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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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碧輝煌”,hd市最大的一所ktv娛樂場所。

    夜幕下,那巨大的霓虹燈招牌吸引著每一個迷失在人生路途中的人。站在牌子下麵,葉少恭點燃一根香煙,狹長的黑色眸子看著那黑暗下巨大的霓虹燈牌子,許久無言。

    “老大,進去不?”王狗剩小心翼翼地問道。

    “嗯。”葉少恭輕聲應了一下,扔掉煙屁股,推開了那扇金光亮麗的大門。

    bj一座庭院內,一張略長的石桌擺放著五杯茶香四溢的獅峰龍井茶,四位頗有道風仙骨地老人此時正端坐在兩旁。

    “葉家小子這事,你們怎麽看?”白袍老人顫顫巍巍地拿起了麵前的龍井茶,淺嚐了一口問道。

    “還能怎麽辦?靜觀其變唄。”一位穿著看起來還屬於是現代社會的老人翹著二郎腿戲謔道:“老家夥,難不成你還想對這些個小輩動手不成?”

    “你倒是看得起他,”穿著十分現代的老人對麵的黑袍老人冷哼一聲說道:“現在的他能有多厲害?玄成一隻手就能將他打趴下,更別說那個修為更加逆天的項家小子了。”

    “唉,都別吵了,算起來,我們欠葉家的,太多太多了。”白袍歎息道:“既然他是葉家後代,我們就當是給落秋一個交代吧。”

    “那也是欠落秋的,跟他有什麽關係?更何況當年……”

    “哎!七年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終歸是我們的債,就當是對葉家做的一點補償吧。”白袍顫抖著將茶杯放下,望著一直端坐著不動的紫袍詢問道:“皇甫兄,如何?”

    “靜觀其變,若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一步了。”紫袍將手中的茶極不雅觀地一飲而盡,拋出一句話後起身走出了院子,“我已不染指世俗,早已是無名無姓之人,稱我紫袍便可,無需重提舊名。”

    “唉,既已脫離世俗,又何必在意稱呼呢?”白袍自言自語地歎息了一句,望著最後一個空位,往事浮現腦海,猶如昨日重現。

    白袍老人顫巍巍地站了起來深深的呼出一口氣,也走了出去。隻剩下了錯愕的二人。

    “你還是老樣子啊,”黑袍頗有深意地看著那位大秋天隻穿一件紅色阿迪t恤以及一條花裏胡哨的沙灘褲的男人,“老了也是老不正經。”

    “切,”十分潮流的老人扣著那隻穿著人字拖的腳不屑地說道:“你個老不死的懂什麽啊?我現在可是混成了老bj,哪像你?一身黑看著跟烏鴉似的讓人心裏添堵,你不嫌熱啊?”

    “哈哈,你這話說出去了也不怕全bj的老頭掂著刀子來砍你?”黑袍爽朗的笑道:“我知道你為什麽不穿你那件袍子了,現在不是有個說法麽?你那顏色叫‘原諒綠’,我說的沒錯吧?綠袍,你怎麽不說話了?瞧你那臉氣的,跟‘原諒’一個色,哈哈哈哈……”

    “呸,你個為老不尊的老烏鴉,老子懶得理你!”綠袍憤憤不平地罵道。

    “說不過我了吧?哈哈哈。”黑袍得意洋洋地看著綠袍,“你來打我呀!”誰說老人就一定要有威嚴了?那他一定是還未見到老頑童。

    “不跟你鬥嘴了。”氣憤的綠袍端起麵前的獅峰龍井一飲而盡。

    “喂喂喂!茶可不是你這種喝法。”

    “這是現代的生活節奏,你不懂!”終於找到方式反駁的綠袍惡狠狠地回擊了黑袍一句,“孤陋寡聞,哼!”

    “我們有多久沒有像現在這樣鬥嘴了?”黑袍並沒有繼續嘲諷好友的意思,而是點燃了一根煙,緩慢地抽著,“老了,老了,隻能看著這些小輩們繼續猖狂下去了。”

    “有多久了?大概七年了吧,”綠袍苦惱地撓了撓頭。

    “咳咳。”

    “你別抽了,還想多活幾年不?md肺不要了?”

