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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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嶽啊,現在不比以前你就先和唐元住一起吧你倆也是個伴”

    “謝謝阿姨”

    “謝什麽,這孩子。” 麵對唐元媽媽的好意,柳嶽心頭湧上一股暖流,可就被隨之而來更為洶湧的苦澀掩蓋了過去。

    “唐元這麽幸福,要是我的父母還在………………唉”

    唐元看到柳嶽失落的神情,心裏不是滋味了起來。

    “唉,柳嶽咱們去找袁姍吧,她讓我們到了告訴他一聲來著。”

    “好”柳嶽知道唐元的好意也就沒有拒絕。

    “我那些小弟總說解絕失戀最好的辦法,就是再找一個,本少爺真是天才”如果柳嶽知道唐元是這麽個想法的話,也不會怎樣,他現在對什麽都提不起興趣的。

    “媽我倆出去一下”

    “唉,你倆……”沒等到母親回答唐元就拽著柳嶽奪門而出。

    “你們早點回來啊”唐元母親對著他們喊到,但畢竟是特殊時期,聲音是決計不敢太大的。“這倆孩子到底聽到了沒呀,真不讓人省心”

    揉了揉腦袋,畢竟不是小孩子了,所以她也沒太過在意。

    唐元他們和袁姍住處並不遠,隻是因為各個帳篷挨的太近才變的難走。

    “也不知道柳嶽和唐元到底怎麽樣了”少女的心事帳篷那麽大點地方是留不住的,呆的袁姍氣悶,於是她就順勢在帳篷外麵坐著發呆。

    月色冷清,星光熠熠,自從電燈發明以來,夜晚似呼已經離人類遠去了。人們隻對夜晚的黑暗感到害怕,卻忽略了星空的神秘美麗。

    袁姍沒想那麽多,她隻覺得今夜的星空比以前清晰的多,所以他一定能找到回來的路

    “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小星星呀,你們說柳嶽現在還沒回我diàn huà,他是不是把我忘了?”

    “他一定是把我忘了吧”說到這裏淚水控製不住的從袁姍眼裏留下。“你把我忘了也好,千萬不要有事啊”

    少女抱著雙腿的啜泣聲漸漸響起,聲音小的讓人心疼。

    要說不喜歡又怎麽可能呢,從小打打鬧鬧到大,袁姍早就習慣了柳嶽在她身邊,有時候看著他的臉會恍惚仿佛看到和他在一起會是多麽快樂。

    “袁姍?”

    是他麽?一定是他的。該死看到我這樣他會笑我的吧,對不能讓他看見。可在他的懷裏眼淚反倒是更加洶湧的湧出。

    柳嶽隻見原本在啜泣的少女,突然環住了他的脖子,撲入他懷中。輕輕抱住袁姍”你還好吧,有人欺負你麽,告訴我是誰我幫你”

    “他還是這個蠢樣子”聽到柳嶽慌張的回應,袁姍一切煩惱都在這一刻消失了心中隻有甜蜜。

    “所以我說,帶他找袁姍準沒錯,果真是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家夥”唐元這麽吐嘈不無道理,畢竟正常情況下,像他這麽大的物體憑空消失相信不會有人注意不到,更何況他臨走時還摔了一跤。可這倆人真的就沒注意到他………………

    不光唐元“明走”掉柳嶽和袁姍沒發現事實上,這二人抱在一起很久很久才分開。

    “柳嶽,還好你沒事,不然我真的…………你怎麽了?”袁姍一眼就看到了柳嶽紅腫的眼圈,擔心到

    “………………袁姍,我爸媽…………他們可能,可能……走了”

    (柳芒:“阿切…………有人想我了?老婆是不是你?”慕容婉:白眼中)

    聽到這消息的袁姍“走了?出差去了?我知道你跟我說過。”

    “他們是真的…………”

    柳嶽臉上的悲傷做不得假。

    “怎麽會……”

