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他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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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寧是輕微腦震蕩, 看到新聞偷偷從醫院裏跑了出來, 這麽一會兒的功夫損了太大力氣, 腦袋裏好像有什麽碎了一樣, 嘩啦啦的響,眼前陣陣發黑。

    他站在原地,雙手撐在膝蓋,身子晃了一下。

    陸西洲上前扶了他一把。

    秦寧用著最後一口氣推開他,低吼:“滾!”

    陸西洲的手停在半空中,幾秒, 垂下來。

    秦寧不看他, 緩了一會兒,跌跌撞撞的回屋。

    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門板後, 陸西洲收回視線,看向許南風的屋子。

    門緊緊閉著,生硬的把兩人隔絕成兩個世界。

    可他不能任由她將他趕出她的世界。

    有人挑撥離間兩人的關係, 他不能著了那人的道。

    就算是銅牆鐵壁, 廢了這雙手,他都得橫插進去。

    陸西洲一言不發的走到許南風的門前,衝著裏麵喊:“我在外麵跪著等你原諒, 你什麽時候肯見我, 我什麽時候起來。”

    門板隔音效果並不能完全消音,陸西洲知道, 許南風聽到了。

    說完,他走下台階, 身體筆直的,跪下來。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可為了她,他可以犧牲一切。

    這一跪,便是整整一個下午。

    天色漸黑,許南風在二樓的窗簾後第八次往下看,陸西洲還跪在那裏,隻是,脊背已經沒有那麽筆直,漸漸變的佝僂。

    昏黃的燈光下,他卑微的模樣,像是一瞬間蒼老了十歲。

    許南風不能不承認,她心軟了。

    他的腿當年遭受重創,後來費盡千辛萬苦康複,好不容易才站起來,受不得這樣長時間的下跪。

    更何況,他跪的不是軟墊,而是冷硬又粗礪的地麵,帶著沙子的地麵。

    有那麽一個瞬間,她差點就繳械投降,想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去見他。

    攥緊拳,咬了下唇,扯著窗簾的手,在輕輕顫抖。

    遲疑,心疼。

    那些情緒反複來回的在心口翻湧,比身上的傷,要痛一萬倍。

    可當今天她軟弱無助想要找一個依靠時,他在哪裏?

    她不是一個嬌縱的人。

    隻是有些敏感。

    那幾個女孩的辱罵,叫她想起當年,李鳳英帶著許希來到家裏時的情景。

    小三這樣的字眼,讓她如芒在背。

    幾乎是在一瞬間,所有的理智分崩離析,走到了崩潰的邊緣。

    可現在冷靜下來,當她從這起事件裏抽身,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看,陸西洲不過是一時沒能顧及到她。

    如果說要認錯,他做到這種地步,足夠了。

    可不知怎麽,像是有一根魚刺哽在喉頭,取不出來,咽不下去。

    她過不去自己心裏的那道坎,因為童年時的陰影。

    ......

    長時間保持這樣的姿勢,膝蓋的位置像是有卡車碾過,快要一塊一塊的碎裂開來。

    額角有汗珠滲出,聚成大顆,再滑下來,流進眼眶,酸澀刺痛。

    陸西洲手掐在大腿上,手背的青筋根根分明。

    很疼。

    可他不能倒下,他得等許南風出來。

    他得等她原諒他。

    他閉了閉眼,壓下一口氣,紓解疼痛。

    忽然,有一滴冰涼的液體墜在額角。

    一滴,兩滴,三滴......

