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酒樓獻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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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雲淩道,“聽說叫映雪。”
“噗!”秋林月剛喝進嘴裏的茶水差點又噴出來,幸虧她拿手捂住了嘴。
三個男人同時看她!
秋林熙滿是詢問的眼神望著她,謝玉銘的眼神裏閃過一抹受傷,而莊雲淩卻眯起他的勾魂眼,若有所思。
秋林月一一看過去,然後她猛然說,“都看我幹什麽,跟我沒關係!”
三個人還是不說話,明顯的不相信。
秋林月忽然站起來,“走人啦!”
她蹭蹭蹭的下了樓,竟忘了帶帷帽,秋林熙,謝玉銘等三個人緊隨其後。
一樓中間的表演台上,有一身著鵝huáng sè衣裙,長相端正的女子正用琵琶彈唱著一首很熟悉的歌。
秋林月仔細一聽,竟然是她在皇宮宮宴上唱的那首《逍遙歎》,沒想到,這首歌這麽快的流行起來!
秋林月忍不住站在邊上聽起來,那女子端坐在台子中央,彈唱的倒還認真,但是秋林月卻聽出了好幾處錯來。
秋林熙和謝玉銘是聽秋林月唱過的,自然能聽出這黃衣女子唱的差很多,於是兩人不自覺的搖頭。
謝玉銘直接道,“莊公子,讓她別唱了,太難聽!”
莊雲淩為難地說,“謝世子,這可為難莊某了,這首曲子可是最近滿京城最熱的曲子,客人們都愛聽,這無端端的停了,恐怕會引起客人們的不滿!”
秋林月坦誠道,“她確實唱錯了幾個地方,連歌詞也有錯處。”
這時,台上黃衣女子的琵琶聲葛然而止,她竟抱著琵琶走了過來,台下眾人的目光追隨著她的身影,落在他們幾個人的身上,紛紛猜測怎麽回事。
“這位姑娘好大的口氣!這首曲子,蘭兒已唱了多日,每日都是滿堂喝彩,從未有客人說過不好,請問這位姑娘說哪裏有錯?又是如何個錯法?”
這黃衣女子顯然心高氣傲的很,聽別人說她唱得不好,她心裏很不服氣。
謝玉銘冷冷的說,“這首曲子本是她所唱,她自然聽的出錯處。”
黃衣女子嗬嗬一笑,“這首曲子可是來自宮中,公子卻隨便說是自己相好唱的,這不是貽笑大方?”
秋林熙有些惱了,他瞪向莊雲淩,“莊公子的人怎的如此沒規矩!”
莊雲淩賠笑道,“秋大人不必介懷,唱曲兒是她們這些人賴以生存的技能,有人說她們唱得不好,自然是要拚命反駁的,想必秋姑娘定然能讓她心服口服吧?”
秋林月睨他一眼,丫的,你明顯是幫著這個唱曲的人說話,想要看她的本事,還說的這麽冠冕堂皇,真不是什麽好人!
莊雲淩還是滿麵賠笑,裝出很為難的樣子,隻是那雙勾魂眼,眯得快看不見了!
黃衣女子不依不饒道,“怎麽,姑娘想賴賬不成?你說我唱錯了,就是我唱錯了麽?話可不能隨便說,不然,我們就讓台下的人評評理!”
秋林月見此情景,知道避不過,隻好道,“好吧,本姑娘來唱一遍!”
她緩緩走到剛才黃衣女子坐的位置上,莊雲淩迅速打了一個手勢,馬上就有小廝跑上去遞給秋林月一把琵琶。
秋林熙伸手喊著,“月兒,不得胡鬧!好歹要將帷帽戴上!”
那叫蘭兒的黃衣女子不屑地說,“大人是怕唱的不好,丟人嗎?”
秋林熙罵道,“你以為本官的mèi mèi是跟你一樣拋頭露臉的嗎?”
這時,悠揚婉轉的樂聲從秋林月的指尖下緩緩地流淌出來,全場頓時安靜下來。
樂聲低低婉轉,悠揚悅耳,如泉水叮咚,如溪水潺潺。
秋林月輕啟朱唇,唱出一首蕩氣回腸的歌。
那歌喉是那樣的悅耳動聽,又是那樣的飽含深情!情之所動,觸及人心,令人聽得如癡如醉,渾然忘我!
這是一首江湖恩怨之曲,亦是一首愛恨情仇之歌!有著壯誌淩雲的豪情萬丈,亦有著一切成空的感慨憂傷!有jī qíng澎湃之感,亦有落寞情殤!
她唱得太投入,渾然忘我,完全沒有注意別人的反應,當歌詞的後半段重複了兩遍三遍,終於唱完的時候,全場仍然靜默,繼而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然後人群像炸開的鍋一樣,說什麽的都有!
“唱的太好了,太好聽了!”
“想不到還有如此絕代佳人!”
“才貌雙全啊!”
“這是誰家的姑娘?”
“姑娘到我們酒樓唱歌吧!我出雙倍的價錢!不,三倍!”
更有很多男子湧到台前來,爭先恐後。
“請問姑娘芳名?家住何方?”
“請問姑娘可曾婚配?”
“姑娘給我做妾可好?”
“你滾開,本公子要娶這位姑娘為妻!”
酒樓裏的場麵從未這麽混亂過,連莊雲淩都有些措手不及!
秋林月也沒有想到,這些人居然如此狂熱!
秋林熙和謝玉銘連忙上台,將秋林月護在身後,一起將她帶出了酒樓。
回到秋月苑,秋林熙將秋林月一頓數落,說沒有哪家的大家閨秀會這樣拋頭露麵,在酒樓裏唱歌的!說她本來就背負著棄妃的名分,如今還這樣不愛惜自己的名聲!
秋林月莫不吭聲的挨訓,她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後果,那些男人的眼神簡直像要把她吃了一樣,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謝玉銘看不過眼,幫著秋林月說話。
秋林熙竟連謝玉銘一起罵,謝玉銘張口結舌,卻無從反駁。
最終秋林熙叫謝玉銘跟他一起走,可是謝玉銘還想與秋林月私下說幾句話,秋林熙哪裏肯!
謝玉銘隻得以依依不舍的眼神看了看秋林月,說,“月兒,我下次再來看你!”
他們都走了,秋林月蔫蔫的坐在小院中的秋千架上,晃著晃著居然就睡著了。等醒來時,已是夕陽西下。
秋林月望著天邊的晚霞,想起與塗軒轅一起在馬場看過的晚霞,忽然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宮外的世界什麽都好,就是沒有他。
“墨玉,你現在做什麽呢,知道我離開皇宮了嗎?”
塗軒轅今日非常忙碌,本就政務繁忙,太後回宮的路上,又遇到從燕州來的流民阻攔,耽誤了行程,本該今日抵達京城,這樣一鬧,要延誤到明日回宮,他少不得又得處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