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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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嗖嗖”窗外的樹影快速晃過,馬龍開著冒黑煙的的吉普在山路上奔馳著。此時距離馬龍離開小城已經有半天的時間了,距離甩開摩托車隊也有一個小時,在這一個小時裏不管是摩托車隊還是後麵出現的小型越野車那些人,都沒有追過來的樣子,不知道是兩敗俱傷了,還是懶得再追又或者幹脆就是找不到馬龍的蹤跡,反正不管是那種情況,對馬龍來說都是好事,畢竟是‘傷殘人士’啊。
“好餓啊。”馬龍在心中說道,此時早就過了晚飯的點,“哎,本來最近就吃不了什麽東西,身體虛弱,不適合大量運動。結果,不但要‘跑毒’,還要跟瘋子飆車,一來一回身體消耗反而比平常更大了。”馬龍搖搖頭,“而且,今天也沒能用靈氣蘊養傷口,甚至因為這次亂來,傷口都有些裂開了。”馬龍摸了摸自己被固定的左手,雖然因為止痛藥和興奮劑飲料的緣故,傷口並不是很痛,但是馬龍還是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傷口周圍有些濕熱,想來是撕裂了傷口,導致了出血,不過好在傷口外麵一圈的肉都被燙熟了,新傷口應該不大,因為繃帶上還沒有滲透出來的血跡。
“天色越來越暗了啊”馬龍透過車窗看了一眼天色,發現天色已經比較昏暗,看樣子離完全天黑也就十幾分鍾的樣子了,“沒辦法了,本來還想著,先跑到安全的位置,然後找個好一點的落腳點,結果現在隻能在樹林裏過夜。”無奈之下,馬龍隻好找一個背靠大石頭的位置停車,準備在這裏將就一夜。“恩?汽油味?”馬龍一下車,立刻就聞到了濃烈的汽油味,馬龍順著氣味看過去,才發現自己吉普車的底座正在滴汽油,好在量比較小,隻是一滴一滴地往下漏,不然車子早就在路上拋錨了。
“真是運氣啊!原來車子都被打得漏油了,沒被打爆也真是xìng yùn,不過現在這車子就算不漏油我也不敢開了。”馬龍又看了一眼車前蓋因為停車而小了很多的黑煙,“能開到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接下來的路隻能靠走的了。”馬龍無奈的聳聳肩,“先不管這些了,先去找點木柴,不然等下天完全黑下來就不方便了。”想完,馬龍就利索的在周圍尋找落在地上的木柴,很快就收集到了足夠的木柴,然後馬龍簡單的將它們搭起來,很奢侈用汽油做輔助,將篝火點了起來,“反正也沒用了,又帶不走,正好用來點火,省了不少事。”
生好火後,馬龍輕車熟路的將車裏的鍋拿了出來,倒上適量的水,然後隨意取了兩個罐頭,也不管裏麵的食物相不相配,是不是需要水煮,全部倒入鍋中,然後馬龍就坐在一旁等待開餐。這種都不能稱作是做飯的操作,其實就是馬龍這幾天來的做飯方式,沒辦法,本來馬龍也就不會,又身處這種形勢下,有得吃就可以,甚至對現在的馬龍來說,熟的、熱的能吃的就行,冷的也不是不可以。在等待飯好的時間裏,馬龍也沒有閑著,他思索了一下,又跑到一旁的車子上,步槍拿了下來,又把彈夾揣在身上,子彈上膛,準備應對任何可能出現的戰鬥。
“這樣有安全感多了。”馬龍將槍放在右手旁邊,又看了一眼自己左手的繃帶,“對了,繃帶該換一下了,也有幾天的時間了”想著這點,馬龍又從車上拿下了為數不多的繃帶,“哎,連繃帶也就這麽一點了,堪堪能換一次而已,看來最近又得去尋找物資了。”沒辦法,養傷的這段時間,馬龍都是在吃著‘老本’,而且還是剩餘的一半‘老本’,要不是喉嚨受傷,不方便吃飯,食物其實早就應該不夠了,哪還能這麽悠閑在這‘煮粥’。
馬龍還算熟練的將自己左手的繃帶拆掉,本想將帶血的繃帶隨手扔掉,但是心中又想了下,還是將它扔到了火堆了,“畢竟是在野外,小心點。”馬龍心中嘀咕一句,又小心的打量了一下自己左手的傷口,隻見左肩肩窩有一道長約四五厘米的口子,上麵和周邊有一層灰白色的‘死肉’,中間的‘死肉’上還有一兩條小縫,隱約可以看到裏麵鮮紅的肌肉,而且由於之前馬龍切下過一部分化膿的肌肉,導致整個傷口呈現一個下凹的樣子,看上去有些滲人,腋下的傷口也差不多,凹得都快進去了一半,馬龍了解了新傷口並沒有多麽嚴重,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
