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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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巢覆滅,人類終於有了逃亡的時間,雖然依然短暫。

    勝利?

    泰山邊緣的人群裏有白發蒼蒼的老人,稚嫩的孩童,也有金發碧眼的外國人….全都安安靜靜,擠滿人群的場地上隻有人們沉重的呼吸聲。

    火玫瑰穿上了軍禮服,她用戰友最愛那首軍歌為戰友們送行……!

    後麵十八名儀仗隊員捧著十八件軍裝,帽徽被擦得光亮如新,一位老人親自為他們覆蓋上鮮紅的國旗。

    泰山之上留下了十九堆新墳,黑色的大理石上寫著幾個金色的字體。

    “獵人,二十八歲,少將,公元貳零四七年。”

    ……。

    “風,二十二歲,少尉,公元貳零四七年。”

    …….。

    蟲族母巢的降臨後這顆星球早已是不堪重負,地核在繼續冷卻,數十枚氫彈的爆炸,成為壓垮這顆藍寶石的最後一根稻草!

    磁場巨變,無數的火山一起噴發,地震,海嘯……。

    人類不得不放棄這顆孕育過自己的母星。

    逃亡計劃最終完成,人類建造了一艘巨大的戰艦“希望號”準備離開了這顆行星,臨走前她去泰山灑下一杯酒,在那裏他碰到了幾位老人。

    還有戰神,遺跡的醫療技術替他安裝上了假腿。他卻沒有修複那道傷疤。

    泰山中央建起一座巨大的墓碑,代替他們守護這顆星球,等待族人歸來!

    貳零四七年十二月底,希望號母艦離開這顆灰蒙蒙的行星,走向遠方,人們永遠記得的隻有那句口號。

    ……

    秦風,感覺自己被一種莫名的力量包裹,最後進入了一個黑暗的世界,他化為一個個粒子,感覺自己無比渺小,卻又無處不在,好像每一個粒子都是自己!

    他的周邊周邊全是黑暗,看不到出路,看不到盡頭,無盡的黑暗讓人感到一種出自於本能的陰和冷!

    他感知得到希望號母艦!

    人類進入太空以後一路上都在參與無盡的大戰,一年,兩年……..。

    最後希望號被圍困在未知星域,被敵人圍攻,周圍的布滿了戰艦殘骸,敵人無窮無盡,…….。

    我是風,我要參戰……。

    他要回去,他還有親人,還有族人,他用盡全力,想掙脫這無盡的枷鎖和無邊黑暗……。

    希望號陷入危機,被無盡的戰艦包圍,情況越來越危及,周邊的戰艦越來越少,無數的戰艦在虛空中化為煙火,他仿佛看到了僅存的戰友衝入敵群……。

    風一股不滅的執念,終於將無數的粒子化為光團,衝向無邊的黑暗……。

    “我要回去!”

    轟!

    光團炸開!無盡的粒子飛出,散入黑暗。

    他又聚成一團,如此反複。

    這裏是什麽地方,陰冷入骨,沒有盡頭,莫名的東西在阻止自己,難道突破那堵牆就是盡頭?獵人呢?那些和自己一起陣亡的戰友呢?

    不對這裏跟剛才的感覺一樣!

    秦風靜思也得不到答案。

    殺!

    他好像撞到了一堵堵鐵幕,無比的堅硬,穿透一層又一層,這些鐵幕也沒有盡頭,一次,兩次,三次……。

    殺!

    轟!

    粒子散盡,又被聚回!

    或許是過了千百年,或許更久,不對!前方還有光點!

    無論他用盡任何辦法那個光點就不移動!

    不對那個光點不是我!

    秦風像一個幽魂一樣像光點飄過去。

    突然那個光點散發出莫名的氣機,就像一種能量在牽引著他,指引他衝向該去的方向。

    殺!

    砰!……

    黑暗散盡!

    “出來了?”

    眼前一片粒子的海洋,無數九色粒子如同星金般,放射出柔和的光芒,讓人如臨仙境,一種說不出的祥瑞,溫暖。

    “是你救了我?”

    他看到遠方有一個人,一襲白衣,長發垂腰,隨著這無盡的九色粒子一起搖曳,他如謫仙般纖塵不染,渾身被無盡的粒子包裹,讓人看不清他的任何一處。

    他散發出一種氣息,仿佛要鎮壓萬宇星空,讓人發自心底的要去跪拜!

    但那種氣息卻又有著一種截然相反感覺,讓人安心,祥和!

    秦風有種矛盾的感覺!

    “你是誰?為什麽救我?”

    那個人不答話,也不搭理。

    自己還是一個光團,在這九色粒子的海洋中很暗淡,很不協調,很突兀。

    但他分明明感覺自己多了一種生命的氣息,感覺自己現在是一個“人”,在這裏的感覺跟在黑暗種那種陰和冷的死亡氣息截然相反!

    “這個人肯定是救了自己!”秦風堅信!

    他動用精神力感知周圍的一切!除了無盡的能量還是能量,沒有任何一絲多餘,這種能量讓人仿佛能掌控萬宇星空!

    但他的精神力不能驅動一絲一毫!

    秦風試著感知那個人的存在。精神仿佛陷入一個無盡的海洋!無法感知和穿透。

    ……。

    無論秦風用什麽辦法,那個人隻是靜靜的站立在虛空之上,仿佛看穿了無盡的星河,還有虛空!

    他沒有一言一語。任由秦風做著任何事情。

    ……

    過了很久,那個人回首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秦風用盡全力想看清對麵那個人,但什麽也看不清,甚至分辨不出是男是女。

    ……

    隻見那人手臂輕輕抬起,無盡的粒子隨他而動,向著秦風湧來!