    他睜開眼,下雨了。

    很快,整片天幕都沉下來,烏雲壓的極低,層層疊疊的匯集處,像是藏了看不見的妖獸。

    初夏的雨,來的又快又急,轉眼傾盆。

    單薄的衣服很快被打濕,雨水穿過薄薄的布料伸出肌膚,寒意入骨。

    膝蓋處的刺痛,變得尖銳又犀利。

    每一秒,那痛意都像是直擊靈魂。

    陸西洲咬了牙,瓢潑的大雨中,意識開始輕飄飄的往上飄。

    樓上,許南風一直沒有離開床邊,當雨敲打在車窗,當水流遮擋了她的視線。

    心口的防線,在一瞬間,潰敗了。

    再也沒有辦法冷眼看著陸西洲跪在漫天的大雨中。

    她一路跑著從衣櫃裏翻出雨傘,連外套都顧不得拎一件,匆匆忙忙的下樓。

    推開門,綿延的雨絲撲麵而來,轉眼打濕發絲。

    她恍若未聞,著單薄的半袖短褲踩著雨水跑過去。

    模糊的雨勢中,陸西洲似乎看到一個人朝他跑來。

    纖細的身姿像是隨時會被吹走。

    想跟她說多穿點衣服在下來。

    可他張不開嘴,腦海裏近乎空白。

    忽然,頭頂的雨,沒了。

    他艱難的仰了仰脖子,就看到許南風焦急的一張臉,朦朧的在眼前晃動。

    他扯了下唇角:“你,來了......”

    氣若遊絲,嗓音沙啞。

    呼出的氣,滾燙的像是要將她點燃。

    他發燒了。

    許南風一手拿著傘,一手去扶他。

    他渾身沒力氣,使不上勁,全靠她一人。

    許南風心裏一急,索性扔了傘,在雨勢裏,憋了一口氣,用力的把人往起帶。

    眼前隻剩下光怪陸離的白光,陸西洲的潛意識,卻叫他配合許南風的動作。

    僵持五分鍾,終於,站起來。

    大半個身子都靠在許南風身上。

    許南風迎著雨,扶著他回屋。

    關上門那一瞬,瓢潑的雨勢,終於被隔絕外麵。

    她把他放在沙發上,氣喘籲籲,渾身都在往下淌水。

    陸西洲已經昏迷。

    他在那樣大的日頭下跪了整整一個下午,又在滅世的雨裏淋了那麽長時間,冷熱交替,加之身上的隱疾,突然爆發,並不意外。

    許南風顧不得自己身上的水汽,把他放展了,再把沾在他身上的衣服被拔下來。

    時至今日,他不是病人,她不是護工,他們兩人的身份,變得曖昧而微妙,再看到陸西洲的身體,許南風內心無法平靜。

    臉微微發起燙來。

    可現在不是在意這個的時候。

    他的膝蓋因為長時間的下跪變得紅腫,甚至還有血絲滲了出來,被雨水浸泡後,泛白流膿,看起來觸目驚心。

    她心口自責,取了醫藥箱來,把傷口簡單的處理,纏了紗布。

    爾後,回了洗手間,取了毛巾,避過傷口,給他把身子擦幹。

    又抱了被子來,兩床被子,嚴絲合縫的把他包裹其中。

    他臉色發紅,嘴唇卻是白的,甚至裂開了一條條的小口子。

    喂藥不太可行,他不能吞咽。

    隻能采取物理療法。

    隻能給他濕了毛巾,敷在額角。

    他體溫高的嚇人,就幾分鍾就能把一塊毛巾焐熱。

    許南風來來回回的跑,不厭其煩的給他降溫。

    大概有兩個小時,許南風坐在沙發旁,聽著窗外的雨都有些恍惚了,再摸,陸西洲的身體,好像沒那麽燙了。

    取了溫度計來。

    37.6c。

    是正常的。

    她鬆一口氣,把毛巾放回洗手間,順帶,簡單的衝了個熱水澡。

    穿著睡衣出來時,她聽到陸西洲在說話,不知是夢話還是醒了。

    她邊擦著頭發,邊走過去。

    就聽陸西洲從薄唇裏溢出斷斷續續的聲音:“對不起,小南風,對不起,是我不好......”

