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越看,便越心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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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陸西洲從浴室出來。
腰間隻裹了一條浴巾,身體未完全擦幹,有水珠順著他肌理分明的胸肌流下,淌過小腹,一路鑽進白色浴巾遮擋的神秘地帶。
他的頭發濕漉漉的垂在額前,襯得一雙眼都柔和了不少。
他緩緩走過來。
許南風僵著身子垂著頭,腦袋都快要埋進胸裏。
陸西洲在她身側坐下,床墊微微下陷,男人身上淡淡的沐浴露清香鑽進鼻尖。
他低低開口:“去洗澡。”
啊......”許南風一愣,轉瞬,了然:“哦。”
她紅著臉,快速的朝著浴室衝去,跟隻鵪鶉似得。
男人盯著她纖細卻不幹癟的背影看了看,待那道身影徹底被隔絕在浴室門後,他收回視線,扯掉腰間的浴巾,伸手拽了被子遮住小腹一下部位,半倚在床頭拿起一本書。
浴室內,許南風整個人背靠在門板上,呼吸有些促狹,一張臉,早已紅透。
她抬手拍了拍臉,深呼吸幾次,才勉強叫自己鎮定下來。
總歸會有這麽一天的,況且給了陸西洲,她不會後悔。
許南風褪下身上的衣服,打開花灑,洗澡。
將身上的酒氣和來自那個猥瑣男人的氣息衝刷的幹幹淨淨,再尋不到一絲痕跡,許南風才收了手。
浴室裏霧氣朦朧,雲蒸霞蔚,她待了很長時間了。
是時候出去了。
她看著半身鏡裏的自己,白皙的臉蛋被蒸的紅彤彤的,像隻熟透的蝦。
沒再把衣服穿回去,裹了白色的浴巾,她長長吐出一口氣,白裏透著一絲紅的指尖,扣上門板。
臥室的冷空氣一瞬間襲來,她整個人暴露在燈光下。
拘謹,不知所措。
隔一段距離,她看著斜倚在床頭看書的陸西洲,連邁出腳步的勇氣都沒有。
總覺得,是種褻瀆。
那樣高高在上的陸西洲,那樣麵若謫仙的陸西洲。
躺在床頭的陸西洲察覺一道視線落在他身上。
抬眸。
一雙沾了水汽的黑色眼眸濕漉漉的看著他,總讓人想起某種軟萌的小動物。
他放下書,起唇:“過來。”
許南風抬手不安的攥了攥浴巾側邊,這才在陸西洲直勾勾的視線裏,硬著頭皮,一步一步走向他。
她在床邊坐下,背對著陸西洲。
陸西洲坐起身來,盯著她暴露在燈光下的蝴蝶骨,纖細精致,暖黃的燈光覆下淺淺的光影,勾勒出唯美的弧度,蝴蝶骨中間,是微微凹下去的迷人曲線,一路蔓延至後腰。
像件易碎的瓷器,泛著瑩瑩的白。
又想叫人揉碎。
修長烏黑的雙眼,漸漸變成濃的暈不開的墨。
半晌,他開口,聲音裏帶了一絲隱忍的沙啞:“轉過身來。”
許南風長睫輕輕顫了一下,心口,也隨著輕輕顫了一下。
雙腿輕輕一晃,她踢掉腳上的拖鞋。
白皙小巧的雙腳踩在床墊,轉身,雙腿曲回來,她半跪著,立在她麵前。
依舊是垂著頭。
乖巧的不得了。
陸西洲看著她拘謹的模樣,半晌,笑了:“你很怕我?”