    “啊!”秦明感覺自己被淩空拋起,一瞬間飛出億萬裏。

    自己被拋入一個莫名的空間,身體仿佛被鎖住,無盡的粒子圍繞著身體旋轉,仿佛一掛掛星河,一種不由自主的知覺升起,他無法挪動,動不了全身任何一處!

    隨著粒子旋轉過程中傳來一股能量,讓人好似回到母體。

    一種說不出的溫暖包裹著自己。

    突然。

    一個甜美的聲音響起,好像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分析完畢。”

    “人族遺民。”

    “第一方案選擇完成。”

    “第一方案進行中……。”

    秦風好像全身被禁錮,再次陷入黑暗……。

    隨後全身被莫名的液體包裹,全身的感知仿佛被什麽東西遮住,連剛才那些粒子都不見!

    精神力也無法感知,那種力量,仿佛被鎖進身體的每一個細胞!

    但他的身上“生”的氣息越來越強!

    不知道過去多少時間,像是萬年那麽久遠,秦風無力反抗,無盡的能量在穿透他的每一個細胞,生的氣息越來越強,就像要達到極限!

    他心中隻有一個執念,“我要回去!”

    直到有一天他驀然驚醒!

    “我還是我?”

    秦風感覺到周圍嘈雜,隱約有飯菜的香味!熱熱的感覺,還有人群的喧囂!

    一種久違的感覺!一股暖流瞬間流遍全身!他摸遍了自己的身體!真實!這是真實的世界!

    “重生?”

    秦風摸出褲兜裏的手機看了看,貳零四二年,十七歲!

    這一年秦風剛從某科大少年班畢業,眼前所有的一切都那麽和諧自然。

    今天正好是七月十五號畢業聚會,自己剛剛在上廁所。

    竟然是這個時候。

    秦風再次動用精神力感知周圍,一切都是真的!

    周圍沒有黑暗的虛妄,和粒子世界的永恒與輝煌!

    他感覺自己手心的掌紋中一種能量在流淌,能量隨自己的意念而動,掌紋中泛出藍色的柔光。一艘完美的飛船投影在他的腦海!

    自己經曆的一切都是真的?我真的是我?

    “艦長!”一個空靈的聲音響起!

    ……

    “風子!”一個殺豬似的聲音響起!

    秦風試著再次調動精神力,一股熱流再次流遍全身,力量和感知感覺比那年五級覺醒的時候還要強很多倍,解釋不通,那個所謂的“一號方案”到底是什麽!

    那個人來自哪裏?為什麽會這樣?

    秦風呆了二十分鍾,最後掐了一下頭,那個聲音又響起!

    “風子!你掉茅坑了嗎?我們報警了你別急,消防隊馬上就來!”那個殺豬似的聲音越來越近。

    經曆過生死,這種感覺就是重生?

    他突然明白時光的珍貴,現在的時光可以用兩個字來形容——享受!

    秦風轉身走出廁所,回到餐廳。

    前麵響起一陣陣哄笑。

    “風子,你尿個尿尿半個小時,趕緊跟老子回來!又偷偷的把酒吐了吧!”

    錢胖子第一個發出那種殺豬似的聲音,搖搖晃晃的走在前麵,手中還拎著兩瓶啤酒,想扮豬吃虎,把自己灌醉?

    果然沒變!

    “風子,你就坑我們是吧,去偷偷吃解酒藥了吧,自己老是交代,是不是叫哪家姑娘給你配解酒藥了!來來來!老規矩,一次廁所五瓶啤酒!”

    劉峰推開椅子抱著兩瓶啤酒衝著秦風吼道!

    到底還是那種熟悉的模式,熟悉的套路,先挖坑,再講理!這家夥一手拿了一瓶啤酒,紅著脖子,試圖擁抱過來!

    “你不喝勞資給你喝嘛!是不是兄弟。”

    張強也嚎叫著說道,這個家夥言語間盡顯豪邁之氣,不過現在怎麽看怎麽不對勁,竟然拿了一個高腳杯往裏麵倒白酒!

    很顯然這是準備特殊照顧秦風。

    秦風現在也有一種久違的親切感,微微的笑了笑,看向這幾個死黨,心中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就像大夢千古,如夢似幻,又像一個噩夢剛剛醒來,一切都還在!腦海中…….。

    羊駝在飛奔!

    他想去親手摸摸那些人,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錢胖子一個熊抱上來,和他頭挨著頭。噴著酒氣開始說教。

    “老規矩,你懂的。你小子喝了十幾個,臉不紅腿不抖,絕對有大問題,趕緊把藥分一點給哥們,哥們保證不告訴別人,五瓶啤酒,我這兩瓶就不算了!這條件怎麽樣?”

    說完還拍了拍胸脯!一身大肉還抖動了一下。

    “來來來,我們保證不會說!”

    劉峰張強,感覺到兩個人有異樣,隨即也跑過來,然後嚎叫道。

    隨後四個人頭頂著頭,手搭著肩,盤坐在地毯上。準備聽秦風如何解釋臉不紅,腿不抖的原因!

    秦風下意識的捏了捏胖子那肥厚的胳膊!

    “我c!”

    錢胖子殺豬一樣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過沒有任何動作。

    四個頭頂在一起,能感到平時那種兄弟之情!一如既往,感覺極好!

    秦風抱住三人,心中一種莫名的感慨,用豪邁的語氣說道:

    “來繼續,不就五瓶?誰怕誰啊!”

    說完推開三人,接過劉峰的兩瓶啤酒,一口一個。

    然後接過張強手中的高腳杯!高高的舉起。衝著兩桌子同學吼道:

    “來,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