確定沒有什麽大礙以後,馬龍也不讓傷口過多暴露在空氣中,用一直靠在火堆旁加熱的水壺裏的溫水,簡單的清理了一下傷口,再次用繃帶將傷口包紮好,並將左手牢牢固定在身上。包紮完手臂之後,繃帶已經隻剩下一點點了,下一次左臂更換肯定是不夠了,“算了,現在有得包紮就不算了,誰還管及不及時更換,再說了,我本來就不知道多長時間更換一次,現在都是自己覺得要換就換了。”馬龍撇撇嘴,然後又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繃帶,“正好,脖子上的也換一下吧。”
其實,馬龍脖子上的繃帶已經好久沒換過了,上一次更換,還是受傷第二天去車裏找到新的繃帶時,更換的,後來一直因為左臂傷勢出血和化膿太嚴重,就一直沒怎麽更換,今天有剩餘的,正好也換一下,順帶看看自己喉嚨上的傷口。
馬龍再次利索的解開脖子上的繃帶,由於血液和傷口分泌物與繃帶靠在一起的時間太久,馬龍在拆最後一層時,不得不用力往下撕,但是又不敢太過用力,避免將好不容易愈合的傷口撕開。隨著馬龍一點一點的嚐試,“嘶”馬龍終於是將脖子上的繃帶拆了下來,許久沒‘見世麵’的脖子頓時就覺得有些涼,特別是傷口的位置,涼颼颼的。馬龍用手摸了一下傷口,感受著傷口愈合長出來的嫩嫩滑滑的肌肉,然後拿起水壺當鏡子,模模糊糊的看到了脖子上的傷口。
脖子上的傷口沒有肩膀上的那麽長,也就兩三厘米的樣子,也不寬,連半厘米都不到。但是,就是這道小小的傷口,割斷了馬龍的聲帶,重傷了食道和氣管,離最近的動脈隻有一線之隔,險些結束了馬龍的一生。馬龍打量了傷口一會,然後微微抬起嘴角輕笑,本來正常的表情,在配合上脖子上還沒好全的傷口之後,給人一種異樣的感覺,一種危險的感覺。馬龍‘欣賞’完自己的傷口,不再自戀,再次用溫水清洗了一下之後,用最後的繃帶重新將脖子包紮好。
等替換完所有的繃帶,鍋裏的水也沸騰了起來,伴隨著一股混雜的味道,談不上好聞。“晚餐也準備好了,開吃吧。”馬龍看了一眼還算濃稠的‘粥’,將鍋端到一旁晾著,等溫度合適了之後就慢慢地喝進肚裏,然後開始了日常的‘修煉’。
就這樣,時間一直到了深夜,馬龍才略微疲憊的結束了‘修煉’。“想起來,除了最初的兩天,我已經很久沒有在野外過過夜了,我記得這島上還有大型野生動物的存在呢。”馬龍想起自己最初聽到的獸吼聲,“這樣的話,篝火還是不滅了,一來可以驅趕一些動物,二來還能取暖,我現在的身體可不能再生病啊。”這樣想著,馬龍又在火堆了加了不少木柴,然後起身從已經不在冒煙的吉普車裏抱出了兩套被子和褥子。
馬龍將其中一套鋪在火堆旁的大石頭下,wěi zhuāng成有人睡在裏麵的樣子,再將另一套鋪在上一套的旁邊,“一半的機會,湊合吧。”馬龍聳聳肩,隨意算了一套,躺了進去,感受著篝火的溫度,以及樹林中小動物們不時發出聲響,很快就進入夢鄉。
第二天清晨,天剛蒙蒙亮,在馬龍休息的大石頭下,篝火還在燃燒,而馬龍此時正盯著兩個黑眼圈臉色不渝的坐在一旁,不時撥弄著火堆。“真是見了鬼了,半夜竟然被疼醒了。”馬龍心中不爽地抱怨著,原來,馬龍因為疲憊睡過去後沒一兩個小時,那效果優秀的止疼藥終於是停止了效果,而且還有著強烈的後遺症。這止疼藥的後遺症非常蛋疼,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止疼藥的效果是止疼,所以它的後遺症竟然是疼痛感放大!而且放大的效果和之前止疼的效果是一樣的,也就是說之前降低了多少疼痛感,現在就放大多少,這樣一來馬龍就受罪了,直接從睡夢中疼醒。
而且,這還不是更蛋疼的,更蛋疼的是那興奮劑飲料竟然也有後遺症,尼瑪蛋,興奮劑的後遺症和止疼藥的形勢一樣,興奮劑飲料會讓人亢奮,後遺症卻是讓身體乏力、疲勞、困。偏偏困還睡不著,再加上止疼藥的後遺症,一直折磨馬龍到天亮,以至於現在馬龍心情極差的頂著兩個黑眼圈。
(加班。。沒有寫作**。。。所以停了兩天,下周恢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