    “哈哈!”黑袍掐掉剛點燃的煙,望著二不兮兮的老朋友,感慨油然而生。

    真好,雖然歲月磨掉了我們的年少輕狂,卻怎樣也抹不去那份真摯的友誼。

    金碧輝煌內,十多名黑衣保鏢一字排開站在豪華包間外麵的走廊,路過的客人們都惶恐不安地低頭快速走過,生怕自己攤上事。

    包間內,並沒有像外人們猜測的那樣有黑幫大佬在這裏碰頭,而是五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悠閑地坐在沙發上聊天。

    “來兩瓶champagne。”少年優雅地打了個響指衝著服務員喊道,一旁諂媚的服務員趕緊記下,他可不認為這幫穿著普通地少年都是窮人,畢竟之前他的同行在大廳內想將這群少年趕出去時被隨後而來的十幾個保鏢扔了出去的時候他剛好在場,前車之鑒,當下的公子哥兒們似乎都喜歡扮豬吃老虎玩弄別人。

    “切,香檳就香檳嘛,還拽什麽鳥語?跟你多有才華似的。”一旁的少年極其不屑地衝著之前點了香檳的少年豎了個中指。

    “丫鐵柱,你是皮癢癢了嗎?”

    “狗剩,你再喊這名字試試?”

    “試試就試試,大鐵柱子!”

    “王狗剩,你丫挺的!”

    看著這幾位具有東北爺們氣質的公子哥,服務員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這都是些什麽名字啊!

    “誰讓你笑了?”原本與張鐵柱吵的不可開交的王狗剩突然扭過頭來衝著服務員惡狠狠地罵道:“你丫的是不想幹了嗎?”

    “別吵了,”坐在沙發上的英俊少年嗪著笑意說道:“伯仲,彥青,在這裏喊大名就行了,免得讓別人笑話。”

    服務員長舒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問道:“請問,你們還要點別的嗎?”

    “老大,你來瓶什麽?”

    “來瓶紅酒吧。”少年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中地zippo打火機說道。

    “那好,服務員,來兩瓶82年的拉菲,呃,還有那02年的什麽來著?”王狗剩摸了摸下巴苦思冥想可就是想不起來,“是什麽來著?咋就想不起來了呢?”

    “算了吧,來兩瓶長城就好,我比較支持國產的。”靠在沙發上的少年起身將手中的打火機放在桌上輕聲說道。

    “那就來兩瓶你們這最好的長城!”王狗剩扭頭喊道。

    “對不起,先生,我們這裏最好的國產紅酒是張裕。”服務員微微弓身以表歉意。

    “張裕也行,把你們這最好的紅酒跟香檳全部拿過來,我們全包了,記住,要最頂級的。”王狗剩衝著服務員擺了擺手,“再叫幾個陪唱小妹,去吧。”

    “好的,您稍等。”服務員恭敬地退出了包間,在這個時代,誰管你多大,隻要你有錢,你就是爺,這就是社會法則。

    “葉少恭,你不是自詡唱功賊好麽?給我們來首唄。”慕容花愜意的換了個姿勢躺在沙發上問道。

    “你想聽什麽?”葉少恭拿起桌子上的無線麥克風問道。

    “hop。”

    “滾!”

    “就那首陳奕迅曾經翻唱過的《光輝歲月》吧。”慕容花無奈的聳聳肩說道:“反正hop這種高難度的歌你也不會。”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淫賊?”葉少恭衝著慕容花狠狠的比了個中指,“接下來,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麽叫做真正的歌王!”

    “好耶!老大加油!”王狗剩激動的拍著雙手喊道,慕容花順手拿了一瓶服務員剛送過來的香檳,打開猛灌了幾口後,衝著正要準備施展歌喉的葉少恭豎了個中指。

    此時,背對著慕容花的葉少恭並沒有看到慕容花極其不屑地中指,他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麵對著大屏幕,葉少恭憂鬱孤獨的氣質瞬間蔓延開來,他的磁性沙啞的嗓音穿過了每一個人的耳朵,給他們的內心留下了深深的震撼。

    “鍾聲響起歸家的訊號

    在他生命裏

    彷佛帶點唏噓

    黑色肌膚給他的意義

    是一生奉獻膚色鬥爭中

    年月把擁有變做失去

    疲倦的雙眼帶著期望

    今天隻有殘留的軀殼

    迎接光輝歲月

    風雨中抱緊自由

    一生經過彷徨的掙紮

    自信可改變未來

    問誰又能做到

    可否不分膚色的界線

    願這土地裏

    不分你我高低

    繽紛色彩顯出的美麗

    是因它沒有

    分開每種色彩

    年月把擁有變做失去

    疲倦的雙眼帶著期望

    今天隻有殘留的軀殼

    迎接光輝歲月

    風雨中抱緊自由

    一生經過彷徨的掙紮

    自信可改變未來

    問誰又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