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我願為精衛,為愛填闊海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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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總往行宮跑,即便他總是選擇夜間行宮,也是瞞不住袁皇後的。
她家的小子,前兩年就深夜摸出宮去,當時袁皇後知道了,想著太子都是大人了,又對著她表明過自己對人家姑娘的心跡,她也就由著他去培養感情了。
可現在人家姑娘都成太子妃了,他家兒子還這麽偷偷摸摸的……
偷偷摸摸的就偷偷摸摸的吧,好歹把人帶回來啊。
這一轉眼,太子妃都在行宮住了小半年了。
前朝的聲音不說,就是後宮裏,動心思的嬪妃都不在少數。
就說前兩天,莊妃就在她麵前各種誇自己娘家的侄女如何的出挑。
莊妃開了這個先河後,那些進宮的外命婦們就更起勁了,簡直恨不得立刻就把家裏的女孩打包送進東宮。
不過太子已經提前和她打過招呼,這些人他是一個都不會要的。
眼看著太子都已經十八歲了,膝下還一個子嗣都沒有。袁皇後是急的晚上覺都睡不好,第二天起來嘴上就冒了個大火泡。
她愁得不行,少不得就要在成國公夫人麵前訴苦。
成國公夫人身為潤潤的幹娘,又是太子的親姨母,可以說是又是娘家人,又是婆家人。比任何人都希望看到太子和太子妃感情和睦的。
成國公夫人想了想,想了個辦法,開始給太子進補。
禦廚房就照著她的法子,一日隔一日給太子做些食補的吃食,今日是鹿肉湯,下一頓就是羊肉湯。
太子身子底本就好,這一日一日的食補下來,他自己就覺出不對勁了,晚上容易睡不好,身上的熱的下不去似的。
不過這時候也到了五月裏,天氣開始犯熱,太子便當自己是犯了暑氣,喝了些下火的涼茶就是算應付過去了。
*
行宮裏比京城涼爽,不過潤潤也已經換上了夏日的衣衫。
這裏不用穿宮裝,她穿的還是做姑娘時家裏的家常衣服。
這夜太子到的時候,潤潤敢沐浴過,穿著一身水藍色蛟紗寢衣,下身是一條月白色撒腿褲子。
她的頭發又多又厚,散開後像一團烏墨似的。
回雪拿著幹毛巾給她絞著頭發。
太子一進來,就看到她背對著自己坐在梳妝台前,如墨的頭發攏在丫鬟手裏。
他放慢了腳步,回雪回頭看的時候,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回雪了然地點點頭,然後等他走近了,她便錯開身子,將手裏的毛巾遞到了太子手上,接著便輕手輕腳地退出去了。
太子站在潤潤身後,有些笨拙地給她擦著頭發。
她的頭發還帶著水汽,又濕又滑,叫他都不知道怎麽下手。
潤潤把玩著手裏的一支珠釵發呆。
那是如意前兩天給她的,說是自己去廟會上看到不錯給她買的。不過多貴重的東西,就送她當個小玩意兒。
“噝——”她正出神,忽然覺得腦後一疼,抬眼往銅鏡裏一瞧,就看到了舉措笨拙的太子。
太子歉意一笑,“弄疼你了吧。”
潤潤就笑著接過毛巾,將頭發攏到身側,自己擦起來,“我來吧。你歇一歇。”
她的發本是散在背上,此時頭發撩到了前頭,太子就看到了她被浸濕了的後背。
薄薄的寢衣沾了水後,貼在她後背上,映出一片光潔細膩的肌膚。
太子看著差點移不開眼。身上也騰騰地發起熱來。
他遲遲沒有動,潤潤便不解地忘了他一眼。
太子這才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坐到桌邊去了。
隻是這人走了,眼睛卻離不開似的。順著她的背,一路往上瞧……
少女纖細的脖頸,豐潤的耳垂,如玉般的側臉,一一落在太子的眼底。
太子越瞧越覺著口渴,把桌上的冷茶一口喝幹了。
潤潤梳好濕發,站起身走到他身邊,見太子的臉紅的有些異常,“生病了?”說著便伸手去碰她的額頭。
如果說之前隔得遠遠的瞧著,太子定力還算尚存的話,那麽眼下人就在眼前,身上的幽香若有似無地往他鼻尖裏鑽,柔嫩細膩的小手還撫上了自己的額頭,他可真是把持不住了,伸手一拉,就把潤潤拉到了自己腿上。
潤潤一聲驚呼,下一刻就被太子抱了個滿懷。
太子在她脖頸處深深地嗅了兩下。
潤潤被他噴在脖間的氣息弄的發癢,咯咯笑了起來。
“好潤潤。”太子啞著聲音在她耳邊呢喃,“我身上難受。”
“嗯?真的燒上了?”
