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請教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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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可以走了,不過,把槍交出來。”這時候,史村警司從樓上跑了下來,一邊走一邊啐唾沫:“八嘎呀路,樓道裏全是血,最輕的也是骨折,你這小子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真是的。”

    “你說讓我走?”林強直勾勾的看著史村。

    “不走還留你吃飯啊?告訴你,在島國這種事情很平常,不過就是幫會仇殺,難道你還想要鬧出外交事件嗎?追究起來你的罪責也不小,我勸你還是放明白一些?”

    “那樓上——”

    “樓上什麽也沒有。”藤吉把話頭接了過來,“表弟,不就是一把槍嘛,你至於冒死衝進去嘛,這可是井上家的地盤,我說讓你等大部隊來,你偏不聽,那個警司,我表弟是個粗人,做事兒有點魯莽。”

    “表弟?”林強愕然。

    “我是不會追究的,井上家族的人也不會報官,不過,嘿嘿——你們還是要小心一點,不如趕快的離開島國吧!”史村衝著藤吉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快走。

    “走吧表弟,去喝一杯,給你壓壓驚。”藤吉用胳膊抱住林強的脖子,死啦或拽的把他拖出了現場。

    “這下可好了,把我也給搭進去了。”一直到上了出租車,藤吉在說了這麽一句:“井上家族可不是好惹的。”

    “你叫藤吉?”

    “藤吉光弘!”藤吉伸出手來和林強握手,並且笑眯眯的說:“我剛才一直給你看表,結果你從進去到出來用了十八分鍾,超出了三分鍾,看來你對自己的勢力還是有些高估了,不過我挺納悶,你是怎麽做到的,這簡直有點像超人了?”

    “超人附身。”林強很納悶的問道:“藤吉先生,你們剛才在樓上看到了什麽?”藤吉搖了搖頭:“隻有一個相撲,其他的什麽也沒有,也不知道井上家族的人都跑到哪裏去了。不過雖然沒人指揮他們,你也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人,對了,你到底是什麽人,怎麽可能做到這樣的事情?”

    “我是,我是軍人。”

    “居然被我蒙對了,你果然是個軍人,哈哈。”藤吉自言自語的說:“我猜,你一定是全世界最優秀的軍人了。”

    方沐月看他倆有說有笑的,心裏很是納悶,她記得林強自稱是個孤兒,怎麽又跑出個表弟來,而且他們明明才剛剛認識:“他是誰呀,你們怎麽認識的,我怎麽覺得他有點麵熟呢?”

    林強嬉皮笑臉的說:“你忘啦,剛才你們在女仆店裏見過,他也是那裏的客人,而且好像還是常客。”方沐月頓時醒悟過來:“對了,我想起來了,當時他好像喝醉了,可我怎麽覺得他不像是個警察。”

    “你說的那是華夏的警察,我是島國的警察,這裏麵的區別有很大,比方說你們華夏的老百姓都怕警察,島國這邊警察都怕納稅人。當然有時候也害怕黑澀會,因為這邊是允許社團正常存在的。”

    “別說廢話了。”林強突然板著臉:“劉雨軒呢?”

    方沐月嬌軀一震:“劉雨軒,是啊,劉雨軒呢,壞了,你沒有把她也救出來嗎?這可怎麽辦,難道她還在狼窩?”林強搖了搖頭:“在島國,劉雨軒一直從事導遊的工作,應該說,她比本地人還要本地,對於極道堂的極道之女,也絕對不會陌生,所以絕對不會隨隨便便的走進去,我懷疑——”

    “你的意思是,劉雨軒把我給賣了?”

    “是。”

    因為他們一直用日語對話,所以藤吉忽然拍了拍胸脯:“你們兩個為什麽不來問問我藤吉先生,剛才我可是一直都在旁邊看著的。而且作為一名優秀的警察,我已經對於此次事件做出了很客觀的推理,如果你們真想知道的話,現在可以請教我了?”

    “藤吉先生,那麽當時你在女仆店裏,看清楚事情發生的經過了嗎?”林強問道。藤吉端坐著點頭:“看清了。”

    “那你怎麽還不說呢?”方沐月奇怪地說。

    “因為你們並沒有請教我。”

    “大家一起聊天,你幹嘛那麽刻板啊!”方沐月皺眉。

    “這不叫刻板,叫做禮貌。”藤吉深深地點頭。

    林強摸了摸鼻子:“那我現在請教你好不好?”

    “不好!”藤吉說道:“按照島國的傳統,若是誠心誠意的請教別人,應該拿出些一些誠意來,比如請別人吃些壽司和生魚片什麽的!”方沐月捂著嘴巴笑道:“你們島國人就是這麽愛裝,你為什麽不早說呀?”

