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神壇碎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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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祖年事已高,不是族部中重要之事他不會親自處理,這刻他正安然在家敲打著木魚口中念叨有詞。
卡諾與十數健壯族人手持利器麵色緊張大步走進族祖聖元草棚之中。族祖手中木棒恍然定住,知道是發生大事了,卻又平靜道:“發生什麽事了?”
卡諾麵色一緊,急道:“族祖,大事不妙!”
“何事?”族祖倒是毫不慌忙,竟還朝一尊木雕人像叩了頭才緩緩站直了身子來,望著族人道,“怎麽來了這麽多人?”
圖巴圖巴也在來人中,當下看到族祖倒是氣不打一處來,一臉難看的表情顯露無疑:“族祖,你可倒是落得清靜!外麵的族人都快被別人殺光了,你也不管管!”
“什麽?”族祖微驚,便是合了雙掌念道,“善哉!吉祥之神保佑!”
圖巴哼了一聲,氣急道:“吉祥之神?!狗屁吉祥之神!若是真能保佑我們,族人怎麽會無辜遭人殺害?!”
“放肆!”族祖厲聲嗬斥,倒是嚇了圖巴一跳,當即閉了嘴不過他還是心有不甘。
族祖這才朝卡諾道:“究竟所謂何事,讓你們這般興師動眾來找我?”
卡諾神色哀戚道:“族祖,天魔洛神一族近日動作頻繁,連連吞並周邊大小族部數以百計!那天魔烈焰更是殺戮成性,比洪水猛獸還可怕,所到之處生靈塗炭,一片焦土,被他擊敗的族人他定要寢其皮食其肉飲其血,還將他們的頭骨做成王座啊!”
“啊?!”族祖聽卡諾將天魔烈焰說得那般可怖,也控製不住驚怒,“禽獸不如啊!禽獸不如!”
“族祖,那天魔烈焰凶殘之極堪比野獸不說,還有他那神器三元叉在手,誰還敢與他為敵,聽說他還沒到許多部族就逃了!”
族人紛紛急道。
“是啊!最近好些部族都逃到了我們的領地!趕也趕不走!”
“是啊!天魔烈焰惡名近日傳遍天階聖域,人人聽到他行徑別說和他對敵,就連睡覺都要被噩夢驚醒!”
“誰說不是!天魔烈焰想要吞並哪個族部,便是手到擒來啊!”
卡諾憤怒之色溢於言表:“族祖,昨日木山、焦山、通山等六個我族分部均來人報說周遭天魔洛神一族襲擊!死傷自是不必說!那些惡人如同屠殺猛獸一般殺害我族族人呐!有的整個族部沒留下一個活口,被他們活活烘烤取食!有的隻有女人和小孩才得以幸存,卻也是生不如死!”
“可惡!可惡!待我遇上也得殺他們吃他們肉!”圖巴不禁義憤填膺,這刻倒是忍不住破口大罵,“該死的天魔烈焰!天殺的!”
“族祖,如今那天魔洛神一族氣焰囂張,視其他部族如豬狗,更視我族族人為草芥呀!”卡諾自然對當情形勢看得足夠透徹,倒是擔心起族人命脈來,“天魔洛神一族不斷強大,其他部族又無人敢和他敵對!倒是不知哪天也會欺負到我們頭上啊!”
“還哪天哩!”圖巴氣急,“都把我族的族人烤來吃了!還說哪天!”
族祖自是感到惶恐不安起來。那天魔洛神一族起先確實是一小股部族,然而卻是生性殘暴如同虎狼無以為敵,久之便是侵占其他部族無數,當下其實力便是沒有哪個部族可以與之匹敵。左圖族部族譜巨大,方才使天魔洛神一族不敢小視,然而這刻竟也對左圖動了手,其實力恐怕已經讓人驚悍了!
眾族人倒是想要族祖一個答複,可族祖麵沉一陣卻道:“今夜祭祀吉祥之神,祈求它保我族平安!”
“族祖!”圖巴一聽怒火中燒,“是天魔烈焰那畜生殺我族人的,與吉祥之神有何幹係?”
“住口!”族祖大喝一聲,怒道,“你們可是忘了上次祭祀族神之時,青龍電擊枯樹單單打死祭司而沒傷害炫龍父母的事!”
“如何?”
“青龍,乃吉祥之神!若不是它有意救炫龍父母,早被祭司燒死了!”
“祭司那王八蛋罪有應得!雷擊電打他一百回也不足為過!他假裝以祭祀為名,倒是夜晚悄悄偷走那些獻給族神的祭品!”圖巴提及到他倒是憤恨的緊。
“啊?!”
眾族人聽來倒是一驚:“可是真的?”
“我親眼所見哩!要不是他是祭司誰都不敢惹我早宰他了!他被青龍大卸八塊我倒是高興了好幾天哩——哈哈哈……”
卡諾倒是急切道:“青龍當真能保佑我族嗎?”