許南風抬起頭來,就看到那樣一幅畫麵——陸西洲斜倚在床頭,暖黃的燈光叫他整個人都渡上了一層暖光,那張平日裏冷漠的俊臉浸潤在這樣的暖光裏,意外的柔和,而他唇角微勾,眸光閃爍,那一瞬,好像冰雪消融。
許南風又一次聽到了自己心口猛烈的跳動,噗通,噗通。
原來,他笑起來這樣好看。
她的緊張散了大半,終於敢抬頭看他,用那樣一雙烏黑恬靜的眼眸。
她輕輕的搖了搖頭:“不怕。”
那便好。”他斂了笑,意味不明的看著她。
沉默無聲蔓延。
四目相對,她從陸西洲漆黑的眼底看到了火,□□,他直勾勾的看著她,毫不遮掩,灼熱的眼神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
氣氛在沉默裏染上了悸動。
頭頂的燈光,似乎也變得迷離,醉了人的眼。
許久,陸西洲朝她勾勾手:“過我這來。”
許南風頓了一瞬,緩緩的挪了過去。
兩人之間,隻剩下半個人的距離,近到,她能察覺陸西洲呼吸間的熱氣噴灑在她肌膚上的酥麻。
她的臉火辣辣的,□□在外的肌膚,染上一層淡粉,撩人至極。
陸西洲抿了唇,眼底如同有燎原大火。
伸手,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落在浴巾的一角,蹭到了許南風的肌膚。
帶著涼意的,帶著薄繭的,劃在她柔嫩的肌膚。
那種感覺,難以言喻。
許南風的心頭像是繃了一根弦,隱隱的害怕著,又隱隱的期待著。
終於,那手指動了一下。
將浴巾的一角輕輕的扯了一下。
風光無限。
陸西洲的視線一點一點的掠過她白皙細膩的身體。
一如想象中那般纖細,像是一支細細的柳,輕而易舉,便能折斷,揉碎。
柔弱,激出人內心深處最為濃厚的眷戀。
陸西洲一雙眼更沉了。
他喉結上下滾動,伸手,落在了許南風的臉頰,粗礪的大拇指,細細的揣摸。
細沙一般的觸感。
許南風感覺頭皮都發了麻。
她紅著臉靜靜的看著陸西洲,一雙眼水潤潮濕,像是帶了勾魂的小勾子,無端的叫人失了魂魄。
陸西洲的視線,從她的眉眼,緩緩下移,最後停留在她的唇。
不點而赤,微微翹著,像在等待那個采花的人。
陸西洲緩緩俯下身,湊過來。
近了,更近了。
他停了下來。
薄唇停留在眼前,那是隻要她微微前傾就能夠到的距離。
她長睫不安的輕顫,眼神閃躲,連呼吸,都變得急促。
似有若無的曖昧,像隻螞蟻,在人的心頭來回的爬。
心癢難耐。
陸西洲不再停留,薄唇,覆上了她的。
淺嚐,唇瓣相碰。
酥麻感,從頭皮蔓延到四肢百骸。
許南風下意識的嗚咽出聲。
嬌聲軟語,掠人心弦。
陸西洲沒再忍,眼眸一眯,加重了吻,舌頭,纏住許南風的。
輾轉反側,細細品嚐。
許南風幾乎喘不上氣來,雙臂無力的搭在他肩上,圈住他的脖頸。
陸西洲扣著她的腰,緩緩將她放倒。
手繞到她身前。
滿室風情。
身體忽的傳來異樣的感覺,疼裏帶著一種抽絲剝繭的愉悅,像是自體內燃了一團火,許南風忍不住嚶嚀。
許南風被他送上頂端,閉著眼睛長睫不住的輕顫,上麵沾了淚珠,她咬著唇,臉頰兩側全是汗,發絲淩亂的粘在臉上,每一處,都風情萬種。
尤其是她微微弓起的身體和仰起的脖頸,曲線優美到讓人想起一個詞語——天鵝頸。
這種清純裏帶著的嫵媚,才最是勾人。
陸西洲看著,某處已然蘇醒。
卻沒有將許南風壓在身下。
別墅裏沒有套。
今天,還不能。
在許南風羞澀又驚詫的視線裏,他看著她,嗓音沙啞道:“把你的手給我。”
她頓了幾秒:“好。”
最後的低吼聲裏,男人得到了釋放。
近二十九年來的,第一次靠女人動手的釋放。
業內誰都知道,陸西洲是個清心寡欲到極致的男人,此前的二十九年裏,除了她,他不曾對任何女人動過念頭,哪怕是一丁點。
而今天,許南風是第二個叫他動了念頭的女人。
感覺意外的美妙。
兩人都出了汗,陸西洲抱她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夜已經很深了。
相擁而眠,陸西洲很快睡著了。
許南風滿心歡喜,心裏像是有一隻小兔子,歡快的蹦著,叫她毫無睡意。
陸西洲一隻手搭在她腰間,男人肌膚特有的熱度叫她感到安心。
他的另一隻手,放在她脖頸下。
她枕著他結實的手臂,側身看著他。
濃黑的眉,盡管閉著卻依舊拚湊出一股子沉穩老練的眼,高挺的鼻,削薄的唇,完美的下頜,細碎的月光下,他像是藝術大師手下完美的雕像。
黑色的發此刻零散的落在他額前,叫他看起來少了幾分淡漠,多了幾分溫潤。
這是她喜歡了很多年的人,此刻,近在咫尺。
便是怎麽看,都看不夠。
越看,便越心癢。
她忍不住抬手,指尖順著他唇形的輪廓,輕撫。
他的唇微熱,熱氣貼在她指尖,再一路蔓延至心底。
她忽然湊過身來,極快的,蜻蜓點水般的,在他唇瓣上落下一吻。
陸西洲睫毛輕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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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我不是老司機,我是個小萌新,喜歡的,就收藏一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