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從天而降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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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隻鳥兒掠過山穀的空,羽毛豐滿的翅膀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偶爾還會啼叫幾聲。尖細的鳥叫在山穀裏顯得格外突兀,除此之外在山穀裏在看不到別的生物。
“傾舞,今天是怎麽了?怎麽跑到最後去了?”
“是呀,是呀,快來,我們等著你。”
山穀裏忽然傳出兩道聲音,這才發現山穀裏的一處斷崖壁還有幾個黑衣少年。
她們貼在陡峭的斷崖壁,身後沒有任何安全措施,可就算如此,在她們臉仍然找不到一絲的擔憂與害怕,仿佛這項探險就隻是在玩耍。
但這驚心動魄的場麵在我們看來是多麽不可思議的事情,想想都覺得害怕。
他們口中叫的傾舞正是後一個落她們一大截的蘇傾舞,平常huó dòng裏每次都打頭的她今日反常的掉隊,隊友們都紛紛停下來等著這個讓人喜愛的女孩。
蘇傾舞停在原地目光有些遊離,蒼白的小臉鑲嵌著精致的五官,光潔的額頭不滿細密的汗珠,淺棕色的細眉自然地舒展,長而濃密的睫毛微微低垂,燦若星辰的眸子裏是藍色的天空,秀氣的鼻子,秀氣的嘴巴,鑲嵌在小臉相得益彰,絕代風華的她今日…;…;
高高束起的長發被微風風卷起根根發絲,她目光閃爍的看著麵的四個人。不知為何,從她爬這懸崖開始,心髒一直隱隱作痛,連呼吸都變得沉悶。
可堅強的她並不打算下去,隻見她深吸一口氣,抬起胳膊搬住麵的石塊欲往爬。出人意料的是結結實實埋在峭壁裏的石塊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成銀色的碎片洋洋灑灑地飄向空中。蘇傾舞睜著漂亮的雙眼看著手中殘留著閃著銀光的碎片,想開口卻沒有力氣。同時失去支撐的她瞬間掉了下去。
“傾舞”
幾人幾乎同時撕心裂肺的喊出了口,她們眼睜睜的看著她的身體一直往下掉,卻隻能一遍一遍的喊著。
可回答她們的並不是蘇傾舞,而是空曠山穀裏她們絕望的回音。
蘇傾舞靜靜的看著銀色碎片化成流光消失在半空,隱隱作痛的心髒讓她在支撐不住沉重的眼皮…;…;…;
靜靜的山穀忽然發出清脆的落水聲,聲音回蕩在山穀之中,驚飛了幾隻不畏寒的鳥兒。
不遠處的男子剛露出腦袋就被濺了一臉的水花。
冰冷的河水讓蘇傾舞瞬間清醒過來,可刺骨的水溫讓她不得不再次閉眼睛。
缺氧的她在水中奮力揮動手臂向遊,卻在不經意碰到一塊似圓柱的東西,她就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立刻那邊靠攏,下一秒她就緊緊抱住的那個所謂的東西。
生命得到保證後的她衝出水麵,一邊捋幹淨臉的水一邊小聲的說:“下麵明明是平坦的土地,這哪來的水?”
“放開本王!”一個冷冽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聽到聲音的蘇傾舞頓時呆住了,她抱的…;…;這是一個人。
懷裏的男生十分俊俏,有著和她一樣的膚色,一樣光潔的額頭,而他的眉毛很英氣,眸子就像這冰冷的水,透著寒意深不見底,高挺的鼻梁下是微微帶著紫色的薄唇,泛著冷自稱色調的唇瓣讓他看起來又冷冽了幾分。
目光最終落在他的頭,為何是長發?還有,他剛剛自稱本王,這…;…;…;不會是穿越了吧?
見她不說話,男子再次開口道:“下來。”
蘇傾舞看著他堅定搖搖頭,不但不放開,反而抱的更緊。
因為,她不確定這裏是哪,有一個人便是生命的保證。
隻見他眉心微皺,冷冷地開口:“說,是誰派你來的。”
蘇傾舞靜靜地看著他說:“我不認識你。”
下一刻男子就伸出大手抓住她的手腕欲把她扯開,而從小習武的蘇傾舞怎會是好對付的主,不管他如何拉,她的胳膊也未鬆動半分,最後她幹脆把臉也埋在他的頸窩裏,兩個人“無縫連接”。
“如何,你才放手。”沒有感情的聲音頓時就想讓蘇傾舞放開手,但她知道,現在不能,絕對不能。
蘇傾舞抬起頭吐出同樣清冷的聲音:“收留我!”