    他閉著眼。

    是在說夢話。

    許南風擦頭發的動作停住了。

    心口,有酸澀的情緒一直往上湧,像是掉進了一隻檸檬。

    有些心疼,有些愧疚,這次,好像是她太衝動了。

    她沒想到,他對她,用情如此之深。

    她伸了手,忍不住,碰觸他的臉頰。

    手,卻在剛剛落在他側臉的時候,緊緊的被他攥在手裏。

    別離開我,你別離開我,沒你,我就活不下去了......”

    他拉著她,像是害怕失去這世上最寶貴的東西。

    許南風的眼眶漸漸發紅。

    究竟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他把她放在了心底?

    這樣珍視的。

    這夜,許南風沒離開,就這樣在陸西洲身旁守了一夜。

    半夜,他又複燒了一次。

    她忙碌到將近黎明,累倒趴在沙發旁,就睡著了。

    陸西洲清晨睜開眼,就發現許南風趴在自己跟前,身上隻穿了一件係帶睡衣,兩節小腿跟藕斷似的,貼在地板上。

    他蹙眉,立刻坐起身來。

    膝蓋關節處的痛意依舊在叫囂,他隱忍的抿了唇,彎下腰去,把許南風從地板上抱起來。

    她太累了,睡的很沉,這樣的動靜都沒醒。

    陸西洲把她抱進臥室,蓋了被子。

    凝著她身上的傷口看了一會兒,在鼻腔發酸恨不得扇自己兩個耳光的時候,猛地站起身來,拖著右腿一瘸一拐的往出走。

    可以在她麵前流血流汗,卻不想在她麵前掉眼淚。

    他在洗手間裏找到了自己的衣服,換上。

    恰好,口袋裏的手機響了。

    他拿出來。

    電話那端是秦寧的聲音:“總裁,發布會現場準備就緒。”

    陸西洲壓低聲音:“好,我知道了。”

    微博上放出消息,發布會在早上九點開始。

    現在已經是八點。

    沒時間了。

    陸西洲最後回臥室看了許南風一眼,在她額角輕輕印下一吻,轉身離開。

    今天,他要告訴全世界,他愛她。

    插入書簽

    作者有話要說:

    世界級表白

    作 者 推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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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起

    回自己屋裏, 換了一身衣服, 簡單的將自己整理了一下, 出發去尚秀,

    這次的發布會在尚秀的宴會廳舉行,屆時將會迎來a市各大知名媒體。

    八點半,陸西洲驅車抵達會場。

    已經有媒體前來等候。

    陸西洲在幕後安排了一下各部門工作人員的本職,另,又加持了會場內保安人員隊伍,怕帶時候會出什麽亂子。

    九點, 發布會準時開始。

    當陸西洲從幕後走到台前, 站在會場的最高處,筆直的, 倨傲的,站在話筒前,俯瞰眾人。

    會場在短暫的沸騰之後, 漸漸趨於平靜。

    隻因為陸西洲一個手勢。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過來。

    他不卑不亢的凝視眾人, 凝視鏡頭,平穩開口:“今天召開這場發布會的主要目的,是為了對關於我個人的一些緋聞做出解釋。”

    這不是什麽新鮮消息, 不少媒體都得知了內部消息, 這也是,為什麽今天現場會有如此諸多家媒體的原因。

    頭頂的鎂光燈將他攏在其中, 耀眼無比。

    他繼續:“想必那則新聞,大家都看了, 今天在此,我做出澄清。”

    關於我和許小姐的關係:我和許小姐是很好的朋友關係,我們相識於許小姐來我的公司實習,許小姐是我師妹,在設計方麵的天賦眾所周知,尚秀一向惜才,所以,後來許小姐正視成為了尚秀的設計師,我們不僅是上下屬的關係,更是摯友的關係,或許,還有別的一層關係。”