太子便抓著他的小手往自己身下探。
觸碰到一個帶著灼熱溫度的堅硬物,潤潤飛快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她出嫁前,她姨母和幹娘都塞給她畫冊,看過那些羞人的畫冊,她便也明白了夫妻之事。
太子又抱著她輕輕搖了搖,不住地喊著她的名字哀求道:“好潤潤,好潤潤……”
潤潤羞的紅了臉,咬著唇不知道說什麽。
太子見她沒有馬上回絕自己,麵上一喜,把她打橫一抱就往旁邊繡床上抱。
潤潤急了,敲打著他的肩膀:“還有人呢。”
太子回頭掃了一眼,屋裏哪還有人,早就都知趣兒退出去了。
“啊。”太子重重的覆了上來,潤潤下意識叫了一聲。她的手抵在他的胸口,隔著薄薄的衣衫,她能清清楚楚感受到男人堅硬炙熱的胸膛。聽著那強勁有力的心跳聲,潤潤閉了閉眼,攥著他衣襟的手稍稍鬆了鬆。下一刻,那密密麻麻的吻伴著灼熱急促的氣息落在了她的臉上。
太子見她這副既緊張又強裝鎮定的模樣,覺著有些好笑。他的聲音有些啞,又輕輕吻了吻她的眉心,安撫道:“潤潤,不用怕。”
畢竟是頭一次,總歸是有些害怕和緊張的,可他說了不要怕,她仿佛就真的不怕了似的。
她放鬆了些,可到底太過害羞,隻笨拙的由著他為所欲為了。
錦幄初溫,太子卻是樂在其中。
雪膩酥香,嫩蕊嬌香,她哪裏都是好的。
他小心翼翼,起初還能稍稍克製些,可到了後來,隻顧著雨驟雲馳的索取。
屋內床榻搖晃的厲害,不知折騰了幾回,潤潤香汗淋漓伏在枕頭上,一張小臉布滿潮紅,再也沒有力氣動彈了。
*
太子叫了幾回水,起先潤潤還能自己起身擦洗。
後來累極了,幹脆就躺著任他擺弄,到後來什麽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潤潤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起來就發現回雪和連翹等人看著自己的眼神十分不對勁。
她努力鎮定地沒表現出來什麽,其實內裏一聽臊透了。
昨晚上太子起先還是隻是悶著頭折騰她,後來她犯了迷糊,太子就越發不得了了,折騰著她喊他‘哥哥’。她起初不肯,他就越發用力。一直到她妥協,帶著哭腔一遍一遍地喊他……
現在回想起來,她叫了大半夜,喉嚨都啞了,也知道被丫鬟們聽去了多少。真是羞死人了。
太子得了趣兒後,更是隔三差五往行宮裏跑。
有一回晚上折騰晚了,起床前又弄了一回,甚至誤了早朝。
還好皇帝也是體諒他兩頭跑的辛苦,沒有跟他計較什麽。
袁皇後看在眼裏,心裏又是開心又是著急。
兒子已經得手了,她可就等著抱孫子了。
七月裏,行宮裏的潤潤一大早起身就惡心的不行,頭暈眼花的難受,被隨行的太醫診斷出了身孕。
袁皇後聽聞這一喜訊,當下就坐不住了,拉著太子親自去了行宮,把潤潤接回了宮養胎。
避居在外的太子妃帶著皇嗣回宮的消息不脛而走,當下就堵住了那些想給東宮塞人的大臣們的嘴。(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