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漫步抽絲 無言無語淚英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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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著小曲兒,吃著美食。鳴中乎一邊腦中尋思自己毀掉後可能會帶來的災難一邊自我安慰,最後總算沒有給自己太多壓力與負擔,畢竟既然素還真能算出未來的混亂,也算出了自己能救世,那這毀了的亦在他算計之中吧……!
待美食下肚,喝一口清茶,放下幾粒金豆子後便起身離開。
其餘客人無論店內店外,均目送這人離開。
待鳴中乎化作一道流光向方向飛去時,懂行的均紛紛向店家投去詢問的目光,卻得到店家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
不可說,嗬嗬!不可說……”
一路破空,縱身疾行!很快便到達山門,卻正見一道熟悉的身影漸行遠去!
大師兄?如此急匆匆……不過,他沒事便好……”
見隱商逸禦風疾行,怕是有急事。鳴中乎也沒多想,直接往沽泉峰飛去。
此時午飯時刻剛過,幾位師兄以及莫雨柔正準備開始下午要做的事,見一男子從天而降,定睛望去,正是沽泉峰老七——鳴中乎。
見著小師弟安然無恙,幾人或唏噓或問候,但沒有對於此次下山發生的事做過多詢問,不知是空伊月是否已經向師門報告過,或是師尊有說過些什麽?
待問得師尊位置,鳴中乎告別幾人後急匆匆尋去。
幾彎幾折幾條細流,這風這石這株古木。鳴中乎一路走至後山崖壁處,此刻莫霖正在指導陶明元修煉。
稍稍靠近,見莫霖眉頭緊鄒,陶明元重劍插在身前,劍身火焰直冒,將自己包裹其中。狂躁熱浪一向四方穿蕩。
鳴中乎知曉,待劍上火焰融回劍身,大師兄的武學便初成了!是以不敢大聲打斷,靜靜在一旁觀看
看著看著,眼皮漸漸沉重,不知不覺竟睡去。
夢中,自己深處一片虛無之中,周遭星光點點,全身毛孔盡數打開,好似正在吸收著某種不知名的氣息,雙手擺動似風,雙腳踏出七步,步步生蓮,好似極招醞釀之態,眼前一道模糊虛影好似十分懼怕!
正當自己警覺,突然周遭環境一轉,周圍氣流雷動好似空中翱翔,腳下踩著青鱗,左眼吃痛不可視,左手鮮血模糊但並沒有外傷!正打算細細向前看去,心口卻一陣揪心的疼痛,雙眼一黑,雙腳不支!
待眼前重新出現景色,鳴中乎手握一柄雪白晶瑩的利刃正捅入眼前地麵,周身虛脫,疼痛異常!雖說莫名其妙,卻感到武元飛速旋轉,身負的盡數爆出,自那白刃向地底傳去!
中乎!中乎!”
兩聲大叫,鳴中乎意識被拉回現實!此刻自己單膝跪地,雙手舉在眼前向裏微微握拳,正是之前看見自己雙手握著白刃插入地麵的動作!
師…師尊……大師兄……”
望著一臉焦急的莫霖與陶明元,以及莫霖那即將揮來的巴掌,鳴中乎趕忙搖晃一下腦袋,站起身子!
陶明元滿臉關心,扶著鳴中乎問到:“怎麽了?做惡夢了?方才你周身武元暴起,我與師尊還以為外敵入侵了呢!”
有些不好意思,鳴中乎小聲訥訥到:“抱……抱歉……沒打擾到你吧!那個,我剛才武元暴起了?我暴起的是什麽氣勁……”
卻見陶明元一臉難色,倒是莫霖怒喝到:“當然是烈陽氣勁了,還能是什麽!”
額……還…還有…………”
還有?有個錘子!”莫霖一喝,打斷鳴中乎話語,隨後雙手一甩,向外走去。
陶明元用目光示意鳴中乎閉嘴,三人離開,至山口後正見喬白珂一臉愁容,見三人無礙後才稍有舒展。身後其餘五個徒弟也全都在場,見此情景,鳴中乎更是一臉不知所以。
喬白珂剛欲詢問,卻聽莫霖沉聲喝到:“收聲!吃飯!”聲音不大,但在場的沽泉峰眾人聽的清清楚楚。
沒人再說話,直到晚飯結束都沒人敢再說話!
飯後,該修煉的修煉,該休息的休息。鳴中乎獨自一人在山上遊蕩也無趣,回到房中也不點燭火,回憶起自己莫名其妙睡著時所夢的內容以及夢醒時自己的樣子,不禁獨自說到:“難道我方在暴起的是?!…尷尬了……可是,我為什麽要把向地裏射去?還有,那一身的傷是什麽……還有前麵兩個夢?腳踏蓮花,我有學過這個樣子的武學?還有那青鱗,難道是??!!”
正當腦中思緒萬千,門外咳嗽聲響,隨即一個熟悉的聲音傳進房中:“沒睡吧!”
