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麽意思？”

    鄭秀妍此時的臉完全拉了下來。跟往常的冰山臉不一樣，大家都能看出她這是真的生氣。

    “你還拖著沒續約吧？”

    金泰妍微微低著頭，望著水麵，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但是語氣卻很強勢。

    見對方沒有回答，她便接著說道：

    “你不是也什麽都沒跟我們說嗎？所以，你有什麽資格說我呢？”

    金泰妍一直埋著頭，仿佛在自言自語。

    “你……”

    鄭秀妍臉黑得跟鍋底一樣，昂著下巴，一時氣塞。

    而此時其他人的反應就比較大了：

    “mo呀，西卡，你還沒有續約嗎？”

    “歐尼，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泰妍歐尼和我們都很關心你，什麽事情，我們都可以商量的。”

    …………………………………

    像秘密被揭穿了一樣，jessica此時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她沉默了一會兒，神色變了變，似是糾結了一下。最後輕吐出一口濁氣，淡淡地開口道：

    “沒什麽事，我能處理好的，你們不要擔心……”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平時最沉默的人打斷了。金泰妍像是黑化了一樣，諷刺道：“這關係到我們少女時代的完整性，能不擔心嗎？如果憑借你自己的一意孤行，那我們……”

    “歐尼，夠了！”

    一直默默在一旁觀察傾聽的忙內終於爆發了，一向注重禮貌的她竟然粗魯地打斷了金泰妍的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泰妍歐尼，還是別再說了。”

    或許是水蒸氣吸入了鼻腔，還是因為其他什麽原因，徐賢吸了吸鼻子，嚴肅道：“歐尼們有自己的選擇和打算，其他人不好幹涉，但是，我還是希望，我們能一起走得更長久一點。”

    最後一句話，徐賢是麵向jessica說的。

    “阿拉嗖。”看到忙內沉重的表情，一向很寵她的鄭秀妍隻得撇了撇嘴，先答應下來，隻是，一直沒有給金泰妍好臉色，“等事情辦好了，我會跟大家說的。”

    “希望不是在退團之後。”某個黑化的嬌小人兒冷不丁地冒出的一句話讓剛開始升溫的氣氛再次降到了冰點。

    “嘩啦！”

    jessica的臉實在是掛不住了。她猛地起身，帶起一串水花，“我先回去了。”

    “西卡歐尼……”

    “秀妍……”

    “歐尼……”

    其他成員欲言又止，林允兒看著鄭秀妍氣憤地走遠的孤單背影，轉頭看向還低著頭的金泰妍，咬咬牙：“泰妍歐尼，你今天說的有點過分了。”

    說完，林允兒也起身，追著鄭秀妍的背影離開了。

    “泰妍，你……”

    “泡完了就走吧。”金泰妍明顯是在趕人了。

    一直在一旁吃瓜保持沉默的崔秀英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紛紛起身告辭。金孝淵遲遲不動，還想留在這裏再說些什麽，卻被一聲不吭的sunny拖走了。

    現在隻剩下了tiffany和金泰妍兩個人。

    tiffany看著依舊垂著頭的金泰妍，囁嚅著：“deadea……”

    誰知，一直垂著頭的金泰妍慢慢將小腦袋昂起，精致的小臉上露出了一個讓人心碎的微笑。

    就在tiffany皺著眉，心疼地想要安慰她時，金泰妍那卸了妝依舊很水潤的唇瓣在開合間，吐出了一句殘酷的話：

    “怎麽？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跟陳墨已經上過、床了？就在那天晚上吧？你什麽也沒說，是不是也算不信任我們？”

    tiffany瞬間愣住了，一雙笑眼猛地睜大，一臉不敢相信地看著麵前的閨蜜，她還是曾經那個一直在背後默默體貼大家的隊長嗎？好像，今天重又認識了她……

    紅唇抿了抿，tiffany慢慢起身，離開了：“泰古，你今天太累了，早點休息吧。”

    丟下這句話後，tiffany走了。

    金泰妍聽出，她沙啞的聲線有些顫抖，像是在極力忍耐著什麽。

    看著tiffany走遠，金泰妍慢慢縮回水裏，雙手抱著膝蓋，看著清澈的溫水裏做了紫色美甲的腳趾甲，用隻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終於，都走了。”

    深吸一口氣，將鼻子慢慢沉到水麵以下，呼出肺裏的空氣，一串小氣泡在水麵爆炸。

    她看了很久很久。

    ……………………………………………………

    第二天一早，大家都沒有行程，但由於昨天晚上的尷尬，成員們各自分散成各自的小隊，進行了自由活動。

    但是每一個路過金泰妍房門前的成員，都會忍不住撇一眼緊閉的房門，看到一抹刺眼的“請勿打擾”的指示燈亮著時，也都又打消了敲門的念頭，紛紛離開。

    “你就在霓虹國呆幾天吧，國內最近因為直接事情鬧得比較凶，公司擔心你在公共場合被粉絲刁難。等到24號再回吧。”

    電話裏傳來經紀人無奈的聲音，金泰妍的眼神漸漸變得空洞，就這樣坐在床上，看著被窗簾遮住的窗戶方向發呆。

    “什麽？oppa！為什麽今天沒有回seoul的飛機？非要等到明天才可以走！”

    tiffany房間裏，她正隔著手機對經紀人發牢騷。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那就明天走吧，跟sunny和秀英一起。”tiffany發過脾氣後就隻能接受現實。

    經過金泰妍昨天晚上那麽一鬧，tiffany回到房間，翻來覆去睡不著，感覺對陳墨的感覺又發生了變化，連他今早發過來的kakaotalk都沒回。

    金色的陽光照射在她的臉上，tiffany眯起眼睛，露出一絲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