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又見滕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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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不清來人,也沒有能力反抗,一一嚎啕大哭像個無助的孩子。

    感覺不到脊背上帶著溫度的溫柔撫摸,也聽不見耳邊低低淡淡的“妮妮,不哭。”

    “妮妮,不哭。”

    ······

    也不知道這人說了多少個“妮妮,不哭。”,有溫柔的,有憐惜的,都飽含深情。

    終於在他的溫柔中,一一由嚎啕大哭變為了低低抽泣。

    將一一扶在眼前,這人伸手取了牆上掛著的毛巾,無奈地看了看一一,雙手繞向她身後的洗手池。為了避免將水濺到一一身上,這人向前探了探身,因為躲避不了,這人的舉動引得懷中一一一陣輕顫。

    將毛巾打濕,溫柔地撫去一一滿臉的淚痕,一聲寵溺的“妮妮”淡淡飄出。

    被涼水的刺激醒了神,也被毛巾吸幹了眼中的淚,一一終於聽清了這聲寵溺的“妮妮”。

    抽了抽鼻子,一一詫異地抬眼望著這人。

    困擾了自己多時的絡腮胡,墨鏡男此時就在眼前。

    又抽了抽鼻子,一一抬起頭望著沉默的人,遲疑地舉起了雙手。

    因為他的默許,她少了點恐懼,多了些大膽。

    疑惑好奇中,慢慢地摸上兩邊的鏡架,一一停了一會兒,盯著墨鏡見這人仍是沒有什麽反應,賭氣似的將眼鏡拉下。

    瞅著歪歪斜斜地掛在自己鼻梁上的墨鏡,再看看因吃驚而微張了紅唇,仍抬頭望著自己發愣的一一,滕宇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並伸手兜了兜一一下巴。

    “傻妮!”

    怎麽會是二哥?怎麽會!那個溫文爾雅的醫生呢?!不是說在京都學習呢嗎!

    一一眼前這位留著淺淺絡腮胡,鼻上歪掛著墨鏡的劉磊劉老板,不是喬裝的滕宇又是誰?

    被滕宇兜了下巴,合上唇的一一吞了口唾液,不可置信地抬起雙手,撫上滕宇的絡腮胡,紮手!

    再扯扯耳下臉頰和脖頸的交界處,沒揪起什麽想象中的人皮麵具!

    怎麽能是真的呢!

    想起這些天的擔驚受怕,又想起剛才看見身上的吻痕,一一雙手捂著臉,委屈的又哭了起來。

    滕宇無奈地蹙著眉將墨鏡拿下,順手放在洗漱台上。

    見一一又哭了起來,還雙手捂著臉做害羞狀,再不小心瞅見微顫肩上的紅紅紫紫,終於明白了什麽,自己也紅了臉。

    滕宇尷尬著抿抿唇,四處望了望,扯過浴巾將一一包裹了起來。

    “別哭了!”

    聽見滕宇無奈的聲音,一一委屈地抬頭瞅了他一眼,正準備低頭繼續時卻被滕宇曲著食指抬起了下巴。

    滕宇嚴肅的替一一擦了擦臉,接著說道:“幫二哥一個忙!”

    一一就這樣被滕宇抬著下巴,被迫地抬頭望著他。

    望著他微蹙著的眉頭,望著他緊抿著的嘴唇;

    望著他黑亮的眼珠,望進他希冀的眼神,於是,一一仿佛被催眠般地點了點頭。

    點完頭一一才反應過來,自己不是應該先問問要幫什麽忙嗎?

    還有先前的那一團疑惑!二哥怎麽會在這兒?他怎麽會和綁架自己的壞人在一起?

    不待一一張口,望著那張充滿問號的小臉,滕宇拉起一一的手,攤開時因為上麵的傷口皺了眉。但滕宇終是沒說什麽,在一一手掌的完好處畫了一個五角星,然後又在裏麵寫上“八一”兩個字。

    於是,一一不用再張口詢問,一肚子的問題都得到了解決。

    一一知道滕宇在她掌中所畫圖案的意義!

    還記得那次在滕爺爺家,吃過晚飯滕爺爺和一一,還有二哥滕宇坐在一處閑聊。一一看著滕爺爺的衣服,有些好奇的問滕爺爺。

    “舅爺爺,你的衣服為什麽都是這樣的扣子?”

    什麽樣的扣子?

    有黃燦燦的發光的,有樸素的褐紅色的,還有小巧的帶著木紋的,但不管是哪種質地,上麵都畫著五角星,五角星裏麵都頂天立地的寫著“八一”兩個字!

