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曲流散,唐染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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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鴻聞最終還是沒有選擇動手,既然陳凡已經選擇了認慫,那麽他若再動手隻會坐實了陳凡所說的罪名,他怎麽說也大陳凡將近十歲,一旦以大欺小的名聲傳出去,將對他日後的修行造成很大的影響,為了宗主交代的任務不值得。



    所以盡管恨的牙癢癢,他依然隻能一臉笑著說,“師弟說的哪裏話,師弟可是宗門裏少有的天才,若非師兄癡長師弟幾歲,恐怕也不是師弟的對手呢,隻不過師兄聽說師弟打敗了林莫師弟,因此有些手癢罷了,師弟莫要誤會。”



    陳凡也笑道,“如此說來,倒是師弟多心了,既然事情以了,那師弟就先回去準備了,師兄明日再見。”



    二人再度互相熱情的寒暄了幾句,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便各自離去。



    “你今天怎麽了,那姓柯的都快要踩在你臉上了你還能忍?”一出大殿,鍾季同就迫不及待的向陳凡問道。



    陳凡扭頭看向他,說道,“你以為柯鴻聞今天真的隻是因為要和我爭奪領隊才會那麽做的?”



    “難道不是?”鍾季同有些愣住了。



    陳凡搖搖頭,說道,“他應該是受了宗主的命令來試探我的,他的實力不俗,對付他我一定要用出更多的底牌,把底牌暴露在這種情況下不值得。”



    “那就把領隊的位置這麽讓給他了?要知道,這可是撈人心的大好機會。”鍾季同依然有些可惜。



    “至少柯鴻聞不是唐染墨與曲流散的人,與其讓別人做,還不如交給他,對我們也沒什麽影響。”



    



    執法殿 



    此時夏弘正和一個大約二十五六歲左右的青年交談,青年一身深藍色的勁裝,他的眼睛黝黑深邃,讓人一看便情不自禁深陷其中,身材欣長,仿若一個儒雅書生,就差手上拿著一本書卷了。



    “你來找我是想知道什麽?”夏弘問道。



    青年注視著夏弘,仿佛想要看透他一般,說道,“一本我得到的高階功法,我要知道關於他的一切。”



    夏弘歪著頭看向他,“對於他,我也不太了解,隻能說,他的變數實在很大,他的身上有很多秘密,就像一座深淵,他的修為如今雖然不及你但他的眼力還有戰鬥意識卻遠遠高於你,甚至不比我差多少,嗯怎麽說呢,他就好像是一個被廢掉修為的歸一境修士,雖然靈力沒有了,但眼力尚在。”



    青年似乎有些錯愕於夏弘如此高的評價,說道,“多謝,功法稍後我會直接放在藏書閣。”



    直到青年走遠後,夏弘才幽幽道,“陳凡,沒想到連曲流散都開始對你有些畏懼了啊。”



    很難想象,剛才那個如同一個書生一樣的青年竟然會是歸元宗年輕一輩的兩個最強者之一的曲流散,更令人難以想象的是,夏弘竟然說他在畏懼陳凡,這要是讓別的弟子聽見了,恐怕會直接笑掉大牙,畢竟,一個大宗師巔峰的修士,足以虐殺數十個醒神巔峰的修士,怎麽可能會心懷畏懼?



    但是夏弘很清楚,曲流散是真的有些沒底了,如今陳凡一招釜底抽薪,直接將宗門大多數人和他綁在了一起,如果再加上之前的彩票,陳凡全部都是堂堂正正的陽謀,卻偏偏令他無可奈何,這一切的一切,都不得不讓曲流散警惕。



    與此同時,宗主房內



    “老師,今日之事,您今日所做之事似乎有些不妥。”



