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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手，即便是心如刀割。雲不凡也不得不這麽做。

    不僅僅是因為母親容不下他的這段感情，也是因為他深深知道，顧歡顏愛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哈哈，謝謝你，不凡！”她這才大笑出來，終於鬆了一口氣！

    在車來車往的街頭，雲不凡擁抱了她很久很久……

    突然——

    ‘吱’——

    一陣急促的刹車聲劃破s市街頭，一輛囂張的蘭博基尼跑車衝了過來，停在了顧歡顏和雲不凡的身旁。

    北冥陌陰沉著一張臉，快速下了車。

    徑直走到雲不凡麵前，用力扯開他擁抱顧歡顏的身子，緊跟著——

    砰~。

    一拳就揍在了雲不凡的臉上，將他打到一旁的地上。

    措手不及。

    “啊……不凡……”顧歡顏驚叫一聲，惹來路人的旁觀，“北冥陌，你憑什麽亂打人？！”

    她想跑過去扶起雲不凡，卻被北冥陌狠狠拽住了手腕，低吼，“該死的，你昨晚才答應過我什麽？轉頭就跟他抱一起了，你當我死的麽！”

    “我們才不是你想的那樣……”她和雲不凡好不容易才做回朋友，又怎是這家夥想的那麽不堪？

    “那是怎樣？當街摟摟抱抱，你讓我怎麽想？”他眸底集聚著陰沉的戾氣。

    “朋友之間摟抱一下怎麽了？”她瞪著他，“你實在不可理喻！”

    她都沒質問他和蘇映婉是怎麽回事呢！他倒不分青紅皂白來指責她了！

    北冥陌氣得渾身散發著冷氣，“雲不凡，我警告你，她隻要一天做過我的女人，她就一輩子都是我的女人！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對他有任何逾矩的舉動，否則——我會讓雲家在律政界從此消失！”

    “北冥陌！你卑鄙！你有什麽仇衝我一個人來啊！憑什麽要去騷擾我媽？我告訴你，瑜瑜我是得不到！但你也一樣得不到她！因為像你這樣的可憐人，一輩子活在自己冰冷殘酷的象牙塔裏，你根本不值得擁有愛情……”

    “混蛋！”這一句‘可憐人’，刺得北冥陌眼眶怒紅！

    他衝上去又要揍雲不凡，卻被顧歡顏死死拖住了，“不凡，你別再說了，快走啊……”

    “縮頭烏龜不是我的作風！北冥陌，有本事就打一架！”雲不凡站起身子，擦拭了一下淤青的臉頰。

    “好！夠種！老子今天就打得你回去找媽！”

    北冥陌猛然鬆開顧歡顏的手，以極快的速度衝到雲不凡麵前……

    兩個大男人，就這麽當街扭打起來！

    “你們瘋了……”顧歡顏嚇了一跳，根本拉都拉不住他們……

    很快，雲不凡不敵北冥陌的身手，屢占下風。

    “別打了！北冥陌你給我住手！你再打我就報警了……”

    街頭冷眼旁觀的路人們，已經紛紛拿起手機拍攝照片，上傳微博了！

    靠，這年頭，勸架的時間沒有，發微博的時間大把……

    ///

    這場架，雖然雲不凡處於劣勢，但北冥陌因為有傷在身，剛好一點的傷口又崩裂了，滲出血漬，染滿了衣裳……

    街頭冷眼旁觀的路人們，已經紛紛拿起手機拍攝照片，上傳微博了！

    靠，這年頭，勸架的時間沒有，發微博的時間大把……

    ///

    這場架，雖然雲不凡處於劣勢，但北冥陌因為有傷在身，剛好一點的傷口又崩裂了，滲出。血漬，染滿了衣裳……

    鈴鈴鈴……

    顧歡顏包裏的手機響了。

    焦急之下，她抓起手機一看，是洛喬。

    “喂？歡歡啊，你現在在哪兒？怎麽那麽吵？”

    “喬喬……別說了，我這頭亂著呢……孩子們都好著吧？”

    這時，雲不凡橫了北冥陌一眼，北冥陌又要揮拳揍他，顧歡顏嚇得趕忙拉住了他，“夠了！別鬧了！”