    一一不明白,舅爺爺的衣服樣式也很現代了,為什麽扣子卻還要用著過去老軍服的樣式?

    “這可不是一般的扣子!”

    因為一一的話,滕爺爺伸手撫上衣襟處的扣子,思緒慢慢遠去。

    “我當年入伍,因為年紀小又會點兒醫術,就分到了醫療隊。”

    後來,滕爺爺一手針灸有了點名氣,就被安排在Z席身邊,專門負責Z席的日常調養。

    當時抗戰正艱苦,吃不飽穿不暖,Z席見跟在自己身邊的半大小子,身上的衣服已經補丁疊補丁,就那補丁還是個破的。於是,笑著讓人找出自己已經穿不上的衣服給改小了,然後送給了滕爺爺。

    就這樣,最艱苦的那幾年,滕爺爺一直穿的是Z席的舊衣服。這習慣直到抗戰勝利,條件好轉才結束。

    “當時的條件,那衣服都是爛的補都補不成了,什麽都沒留下,隻剩這些扣子了!”

    滕爺爺有些懷念的感慨著。

    “衣服再怎麽變,一顆向黨的心不變。”

    對,一一記得,舅爺爺當時最後一句話就是:衣服再怎麽變,一顆向黨的心不變!

    所以,還需要問什麽?

    搦起手掌,想起這些天的擔驚受怕,再看看眼前留著絡腮胡的二哥,一切本來都是自己預見過的,可為什麽就沒相信?還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狽?!

    都是二哥!都怪他!

    與前兩天和綁匪待在一起擔驚受怕相比,現在和二哥在一起,就算身上印滿吻痕又怎麽樣?反正有二哥在,他不會讓自己遇見任何危險的!

    解開疑團又找到了依靠,有了安全感,一一終於放鬆下來。

    這二哥仿佛是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一一逃避著戲謔的眼神,可是無處可逃,隻有抱上他的腰,將自己埋進厚實的胸膛,當起了鴕鳥。

    “都怪你!”

    “是,都怪我!”

    胸膛震了震,帶著笑的聲音傳進一一耳朵。

    一一任滕宇將自己抱回到床上,墊了枕頭靠坐著。又見滕宇提出藥箱拿出藥膏,為自己擦完了手掌又抹上手臂,然後再換另一隻手。

    一一鬱悶地看著手臂上的紫色藥水,一團團,一道道,都記錄了自己昨天的狼狽!

    見滕宇給自己擦完藥,開始收拾藥箱,於是壓著火,用食指戳了戳滕宇。

    “這裏怎麽辦?”

    指著脖頸處的吻痕,一一到沒有多想,反正他是二哥,而二哥是絕對不會傷害自己的!

    一一沒有多想,但不代表滕宇不會,瞄了一一脖頸一眼,便不自在地扭頭去放醫藥箱。回來後坐在床上,替一一攏了攏披在身上的浴巾。

    “總得留點記號,讓別人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滕宇在一一耳邊低低說完,笑看著一一吃驚的反應,接著便揚起聲衝門口吩咐。

    “李子,給夫人把午飯拿來!”

    “哎!好的!”

    門外的人笑著回了話,一一怒地瞪大眼捶上滕宇。

    “我是你妹!”

    “沒人說你不是!”

    滕宇看著一一地反應,渾身輕鬆地笑著。見一一板著臉真的有些不自在時,終於不再逗她,握拳在唇邊咳了咳,壓低聲音說道:“忘了你剛才答應過我什麽了?”

    答應什麽了?

    好像是幫忙什麽的?

    一一歎了口氣,無力的靠坐在床上。

    敲門聲響起時,滕宇替一一往上提了提被子,倒沒再整理披在肩上的浴巾,見一一仍瞪著自己,衝她安慰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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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大家又一周的陪伴!

    問個問題:原文申請解鎖中,可很久都沒消息,昨天問了下編輯,沒想到意外得知自己發這文可能犯了個錯誤,為了以防萬一,我想問下有幾位朋友想看完本書,有沒有組個聯絡群的必要,免得哪天我又聯係不到大家。感興趣的朋友請留言,謝謝!

    PS:

    寫這篇小說的初衷隻是想說完心中的故事,另外有位老師說:“不輸出就永遠不知道自己學會了多少。”所以會穿插一些自己炒股的經驗,以檢驗自己的學習成果,所以感興趣的朋友也一定會看到結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