“明日就祭祀吉祥之神吧!”族祖言罷便又轉身坐了下去。
族人也是無奈,便憂心忡忡的走了。族人剛到草棚門口就跑來了兩個小孩——炫龍與圖勝。
兩小子這時已經是十五歲的個頭,倒是都健壯。這刻兩人半身各披虎皮手持利器,一臉汗漬奔跑而來。
“你們來幹什麽?”圖巴正生氣,又見兒子來湊熱鬧,倒是找到了撒氣的對象。
“爹,那天魔烈焰當真吃族人的肉喝族人的血?”圖勝問道:他隻知道野獸才是這樣的!
卡諾麵色陰沉搖搖頭無奈道:“是啊!不但如此族人周遭他們魔掌便是被他們活活烤來取食啊!”
炫龍驚怒:“好可恨的天魔烈焰!”
“哼!”圖勝氣憤至極道,“炫龍,我們不能讓他們再殺害族人了——走……”
圖勝說完一把拉了炫龍就朝山道上小跑而去。
卡諾也不明白他們想幹什麽,想來兩個孩子也幹不了事,就沒掛在心上,也回去準備族祖安排的祭祀祭品去了。
不料炫龍與圖勝一夜未歸,兩家人心急如焚,找遍整個淩雪山下的族部也毫無結果。圖巴這時才想起了兩小孩曾在族祖家門口說的那一席話之,趕忙來到卡諾家一說,卡諾獲悉恍然一驚:“不好!他們一定去天魔洛神一族領地找天魔烈焰算賬去了!”
“啊!這可怎麽辦啊?”圖巴急得團團轉,“那天魔烈焰人人聽而躲之,這兩個小混蛋居然敢去找他麻煩!不是去找死嗎?”
圖巴這個鐵骨錚錚的漢子,這個時候突然一身雞皮疙瘩莫名其妙地冒了起來:說不定這倆小子正被那畜生烘烤著吃哩!”
“哎!”卡諾歎一口氣,神色幽然道,“今夜祭祀祈求吉祥之神保佑他們吧!”
圖巴倒是擔心得緊:“來得及嗎?”
“來不及又當如何?”卡諾冷他一眼,“難不成你還能把天魔烈焰也吃了!”
圖巴心中雖是如火如荼倒是也沒有絲毫辦法。這一日便是沒有安寧。
夜幕降臨之時眾族人又將修複的神壇圍了個嚴實。一日之間族人都已知曉炫龍與圖勝自昨日離開之後至今未歸的事,當下都紛紛以為定落入了天魔洛神一族,這更添了族人對吉祥之神的虔誠。
當下族人倒是專注得很,前任祭司被青龍電擊而死,如今隻能由族祖親自主持祭祀。眾族人倒是安靜至極,紛紛遵從族祖安排,一切都還順暢!
族祖手捧木雕青龍像出來示與眾族人,族人便是一望便紛紛跪下叩首,口中念道:“求吉祥之神保我族平安!”
不料“嘭”的一聲脆響,眾族人恍然一驚便是以為青龍現身,當即朝族祖望去——族祖竟是驚得大眼直瞪。手中原本是木雕青龍此間卻空無一物。
族祖方才其實看到了一個物體憑空飛來,生生擊落了手中青龍,這刻青龍已然掉地摔了個粉碎!
族人見狀恍然顫抖——青龍神像周遭毀滅這如何了得!倘若吉祥之神得知族人毀了他像,族人豈能逃過他的懲罰!族祖自然已經想到,這刻才呆愣在那裏手腳顫抖。
圖巴原本就認為族人周遭天魔烈焰擊殺之事無關吉祥之神,這刻圖勝還未歸來他也無心祭祀,當下事發突然,眾人驚惶,他倒是個明白人。
圖巴定睛一望,便是看到了族祖手中鮮血點點,猛地驚呼:“族祖,你——你手怎麽流血了?”
眾族人聽圖巴這麽一說,也心奇地朝神壇上的族祖望去,當真看見族祖方才托了青龍神像的手掌之上鮮血點點滴落,紅的耀眼。
“啊!”眾人大驚。
族祖因青龍神像恍然掉地而驚得呆愣,現在又有人說他手上有血,突然一震,整張臉都變了顏色。
圖巴大步衝上神壇,遠遠朝族祖腳下躺著青龍神像的地方一望,隻看到一個黑乎乎的東西躺在那裏。
“族祖,你身後那是什麽東西?”
圖巴不守規矩,卡諾也擋不住,出於擔心他和其他的幾個族人也衝上了以往誰都不敢上的神壇。此時神壇下篝火忽明忽暗,也看不清台上黑乎乎的東西是什麽,卻全都不敢靠近。
族祖聽圖巴提醒轉身一望,豈料看到那東西恍然一怔整個人顫抖一下便倒了下去。
“族祖!”眾人大驚。
隻聽得族祖神情惶恐,聲音哀戚道:“哀哉!哀哉!”
族人聽他這麽說驚詫得紛紛議論起來,圖巴也管不得許多,衝上去朝那黑漆漆物體一望,也是嚇得一個踉蹌坐到了地上,神色驚恐:“這——這……”
圖巴乃是族人中最為莽撞膽大之人,然而此間卻是生生嚇了一個踉蹌,族人更是驚訝——究竟那漆黑物體是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