    洛喬在電話那邊聽得一頭霧水，“咋了，歡歡？我……我沒鬧啊……”

    “不是說你！”顧歡顏氣呼呼地瞪著北冥陌，對電話裏的洛喬說，“沒事我先掛了，回頭再跟你說！”

    “別……”洛喬急忙喚住她，“那個……那個歡歡啊，其實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說，你現在有沒有空？”

    “沒空！”她忙著收拾這兩個大男人，還有啥空啊？

    “噶？”洛喬沒想到她拒絕得這麽快，噘噘嘴，吱吱唔唔地說道，“歡歡，既然你沒空，那，那我隻好帶著你兒子在s市自己找賓館住了……”

    “……”顧歡顏愣了一下，“什麽？”

    “嘿嘿，你別氣啊……我現在帶著程程在s市高鐵站等你，你快點來接我們啊，我告訴你，我們是偷跑來的，被人誤會我有個小孩就糟了，所以你趕快來領我們回去吧……”

    “洛、喬！”顧歡顏氣得大吼一聲，“不是讓你在家幫我看孩子們，你怎麽帶他們來了？你……”

    她真不知道該怎麽處理現在局麵！

    誰料，洛喬幹笑了兩聲，“額……不、不是他們……是我和程程……兩個人……”

    “姓洛的女人！你再說一遍試試看！”

    “我……我不說了，就這樣掛了哈，我們在高鐵站等你……拜……”

    “喂？喂？那洋洋呢……”

    嘟嘟嘟嘟……

    顧歡顏瞪著手機屏幕，真想掐死洛喬這不靠譜的女人！

    安妮幫她好看小丫頭就好好的，怎麽到洛喬這裏，就非得牽著孩子來給她添亂呢？

    牽倆也就算了，她還隻牽一個！

    那妮子非得分開她倆兒子麽！

    “怎麽了？洛喬帶孩子們過來了？”北冥陌聽顧歡顏剛才的吼聲，就猜到一二了。

    顧歡顏瞪了他一眼，“你打你的架吧！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麽幼稚！拳頭能解決問題的話，還要律師做什麽？懶得管你！最好打死一個，省得看著障眼！”

    北冥陌被她罵得氣都不敢吭一聲，隻好瞪了雲不凡一眼。

    兩個大男人，臉上都掛了彩。

    著實幼稚！

    顧歡顏心急如焚，趕忙撥通洋洋的電話，卻打不通。

    轉身就要攔的士。

    “你要去哪兒？”北冥陌拉住了她。

    “高鐵站！”

    “做什麽？”

    “接程程！”

    這時，北冥陌的電話響了——

    刑火來電。

    “喂，主子，您現在在哪兒？”刑火這話簡直和洛喬如出一轍。

    “s市。”北冥陌回答得極為簡短。

    “嗯……主子，我……我也正趕往s市的途中，就快到了。”

    北冥陌冷眸一眯，“你和洛喬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主子，說來話長。等會兒我帶著洋洋小少爺再跟您會和吧。”刑火說這話的時候，額頭冒冷汗。

    “你是說，洋洋跟著你，程程跟著洛喬？”北冥陌看了顧歡顏一眼。

    顧歡顏一震。

    “是……”刑火小心翼翼地回道，“對不起，主子……我拗不過洛小姐……”

    北冥陌蹙眉，頓了頓，“你個沒出息的……活該衰在女人手裏！”

    由於話筒聲音有些大，洋洋也聽到了，瞪著小眼睛向刑火投來了同情的目光。

    “……”刑火一臉委屈。（︶︿︶）

    匆忙掛上電話，北冥陌拉住顧歡顏的手兒，“刑火一會兒送陽過來。”

    顧歡顏卻瞪著他：“你明知道洛喬和刑火不對盤，你還……”

    “咱倆不也不對盤麽？”他挑了挑眉，打斷她，緊接著一把摟過她的腰。肢，在她的唇上輕啄了一口，“瞧你緊張的。”

    北冥陌餘光掃到一旁臉色蒼白、淤青紅腫的雲不凡。像是宣誓主權那般，更是肆無忌憚地在顧歡顏唇上輕吻起來……

    “走開！”她揮開他的臉，“你去打你的架啊！別攔著我去接程程！”

