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穿越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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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二嬸,哥哥坐在那裏擺弄油燈芯,一言不發,麵露愁雲。我想他一定是為去長安的事煩惱呢!

    本來我想上前勸勸,但是考慮我是傻二的身份,還是放棄了,畢竟我不熟悉我現在的身份,平時是什麽樣子,萬一說什麽錯話就不好了。

    “老大,你說我們去還是不去呢?”我“媽”問著哥哥。

    “媽,現在日子難過我知道,可是我們要走,那麽真是一無所有了。媽,至少我們現在還有幾間草房禦寒,還有些米。一旦我們離開,萬一我們在長安活的不好,那麽我們都得露宿街頭的。我現在就擔心這件事,唉!難啊!”

    “也不用考慮那麽多了,橫豎都是死,不如出去闖闖吧!或許有一條出路。”

    看樣子,我這個老媽到很堅定,給大哥不停地打著氣。

    “那好吧!既然媽這麽說,我也沒什麽意見,我明天去把王莊主家的工辭了,咱們後天就走。還是早些休息吧!我明天趕早去辦。”哥哥不情願的說道。

    “傻二,傻二,快點睡覺!這孩子睡覺都讓人操心。”我媽把一床黑漆漆的扔了過來,嘴裏不停地嘟囔著。

    我還是睡覺吧,免得一會又罵我了。

    我和著衣服鑽進滿是頭油味的被子裏,用手掐著鼻子在那兒忍耐著,哎呦我的天啊!快熏蒙了。

    迷糊之中,有人掀開被子鑽了進來,我心裏一驚也不敢知聲,隻覺得這個人光溜溜的,身上沒穿一點衣服,我一下子徹底清醒,本想向外躲一躲,可是不小心碰到了那個人的“丁丁”,嚇得我趕忙坐起身。

    “哥,你咋跑我被子裏了,還不穿衣服。”

    哥哥傻愣在那裏,良久才說道:“弟呀,我們從小到大都是一個被窩,今天咋嫌棄我了呢?”

    “那你咋不穿內褲?”

    “什麽叫內褲?傻兄弟又冒什麽傻話了?”“內褲,內。”算了我還是不解釋了,因為我實在解釋不明白什麽叫內褲,在這個朝代內褲叫什麽呢?我真沒有研究過,在曆史上,文學書上也看過關於內褲的描寫,以我這點知識還是別賣弄了。

    這一晚上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過的。總之,我是側著身,直挺挺的躺了一宿,不敢翻身,也不敢平躺,很怕我這無意舉動,引起哥哥的共鳴,因為他的“丁丁”一直是直挺著。

    真心潮澎湃啊!這個人家真的太需要改變了,窮的哥倆蓋一個被,唉!我能幫點什麽呢?我是個傻二啊!

    終於聽見了雞叫聲,我瞪著發紅的雙眼看著房頂,稻草鋪成的房頂被煙熏的確黑,幾根很細的房梁架在上麵,風刮過去發出“劈啪,劈啪”的聲響。

    “傻二,你醒啦?”哥哥一翻身對我說道。“是啊!醒了。大哥,你咋還不起來呀?你今天不是去辭工嗎?”大哥猛地爬起,用疑惑的眼光看著我。

    “怎麽啦?”我不住的打量自己,除了一身補了不能再補的舊衣服,也沒有什麽可以看的了。“傻二,你今天怎麽了?怎麽還能記起我昨天晚上說的話呢?平時你不是這樣啊!”大哥滿是困惑的問道。

    “那我平時怎麽樣?”我嗬嗬的笑著問。

    看見我這個樣子,大哥更加驚呆了,“你平時就是這麽傻笑,從來不跟別人說話,縱使說話也是前麵說,後麵忘,不著邊際。你怎麽突然好了呢?媽!媽!”

    “這個老大,你一大早喊什麽呀?”“我媽”翻過身,睡意朦朧的問道。

    “媽,你沒發現小二什麽不對嗎?”大哥驚喜的問著老媽。

    “有啥不對?還不是那個老樣子,一天傻嗬的,說著不著邊的話。”

    “媽,你咋沒發現呢?小二竟然有了記憶力了!還能把昨天晚上的事想起來。這不是奇跡嗎!”

    “這老大,你咋也胡說呢?是不是你也病的不輕啊?”,

    “媽,這是真的,剛才他還問我辭工的事呢!看樣子弟弟的病還有救。”大哥激動的說了起來。“是嗎?如果真是那樣,那可就阿彌陀佛了。這個二啊,可讓我操老心了。”

    我真不知道我的一句話,竟惹出這些事來,如果知道這樣的結果,我肯定不會張嘴的。我真是糊塗了,難道我這個軀體真是傻的不能再傻了嗎?如果真是如此,可是苦了我了。憑我的智商,怎麽往下混啊?

    吃完如梗在喉的早飯,大哥去辭工去了,媽媽在屋裏收拾僅有的那點東西。而我真的好憋屈,想找一個地方放聲的大哭一場,我究竟做了什麽惡事啊?讓我來到了這裏,自問除了有點“色”以外也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啊?為什麽對我那麽不公平呢?

    走出家門,回望著破爛茅草房,我的心真是碎了,像一麵大鏡子摔到了地上,稀碎稀碎的。

    “傻子窮,傻子壞,傻子長了個驢腦袋!”一群如丐幫出來的小孩,一邊兒抹著鼻涕,一邊兒衝我喊著。

    “你媽……”

    我把話咽了回去,看著他們寒酸樣,我還是別罵他媽了,也許他媽也不容易,生出這些不懂禮數的王八蛋。

    我繼續低頭走著,不去理會這幫崽子們,坑坑窪窪的路麵時刻都有崴腳的可能。

    “咕咚”

    我好像撞到了什麽軟物,一屁股坐在地上。我抬起頭想看個究竟?忽聽一個聲音傳到我的耳中,“你這個傻子,撞哪兒不好?非得撞老娘這,你傻怎麽還瞎呢?”

    你媽媽的,這誰啊?說話這麽惡毒。

    我抬起頭與她四目相對,隻見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邊揉著胸,邊罵著我。女人滿臉橫肉,鼻梁之上還有滿天星般的麻子,一張大嘴裏了,焦黃的牙齒露了出來。不過穿的倒是不錯,最起碼她的身上沒補丁,指定是比我家富裕多了。

    看著那副厭惡的臉,我咋那麽惡心呢?有一種想吐的感覺,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母夜叉嗎?管她叉不叉呢,老子實在不想**她,可是這個娘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