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麵前的第一條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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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求你們,讓我們過去呀,我不想死呀讓我過去我什麽都可以啊……”

    一個女人被兩名魁梧的軍人拖著離開,她苦苦哀求掙紮著從柳嶽一行人身邊經過

    “為什麽不讓她過去”柳嶽終於開口到

    “她身上可能攜帶t1a1病毒,如果進入安全區,我們這隔離也就沒意義了”

    “萬一誤診了呢,你們就看著這麽一條生命去送死”柳嶽雙眼透紅的看著為他解釋的軍官,看的出這個軍官品階不低

    “上級命令,軍人以執行命令為天職”

    “上級,哈哈哈,我今天就要帶她進去”說罷柳嶽走向那個女人,伸手就要推開拉著女人的軍人,可那魁梧的身軀就算是天天健身的柳嶽也不能撼動一點,反到被一個擒拿製住動彈不得。

    “我是唐建國的兒子,他是我朋友,誰敢動他!”唐元一看形式不對張口就喊,旁人可能不知道,但軍人又豈能不知唐建國是誰,由於唐元一家人住在這裏,唐元的父親唐建國主動請纓作為總指揮帶領這的軍隊參加隔離行動,對於這個名字此處的軍人自然得畏懼三分。

    “怕了吧,快把他放了,和那個女人我們一起進安全區”

    “老子還沒死,況且就算死了,這的軍隊也不是你這不成器的東西能命令的”正當兩位士兵為難時,一股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

    “有這麽說自己兒子的麽”唐元嘟噥到

    “把手裏那孩子放了,然後都該幹嘛幹嘛去,都不想近安全區了麽”聲音雄渾有力,傳到了每個人耳朵裏,畢竟誰都不想因為看熱鬧把自己小命陪上,秩序總算又恢複了些

    “一來就給老子找不自在,看我有時間把你腿打折”這凶狠的話配上高大威武的身軀,和不折不扣的國字臉竟然給人正義凜然的感覺,可誰都看得出他眼中濃濃的關心

    “等一下,把她放了……”柳嶽並不甘心

    “小嶽”

    “唐叔叔,她……”

    唐建國拍了拍柳嶽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多說,雖然橋不長但是因為人實在太多了,所以走到橋頭群花的時間並不短。

    “小嶽呀,我知道你跟你父母一樣善良,但許多事不是一位的善良就可以解決的,現在的世界不一樣了呀”

    提到了柳嶽的父母,柳嶽的眼神不由得一黯,神情也冷了下來。

    “報告,這是最後一批人”

    “炸藥準備好了麽”

    “準備好了”

    “這批人檢查完後,就將橋炸了吧”

    “是”

    一個標準的軍禮可惜沒人在意,他們腦中隻在意兩個字

    “叔叔為什麽要炸橋,橋炸了那些沒趕來的人怎麽辦,那些還有救的人怎麽辦?”

    “是呀爸,再怎麽也不用做到炸橋吧”

    唐建國深深的望著橋對麵,那是他的家“這個世界變了呀,你們以為橋對麵的兩挺重機槍是放那做裝飾的麽,很快你們就會看到了”

    人類有很多時候會留戀太陽的溫暖,可太陽從不會為人們停留半分,夕陽總是落得特別快,當最後一絲餘暉消失在地平線後,黑暗與恐懼將會來臨,還不隻是這些。

    “吼”“噩”“啊”……這些聲音的出現讓眾人的心髒像是被一隻手抓住。

    “來了”    “那是……什麽”聲音不受自己控製的顫抖

    “還有多少人沒有檢查”

    “報告,還有275人”

    “加快速度”

    “是”

    與此同時,橋對麵的槍聲終於響起,槍口吞吐著致命的火蛇,照亮了一方土地,也讓人們看清了他們麵對的到底是什麽。

    那是一張不應該屬於人的臉,用所有醜惡形容都不為過,青到發黑的臉色,一隻眼珠與眼眶之間的聯係隻有一根快要斷掉的神經,鼻子已經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裸露的骨骼,兩隻耳朵隻剩下了半個,頭頂的頭發不斷的脫落,發根卻還連帶著頭皮,一邊的麵頰被洞穿露出了裏麵的牙床和牙齦,而另一邊則隻剩下一層薄膜覆蓋著,手腳上的指甲猶如野獸一般,口中發出不似人類的號叫,胸腹部被子彈洞穿的地方還在流血,可卻不能給它帶來一絲行動上的不便,猶如不死之身。

    “救命,救命啊,救命啊,我不能死,我是黨幹部,我不能死我還要為國家做貢獻,我不可以死的,你們起來搶我過去,jǐng chá同誌讓我過去我不能死的,我有妻子兒女,求求你們了讓我過去我是黨幹部呀,你們起開,讓我進入我是政府官員,讓我進去!”