    沒錯,我和許小姐當時是互相喜歡的關係,不存在高攀,不存在倒貼,隻是後來時小姐回來,時小姐是我從小的玩伴,我對她有過喜歡,以至於當時沒能認清自己究竟更喜歡誰,傷了許小姐的心,她沒有糾纏,選擇了離開,她從來沒有破壞插足過任何人的感情。所以,在這段感情裏,我才是那個徹頭徹尾的混蛋,如果說輿論譴責,該譴責的那個人,也應該是我,在此,我向她道歉,對不起,這些年,讓你受委屈了。”

    當然,我沒想到,後來尚秀遭人陷害我九死一生一無所有之際,她能回來,放下私人情緒,放下過往恩怨,真心實意的,盡心盡力的守在我身邊,我沒想到,在這樣的時候,陪在我身邊的人會是她。可以說,這五年,如果沒有她,就不會有站在這裏的陸西洲,就不會有今天重生的尚秀,於我而言,她是救贖,是我生命裏最重要的那個人。”

    今天,我想澄清的是,並不是這五年無微不至的關心讓我心存愧疚去喜歡她,喜歡她,早在很久之前,隻是我自己一直沒能認清自己的心,並且,許小姐並沒有借此機會留在我身邊,就在尚秀步上正軌之際,她離開了我,現在,是我放不下她,是我,死皮賴臉的纏著她。”

    大概失去才會幡然醒悟,我不會說什麽好聽的情話,但今天,我想告訴所有人,她是我愛的人,如果誰要詆毀她,汙蔑她,動她一根手指頭,犧牲一切我都不惜讓他付出慘痛代價。”

    不疾不徐,關於這五年,關於他和許南風,關於那些糾葛,沒有一絲隱藏,沒有一絲歪曲,全部大大方方的攤開來。

    當著所有人的麵,那樣驕傲的陸西洲,誠摯的,認真的,跟他的小姑娘道了歉。

    親口的,暌違八年之久的道歉。

    以及,對她所有付出的感激和那些斬釘截鐵的保護。

    從今往後,讓他做她頭頂的天。

    從今往後,讓他做她身前的牆。

    從今往後,讓他來保護她。

    他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到她。

    這長達半個小時的發言,讓整個現場為之沸騰。

    沒有人會料到,那個高冷得不食人間煙火的陸西洲,有朝一日,會在這樣的場合,說出那樣一句——她是我愛的人。

    直接,強勢。

    更不會有人料到,他會說——現在,是我放不下她,是我,死皮賴臉的纏著她。

    簡單,卑微。

    這一刻,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陸西洲,他隻是一個普通著,喜歡著一個姑娘的男人。

    會場嘈雜的歡呼聲,鼓掌聲,以及哭泣聲,響徹天地。

    ——男人,你真幾把帥爆了!

    ——相信你和小姐姐會幸福的!

    ——好好對小姐姐吧,她值得珍惜!

    ——嚶嚶嚶,從今天開始我老公就有喜歡的人了......

    ......

    而對比起發布會現場的震耳發聵,濱江花園,顯得格外靜謐。

    陸西洲不忍心吵醒的某個還不知道自己上了熱搜榜第一的小姑娘,還抱著被子睡的正香。

    醒來,是被手機硬生生震醒的。

    震的她頭皮都麻了。

    手機就壓在枕頭下麵,許南風一臉懵逼的睜開眼,被窗外絢爛的陽光刺了個正著,她眯了眯眼,這才有些氣急敗壞的摸出手機。

    因為突然被吵醒的不悅,她微微撅著嘴,點亮手機屏幕。

    滿屏的微博信息。

    又發生什麽大事了?

    許南風下意識的心口一震,清醒了大半。

    點進微博。

    上百萬條私信,堵到手機都要卡了。

    她挨著點開看。

    ——女神,女神,你真棒!

    ——小姐姐,很羨慕你啊,從今天開始,就把我家陸老公交給你了,幫我照顧好他。

    ——小姐姐,雖然你搶了我老公,但我對你一點都恨不起來哎。

    ——小姐姐,答應陸總吧,男人的眼神不會騙人,他是真的愛你。

    ——小姐姐,一定要幸福。

    ——之前錯怪你,對不起。

    ......