    “因為很貴。”藤吉嘻嘻一笑。

    藤吉光弘這個人,在警界的名聲雖然爛,但絕不是什麽壞人,他除了好色貪杯之外,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喜歡吃,而且特別喜歡吃高檔的壽司和生魚片,但其實他能吃到這些東西的機會並不是很多,原因就像他說的那樣,太貴。

    至於生魚片中的極品,河豚刺身,就更加不長吃到了。

    河豚,又名挺巴魚,身短肥厚,魚質鮮美,口感絕佳,但內部器官含有能致人死命的神經性毒素,誤事者會在極端的時間內死亡,所以有拚死吃河豚的說法。每一名製作河豚刺身的廚師都要考取資格證書才可以上崗。

    位於新宿的日暮屋料理店,是東京製作河豚刺身的翹楚,其價格昂貴到普通百姓拿正眼都不敢看一下的地步。說得誇張點,哪怕你什麽都不吃,從裏麵走出來,也會引起一陣豔羨的目光,藤吉以前未免刺激都是繞著走,但此刻他正坐在裏麵大塊朵頤。

    “兩位到島國來,一定要設法了解一些島國的文化,好像今天這件事的發生,就是因為你們對島國的文化不了解。所以,我現在也不是白吃你們的,因為我馬上就要給你們講一些很重要的東西。”藤吉光弘一邊胡吃海塞,一邊為自己的無恥行徑做著完美的掩飾。

    林強和方沐月都聚精會神的聽著,他們還以為藤吉要仔細的分析案情呢。

    沒想到他卻說出了這樣一番話:“刺身,在室町幕府時期叫做切身,最早是剖腹的意思,以後為免混淆就把切身改成刺身。刺身的專用刀具叫刺身庖丁,非常鋒利。與華夏不同,島國刺身廚師必須是男人,女人連刺身庖丁碰一下都不行。”

    “你就跟我們說這個呀,這些我都懂。”作為方氏集團的總裁,這些在藤吉眼中的高檔料理,對她根本就是家常便飯,感覺還沒有林強做的家常菜來的好吃,所以她頓時覺得索然無味。

    “那你知道這是什麽?”藤吉有些不服氣的指著河豚下麵的蘿卜絲和綠色的香葉問道。方沐月脫口而出:“蘿卜絲和香葉,這個誰不認識?”

    藤吉得意的搖頭:“和刺身一起出現的時候,他們不叫蘿卜絲也不叫香葉,它們統稱為刺身之妻。”

    “刺身還有妻子,有結婚證嗎?”方沐月看不慣他的得意洋洋。藤吉嘻嘻一笑:“這是比喻,意思就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東西,你們華夏人叫做配角,島國人要是說這個人是刺身之妻,就是說這個人可有可無,是貶義的。”

    “吃個河豚還有這麽多的講究,不過其實我們華夏的飲食文化比你們島國要悠久和輝煌的多了,改天你到華夏去,我肯定也能把你問傻了。”方沐月說道。

    “但刺身之妻還有一個意思,你們一定要注意,在島國,有很多殺手身邊的女人被稱為刺身之妻,她們不但侍奉殺手,還侍奉殺手的主人,身上有很多錯綜複雜的紋身,一般來說會像荊棘般布滿整個後背,若是遇到這樣的女人,一定要小心。”

    方沐月看了看林強,譏諷的說:“你這話肯定不是跟我說的吧,因為我肯定是沒什麽機會能夠看到島國女人的整張後背了,倒是某些人,可真是說不定,比如說飛機上的那個,小澤川什麽什麽的。”

    林強假裝沒聽懂她的話,轉而問藤吉:“老兄,你說了這麽半天的廢話,還沒告訴我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呢?你這吃也吃了,咱就別拐彎抹角了吧,難道你還有什麽別的要求?”

    “我能不能來一杯尊尼沃克,或者皇家禮炮!”藤吉厚顏無恥的說。

    “什麽皇家禮炮,你都多大了還想看放炮?”林強納悶的說。

    “哎呀,就是芝華士!”方沐月生氣藤吉的貪婪,但也沒有辦法,因為她急於想知道劉雨軒的下落。

    雖然林強剛才已經再三說井上三本隻抓了她一個,但她心裏還是非常擔心,她覺得林強還不了解那個魔窟,對女孩子來說意味著什麽。所以她打了個響指,讓服務生上一瓶芝華士來。

    “你剛才好像已經喝多了,怎麽還要喝?”林強問道。

    藤吉歎了口氣,挺失落的說:“特麽的,你知道嘛,我老婆那個賤女人居然跟別的男人跑了,你說我不喝酒還能怎麽樣?因此,我早就是個酒鬼了,整個警署的人,全都知道我是個酒鬼!”

    “那你是挺慘的。”方沐月聳了聳肩膀:“不過你喝過這瓶酒之後,可一定要實話實說了,不然,時間就來不及了。”

    林強板著臉搖了搖頭:“如果像你想象的,早就來不及了。如果像我想象的,那她可就太該死了。”

    林強忽然下意識的問藤吉:“你們剛才在樓上真的什麽也沒有看到?”

    “我為什麽要撒謊,當時史村也在場。”藤吉端著酒杯,很奇怪的說:“樓上除了一片狼藉,和一群被你打傷的嘍囉,什麽也沒有?”

    林強暗想,一定是有人出於某種目的,把井上三本給轉移了。很有可能是他家族內部的人不想因此牽扯出更大的事情來吧,不過他們的辦事效率也真夠快。從這一點上分析,這個家族也真是很不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