    太清真人身旁,站著一個與曲流散差不多大的青年,太清真人一生隻收過一個弟子,既然這個人稱呼他為老師,那麽他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他正是太清真人的弟子,如今歸元宗兩大年輕輩高手之一的唐染墨,與一身書生氣的曲流散不同,唐染墨身材高大,渾身上下充滿鐵血之氣,殺氣騰騰,之前林莫身上的殺氣比起他來,仿佛就像天與地之間的差別,毫無可比性。



    據說,唐染墨曾經孤身一人隱姓埋名在邊軍處呆了整整三年,三年來,他終日生活在廝殺之中,幾乎每日都在浴血奮戰,麵對著冥界的小規模入侵,最後沒有依靠任何關係,靠著軍功,硬生生從一個小兵升到了邊軍十大強軍之一的驍果軍大統領,並得到了全體邊軍將士的一致尊敬。



    如今,雖然他已經回到了歸元宗,但是憑借他在邊軍之中曾經的地位,隻要他振臂一揮,立刻就將會有數萬大軍追隨於他,為他衝鋒陷陣!



    “哦?那你說說為師做的各處不妥?”似乎有些驚訝於徒弟第一次敢於正麵反駁自己,太清真人有些較真的問道。



    唐染墨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說道,“老師,弟子認為您今日之作法,無疑很容易讓陳凡猜出您就是指使柯師弟之人,這樣,就會徹底將他推向對立麵。”



    太清道人聞言,微笑道,“不是很容易讓陳凡發現,而是陳凡已經發現了。”



    唐染墨聞言一驚,“老師您從何得知陳師弟已然得知?”



    “今天我也在場,以我的修為自然不難看出二人的修為,柯鴻聞的靈力數量的確遠遠超出陳凡,但是,陳凡體內靈力的精純程度,卻高出柯鴻聞太多,並且,陳凡的靈力經過他的壓縮,數量上已經不少於一個大宗師初期的修士了。”



    唐染墨大為驚奇,驚呼道,“怎麽可能?既然如此,他為什麽不破境,還要停留在醒神巔峰?”



    “這才是我覺得他強大之處,一個人竟然可以抵擋住破境的yòu huò,硬生生壓製自己的境界,這種人,若是不死,將來必定能有一番大作為。”太清真人感歎道,“這個人,將來一定會成為你爭奪宗主之位的勁敵。”



    唐染墨緩緩說道,“若是陳師弟當真比我更適合宗主之位,我會選擇支持他。”



    太清真人聞言,一臉無奈的搖搖頭,說道,“你這孩子,就是太實誠,有些事情,怎麽能說讓就讓的?”



    唐染墨並未答話,隻是依然一臉堅持的看著太清真人。



    “唉,真拿你沒辦法,我怎麽就收了你這麽個傻徒弟?不知道能不能退啊?”太清真人一臉苦笑,他的嘴上雖然如此說,但眼裏的慈愛卻出賣了他的真實情感,“那你為什麽不支持曲流散呢?”



    唐染墨看著太清真人,很認真的說道,“他這個人,太虛偽,不適合做宗主。”



    “哦?那你怎麽就覺得陳凡有希望成為宗主?”太清真人饒有興致的問道。



    “陳師弟這些天所作所為,雖然有耍手段,但總體來說卻是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陽謀,耍陰謀不是不可以,必要的時候也要有陰謀,但是弟子覺得不能一味的耍陰謀,否則,必定將整個宗門拖入泥潭之中。”



    “是啊,可惜,他一日撇不清自己與道門的關聯,任他做的再好,宗裏麵的高層也不可能讓他成為宗主的。”



    唐染墨很認真的想了想,說道,“我相信陳師弟。”



    翌日



    眾人一早便以在宗門入口處集合,準備前往雍州,本來陳凡已經要開始著手釀酒了,可惜一個宗門任務讓他不得不暫時停下手中的工作,前往雍州,他已經吩咐好,先拿賣彩票賺的錢頂一陣子利息,一切等他回來再說。



    如今,眾人已經準備就緒,即將前往雍州,而陳凡,也將再一次與自己曾經交過無數次手的冥界之人陷入戰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