    “我們一起去，別忘了，辰也是我的兒子。”

    她幽怨地瞟了他一眼，沒反駁他，隻是歉疚地看了看雲不凡，“對不起，不凡……洛喬帶著程程還在高鐵站，我必須趕過去接他們……”

    “需要我幫忙嗎？”雲不凡笑得一口血漬，觸目心驚。

    “我的家務事，用不著你插手！”北冥陌冷冷地回絕了他。

    顧歡顏不忍心地搖了搖頭，“不凡，我幫你叫輛車，送你去醫院吧……”

    “小傷，死不了。”雲不凡依舊保持著男子氣的笑容，“快去吧。孩子等久了會害怕的……”

    顧歡顏有些不放心，“不凡，你真的可以嗎？”

    “可以！沒事兒！去吧……”

    顧歡顏這才在北冥陌的拉扯下，進了車子。

    當雲不凡看著那輛囂張的跑車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時，他再也撐不住，昏倒在地……

    嚇得有幾個路人尖聲叫起。

    早已躲在暗處許久的露露，急忙衝了出來，“呀，先生……先生醒醒……”

    s市高鐵站。

    顧歡顏抵達的時候，洛喬戴著帽子，裹著大圍巾，將自己偽裝得嚴嚴實實，就怕別人認出她是個小明星來。

    “媽媽……”程程高興地喊了一聲，凍得小手兒都發紅了。

    顧歡顏趕忙從車上下來，不由分說衝了過去，一把抱緊程程，“寶貝兒……這麽冷，怎麽不在裏麵等著？”

    “我想媽媽了嘛！更何況喬喬姨說裏麵人多，容易被人家認出來。”小包子賴在媽媽懷裏，乖乖巧巧地蹭了蹭。

    顧歡顏看了洛喬一眼，真拿她沒辦法。

    “嘿嘿，歡歡……抱歉，你家孩子呢，本來我是沒什麽問題的……可你家那個北冥二貨，不知哪根筋抽了，居然派那個火神過來……我實在是沒辦法麵對那個人，隻好跑路了……可回頭想想扔下孩子，沒辦法對你交代呀，那就索性帶程程過來嘍……”洛喬解釋道。

    “那洋洋呢？”顧歡顏揚眸，歎氣。

    “我本來是想帶洋洋一起的啊……可惜沒搶到……”

    “搶？”北冥陌凝著眉頭，走過來。

    程程一愣。

    洛喬一傻眼兒，看著北冥陌臉上的傷，又看了看顧歡顏，旋即笑了，“喲，歡歡，你真牛掰，揍二貨揍得這麽慘……真是痛快！”

    北冥陌臉色黑青。

    顧歡顏不屑地瞥了一眼北冥陌掛彩的臉，“揍他？我嫌弄髒了我的手！”

    “哈哈！那倒也是……”洛喬笑眯眯地點點頭，差點舉雙腳讚同。

    “姓洛的，你少挑撥離間！”北冥陌一字一頓，微眯的眸子泛著冷光，“特麽說什麽沒搶到洋洋，到底怎麽回事？”

    “……”洛喬縮了縮脖子，艾瑪，北冥二貨這廝發起怒來還真嚇人，她趕緊躲到顧歡顏身後，小小聲噎嚅道，“就是我要帶程程和洋洋落跑，那個火神死都不肯讓我帶他們走……最後，最後我隻搶到程程……”

    “媽媽，正確的說，是喬喬姨為了躲避刑火叔叔，偷偷溜出來的時候，我正好趕上了……”程程睜著撲閃撲閃的大眼睛，毫不客氣地拆洛喬的台。

    “喬喬！”顧歡顏真不知道該說這妮子有異性沒人性，還是不要異性也不要人性。

    “矮油，歡歡你別激動哈……我看那個夥夫照顧得兩位小少爺無微不至啊，根本沒我的事嘛……”洛喬被程程說得一臉尷尬，念叨兩句，“欸，辰小子……就知道一隻烤雞收買不了你……早知道讓洋洋跟我好了，那小子比較沒節操一點……”

