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將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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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沉啟和林曉渺跟上餘義一並進入將軍府。

    這將軍府坐地三百餘畝,寬敞至極,其間樓台亭閣,三山兩水滿目盡是,烏瓦翹簷,青木紅花更是接踵而至,這便是將軍府的前院。

    三人過了前院,才走進後院半步。隻覺眼中景象迥然不同,變化之快無不讓人結舌。

    這後半院才進,便是一片寬敞的校場,其大小卻是前院的兩倍有餘。校場內,一列列甲士排於場中,總計分為四組,每組兩千來號人,他們兩組相對站立,隻等下令就廝打在一塊,其中有善武力者,竟也能放倒四五個甲士。

    再說這校場的外圍先是騎兵駕馬呼嘯,手中長槍戰戟揮舞碰擊,時有割甲觸肉之險。再往後便是弓箭手,把中紅心,一擊而中。

    林曉渺可沒見過都看的愣神了,隻是沉啟看此卻是眉頭緊鎖,似看出些不同。

    餘義進院見狀也有些神情失色,卻又急忙收回。他雖前麵引路,卻也不時暼向兩人,方才發現沉啟眼色變化,便也知他的不解。轉身假意反問道:“沉啟兄弟,看到此景為何事皺眉,難道是怕了這兵營場麵。”

    沉啟停步笑道:“怕倒也談不上,隻是這將軍府養兵之道令人驚歎,方才見那些甲士殺伐打鬥,似於博命,有些心驚。”

    沉啟話語口氣又儒雅起來,顯有疏遠之意。卻又在無意間加重了這“養兵”二字,其中道理就是餘義也能明白了。

    將軍養兵,是無對錯,隻是這餘將軍府將兵養於自家府邸,且養兵之數眾多,能不讓人稱疑,即方才沉啟口氣疏遠便是怕引火上身。

    再者餘義特定引他們來此,怕是有心拉攏沉啟,如若不答應恐沉啟與林曉渺也很難逃出這將軍府。

    即,此景對於沉啟而言,是警戒又是威脅,是沉啟皺眉不定。

    隻是卻還有一點沉啟想不明白,這讓餘義父親請他來的人是誰,為何要請他這個無名小輩。而這才是沉啟心中不解的地方。

    餘義哈哈大笑,卻也不解釋。隻是囑咐他們心安,便接著引沉啟向後院深處走去。

    而林曉渺,餘義叫來一名弓箭手讓他帶去玩耍了。

    走近一二裏後,餘義和跟在其後的沉啟兩人來到了這座閣樓上,這閣樓敞亮鏤空,四麵來風,來至二層隻見木桌木椅,杯水茶盞盡在桌上,除此還有一人。

    此人身材偏瘦,身著青白絲綢緞,腰係薄黃花紋帶,掛青白玉美玉,水墨山水扇落於胸前。雖長相一般清秀,卻氣質非凡且有威壓臨身。

    此人見餘義先上樓,急忙合實扇葉慌忙上前,道:“餘義,你可來了。”兩人說話間雙臂相抵,看似交情匪淺。

    餘義跟此人寒敘片刻,突然,餘義拍了下自己的腦門,笑道:“你看我這人,竟然把你要請的貴客給忘在一旁了。”

    方才餘義進後院,見校場內甲士已然訓練開來,就有些疑惑。這些將軍府的甲士隻聽令於兩人,一人是他的父親餘青,一人便是紫陌中的陳家二公子,陳牧。

    今餘青已去紫陌城中,而這指揮甲士餘義也能猜到是誰了。

    餘義說話間便拉上沉啟到了陳牧跟前。陳牧拜見並告知姓名,反之沉啟亦然。

    三人認識後便落坐在桌前,餘義為沉啟和陳牧添水。沉啟從上樓起雖不苟言笑,卻也聽到陳牧的名字時心頭一驚,想來定然跟娘親程青青和七步子有關。

    於是他也不拐彎抹角,說道:“今陳家二公子請我是什麽意思,是與陳家二公主程青青和七步子有關嗎?”

    陳牧和餘義見沉啟口氣強硬,有所芥蒂,紛紛大笑。隻是沉啟臉色越發難看,兩人也不敢怠慢,隻見陳牧說道:“沉啟,切勿生氣,我今天請你來隻為見你,並無他事。”

    “見我?”

    “對”陳牧說道:“早年陳倩也就是你口中的程青青,她是我的姐姐,我們雖不是同一個母親卻也是同在紫陌宮城中。兒時我曾被其餘皇子欺負,便是陳倩救了我,我感激在心。後又聽聞七步子將陳倩擄走,雖是完璧歸來,卻不時向我提起你的名字,我也就認識了你。”

    “而後是火蓮尊者在離開紫陌城那天來尋我也提到了你,再者便是上月我回紫陌城時聽七步子前輩提及到你。”

    “隻因三人同時提你,不免讓我想知曉此人是誰。因為當時火蓮尊者告知在下他的去處,這才讓餘義在城門外等候。”

    “至於為何七日前就讓餘義等候,卻也是那晚我收到了火蓮尊者的書信。”說話間,陳牧還真從懷中拿出一封信紙。

    其上字跡卻是火蓮無誤,隻是內容卻也是寫的過於匆忙,隻有寥寥兩行:遇急事不歸,沉可出山去。

    這書寫雜亂無章,草草了事,似真有急事。隻是沉啟見到卻是心中大罵:急事,天塌啦,怕是追不上冰淩正心急趕路吧。

    沉啟看完信紙,卻也不著急合上。隻在心中想:如若隻是送一封信紙讓餘義代勞就是,為何陳家公子會親自送來,這陳牧與火蓮關係匪淺啊,還是說火蓮刻意讓我與他相見。

    沉啟心頭所想不便說出,隻是拜謝陳牧送信,陳牧回禮便是。

    而在此刻,麗琅城西門下,站立於兩側的守門將士遠遠的看見一人搖頭晃腦,身形不穩的向城門口走來。

    等此人走近些,兩名將士終於看清並急忙上前扶起。此人兩名將士是認識的,便是西門出去第一個山頭下的農家人,叫做阿貴。

    阿貴常常來城內賣些水果幹貨,遇門口將士也會送於一些,所以守門將士都認識他。

    隻是此刻的阿貴卻是全身是血,背後被破開了一道大口,右耳也被削掉。守門將士上前扶起他,卻發現他已斷了氣。

    慌忙下的將士先是讓其中一人跑去將軍府告知,而其他人則先前去往阿貴所屬的山村。

    隻在這時一團黑煙從遠處的第三個山頭下揚起,通紅的火焰燒進了山中,竟將整片的山頭映的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