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最高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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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國王shā rén一事,一夜之間在城中傳得沸沸揚揚,估計再過兩日,整個靈妖國的人都會知曉了。
眾議院一早便相互通告,要共同審理國王的案子。
“你們怎麽看?”天宏海看著桌案上的文件說道。
“國王不會shā rén。”海立放下文件搖了搖頭。
“那向棱呢?”天宏海依舊有些生氣地問道。
“報告上說,向棱是為了保護天澤才把他接住到自己家中。”木醒接著說道。
“可是證據確鑿!”天宏海脾氣十分暴躁,這毫無頭緒的事端,讓他燃起了怒火。
“還需要等最高法庭決判。”海立搖了搖頭,他跟隨向涯多年,知道他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國王。而向棱,他即便摸不清底細,但虎父無犬子,其中應該另有隱情。
“這事沒這麽簡單,”海立捏著修長的胡須,仔細地琢磨,“依我看,不如先製定好國王的人選,以及向棱的婚禮應該如何處置。”
“炎策呢?讓他直接當選?”木醒問道。
“不行!”天宏海毅然決然地說道,“這件事看起來跟他沒有關聯,可是向棱入獄,他便是最大的受利者!”
“難道要重新競選?”海立有些疑惑,他其實並不讚同把已經做好的決策推翻。
眾人都沉默不語,皆低頭沉思。
終於天宏海搖了搖頭,沉吟道:“不可以,國民已經期盼這一天太久了,現在改動製度,隻會慌亂民心。”
“我也讚同,”海立說道,“我覺得最好的辦法,是我們多列舉出幾種可能,然後在這些可能之下,製定製度。”
“我讚同。”其中一個議員說道。
“我也是。”另一個議員附和。
最後,大家決定按照海立說的,列舉出一切的可能,再製定出這些可能之下的決策。
就在大家討論得抓耳撓腮的同時,向涯、向棱父子已經被護衛兵帶上了最高法庭。
法官是一個滿頭卷發的慈祥老頭,他起先站起來對著國王與向棱施了一禮說道:“容我冒犯,我最敬愛的王!”
在開庭之前,向涯依舊是他眼中的國王,但在開庭之後,向涯便是他將要審訊的對象。這個禮儀,無論如何也是要做的。
“不必多禮,”向涯對他微笑著說道,“我相信我們國家的法律,它會給我們一個清白。”
“最好如此,”法官笑道,走上了最高審訊席,“但,如果你們真的有罪,法律也一定會製裁你們。”
兩人寒暄過後,分別坐下了。接著,是法官與疑犯之間的對話。
“我看到資料說,情報員天澤死在你的府邸,這事是不是真的?”法官問道
“是的。”向涯回答。
“為什麽天澤會進入你的府邸?”
“對於這件事情,其實我並不知情。你可以問問向棱。”
向棱點點頭,接話道:“這事說起來有些複雜。”
“請說。”法官道。
“天澤是情報部門的情報員。他的手中有許多機密的情報,其中便有一些是關於炎王室的總將,炎策的。而我跟炎策的競選迫在眉睫,他擔心炎策競選國王之後,這些罪孽將永遠不得公之於眾。”
“他可以直接交給眾議院,為什麽要給你呢?”
“他要我保護他!”
“可是他死在你的家裏。”
“人不是我殺的!”
“是不是你殺的,要講證據。帶炎策。”
炎策從在庭外被幾個守衛兵帶著,來到了眾rén miàn前。
“尊敬的法官閣下,您好。”炎策低頭施了一禮。
“您好,”法官點點頭,“請坐。”
“聽說你是第一個看見天澤遺體的人。”
“是的。”
“你可以說說屍體的樣子麽?”
“很恐怖,我的法官大人。說實話,我現在雖然坐在最高法庭裏,可是我依舊害怕我身邊這個恐怖的王儲。他……他……”
向棱有些激動,瞪著他直咬牙。而向涯則一直在一旁捏著他,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這裏有全國最頂尖的靈獸師,還有最有權威的學士,不要怕。”法官寬慰炎策道。
“那好吧,我把我的生命奉獻給國家,願諸神庇佑!”炎策說著閉著眼,默默地發起了一段禱告,然後顫顫巍巍地說道:“他就像一個瘋子!那場麵,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滿屋子都是血漬,一個手無寸鐵的人,被他從肚子上開出了一個大洞,內髒全都被拉了出來。還有血紅的腸子,他把它們捆在一起。我不知道他殺這人的原因是什麽,我隻知道,我將徹夜難眠。”
“可向棱說,他有你犯罪的證據。”法官淡淡地說道。
“有我的證據?我的什麽證據?那夜我可是一直都在自己的房子中,直到有人前來向我報告,我才出去的。法官閣下,您不可以讓向棱汙蔑我。”
“是不是汙蔑,法律自有定奪,”法官並沒有理會炎策的解釋,而是轉頭對向棱說,“你有什麽證據。”
向棱吸了一口氣,站了起來,調整了情緒,緩緩地說道:“法官閣下。我現在說一個情形,您看是否合理。”
“您說。”
“假如說,天澤有炎策犯罪的實證,所以炎策殺了他滅口,再把這罪責嫁禍給我,您覺得說得通麽?”
“可他有不在場證明。”
“靈獸呢?”
“你得清楚他靈獸的樣子,並且抓住了,才可證明。”
“我沒有。”
“沒有?”法官淡淡地問道,“既然沒有證據,炎策又有不在場證明,你的這個情形不成立。但出於謹慎的考慮,我想聽聽看你所所的,天澤所掌握的罪證。”
“北境戰爭想必各位都聽說過吧。那一戰,我軍大獲全勝,虜獲了不少矮人。”
“知道。可這跟炎策總將有什麽關係?”
“那一戰可不光俘虜了打量的矮人這麽簡單。還有,來自獸國的貓女奴。”
“我並不知道他在說什麽。”炎策聽到這裏,忙解釋道。
“我現在並沒有問你,總將先生。”法官淡淡地對著炎策說道。
“斬首貓女奴是炎策跟你請示的嗎?父王?”向棱扭頭問他的父親。
“是的!”向涯點點頭,其實他也不知道炎策都做了那些事情,“他像我請命,說要由他監斬上萬個貓女奴。於是我就給了他。”
“你有見過屍體麽?”向棱反問。
“並沒有!他說貓女奴發生過一**動,有一些殺掉了我們的士兵。於是他就把這些貓女奴全部活埋了。”向涯回憶道。
“這些女奴有這麽厲害?”向棱追問。
“獸族的人,都有野獸的血性,也許呢。誰知道。”向涯回憶道。“但我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報告,在場的諸位也都清楚。還有一些,則是跟我一同聽到的消息。”
“就是說你並沒有知道炎策殺掉了多少個貓女奴?”向棱接著問。
“是的,我並沒有在意,我當時打了勝仗,很高興,沒有在意這些小事。而且,私藏奴隸在我國是重罪,我不相信有人會這麽做。”老國王繼續說道。
“但是他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