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要不要送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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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林月回想了下說,“喂馬的人比平時多了幾個,我當時並沒有留意。”
盧有金:“那匹馬怎麽又突然發狂了?”
秋林月說,“這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它突然很痛苦的樣子,然後就橫衝直撞,我也阻止不了。”
盧有金:“映雪姑娘沒有給它喂什麽東西?也沒有拿尖銳的東西刺激它嗎?”
塗墨辰不樂意了,“你什麽意思?映雪自己都受傷了,難道還要去害一匹馬不成!”
盧有金連忙解釋,“王爺誤會了,奴才隻是確認映雪姑娘有沒有嫌疑而已。”
塗墨辰冷哼了一聲。
秋林月並沒有怎麽在意,隻是平淡的道,“映雪什麽都沒有做,盧總管該問的問完了吧?”
盧有金諂媚的笑著,“自然,本總管已心中有數,這就告辭了,不打擾姑娘和王爺!”
秋林月隻道,“慢走,玲玲去送送吧!”
盧有金走了,塗墨辰轉過臉來安撫她,“映雪你別多想,這些奴才就這樣,拿著雞毛當令箭!”
秋林月漫不經心的道,“沒事的,宮中規矩而已,他也是照例辦事。”
隻是,這背後害她的人著實可惡!那人打著的算盤很好,如果他能被馬摔死最好,如果摔不死,摔殘了也好,就算什麽事兒都沒有,但是馬死了,她身為一個宮女也要被追究責任!如果不是有墨辰或者墨玉護著,怕她要被拖去慎行院受罰了!真是好毒辣的心腸!
想到這裏,秋林月握緊了藏在衣袖中的拳頭。
塗墨辰見她凝眉思索著什麽,不由得歎了一口氣,語氣輕柔的問,“映雪,你是在想害你之人嗎?”
秋林月抬首,目光有些冷峻,“你知道?”
塗墨辰搖了搖頭,有些躊躇的道,“暫時還不清楚,不過能在宮中動手腳的人,想必就那麽幾個,隻是,找不到證據罷了!”
秋林月注視了他一會兒,輕輕蹙眉,“你希望我不要追究?”
塗墨辰又搖頭,神色凝重,“不,你知道,我不希望你受傷,你有什麽意外,我會比你更難過!隻是你的身份是個宮女,不比別人,不好大張旗鼓的查。”
秋林月明白他的意思,倘若今天受傷的是公主,那公主墜馬便是件大事,皇上自然不會放過行凶之人。
而換成一個小小的宮女,墜馬受傷就是一件再小不過的事,或者說還不及死了一匹馬的事情大,誰又會在意!
就算塗墨辰和墨玉暗地裏查了,能夠查出來是誰,也不好明麵上發作,況且,查到的人一定是有身份之人,比如史家瑤,或者宮裏的妃嬪!
塗墨辰見她靜默不語,又安慰道,“如今你養傷要緊,不要想太多,等時機成熟了,我自然會幫你報仇。”
其實他隱隱猜到了會是誰,但是此人不比秦雅蓉,不能輕易處置,一切還要看皇兄的意思。
秋林月卻展顏一笑,“多謝你的好意,不過不用了,我就是一個宮女而已,按照你們的理論,宮女身份低賤,就是被主子們處死了,也沒什麽好說的,何況現在不過是摔下馬而已,沒什麽大礙的。”
她說得如此雲淡風輕,令塗墨辰心裏一震,她對於自己的身份果真看得開嗎?她不是一向自詡甚高,從來不認可自己身份低微嗎?
他滿懷疑慮,“映雪?”
秋林月麵上沒有絲毫異樣,反而落落大方地笑了,“你放心,我沒事的!”
塗墨辰的心裏卻越發不好受,不能立即替她報仇,本就有些惱恨自己,如此更加心煩意亂。於是他又叮囑了一番,多注意身體什麽的,便告辭離去。
秋林月盯著他離去的背影,心裏默默私語,她的仇要自己報,倘若真的有機會,她不會放過那個人!
一連多日,秋林月都在養傷。
塗墨辰每日都來坐一會兒,陪她說會兒話,塗漫桐也經常來,就連謝玉銘也來過兩次,隻有塗軒轅再也沒有來過。
秋林月一直期望著他能來,她想知道,101到底是怎麽死的,是不是她猜測的那個人下的手。
可是他再也沒有來過,秋林月難過地想,他真的放棄她了,再也不見她了吧!
人心就是這麽奇怪,明明是自己希望的結果,卻又要難過!
日子一晃就到了端午節的前一日,大家都在忙著準備節日,宮中按照規矩和嬪妃的等級發放了相應的物品。
塗漫桐來的時候,看著映春和方玲玲正在點數,笑著對秋林月說,“本宮覺得,映雪你看起來,倒像是這月華宮的主子,那月妃娘娘本宮到現在也沒見過一麵!”
秋林月忙道,“公主說哪裏話,月妃待我親厚才會如此,她自己身體不好,不願見人才把自己關起來的。”
塗漫桐撅著嘴巴說,“反正本宮覺得你才應該做月妃娘娘!”
秋林月板起臉來,一本正經的道,“公主莫要再說這種話了,映雪可擔當不起。”
見秋林月如此認真,塗漫桐也不好再說下去。
她把玩著桌子上的彩線,“本宮看六哥經常來這裏,映雪莫非和六哥更親近了嗎?”
秋林月自然明白她是在替墨玉說話,笑著說,“都是公主的王兄,難道公主厚此薄彼嗎?”
塗漫桐抬眼看著秋林月,認真的說,“本宮開始就認定了你和王兄,自然覺得你們倆才是一對,隻是不知道你們現在怎麽了!”
秋林月的笑容有些僵硬,她略低了頭,有些悵然地說,“世事難料!”
塗漫桐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麽事情,她一下子抓過秋林月的手,略有些激動地說,“王兄的生辰快到了,不如你給他準備個禮物可好?他如果看到你的禮物一定很高興!”
秋林月抬眸,語氣十分平靜,“什麽時候?”
塗漫桐卻欣喜地說,“你這是同意了?”
秋林月淡淡一笑,抽回了手,“我一個宮女能送給王爺什麽,他自然什麽也不缺,我又何必多費工夫。”
塗漫桐眸中的光彩黯淡下去,卻仍不死心的勸道,“你送的肯定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