    一頭霧水,怎麽著突然畫風突變啊。

    她怕不是在做夢吧。

    許南風暈乎乎的點進頭條,才發現,各大頭條,都被一則陸西洲發布會的新聞承包了。

    她點開視頻。

    視頻裏的男人站在高台之上,平靜,認真,一字一句的,將他們之間的故事,娓娓道來。

    她沒耐心聽到最後,在聽到他罵自己是混蛋時,一滴眼淚,砸在了手機屏幕。

    就好像是,多年來藏在心裏不敢讓人看到的委屈,就那樣得到了安慰。

    就好像,多年來藏在心底轟轟烈烈的暗戀,終於得到了同等的回應。

    她目光渙散的盯著空氣,須臾之後,像是想到了什麽,抹了一把淚,從床上下來。

    換衣服,簡單的收拾了自己一下,趕往發布會。

    由於媒體眾多,現場人群極度亢奮,陸西洲沒能快速離場。

    他被抓住回應接二連三的問題。

    那些甜蜜的問題,讓他唇角不自覺的揚起。

    可有一個記者,問了這樣一個問題:“關於替身這種說法,陸總,你如何解釋?”

    畢竟,當初,他和時羽的婚禮滿城皆知。

    現場倏然安靜下來。

    陸西洲的笑意,也緩緩斂了去。

    所有人都在看著他,用好奇的,八卦的眼神。

    沒有人注意到門口那道人影。

    隻有他,看到了。

    因為那是許南風。

    不管人潮怎麽洶湧,不管周身怎麽喧囂,他總是能一眼看到她。

    就好像,她站在那裏,就會發光。

    笑容,緩緩出現在唇角。

    他越過人群,越過空氣,目光和她交匯。

    安靜的空氣裏,最後,是他淡淡落下的嗓音:“喜歡時羽隻是年少時的懵懂無知和求而不得的不甘,時羽對我,隻是人生中一個小小的插曲,喜歡許南風,卻是時光裏清清楚楚和心甘情願的心動,許南風對我,才是人生裏最後的那個歸宿,她從來不是任何人的替身,她就是她,我想要捧在手心裏的小姑娘,那個,喜歡到骨子裏的人。”

    這樣的回答,再一次讓現場陷入一種莫大的感動中。

    而最感動的,是站在門口的許南風。

    刹那間,在聽到他承認喜歡她的那一瞬,淚如雨下。

    她等這句話等了足足有八年。

    而現在,她等到了。

    那個始終被她追的人,回頭,一步一步走到了她麵前。

    哦,還不僅如此。

    大庭廣眾之下,陸西洲走下高台。

    燈光打在他後背,也罩在許南風身上。

    所有人,都自動讓開的道。

    陸西洲眉眼含笑,終於在她麵前站定,攥住她的手,幫她輕柔的擦掉眼淚:“哭什麽?”

    那樣溫柔的語氣。

    於是,曾經所有的苦澀,在這一刻變成了甘甜。

    她這才知道,他昨天對她並不是疏忽,而是,在忙著以一種更好的方式來維護她。

    沒有比他在所有人麵前宣布她不是小三,他喜歡她更好,更有效的方式了。

    比如此刻,人群裏已經爆發出了陣陣的祝福聲:“在一起,在一起!”

    隻是,這樣強烈的鎂光燈和數以萬計的注視,還是讓許南風害羞了。

    她白皙的臉蛋微微發了紅,想要逃。

    陸西洲便像是看懂了她的心一樣,牽起她的手,擋著她身前,隔絕所有的視線,帶著她離開。

    被他圈在懷裏的那一瞬,許南風做了一個決定。

    插入書簽

    作者有話要說:

    這把狗糧吃的可還滿意?

    作者:琰闕     作 者 推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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