    “我好想他們……”柳嶽眼圈中的液體搖搖欲墜,卻被拚命忍住,那是男人僅有的自尊。

    袁姍慢慢將柳嶽抱入懷裏“這樣我就看不見了,想哭就哭出來吧,”後麵那句“至少你還有我”袁姍沒有說出來,她知道現在的柳嶽就像快要碎掉的玻璃杯,已經承受不了任何重量,更何況是一份深藏心底十餘年的情分。

    一顆百年老樹的後麵,唐元苦逼的看著柳嶽和袁姍 “啊切……你倆在這裏溫存,就我在這挨凍,啊切……,柳嶽你欠我的。”

    月色如水,思念成河。

    今夜難得安逸,誰又知明日是何光景,不得不說無知也是一種幸福,普通人至少在此時可以睡一個好覺,可作為總指揮的唐建國,他知道的就有些多了。

    “聯係不上政府麽?”唐建國臉色並不好,因為這個消息對他來說有如晴天霹靂。

    看似浩大的隔離行動,到現在這種形式下隻能說是靠著地利將行屍與人群隔離開,但隻要沒有解決病毒的辦法,行屍早晚會來到他們腳下這片泥土,這種隔離倒不如說是畏懼行屍的逃跑,唐建國他們所依賴的隻有政府後續的援救,可現在通訊係統的癱瘓卻將他們這唯一的後手給直接廢掉。

    “一秒聯係不到上級我們得危險就更近一分”唐建國麵色沉的可以滴出水來了。

    “如果我們wǔ qì足夠或許就不怕他們了呢?”一個看起來十分年輕的士兵說著。

    “那群怪物的數量是我們的十倍以上,身體似呼也不怕子彈,但wǔ qì多些總比沒有強,”

    “這樣吧,明天組織一些人手去警局把能弄來的wǔ qì都拿來,再將民眾轉移到北山的防空洞去哪裏比較好守,……還有,今天的消息對外不能透漏一點風聲,先穩住民心,對外就說‘首都等各大城市也在處理行屍問題,暫時分派不出人手,過段時間自然會有增員’嗯,就這麽說,去吧累了一天了回去歇歇吧”

    “是”整齊劃一的標準軍禮,待到唐建國從指揮室中回去後,唐元和柳嶽已經睡下了。

    “回來了國哥”唐元媽媽等著唐建國一直未睡。

    這一幕相信沒有男人會不感動,唐建國這硬漢心中也被狠狠的暖了一下,暗暗發誓,絕對要保護好自己的家人,不讓他們受一絲傷害。

    見唐建國好似發呆一樣看著自己,唐元媽媽嘴角微微上揚,“看什麽呢,老夫老妻的,情況怎麽樣了”說不出的溫柔,精鋼也抵不過三尺柔,也怪不得唐建國會拜倒在唐元媽媽的石榴裙下。

    可想到目前的形式,唐建國還是發愁。

    一起生活了二十年,唐元媽媽自然是看得出來怎麽回事,“國哥你今天太累了,不想那麽多了,先睡下吧,剩下的明天再說。”

    “嗯,也好。”

    後半夜的安全區安靜的讓人不忍心大聲說話,偶爾有幾聲夢話和呼嚕聲。但這更讓人感覺到安詳。

    在這種世界裏能出現這種有如世外之地,不得不說唐建國的領導是有一套的。隻不過他自己身上的擔子又重了。

    仿佛與行屍簽訂了停戰協約,但不論誰都知道這個“協約”的脆弱

    天上星移變換,黑夜是漫長的,漫長在無人陪伴的冷酷,而它又是短暫的,段暫到眼睛一閉一睜,就可以開始新的一天。

    朝陽起的特別早,當東方泛起魚肚白大多數人都還沒感覺,畢竟昨天太累了,不隻是上的折磨,還有精神上的。

    但不論怎樣,新的一天開始了。沒人知道前麵是什麽在等著他們,天上的太陽就像潘多拉魔盒裏的希望,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就是不知道還能照幾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