    口中說著有妻子兒女,可他推開的人中就有他的妻子兒女,

    “快!加快檢查速度,重機槍火力壓製絕不能讓那些怪物進來!”唐建國口氣中帶著焦急,他是身經百戰的人,可也有了一絲恐懼,因為怪物不死身的可怕特性,還因為他在望遠鏡中看的一幕。

    橋對麵的街道所有怪物被聲音吸引像這移動,不下萬隻!

    “你們先給我檢查,我要進去”那所謂的政府官員直接開始命令起了檢查人員。

    遠處槍聲不斷,但隨著行屍的增多兩挺機槍實在不夠看。

    僅僅堅持了5分鍾,一挺機槍的火蛇就被行屍用身體撲滅。

    “啊啊啊啊啊啊!”

    近50多號行屍將使用機槍的士兵壓在身下,隻能外麵隻能聽見撕心裂肺的慘叫,距離近些還能聽見棉布撕裂的聲音更多的是肌肉撕裂的聲音和從行屍腳下滲出的血水。

    沒有超過三十秒第二挺機槍的士兵也陷入了同樣的境地。

    兩挺機槍的告破,宣布了橋那頭防線的潰敗,行屍就像一群饑餓了一輩子的惡狼,見到了一群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鮮肉。其中不伐有被機槍撕裂身體的行屍,沒有腿的用上肢在爬,沒有一隻胳膊就用另一支,甚至還有人棍,它隻能用頭爬行,毫不在乎將頭顱摩的隻剩下骨頭。

    “火力掩護剩下人撤離,快!”唐建國一改平時的穩重吼了出來。

    一場機槍與的拚搏在這橋上展開。

    “等一下!我妻子他們還在橋上,你們給我去救他們,我命令你們去救他們!”政府官員嘶吼著,卻被炮火掩蓋。

    橋上的女人,從被推到之後就站不起來看樣子是扭到了腳,孩子在其身邊大哭顯然是被這場景嚇到。

    “我命令你去救他們,立刻!”

    這個政府官員揪著唐建國的領子叫到,但卻被一拳打在地上。     “你敢打我,你tm知道老子是誰麽!”他尖聲喊到,潑像個被欺辱的母雞。

    “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我tmd知道,你再在這比比,我tm就會給你仍到行屍堆裏,艸怎麽tm有你這種人渣”

    “柳嶽!”唐元正被這場景驚呆時,柳嶽就像是蓄力已久,一下彈射出去向橋上的母女三人跑去。

    “tmd,爆破組先等一下,全部火力壓製掩護那小子!”

    柳嶽跑的不算慢,可行屍就像是永遠不會累一樣,刹那間就接近了那位母親。

    “你們快有,別管媽媽!”這位母親用了她最後的力氣將兩個孩子向柳嶽甩了過去,可自己卻陷入屍群中,屍群瞬間將其圍住,,好在正是這位偉大母親的犧牲將屍群的腳步拖住了一瞬間,有時候一瞬間就是一條生命。

    可能對於這兩個孩子來說,他們永遠都不回忘記,他們母親對他們的愛,以及下一刻的事。

    一個半截身子的行屍從那位母親身體旁被推飛出來,飛到了兩個孩子的旁邊

    “哇……”孩子嚇得一屁股做在地上,“吼”,行屍從來都不回擁有憐憫之心,就算對孩童也一樣,當行屍那皮包骨沾滿泥土和鮮血的手抓住了小男孩的腿,所有人心裏都隻有兩個字‘完了’

    可能是她們的母親感動了上天,亦或是他們命不該絕,行屍距離他們不過半米,還好,柳嶽終於趕到了。

    “呀啊!”這可能是柳嶽這輩子用力最大的一腳了,行屍的腦子被這一腳踩得稀爛,紅白混雜物是它的腦漿,濺了滿地。

    沒多看,柳嶽抱起兩個孩子就往回跑,如果不是健身的緣故,恐怕還真的會交代在這。

    “炸!”當柳嶽回來的一刻,這個橋終於轟然崩塌,這個世界第一次向人展示了它的獠牙,一顆上麵滿是鮮血與碎肉的死亡之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