聽出是莫霖的聲音,鳴中乎推門而出,行禮後還沒有回答,那邊莫霖卻繼續說到:“明日一早,掌門要見你。”說完,急匆匆離開。
待莫霖身影不見,鳴中乎直起身子,對著黑漆漆的夜空‘哦’了一聲。
躺在床上,昏昏醒醒,好不容易熬到天邊一絲魚肚白出現,鳴中乎即刻起身,粗略洗漱一番,衣衫隨手一披,便推門而出,向掌門住所飛去!
昨夜莫霖是說掌門要見自己,而不是說帶自己去長門峰見掌門,所以鳴中乎知道這隻是一個私下裏的見麵,並不是比較正式的見麵。
輕車熟路,自己小時候經常造訪掌門居所,學會禦氣縱行後更是有事沒事都往那跑。今日輕聲落下之時,正見掌門在自己院中緩緩的打著一套拳,鳴中乎認得,這便是掌門與他師弟所創的。
小時候經常見隱商逸與掌門一起練拳,他們兩曾多次邀請鳴中乎一起練,但都被鳴中乎一臉鄙視的拒絕了。
見虛央一套打完收工,鳴中乎喃喃到:“慢吞吞的老人拳,你還在練啊。”
虛央一口濁氣吐出,笑嘻嘻的回答到:“我是老人耶!練慢吞吞的老人拳有什麽不妥嗎?太快的拳我怕閃著腰!”語速輕快,詞語隨便,哪有掌門的樣子。
自幼上山,和自己親近相熟的人基本上都當作了家人,此刻又不是在人前,自然就進入了‘祖孫’兩人隨便談話的狀態。
你還閃著腰?隻怕你的腰力可以擊穿流雲七峰吧!!你的胖師弟說你想見我,什麽事?”
虛央沒回答,清水洗了一把臉後換了身衣服。此刻有長門峰弟子帶著早飯前來,見屋頂上站著個衣衫不整的青年時嚇了一跳。
但畢竟長門峰弟子,既然掌門沒覺得不妥,自己籃中碗筷吃食在院中小石桌上擺好就後退到院外候著。
許久沒吃長門峰的早餐了吧!來。”說著,虛央將手中青碗盛上清粥,擺在身邊的位置上。
鳴中乎點點頭,落身至院中石桌邊端起碗開吃。
待吃到一半,見鳴中乎歎氣一聲,兩眼盯著虛央問到:“你沒事問我嗎?”
有呀!不過我喜歡你來問,我來答。”
哦”鳴中乎放下碗筷,腦中想問的問題許多,但話到口邊突然感到許多的不妥,例如天魔神君說的亦有人參與封天之事的準備;‘三邪天’降世的事。這些事牽扯之廣,難道宗門真的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嗎?
眉頭皺起,此刻眼前的虛央真的是自己印象中的人麽!沉思了那麽片刻後問到:“大師兄還好嗎?我上山時候見他急匆匆飛走了!”
虛央臉上微微詫異,本以為鳴中乎會問一些實質的問題,沒想到卻突然問到這事,隨即回答到:“無礙的。他去取自己的東西了。”
南武林大戰,他……”話說到一半,鳴中乎硬生生卡住!身後冷風吹來,十分刺骨!望著虛央和善的嘴臉,此刻怎麽感到有一點危險?
他什麽?”虛央追問。
鳴中乎急忙接話到:“他和伊月對戰東皇,額頭中間看似有傷,不會傷著頭了吧!還有伊月她左肩的傷,看著很重呢!”
虛央眉頭微微皺起,回答到“隱商逸無礙的,倒是空伊月傷及根本,喬首座帶她下山療傷去了,治好後應該無礙。”
哦哦……”連續兩聲,鳴中乎端起小碗,一口飲下清粥後抹了抹嘴問到:“掌門還有什麽事嗎?你喊我來不會就是喝完粥吧!”
自然!手伸來!”話語落,虛央也不等鳴中乎自己伸手,直接伸手搭脈。道門氣勁遊遍鳴中乎全身,一臉表情十分複雜。
幾次欲言又止,最後長歎兩聲陷入沉思。
鳴中乎就呆呆的坐在一邊不敢說話,直到虛央起身,背對鳴中乎說到:“,乃克邪聖器!,乃至陽武學!你體內的與我見識過的截然不同,怕是九幽一係吧……”
鳴中乎一身冷汗,心中尋思莫不是掌門要清理門戶?但心思轉瞬一想,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沒理由啊!就算自己身負了,又怎樣……自己就是埋的反子咯?
心中釋然,鳴中乎輕聲笑起。虛央轉身,滿麵愁容,搖搖頭說到:“還笑!和都是你體內的天克!你明白麽!”
鳴中乎搖搖頭,一臉茫然。自從首次使用以來,除了前兩次自己的思維稍微有些異樣,之後幾次使用中,哪一次不是救命的關鍵?所謂天克,隻出現在自己施展自絕主式時,發生了異排斥,但天克在哪?而且根據自己使用那麽多次的經驗來看,隻要自己釋放節製,的排斥其實很小的!
虛央搖搖頭,無奈笑道:“鬼頭給你的三個藥丸帶在身上嗎?他可有告訴你那三顆不同的藥丸應當在什麽情況下才能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