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章.夜間打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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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晃過了七八天,白玄姬絲毫沒有打道回府的意思。張逸風隻得暗自焦急,白天他不願暴露極少出手,夜間怕體質泄露也不敢修煉。

    “萬一這小魔女一直不肯回去,這趟魔獸域可算白來了,這樣下去可不行啊!”張逸風獨自在夜色中徘徊傷神。他想過一走了知,但又覺得問心有愧,萬分糾結後,最終還是放棄自身利益選擇堅持本心。

    吼吼吼!一陣獸吼打斷了張逸風的思緒,遙遙望去林間一片漆黑。但腦海中如雷達一般,各種魔獸形成各色光點反饋在他腦中。

    輕撫背上的金黃蛇信劍,沉默片刻後張逸下定決心,就在夜間尋找魔獸曆練。反正他能感應魔獸的位子,小心一點應該還是無礙。

    “厚土,找魔獸練練手你去不去?”見眾人都已睡熟,打定主意的張逸風叫醒了熟睡的厚土。

    厚土一聽練手瞬間睡意全無,但還是有些擔心道:“去是想去!但是深夜林中可不太平,黑燈瞎火的魔獸也不好找啊!”

    “師傅留給我一個可以尋找魔獸的東西,我們小心點即可。”張逸風不願厚土知曉自己的體質,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不是不信任,而是這種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那感情好!走著!”厚土拉著張逸風就往外走,兩人借著夜色消失在寬廣無垠的森林中。

    這一夜兩人倒是收獲頗豐,斬殺了不少魔獸獲得了十多點積分。兩人漸漸熟悉魔獸習性後倒是越來越得心應手。單挑一級魔獸是信手拈來,單挑二級魔獸倒是要廢一番力氣,不過在兩人配合下絕走不出三劍。

    月影以淡,天快亮了。兩人除了呼吸有點急促以外連點皮外傷都沒有。張逸風仔細擦拭好金光蛇信劍背到背上道:“厚土。時間不早了,該回去了,不然別人還以為我逃跑了。”

    “這不是還早嘛,月亮都沒落下呢,我們在尋一隻可好?”厚土收拾著魔獸屍體,看著天邊月色有些意猶未盡。

    張逸風搖了搖道:“明天來吧,回去休息一會,白天還要巡查呢。”

    “那好吧,明日再來吧。”厚土也並未堅持,畢竟還有事在身,戀戀不舍的應道。

    兩人回去之前找了個水池衝洗掉身上的血跡,換了一身幹淨衣裳,才躡手躡腳的回到帳篷。躺下不到一個時辰,天就亮透了,雇傭兵們都起身忙碌起來。而張逸風又再次毫無疑問的被白玄姬呼喊所驚醒,受到了一番友愛的折磨。

    吃過幹糧後,張逸風和厚土兩人眼皮好似重若千斤不停往下掉,頂著兩個熊貓一般的黑眼圈,有氣無力的提著劍,疲倦的吊在隊伍後麵慢搖慢搖的跟著,精神異常萎靡。

    “你們在幹什麽?把身份牌拿出檢查。”兩人半睡半醒間,白玄姬發現前方有一隊雇傭兵鬼鬼祟祟的在河邊,不停地掏著什麽東西,幾隻魔獸的屍體都還沒來得及處理,便出聲質問。

    見來人是白玄姬,那隊雇傭兵一驚趕緊起身,領頭的團長躬身遞過身份牌鎮定道:“白小姐,我們在此地獵殺魔獸並未做其他事情。”

    白玄姬盯著身份牌看了看,遞了回去轉身一瞬間,放在腰間的手抽出軟劍,一下纏繞在一名最邊沿的雇傭兵手上,用勁一扯一個粉嘟嘟的魔獸幼崽掉了下來。

    “你們有獲取幼崽證明嗎?”白玄姬冷著臉詢問,見有很在她麵前耍詐很是不爽。

    因森林域魔獸都較為弱小,進入的雇傭兵基數又大。傭兵協會為了保護魔獸域外圍森林生態防止枯澤而魚,立下規定禁止雇傭兵在此域亂殺或者私自逮捕魔獸幼崽。若有需要,也必須先進申請,通過之後方可進行。

    “我...我們還沒來得及申請呢,請白小姐高抬貴手繞過我們。”領頭的團長額頭冒出些許冷汗躬著身子不敢抬頭,不停賠罪,定是知曉這小魔女不好招惹。

    而此時的張逸風因太過疲勞並未發現前方情況,繼續低頭向前趕路。

    “扣除...奧哦,張逸風你的東西頂到我!趕緊停下!”白玄姬正準備執行處罰,沒說到一半感覺身後異樣,一時沒忍住竟然叫出聲來。轉頭見是張逸風,又不好動手隻得出聲怒喝,一張俏臉紅快滴出水來。

    耳邊驚雷,張逸風瞬間頭皮一緊,隻見他的劍柄不偏不倚正好頂在白玄姬的翹臀之間,眾人望來氣氛十分尷尬。隻得趕忙把劍拿開連聲解釋道:“對不起。對不起。這今日太疲倦沒看路。”

    “對不起有用,那要法律幹什麽?說,我該怎麽處罰你?”白玄姬見眾人偷挪的目光,氣就不打一處來,聲音也越發冰冷。

    張逸風脖子一梗脾氣也穿上腦門怒聲回應:“虧你還有臉說,不是你天天換著花樣折磨我,我一個修煉者至於這麽疲倦嗎?”

