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體溫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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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紫鈴連夜“奔襲”回到了城裏。

    這一趟老家之行叫我長了見識,讓我知道了“高調”的後果,那就是裝X也要付出代價的。

    “破產”的我還是龜縮在城裏的好,老家的水也挺深的。以我現在這個“負翁”的身份,最好還是別淌了,免得水漫金山還得白娘子來救。可惜我這個白娘子是個十足的“傻妞”,就怕人沒救成,最後弄得全軍覆沒,連小青mèi mèi也得搭上。

    我仰望蒼天,大叫一聲:“哥們服了,這回真服了。”

    “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這時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別裝犢子,裝……犢……子……在天空中傳得很遠很遠。

    哎!我還是打上了一卦吧,卦像上說我五行缺樓,命裏缺錢,金木水火無不相克,陰陽失調,腎虛……

    不由得使我想起黃渤的那首歌《這就是命》。既然命運如此,那我還是老老實實,乖乖的當我的所謂“老板”吧!

    ……

    “別鬧,我都累死了。”紫鈴不合時宜的對我下手了。

    “妹啊!你咋心那麽大呢?我開半宿車,明天還要去公司。煩不煩人。”我對紫鈴的非禮提出本人強烈的抗議。

    最後抗議無效,乖乖的遊行去了。

    要命了,要命了。這回才知道“殫精竭慮”的真正含義了。

    我像死豬一樣睡了過去,已不知道還有什麽比睡覺更幸福的事了。這覺睡得香,“咬牙、放屁、吧嗒嘴。”

    “快起來,快起來,都幾點了,上班都晚了。”紫鈴不斷的推著我。

    我猛地坐起,看了一看,“咣嘰”又倒了下去。我覺得渾身疼痛難忍、四肢乏力、頭暈腦脹。摸了摸項上額頭,熱得我趕緊把手抽了過去。壞菜了,發高燒,這是有病了。

    “哎呦,哎呦!”

    我咋這麽難受呢?

    “咋了親愛的?”

    紫鈴見我臉上露出痛苦之狀關心起來。

    “就怨你,人家本來就挺累的,你還要加班,這回好,作大發了。哎呦……”我埋怨紫鈴來。

    “對不起親愛的,對不起親愛的,你說你咋這麽完蛋呢?叫你平時不運動,肚子像小鍋似的,這點活就幹趴下了,我還指著你“xìng fú”呢!”紫鈴叼咕道。

    “妹兒啊!我這夠難受的了,你到底是安慰我呢?還是整事呢?你這啥意思啊?”我己成了憤怒的小鳥。

    “對不起親愛的!你說最近我話咋那麽多呢?是不是也有啥病啊?”紫鈴問我。

    “你真有病,而且還病的不輕。”我己經確認了她的毛病。

    “啥病?你說?”紫鈴用不喑世事的話,問著愚蠢至極的問題。

    我必須把真相告訴她:“神經病”

    “我不和你一般見識,走吧!上醫院。”

    紫鈴扶著從樓梯走了下來。我的腿就好像不是自己的,走起路來踉踉蹌蹌,每走一步都是那麽廢力,我終於知道健康比什麽都重要了。

    ……

    市第一人民醫院。全市最好的三級甲等醫院。

    紫鈴把我按排座位上,自己去掛號去了,我難受得斜靠在椅子上,己經是“霜打的茄子——蔫了。

    紫鈴好不容易掛號回來,攙著羸弱的我來到發熱門診。大夫拿個體溫計甩甩,用溫柔充滿關懷的語言對我說:“插上”。

    我懵逼了,我充滿疑惑的問:“大夫往哪插?”

    大夫耐心細致的介紹說:“你咋那麽多廢話呢?該往哪插就往哪兒插唄!”

    我似乎有點明白,我把體溫計放到嘴裏。

    “誰讓你往那兒插了,那是直腸計,放在底下的。”大夫怒吼道。

    我呸,去你媽的。老子竟然把直腸計放到了嘴裏。

    呸呸呸……惡心死我了。

    沒辦法,還得重新插。

    “體溫三十九度八,高燒。你去先驗血,再驗尿,做個彩超,來個CT……”大夫細致講解每一個流程。

    我終於知道病是怎麽看的了,前二次有病沒有親身體會,這一次總算體會到了。

    ( 哥,你是醫學院畢業的嗎?沒掛科吧?我感覺你咋是學獸醫的呢? )

    一個個流程全部“噢殼”。把紫鈴和我累的滿頭大汗,你別說大夫這招真靈,我感覺咋好多了呢?我是不是錯怪了人家?這也可能是大夫治病的一種方法吧!

    紫鈴把各種單子交到了大夫手上,大夫左瞧瞧,右看看,最後說道:“不對呀!你的單子拿錯了,你咋能有婦科病呢?”

    我拿過單子仔細瞧了瞧,我去真拿錯了,上麵寫著“李東每,女,39歲,檢查結果:尿道炎。”

    我去,差三個點就差之千裏。咋整?回去換吧!對於性別問題,我還是很再乎的。

    我又和紫鈴“蹬……蹬……蹬……”跑了回去。把檢查報告換了回來。

    大夫又負責任的對我說:“沒事,吃二片撲熱息痛就好了。”

    你別說,我感覺是好多了。腰不疼,腿不痛了,上樓腿也有勁了。我還真是錯怪人家了,這大夫神了,手藝真高,讓我在來回運動中治好了我的病。我心裏由衷的感謝。

    一元一盒的“撲熱息痛”在我的肚子裏起了作用,不消片刻,我的頭冒出汗來,渾身開始濕透,醫學的奇跡就此誕生,我神奇般地“滿血”了。

    坐在輸液室的椅子上,我美美地睡了一覺。

    恍惚之中。

    看見有個人向我招手,是“白淺” ( X生X事x花 ) !我異常激動。我上前拽住了她的嫩手,略帶企求的說:“妹兒啊!我是你**絲,俺老稀罕你了。”

    白淺笑了笑,用她地道的HN話對我說:“中,有啥不中的。”

    我去,不對呀?三界之中沒聽說過有方言的,都是普通話啊!

    我猛地打了一個冷戰,用力睜開雙眼。

    我去,我正拉著旁邊一個大媽的手來回搓著,大媽眼睛留著一條縫的看著我,燦若桃花。

    我趕忙撒開了手滿臉通紅。大媽滿不再乎地對我說:“孩子,你咋知道我年輕是演戲的,像你們這樣的年輕人還能知道我,真是難得啊!哪天我成立個粉絲團,讓你給我當團長,你看中不中?”

    “大媽,我……中……中,有啥不中的。”看著大媽期盼的目光,我還是圓了她的夢吧!

    大媽與我互留了diàn huà,保持聯絡。當然有時也可能是xìn hào盲區。

    紫鈴從外麵走了回來,看見我和大媽聊得熱火朝天,趕忙湊了過來。“聊啥呢?這麽熱鬧?”。

    “我是大媽的粉絲,聊聊大媽的昨天、今天和明天。”我回答完畢。

    “咋樣?這回好多了吧?”紫鈴用手摸了摸我的額頭又摸了自己,關心的問。

    “嗯,剛才出了一身汗睡著了,又做了個夢,現在好多了。”我如實的匯報了我的身體狀況。

    “告訴我,你剛才做啥夢了?不會是……”紫鈴不放過任何線索。

    “你想啥呢?這一天天的,“傻監,傻監”的!”

    我用無奈的語言,回答她年幼無知的話。

    不過細想想,我咋夢見了“小白”同誌呢?難道是日有所思,“白“有所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