    程程給了洛喬一個無辜純潔的眼神兒，繼續拆台，“媽媽，何止沒有喬喬姨的事呢，刑火叔叔還得忙著照顧喬喬姨呢……”

    “哪有！那是他硬要伺候我的好不好！我還不稀罕咧！”洛喬翻著白眼。

    顧歡顏無奈地笑了笑，將兒子摟進懷中，“你呀，真是上輩子欠了刑火的。”

    “歡歡，我反正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了，你千萬別像我啊……”洛喬說這話的時候，不時瞟了北冥陌兩眼，意有所指。

    北冥陌回瞪洛喬一眼，她旋即縮了回去，噤聲。

    顧歡顏用鼻子蹭了蹭程程的小鼻子，“乖寶貝兒，媽媽先帶你回酒店吧。過一會兒洋洋應該也快到了。”

    “洋洋也來s市了？”程程眸子放光。

    洛喬神情慌張，“誰、誰帶那小子來的？”

    “你說呢？”

    顧歡顏憋住笑意，挑了挑眉，抱著程程就往車裏走……

    洛喬仿佛被一道雷電劈過，愣怔在原地，好半晌，才吼道，“那個火神也來了？啊啊啊，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連半個助理都沒帶，坐高鐵的錢還是程程付的……不行，我得立刻回a市去，歡歡，快借點錢給我……”

    大明星洛喬，出門走哪兒都是眾星捧月。本打算來s市，投靠顧歡顏幾日，趁機偷個懶放個假……可是，她發過誓，隻要有刑火在的地方，就別指望她在！

    “既然來了，就和我住一起吧，放心，我不會讓刑火搔擾你的。”顧歡顏笑著瞪了北冥陌一眼，也好，洛喬來了，這男人就沒理由天天霸主她的g不放了。

    “真的，好耶……”

    “不行！”果然，墨爺臉色難看極了！帥氣地拿出皮夾，掏出一疊大鈔，遞給洛喬，嫌棄地說道，“不管你坐高鐵、坐飛機還是坐輪船，丫有多遠滾多遠！”

    “喂！姓北冥的，你當我叫花子啊！”洛喬生氣得跳腳。

    “你滾是不滾？”墨爺微眯起眸子，眸光發冷。

    “喬喬，威武不能屈！”顧歡顏趕忙搭腔。

    程程睜著圓咕嚕的眼睛，一副‘我就看看，不說話’的乖巧表情。

    “好！歡歡我答應……”你字還沒說出口，洛喬的聲音就被北冥陌打斷了——

    “刑火的電話我撥通了，我數三聲，如果你留下來，我就隻好讓刑火再伺候伺候你……一……二……”

    洛喬握緊鈔票，咬著牙關，躊躇不決。這個死北冥二貨，難怪歡歡被他吃得死死的，卑鄙無恥下。流！

    “三……喂，刑火……”

    “啊啊啊啊……”

    隨著一陣尖叫聲，洛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抱頭就竄回了高鐵站裏……

    顧歡顏看著洛喬逃跑的背影，不禁愣了愣，輕喃，“洛喬……你這妮子的節操呢……”

    北冥陌冷哼一聲，算洛喬閃得快。

    跟他搶女人，也不瞧瞧自己幾斤幾兩。

    他對電話那頭的刑火繼續說道，“到了s市，直接去小天鵝酒店，我會在那裏等你們。”

    晚上，刑火載著洋洋也終於抵達小天鵝酒店。

    洋洋一見到媽媽，就小狼狗似的衝了上去，三兩下就竄進媽媽的懷抱裏，“媽媽媽媽，好想你……”

    小包子親昵地在顧歡顏臉頰上‘啵’了幾下。

    墨爺在一旁幹瞪眼！特麽兒子親她就這麽高興，他親兩下，她就繃起臉。

    “我也好想你，寶貝兒。”顧歡顏笑嗬嗬地回親著洋洋的小。臉蛋兒。

    洋洋丨精靈的眼睛，轉咕嚕瞟見一臉陰沉的北冥陌，旋即咧開嘴兒，“嘿，死鳥老爸……”

    洋洋蹭蹭地從顧歡顏身上滑下來，爬到北冥陌身上——

    墨爺神經一緊：“臭小子，你要幹什麽！”

