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北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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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塞外,軒墨已經跟隨大軍來到了沙漠平原上,在後方,便是軒墨之前見到的那個殘破,古老的要塞大門。
軒墨的前方和後方,全是一望無際的鼠兵方隊,密密麻麻幾乎排滿了整個沙漠平原,而且還有著源源不斷的鼠兵,從裂開的地下通道中走出來!沙漠在如此多的鼠兵的踩踏下激起遮天蔽日的沙塵,在這一刻,軒墨生出一種渺小的感覺。
不過軒墨卻在想,如此多的軍隊,開往一百裏外的北闔,恐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畢竟這不是一個人,也不是十個人,而是一百萬的軍隊!
就在軒墨正在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軒墨見到了一個讓他震撼莫名的畫麵。
地麵的震動來的毫無預兆,轟隆隆的聲響,沉悶又震撼,在軒墨疑惑為何會有這般動靜之時,滄浪石門後方,大地開始成片成片的裂開!
沙土倒灌,黃沙漫天,在軒墨震驚無比的注視下,幾百個龐然大物,從沙底緩緩升起!
凝目望去,隻見龐然大物有著橢圓的形狀,高數十丈,長百丈,乃是由特殊的金屬製成,閃爍著暗沉的色彩,仿佛一頭頭史詩巨獸,從地底蘇醒!
“飛舟!我終於見到飛舟了!”
在軒墨觀察著這些龐然大物的同時,身邊的眾多鼠兵也在觀察著它們,有一些認得這些東西的鼠兵,開口興奮的叫道,從它們的口中,軒墨才得知,這龐然大物叫做飛舟!
從地底升起,短暫的停了一瞬之後,飛舟兩側,有著像是翅膀一般的巨門打了開來,巨門打開,塵封了百年的飛舟終於再次現於人世!
咚——
巨門落地,發出沉悶的響聲。有著鼠兵軍隊開始朝著飛舟進入,軒墨看去,飛舟就像是一頭荒獸,排成隊列進入其中的鼠兵們,就像是走進了眼前這荒獸的口中。
越來越多的鼠兵隊列開始向著飛舟走去,終於是輪到了軒墨這裏,跟隨著大部隊,軒墨也是進入了這神奇的飛舟。
當時間過去差不多半日後,一百萬的軍隊終於是集結完畢,飛舟大門在沉悶的聲音中再次緩緩的關閉。
轟隆隆——
載著近萬的鼠兵,飛舟在轟隆隆的聲音中,緩緩飛起,朝著北方行進而去,外麵看去,陽光都被百所飛舟遮蔽,像一片暗沉的烏雲,朝著北闔飄去!
北闔,距滄浪要塞以北一百裏地,北闔以北,是前人和原始部落戰鬥留下的深淵,名為鬼泣深淵,鬼泣深淵橫跨整個天景州數萬裏,相隔百米,深不見底!後人為通路,有聖人出手,建造一條寬百米的橋,方便南北來往,後人為感謝聖人出手,便將此橋名為聖人橋。而北闔,便雄踞在深淵以南,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深淵以北,便是白澤,蛇族的關口,南闔。
南闔北闔隔淵相望,因為地勢易守難攻,險要的原因,蛇族和鼠族才得以安穩數百年沒有過大型的戰爭,但是就在一天前,這種hé píng被打破。
一天前,蛇族集合百萬蛇兵,於南闔關設下無數攻城wǔ qì,儼然一副強行攻關的模樣,北闔關內僅有三萬鼠兵,再加上之前齧石非派來的八萬援軍共十一萬軍隊。
看到眼前的狀況,不明狀況的齧無嗔為穩妥起見,傳音齧石非,請求支援。畢竟眼前戰力數量相差太大,即使鬼泣深淵再險要,北闔的這十萬軍隊也擋不住對麵,哪怕是消耗,也消耗不起。
就在齧無嗔傳音後不到半日的時間,南闔毅然發動了攻勢,數不清的蛇兵手持雙刺,越過聖人橋,朝著北闔攻來,齧無嗔下令出戰,十一萬軍隊五千為一輪,開始一輪接一輪的於蛇族在百米寬的聖人橋上開始打起了消耗戰,喊殺聲震天,無數的鼠族蛇族屍體,墜落鬼泣深淵,鮮血染紅了聖人橋。齧無嗔現在隻希望,滄浪要塞的援軍能夠快點趕到。
“殺!——”
又一輪的衝刺開始,先鋒衝在最前方,兩方精劇烈的碰撞在了一起!驚起漫天的鮮血!鮮血沾滿雙手,染紅盔甲,一個照麵的時間便已經有著數百的屍體墜落進無底深淵,但是雙方的精都是寸步不讓,緊握著手中的wǔ qì,雙眼猩紅,狠狠的將手中的wǔ qì送進對方的身體。一些時候,鮮血染著的手滑了,wǔ qì丟掉了,它們便用自己的牙齒,頭,手,腳,繼續戰鬥,即便明知自己身死,也要拚命拉一個墊背的,衝下深淵!
沙漠泣血,大日無光,刀劍喑啞,側屍橫馬。
南闔關內。
“交給你辦的事情辦得怎麽樣了?千萬不要出什麽差錯。”
關內城牆上,一個細眼細嘴人類男子模樣的蛇族,背著雙手,看著遠處宛如人間地獄的聖人橋,頭也不回的問道。
在聲音落下後,其身後陰影處現出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袍之中的神秘人,之聽到神秘人怪笑道:“放心吧,齧平那蠢貨已經完全被權力占有了**,齧石非果不其然已經派出了百萬大軍在來的路上,此時滄浪要塞內駐軍幾乎全都是齧平的人,想必此時齧平已經開始逼宮了,桀桀桀……”
“那就好,齧石非一死,其餘皆不足為患,這天景州,遲早都是我蛇族的,哈哈哈……”
關外,喊殺聲依舊在持續,隻是相比於聖人橋上的血腥,南闔城牆上的這一番對話更是陰冷!
“各先鋒注意,快要到達北闔,飛舟即將下降!”
經過了大半天的飄行後,終於,軒墨所在的飛舟內響起了一個聲音,聽到這個聲音,飛舟內原本有些許倦意的鼠兵們都是精神一振!
“嗨,人族小子,現在感覺怎麽樣?”
軒墨在飛舟上閑來無事,繼續修行龜老給他的《天雷地火淬體法》倒也不覺得時間過得緩慢,聽到飛舟到達目的地後,軒墨也是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從修行中醒來。一醒來,軒墨身邊的黃連山就出口問道,聲音有點淡淡的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