男子並未說話,下一步動作讓蘇傾舞剛露出來的腦袋再次沉入水底,蘇傾舞重新閉眼睛雙手環住他的腰跟著他一起下沉。
隻知道他輕車熟路的左拐右拐最終落到一處平地,幾秒之後她再感覺不到刺骨的水體時才緩緩把眼睛睜開。可眼剛剛睜開一雙大手就覆蓋在她的眼睛,掌心的溫度很溫暖。
接著,她就被一雙大手給扯了下來,哎,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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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的腳丫子踩在柔軟的地毯一步一步向前走著,身後是高出她一頭還要多的男子,胸膛的溫度亦如他的手掌一般溫暖。她,似乎跟xìng yùn。
一路走了很久,腳下全都是這質地柔軟的地毯,想必是個有錢人。
男子突然停下了腳步,身子微微前傾,卻沒碰到蘇傾舞,接著木門開啟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一股暖意撲麵而來。
男子走到一個地方停下,說:“轉身。”
蘇傾舞猶豫了一下,還是轉了身,在她側過身的一刹那,旁邊的人瞬間消失。
好快的速度…;…;
重獲光明的她抱著雙肩打量著四周,暗huáng sè的木質屋子,暖暖的燭光,每樣物品都極其精致,這讓她肯定了心中的想法,這裏,的確是古代。
當目光觸及到桌子放著的衣服以及牆麵掛著的狐裘大衣時,毫不猶豫的就向桌子走去,身濕透的緊身衣已經不能再穿了。
拿起衣服的準備尋找可以更衣的地方,轉身便看到站在屏風旁的男子。在他眼中她捕捉不到任何情緒波動,他的眸子就像剛剛那潭水,冰冷,平靜。
隻一眼她便垂下眸子抱著衣服從他身邊經過,進了屏風後同樣沒有感情地開口:“請你出去,我要換衣服。”
男子無言,邁著剛毅的步子走向別處。
蘇傾舞看著一層一層的古裝頭皮發麻,可她沒有多餘的時間,隻好一層一層地套在身,快速套好衣服後走出屏障,隻是這衣服穿的古怪,讓人費解。
出來後的她撇見桌前喝茶的他時鬆了一口氣,他倒還信守承諾。
男子沒有看她起身就走,蘇傾舞小步跑到掛狐裘的牆取下一個黑色的大衣,快速係好,又隨手抓了個毛巾跑步跟他。
追他後便放慢速度,一邊走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頭發,抬頭卻發現,走在前麵的男子三千墨發沒有一絲是濕著的。
男子大踏步往前走著,速度始終是那麽快,而他身後的女子也一直跟著,沒有絲毫的費感覺力,也沒有落下一段距離,很顯然她會武功。她到底是誰…;
不知道拐了多少個彎終於走到出口,門打開得那一刻雪花和著風吹進來,正在呼吸的她被冷氣吹的眼淚直冒。
蘇傾舞一隻腳剛踏出門框一把涼嗖嗖的劍就架在了她脖子,環顧四周,數十個黑衣人在她旁邊站立,每個人臉都帶著不可思議與自責。
蘇傾舞吸吸鼻子目光看著男子的背影,臉沒有一絲害怕。
男子並未回頭,隻是冷冷的說了一句:“放開她!”然後轉身朝自己的白色駿馬走去。
一聲令下,脖子冰冷的觸覺瞬間消失,男子抬起步子走向右側的高頭大馬,蘇傾舞跟著大踏步走向另外一匹駿馬,完全忽視馬旁邊俊俏的白衣少年翻身馬。
穿白衣的那名少年看著自己的馬被搶走了有些委屈的看著寒冷的他,說:“主子…;…;”
還未說完的話被他打斷:“你,步行。”
話落白衣護衛輕歎一聲,有這麽一個主子,真是讓人欲哭無淚。
蘇傾舞靜靜的看著他輕聲的說了句:“抱歉,我不知道這是你的馬。”
白衣侍衛目光撇向別處,似乎不敢看她:“無礙,我用輕功便是了。“說完腳尖輕點飛躍的追隨巫馬夙而去。
皚皚白雪隻留下一串串馬蹄,揚揚灑灑的雪片輕輕落下,白了頭,染了狐裘,竟美的似畫。
沒錯此男子名為巫馬夙,是煜國的聶政王。
這片陸土地有四個國家,和一個獨立存在的富饒地方,四個國家由大到小分為煜國,肆國,離國,兮國,那片富饒的區域叫焚城。
煜國聖名為巫馬禦天,皇後名為肆國大公主北冥婷。而他是煜國唯一的一位王爺,他父親是巫馬禦天的二哥莫宏,在巫馬禦天這一代總共有五位皇子,為爭奪王位而離開人世,巫馬宏是唯一一位除皇帝莫禦天活著的皇子,他便是一代聶政王。
在巫馬夙十二歲那年巫馬宏戰死沙場,此後巫馬夙小小年紀便奔赴邊疆,他從最基礎的兵做起,冷血的他一步一步從士兵到將軍,兩年時間他升為軍隊統領,隻兩年時間他帶領士兵平定邊疆動亂,把國域延伸數千方圓,三天前回京,巫馬禦天把他父親的名號授於巫馬夙。從此,他便是唯一的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