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時隔四個月後的再次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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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室講台屏幕的顯示器上:

    ……

    小雨淅淅瀝瀝的下著,雨幕中模糊的鏡頭由遠及近,窺入了一間山林掩映中的雅致隱秘的別墅裏。

    一間屋內燈是亮著的,落地窗處的深褐色窗簾已被主人精致嚴絲合縫的拉起。一如整個別墅給人的感覺一般神秘而內斂。

    但在天空中不時閃過白碩的雷光及震耳的轟鳴聲裏,搖曳昏黃的燈光從屋內不時折射在落地窗簾上的影子卻顯得格外詭異滲人。

    畫麵轉換,切入到了別墅的那間房間裏。

    畫麵隨著室內留聲機中播放的華爾茲微微晃動著,讓鏡頭中四周的景象都變得有些模糊,隻殘留聚焦中心的畫麵格外清晰。

    被束縛在解剖台上的男人,急劇的顫抖著,恐懼的嗚咽聲透過被塞著棉布的口腔中發出,混雜交融在這華爾茲的旋律裏。

    身前穿著白大褂,正在解剖著的麵容俊逸的青年,聽著這恰到好處的聲音,卻似是有些滿意的勾了勾唇,眼底詭異享受的愉悅感更添了幾分。

    “對,就是這種眼神……極致的恐懼中夾雜著悲絕哀鳴的祈求,卻無能為力,隻能在麻木絕望中沉淪的目光……

    每每看到都能讓我發自靈魂深處的愉悅戰栗……配上這華爾茲的旋律再好不過了。”

    青年帶著幾分病態的愉悅享受的說道。身體隨著旋律小幅度的搖擺著,手卻極其穩健的拿著手術刀優雅精確的切割著,就像切割蛋糕那般,肆無忌憚、理所當然卻又輕鬆的熟練至極。

    沒有理會手術台上的人能不能回答,瞥了眼手術台上男人的眼神,青年輕笑著繼續自言自語道。

    “哦,別這麽看著我,你難道想讓我拿出棉布?

    不,不不!我不會那麽做的。那樣太殘忍了……

    你也不會忍心的對吧!

    讓你那粗鄙嘶啞的聲音來破壞這美妙的旋律?

    這簡直是世界上最殘忍的事!

    任何摧毀美麗事物的事都是罪無可恕的……

    我請求您仁慈一點,不要這麽的殘忍,好不好?”

    半晌後似是沒有聽到男人的回答,青年奇怪的問了句。

    “你為什麽不回答我?”問完後好似才想起來男人的現狀。

    “哦,我忘了你不能說話了!我就說您這麽仁慈,都願意的給那些'無家可歸'的孩子尋找生存下去的機會,隻願意收取一點點肉體金錢上純潔的報酬,怎麽會不答應我這麽一個小小的請求呢?”

    “對對對,剛剛的那次不算,再來一次。”

    “請求您仁慈一點,不要這麽的殘忍,好不好?”

    “好……”

    “對,這才對嘛。

    我替您回答了,不過我想您一定也是這麽想的。畢竟誰會那麽狠心,摧毀這麽美好的事物呢?”

    “我對您可是十分的崇敬,一直想要瞻仰下您的那顆純淨無暇的心髒長成什麽樣。今天終於見到了,果然如我想象的那般,殷紅一片,好看的緊呢!

    讓我忍不住自私的想要收藏下來,好好的瞻仰欣賞下……您會同意的吧?

    對,您肯定會同意的,畢竟您那麽'善良'……”

    清朗磁性的聲音回蕩在房間裏,病態詭異的自言自語的敘述著這些奇怪的話語。

    話落的一刹那青年嘴角也露出一抹詭異的似是解脫般的笑意,手上同時劃開了心血管的最後也是重要的一根動脈。

    鮮血噴濺,鏡頭染紅一片。

    ……

    “啊!”幾個沒忍住透過指縫看到這幕膽小的女生直接下的尖叫了起來。

    蘇啟也微微皺了下眉,倒不是被這血跡嚇得,而是……

    蘇啟再次看了眼屏幕中那個青年也就是申屠鳴良這個演員,剛剛的場景以及這個人的某一瞬間的感覺,他總有一種奇怪說不出來的熟悉感……

    但當他想要抓住時,那思緒卻一閃而逝了,再去探尋也沒了頭緒。

    申屠鳴良嗎?

    還真是一個少見的姓氏,他之前聽過這個名字。是一個當紅小生,好像還斬落過影帝頭銜,以前買心裏學雜誌在報社娛樂板塊的一本雜誌上看到過。當時倒沒怎麽關注,今天一看演技確實不錯的樣子。

    把一個罪犯的心理演活了,或者更貼切的說是似乎直接成了那個罪犯,完全把角色和本人融合到了一起。

    但蘇啟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就是那解剖時的場景,那種氣場氛圍,總有種太過自然了的感覺,自然到有種違和的感覺。仿佛那些動作熟練的操作了千萬遍一般……

    但沒等蘇啟的思緒走遠,便被幾個女生的聲音打斷了。

    “蘇啟,你還進去嗎?是我們擋著你了嗎?”

    “你一直杵在這裏幹什麽,我去!你不會還是不死心吧,小潔上次都明確拒絕過你了,人家都說了自己有男朋友了,你這人怎麽……”

    那女生還想繼續說下去,卻被旁邊一個女生拉住了,搖了搖頭示意她不用再說下去,都是同學鬧得太難看不好。

    但幾個女生看向蘇啟的眼神都有些怪異,甚至還有幾個帶上了幾分鄙夷。

    蘇啟微楞,隨即想起了之前他中考前一個月意外昏睡後,這四個月主人格出來做的那些事,蘇啟不由按壓了下輕跳的額角。

    製定的計劃又一次被打亂了不說,還給他留了這麽一堆爛攤子。

    說是沒有點不愉快,或是氣憤是假的。但感受到腦海中那股沉浸黑暗的包裹下,仿佛死寂了沒有任何生機跳動的意識時,也隻能輕歎口氣。那一絲不愉也轉換為了無奈和憐惜。

    他被衍生出來的意義不就是保護“他”和母親嗎?

    無奈的抬手微微捏了下眉心,收攏了為數不多的情緒,淡淡的衝幾個女生擺了下手道了聲:“抱歉。”

    便徑直走回了自己最後一排角落裏的座位。

    他現在剛剛蘇醒,還有好多事需要梳理下。

    ……

    幾個女生見蘇啟走後,都回頭臉色怪異的聚在一起聊了起來。

    “我天,我沒聽錯吧,剛剛那怪人是開口說話了?”

    “不是我幻聽了啊,原來他真的說話了,他會說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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