    抖妹體質附體的白玄姬麵色更紅細弱聞聲的嬌羞道:“別生氣嘛,都怪奴家不好。你想頂你告訴我嘛,晚上我們回去慢慢頂唄。”

    那隊雇傭兵一聽驚得下巴掉了一地,冷峻小魔女居然沒懲罰這少年反而一臉嫵媚拋起了眉眼。若換成其他人,現在恐怕已是劍下亡魂了吧。而鄒傑一夥和厚土早就見怪不怪,目光斜視吹起了口哨。

    張逸風見狀知道大事不好,若任由白玄姬這人來瘋自由發揮不知道還要鬧出什麽幺蛾子,急忙禍水東道:“先不說這個,還是處理眼前正事要緊。”

    “今日本小姐心情不佳,扣除你們二百點積分,滾吧!”白玄姬覺得有理,收起細劍拜了拜手有些不耐煩。

    “白小姐,那個...懲罰不是應該才一百點嘛?”領頭團長內心掙紮了一下,還是忍不住開口辯駁。

    “嗯!”白玄姬冷哼一聲,隻是用眼神冰冷的盯著,手又搭在了腰間。

    領頭團長見此隻得打斷牙齒和血吞,湊齊二百點支付過去,心中瞬間悲鳴。真是血虧到家了,這隻魔獸崽才值五十點,現在可好偷雞不成蝕把米遇到這魔女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接下的兩三天,厚土和張逸風依舊精神萎靡。不管是吃午飯還是在樹根隻要沒有危險這兩貨何時何地都能睡著,讓白玄姬起來疑心,決心看看他們晚上到底幹嘛去了。

    又到午夜,獵殺行動如期進行,兩人休息了一會見眾人都以睡熟,躡手躡腳的爬了起來,輕車熟路摸進森林。走時厚土,還學了兩聲狼嚎,眾人依舊沒有反應。

    見兩人離開,白玄姬趕緊拉開了門簾,探出頭來頑皮的一笑,收劍著氣息快步跟了上去。

    兩人今夜運氣挺好,沒走的多久就碰到兩隻出來覓食的大力黑土熊。這熊在二級魔獸裏一算是一般,不過一身蠻力極大皮糙肉厚,還能使用土元素包裹熊掌加強自身,所以一般劍者中階遇到它也隻有敗亡一途。

    白玄姬躲在草叢遠遠望著,這才明白原來這兩貨夜裏跑來打怪練手了,難怪白天這般疲勞。遠遠看去見兩人對視一眼,居然一人一隻迎了上去。

    大力黑土熊雖是力大無比,但速度極慢。張逸風使出春舞靈蝶劍,身形之奇劍速之快,令人眼花繚亂。劍光流動間,笨重的大力黑土熊隻得被動挨打,不一會就被刺麵目全非鮮血淋漓。

    受傷的大力黑土熊連連怒吼,熊掌裹著厚厚一層堅土抽動風聲,一掌又一掌猛拍而來。饒是如此卻依舊奈何不得張逸風絲毫,逃脫不了命運的安排。黑熊精疲力盡後威力漸小,被其抓住破綻一劍寒光點在咽喉之上,已巧破力一命嗚呼。

    再觀厚土,則是以力對力,每次劍與熊掌相碰都會發出一聲巨響。這聲響不斷刺激厚土,越打越來勁一臉狂熱。最後一計裂土劍硬生生將熊掌劈碎,餘威未減斬向熊頭,血濺一臉戰鬥結束。

    白玄姬張著美豔的小嘴心中微驚,這兩少年可真是深藏不露。一個輕靈如風,衣不染塵。一個蠻力嗜血,血濺五步。

    張逸風又感應了一下,這次大概找了半個小時才遇到了一隻木靈巨猿。此猿速度奇快,一雙巨臂劈金碎石,還可以通過木元素快速恢複自身傷勢和控製草木阻攔敵人,連劍師初級都不敢輕言取勝。

    緊跟其後的白玄姬麵帶難色,正思量著要不要出手將兩人救下。

    正當白玄姬思考之時。厚土扛劍出招欲壓製,奈何木靈巨猿實力強大居然還能不斷緩緩靠近,不過這速度像是扛了百十近米艱難前行的耄耋老人。

    見木靈巨猿襲來,厚土並不擔心依舊不斷進行壓製。呼!流光一閃,張逸風白衣飄飄,攜萬鈞之勢若,劍帶紅白,風聲未到劍以刺入巨猿心髒。巨猿瞪著這眼睛,看著鮮血飛濺,一臉不可置信的死在兩人合力的一招之下。

    一劍光寒,震九天。紅白急速,斷命愁。月光照著張逸風側臉勾勒出英氣微笑,劍眉之下星眸之中透出自信,白衣黑發隨風而舞,金蛇巨劍血尤未幹。

    白玄姬心中巨整,眼中閃出星星一臉癡迷,白雪巨峰起伏不定猶如海浪般連綿不絕。一時太過緊張,居然沒控製住力量捏響了一截枯木。

    “誰!”張逸風收斂笑容麵色一緊,劍上火光亮起,從草叢照出一個歪歪斜斜的人影。身形急動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