    “矮油，看我親了媽媽，你一臉吃大便的樣子，不會是吃醋了吧？”洋洋笑嘻嘻的撅著嘴兒，湊過去，“來，洋洋也給你啵一個……”

    啵~。

    洋洋嘴唇兒貼緊北冥陌的臉蛋，傳出大大的水嘖聲……

    墨爺臉色一白，“走開……髒死了……”

    洋洋癟了癟嘴，“哼！吃媽媽口水的時候，也沒見過你喊髒呀！要不是看在你給我們做過早餐的份兒上，我才懶得親你呢！”

    說著，洋洋就氣嘟嘟爬下來，轉身又湊到程程身旁……

    程程則安安靜靜地坐在沙發上，喝著牛奶。

    “北冥司程，你也真是的……偷偷跟喬喬姨出來，居然也不捎上我……”洋洋說著，拎起程程的奶杯徑直喝了起來，咕嚕咕嚕幾口落肚。

    程程白了洋洋一眼，對於洋洋搶食的舉動早已司空見慣，淡淡地應道，“你現在比拖油瓶還重，是‘隨便’能捎上的麽？”

    “嗚哇……媽媽，北冥司程說我是拖油瓶……”洋洋噘嘴。

    不等顧歡顏回答，北冥陌睨了程程一眼，顯然也不悅程程的這個說法，“你們都是一個爸生的，哪來拖油瓶？”

    “就是就是！”洋洋哼哼唧唧。

    程程卻揚了揚小眉頭，和北冥陌冷靜高傲的表情幾乎如出一轍：“爸爸遲早要娶別的阿姨，媽媽遲早要嫁別的叔叔，那我和洋洋不是拖油瓶是什麽呢？”

    顧歡顏臉色一白。

    墨爺神經一緊。

    唯獨洋洋，呲著小白牙，一臉疑惑，“既然這樣……死鳥老爸那天為什麽要阻止媽媽和不凡爹去民政局登記結婚呢？”

    “這個……”程程拖著腮幫兒，“你得親自問爸爸……”

    洋洋將目光投向北冥陌，“為神馬？”

    墨爺卻看了看顧歡顏，眸光裏的炙熱令她有些恐慌。

    她害怕他會在孩子麵前說些不負責任的承諾。

    趕忙抱起洋洋，“哪來這麽多為神馬？來，媽媽帶你們去洗洗嘍，晚了，要睡覺覺了……”

    然而，程程卻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媽媽帶洋洋先去洗吧，我一會兒再去。”

    顧歡顏看了一眼沙發上的父子倆，隻好點點頭，抱著洋洋進了浴。室……

    沙發上，程程規規矩矩地坐著，小小年紀已經露出與眾不同的風采。

    墨爺輕挑著眉梢，雖然表情冷漠，卻從心底裏認可這個兒子。

    “爸爸，你什麽時候娶媽媽？”程程一開口，墨爺目光怔了一下。

    很快，他掩飾過去，“怎麽突然問這個？”

    程程揚起晶亮透澈的眸子，望著眼前這個高大英俊、在他心裏神祗一樣的父親，“我以為，那天打電話給爸爸，告訴爸爸媽媽和不凡叔叔去了民政局，爸爸就已經很清楚我和洋洋的想法了。”

    “……”北冥陌眉心微微蹙了一下，深深凝視了程程一眼。

    不可否認，這個兒子玲瓏剔透，有著與年紀不符的早熟與穩重。像極了小時候的他。

    程程見父親不說話，繼續冷靜地吐道，“而我又以為，爸爸最終阻止了不凡叔叔和媽媽結婚，也和我們的想法是一致的。所以，我才會問，爸爸你什麽時候娶媽媽？”

    “……”北冥陌眉心擰得更深了，沉默了稍許，才道，“辰，你很聰明。”

    程程小肩膀一顫，瞬即露出期盼的眸光，“爸爸這麽說，是答應要娶媽媽了嗎？”

    北冥陌抿了抿唇，表情忽然有些嚴肅，“如果爸爸告訴你，爸爸無法給你這個承諾，你是不是很失望？”

    “是！”程程毫不猶豫地點點頭，“可我想問，為什麽？”