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莫然抱著莫雅，五顏六色的空間亂流瞬間籠罩兩人。

    莫雅的身體被空間亂流一個衝刷，身體皮膚瞬間消失不見，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隻留下一個土黃色的神格，隨著空間亂流的湧動，消失不見。

    莫然眼睜睜地看著莫雅消失不見，過去半晌都無法相信，自己從小養到大的女兒會這麽沒了，眼前晃過一幕幕莫雅從小到大的影像。無聲的淚水從眼角滑落，卻瞬間被空間亂流卷走。

    回頭默默望了望冥界的方向，莫然瞬間被一股滔天的仇恨所淹沒，自己到底是沒有救下莫雅。

    “唄克卡斯，等著我，我會回來的。”莫然在心裏發誓。

    不再回頭，隨著空間亂流移動，莫然的身體比不上主神器，比神格也稍遜一籌，可還能勉強抵擋空間亂流的侵襲。

    閉上雙目，回想著玉蘭大陸的過往，眼睛不由得濕潤起來。

    自己孤身一人來到玉蘭大陸，自己不善交朋友，除了修煉，別的沒什麽值得牽掛的了。莫雅從小被自己收養，早已經是親生女兒一般的存在，現在居然被人殺了，此仇此恨，非敵人的鮮血不能消除。

    強行把悲傷壓在心底，現在隻有提升實力，才有報酬的機會。

    唄克卡斯，等我實力超過你，我不會讓你那麽痛快的死掉，我要你生不如死，被億萬人踐踏，你不是說在四神獸家族，人家對你不敬，侮辱你嗎。那麽讓無數的凡人對你百般羞辱卻沒有還手之力時，不知道你會不會憤怒的自我了斷。

    莫然閉上雙目，隨波逐流，浩瀚的空間亂流仿佛沒有邊際一般，將莫然卷向未知的方向。

    ……

    五千年後，空間亂流某處，一道身影停留在其中，頭頂上方一顆散發著灰色光芒的黑色晶體懸浮著，被天地法則改造著。

    片刻，天地法則消散，莫然閉著的眼睛睜開，目光仿佛兩道冷電般，射向空間亂流深處。

    “唄克卡斯，快了。死亡神分身已成大圓滿，生命神分身隻差半步，融合規則待到兩係大圓滿後，也是水到渠成，這次我要你毫無反手之力。”莫然冷冷的笑道。

    隨後繼續隨波逐流。

    ……

    三千年後，生命神分身大圓滿。

    ……

    一萬年後，生死規則徹底融合。

    “哈哈，成了。接近十五份的意誌威能。這樣絕對碾壓普通大圓滿，是時候去冥界了。”

    莫然感受一下身體，現在已經可以在空間亂流中停留，而且可以控製身體移動了。

    “可是不知道我現在在哪兒，我現在因為完全融合了兩係規則，被天地法則賜予十份意誌威能，兩係大圓滿兩份，彼此靈魂傳遞的意誌威能加一起，十四份多一些。可和主神相比，還是差得太遠了。

    主神神識可籠罩的範圍隨便一掃就可以發現其他位麵了，我這近十五份意誌威能不過是能讓我在這空間亂流裏行動而已。普通的大圓滿可是連行動都控製不了啊。

    隻能等待機會，看能不能碰到物質位麵，或者其他至高位麵，然後轉道進入冥界。”莫然想罷，也不打算自己去尋找位麵了，別萬一把方向弄反，越走越遠了。

    隨著狂暴的空間亂流前進，速度卻是極快，不用自己用力，就會帶著自己快速的移動。

    ……

    十年後，莫然終於碰到一個位麵，也沒心思停留，直接轉道進入冥界。

    沒費什麽力氣，就還沒找到了唄克卡斯，唄克卡斯居然沒換地方。直接以強大的意誌威能鎮壓唄克卡斯，一枚蘊含著意誌威能和融合規則的魂種打入他的靈魂，強行控製他的身體。

    “走吧，我們去旅遊。”莫然直接用鎖鏈鎖住他的脖子，牽著朝白骨聖山的方向飛去。

    接下來用無盡的財富，穿梭於各個位麵。強行命令唄克卡斯不得動用一點實力，扮演各種最低賤的人物，打掉他最後一絲的尊嚴。

    被控製的人除了對主人沒有二心外，其他可都是自己原本的性格，受到如此的羞辱，一個堂堂大圓滿被無數的凡人肆意打罵卻毫無反手之力，最後居然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昏厥幾次。

    莫然看著差不多了也沒有廢話，直接一掌滅了他。

    報了仇，可心裏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該死的天地法則！根本沒有給人重來的機會，隻要一死，曾經的人再也無法重現了。

    莫然感到人這一輩子實在沒意思，除了修煉，親人都死光了，就算登上修煉的巔峰又有什麽意思？

    一直以來堅定的修煉之心，瞬間崩塌。

    撕開一道空間裂縫，踏入空間亂流。

    “算了，實在沒意思。我就算再怎麽修煉，小雅也回不來了，還修煉做什麽。以後是死是活，隨他的便。”

    閉上雙目陷入沉睡中，再也不想醒來。

    ……

    無盡的黑暗吞噬著莫然的意識，莫然完全沒有發覺之前的這一切出現的是否有點詭異。

    莫雅如何能夠在兩百年中修煉到煉獄統領的實力，迷神跑哪兒去了，唄克卡斯又如何突然突破到大圓滿了呢？

    好像有一種力量在冥冥中令莫然把這些疑點給忽視掉了，莫然居然一點都沒有發覺，還因為莫雅的隕落升起了自暴自棄的想法。

    莫然隻感覺自己的意識好像不停的往下沉，莫然不但不警覺，還在享受這種感覺。生與死在他這位領悟到大圓滿的境界裏，變得不那麽重要。

    “正好，這個世界我也不想呆了。我倒要看看黑暗的盡頭是什麽，能把我怎麽樣。”莫然因為這個世界沒有什麽牽掛了，還因為莫雅的死，悲傷不已。若不是因為心裏要為了報仇這個念頭，這種心緒早就爆發了。

    ……

    “你快回來…快回來…回來……”

    一道莫名的呼喚傳來，同時傳來的還有一股冰冰涼的氣息。

    焦急的情緒令莫然感到疑惑，這是誰？怎麽感覺有些親切？可我不記得還有什麽人啊！

    “主…主人，快醒過來。我快…快頂不住了。”呼喚越發急促。

    “這到底是誰？想不起來，可是感覺好親切，要不還是去看看？”莫然的意識有些疑惑，可還是轉身逆著黑暗，向上仿佛遊泳一樣遊去。

    終於，莫然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