要求,會自己在婚前親口對你說。不需要搞得這麽複雜!”

    他說:“婚前提出這樣的要求,會讓人家覺得你家太過重視金錢,沒有風度。”

    我說:“你是自由的,父親可以建議,但無法強迫你去做,你可以自由選擇不接受他的建議啊,我並沒有強迫你。我會支持你的選擇。”

    他說:“算了吧,你也太不了解你父親了。你父親想要強迫誰做什麽,就一定能強迫到。他絕對就是這種人。你以為他沒有可以威懾我的把柄,就會貿然過來對我這麽直言不諱地說嗎?”

    我看著他,心裏生起一絲疑雲。

    我說:“你有什麽把柄可以被我父親威懾到?”

    他突然語塞,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

    他在我麵前瞠目結舌了一會兒,想不到合適的回答。

    他恨恨地咒罵了一句髒話,說:“卑鄙的人,始終都是卑鄙的!”

    然後,他憤憤地轉身衝出了臥室,把門重重地摔上了。

    這一夜,他都沒有再回來。

    我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後來我才知道,父親手裏的把柄是,我丈夫在婚前有一個好萊塢影星的非洲裔情婦,那個情婦已經為他生了兩個非婚生的子女。兩個孩子都是混血人種,皮膚是黑色的。

    他在婚前,對我隱瞞了上述情況,並且用了一些不良手段,阻擾有關證人,去阻止我們婚約的締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